“那個醫生公益交流會你聽過嗎?”葉誠忽然問道。
馬坤當機立斷的表示:“去,一定要參加,那裡除了醫術高超的醫生,也會有很多有身份的人前去助威,是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一般人想去都去不了呢。”
葉誠點了點頭,可是心裡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高鴻偉那麼有身份的一個人,我爲什麼會在那個小藥店碰到他?”葉誠有些困惑。
馬坤哭笑不得,說道:“他這個人飄忽不定,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出現在哪裡,而且這個人品性很好,醫德高尚,在醫術界很有威懾力。”
葉誠不進回憶起那個毛頭小子,那個叫華佗的人,笑了笑說:“知道了,那下週,你和我一起去一趟,讓你和那些所謂的有身份的人,聯絡聯絡感情。”
馬坤撓了撓自己的頭皮,這個光頭甚至在太陽下有些反光,憨笑着說:“行,一言爲定,那我趕緊走,去幫你查一下那個叫秦福的人,要不然你帶我去那個地方,我都不好意思回報了。”
葉誠應了一聲,說:“那我就不送了。”
馬坤擺了擺手,他的車就停在路邊,上了車後就走了。
這裡是高檔小區,一般的車輛都不會放進來,馬坤看來還是有些手段的,把車停在小區的路上都沒人管。
葉誠回到客廳,看到陳天真還在看電視,嘟囔了一聲:“沒事就看看書,這些電視都是假的。”
苦頭婆心的葉誠想要每一個人都像他一樣,珍惜時間,利用有限的時間去做有意義的事情,可是哪有人會在意,享受當下就是他們年輕人的信條。
陳天真撒嬌道:“不嘛,我就要看。”
葉誠也無奈,坐在客廳裡陪着她。
這一天很快過去,保姆把飯菜做好,葉誠和陳天真吃完後就分別進了屋子。
陳天路和他的愛人今天都沒有回家,看來他們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如果那個敵人的目標是陳天路,那麼陳天路在家裡無疑是將危險帶進了家裡,所以他只好選擇住在其他的地方。
葉誠釋放內力,將這個小區勘察了一遍,確認沒有危險後,這才放心的睡覺。
……
第二天早上,葉誠和陳天真來到華商大學,很多人看他們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了。
昨天他收拾了羅素一頓,已經在這個學校出了名。
羅素動用家裡的關係,將自己受欺負的事情上報到了教導處,以爲這件事怎麼也能讓葉誠在這所學校呆不下去。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葉誠的後臺竟然這麼硬,到現在爲止,德育處那邊還沒有給出處罰。
上課鈴聲響起,一道曼妙的身影走進教室,這是高娜老師。
高娜在上課前,嚴肅的說道:“上課前通報一件事,昨天教導處發現我們班的兩名學生髮生打架鬥毆事件,這件事影響很是惡劣,所幸沒有同學受到傷害,兩位同學要寫一份檢討,深刻一點。”
許多同學都側目望向葉誠和羅素兩個人,都爲其感到不可思議。
羅素家境殷實,他受了欺負家裡怎麼坐得住,教導處那邊肯定已經通氣了。
可是葉誠是怎麼回事,他身後的背景還要強嗎?
很多同學都紛紛搖頭,眼下的猜測只有一個,那就是葉誠仗着陳家,或者陳家出面在教導處將這件事情擺平了,也不知道付出了什麼代價。
只有羅素知道,什麼代價也沒有,主任黃飛什麼也沒有表示,只是讓自己回去等待結果。
“這個混蛋!”羅素罵道,也不知道是在罵葉誠,還是在罵黃飛。
“開始上課!”高娜嚴肅的說道。
枯燥無味的語文課程開始了,葉誠看這教學書上的文章還有註釋,總覺得自己在看兒童故事一樣簡單,有一種掉價的感覺。
他本來是沒有書的,昨天剛來,什麼都沒有準備,可是今天一來學校,就發現自己的書桌上已經擺放了大學課程所需要的所有的書籍。
葉誠拿起筆,在語文樹上開始挨個做批註。
第一篇是詩經裡的文章,《七月》。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發,二之日栗烈。無衣無褐,何以卒歲?三之日於耜,四之日舉趾。同我婦子,饁彼南畝。田畯至喜。
這是第一段,葉誠記得自己在很久以前就曾經做註釋,可是經過一次文化改革,自己的註釋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了。
葉誠開始在段落旁邊更正註釋,不只是這第一段,葉誠將每一段都開始重新做註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篇詩經裡的七月,是在什麼情況下寫出來的。
“嘭!”
清脆的聲音傳出,葉誠的注意力仍然放在給詩經七月做批註的狀態下,根本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這是教室門被打開的聲音,高娜和全體同學們都望了過去,這種狀態太熟悉了,昨天剛剛發生了一次。
“誰是葉誠?”門口站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年齡大概七十有餘,身體看起來還很健朗,步步生風,他在教室內不斷的尋找着什麼。
“陸社長,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高娜問道。
這名陸社長是高娜所在的華商大學書法社社長,也是G省書法協會會員,在這個圈子裡小有名氣。
陸社長的雙眼像是在尋找寶藏一樣,聲音急促的問道:“葉誠在哪裡?葉誠在哪裡?”
高娜有些愣住了,她指了指那個在桌子上奮筆疾書的年輕人,說道:“那個就是……葉誠同學,有人找你!”
葉誠明顯的沒有聽到,手中的筆飛快地在書上寫着字。
陸社長看着那個人的樣子後,有些不敢相信,皺着眉頭說道:“他怎麼這麼年輕!”
晚上的時候,高娜不忙了,不斷地翻看着手機裡的圖片,看着葉誠的這兩個字,越看越喜歡,於是發了朋友圈,沒想到陸社長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