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過頭去,只見葉誠正背靠着辦公桌,朝他們嘴角微彎,冷笑道:“那我們的賭約……”
江志成一咬牙,頓時皺眉說道:“我說話算數。”
說完這句話,江志成更是憤然離場,而其餘的老師也順勢跟着江志成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那……葉老師,我們可以回去上課了嗎?”白城有些躍躍欲試的問道。
葉誠看了一眼白城,隨後側身對着這校長室內的所有學生低聲說道:“你們先回去,一會兒我就過去。”
說話間,葉誠順手就將這些學生關在了校長室外的走廊之外。
“葉老師,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我也知道,中醫學術博大精深,但教這些孩子們如何捕捉毒蛇,這……”白建倒不是對葉誠的教學方案有什麼質疑,而是他清楚白城的性格,這個孩子,從小怕什麼,他就做什麼,這才養成了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當然,這人不可能會沒有弱點,而白城的弱點,就是蛇。
白城畢竟是他白建的兒子,三代單傳,萬一放在葉誠手上出了點什麼事該怎麼辦?
“毒是藥,藥也是毒,如果運用妥當,毒能救萬人,白校長,不知您有沒有聽過技多不壓身這句話。”葉誠說完這句話,側身就走到了葉羽柔面前,眯着那一雙夾成縫隙的眼睛,繼而說道:“你……”
葉誠說到這裡,緩緩地放下了語速,而那一雙眼睛,卻又如一潭寒冰,冰冷徹骨。
“我……我怎麼了?”葉羽柔紅着一張臉,輕聲說道。
“你……就這麼缺男人嗎?”葉誠冷不丁的問道。
也就在這句話被葉誠說出口的那一瞬間,葉羽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頭咯噔一下,緊接着,她感覺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羞辱……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她葉羽柔是誰?葉家最寶貝的存在,葉書國最疼惜的孫女,甚至還是M國時尚雜誌的常客,就憑這張臉,只要她一張嘴,試問哪個男人不會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自己。
甚至僅僅憑着一句話,瞬間就將她一直引以爲傲的自信給擊的潰不成軍。
“葉誠……”葉羽柔雙眼帶淚的看着葉誠,此時的她,已經氣的完全說不出話來,可她這話還沒有說出口,葉誠順勢就打開了校長室大門。
而一直扶在辦公室門外偷聽的張麒麟自己白城更直接就在葉誠面前了栽個跟頭。
葉誠冷眸微睜,一把就將兩人從地上拉了起來:“下次要偷聽跟我說,我讓你們正大光明的聽。”
“嘿嘿,那,那啥,葉老師,其實我們也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只是同學們都圍在走廊上,誰都不敢往教室裡面去走,那個……葉老師,頂上的東西,能撤了嗎?”張麒麟一把就將白城扶起,隨後滿臉堆笑的對着葉誠說道。
“白城,你給我進來,葉老師,今天我就當您是來報道的了,明天您直接來上課就可以了,教師資格證明天記得帶過來,還有,有什麼不熟悉的地方,明天我讓江主任帶您熟悉熟悉。”
白建一見白城那怒火瞬間就不往一處來,直瞪了一眼白城,隨即更是面帶微笑的對着葉羽柔說道。
此時的葉羽柔,哪裡還有什麼興致去和白建說什麼,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走出了白建的辦公室。
在和葉誠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還故意撞了葉誠一下,可誰知這一撞,就像是撞在了一塊鋼板上一樣,她的胳膊就跟脫臼了一樣。
“葉老師……您……您沒事吧。”白建見罷,立馬尷尬的看着葉羽柔問道。
“沒……沒事……你給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葉羽柔負氣的朝白建說完,又瞪了葉誠一眼,隨後就穿着那一雙恨天高,從辦公樓內匆匆走了出去。
葉誠看着葉羽柔的背影,緩緩地搖了搖頭,隨後對着白誠和張麒麟低聲說道:“還愣着幹什麼?不是請我回去上課的麼?還不走?”
葉誠自然是聽見了白建的那一句話,而在白建叫自己兒子進去的那個時候,白城那張稚嫩的臉頰之上,頓時就面如死灰。
“我……”白城聽了葉誠的這句話,猶豫了一下,而後又不符合常理的低下了頭。
這時,白建從辦公室內走出,來到了葉誠的身後,用着一陣極其陰沉的聲音,對着白城說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我讓你給我滾進辦公室。”
白城聽罷,擡頭看了一眼葉誠,自那一雙黑眸中閃過一陣陰霾,隨即他側身就繞過了葉誠,走入了白建的辦公室。
隨着“砰”的一聲巨響,白建的辦公室門被猛地關上,隔着大門,葉誠還能清晰的聽見門鎖反鎖的聲音。
“葉老師,您就救救白城吧。”張麒麟在那扇大門關上之後,驟然走到了葉誠的身旁,用着近乎於哀求的語氣對着葉誠說道。
“怎麼回事?”葉誠看了一眼張麒麟,冷冽的問道。
張麒麟擔憂的看着那一扇大門,隨後着急的說道:“葉老師,我知道你有能耐,你既然能當着那麼多老師的面駁了江主任的面子,那您的話校長一定會聽。”
“葉老師,我和白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白城他媽是因爲生白城的時候難產死的,所以校長一直覺得是白城害死了他媽,所以從小到大,校長只要一不開心,就對白城拳打腳踢,有好幾次白城都打電話過來求助了,可是我趕到的時候,他身上都是血,這一次,白城在所有老師面前請您回去上課,甚至還在校長的面前讓您教他操控毒蛇……我估計,校長是不開心了,我……”
“砰”的一聲巨響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