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一個人在屋子裡,躺在雙人牀上,手裡摩挲着這枚玉幣,腦子裡已經回憶起自己當初,以葉聖武身份生活的時候的事情。
可惜的是,只有部分的記憶,那些對他來說刻骨銘心的記憶,已經隨着他的沉睡被抹去了。
葉誠在那次遇到金和顏之後,便去讀了一下,葉家人關於自己在西漢時期的記載,不過最多的也只是大將軍霍去病的記載。
關於葉家的記載,只有兩個渠道,一個是親眼所見,一個便是自己口述,所以從不會出現紕漏。
而每一代葉家人並不會全天性守候自己,也有分隔的時候,就像葉書國此時並沒有在葉誠的身邊一樣。
不過,如果是自己口述的話,葉誠也覺得,臨近沉睡前的自己,對於一些想要忘卻的記憶,一定不會說。
深夜來臨,月亮高高掛起,籠罩着整個城市,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陳家的人已經睡去,所有人都因爲白天的驚嚇,導致身虧力乏。
這座小區每家每戶的燈一個接一個的熄滅,紛紛睡去,開始陷入一片寂靜。
小區的規劃很好,在綠化區域有一顆粗壯的大榕樹,有一道身影站在上面,這個人身形佝僂,一雙眼睛發出淡綠色的光芒,那是野獸纔有的。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陳天路的三樓別墅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桀桀!”
他發出一陣怪叫,一隻烏鴉向他飛來,停在他的肩上。
“嗖!”
這個人忽然身形一動,跳了下去,而後消失不見。
只見他原來站立的地方,有一根銀針刺入樹幹當中,反射着月光,散發出淡淡的寒光。
葉誠站在窗戶邊,目光凌厲,眉峰倒立,輕聲說道:“陳家果然還是被盯上了,只是不知道這是哪個勢力,有什麼圖謀。”
葉誠很晚了都沒睡,他之前內力外放,感知整片小區,發現了這樣一個人,站在樹上,這無疑是個麻煩。
葉誠若有所思,然後離開窗戶邊。
……
清晨,葉誠並沒有對陳天路說出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也是徒勞,敵明我暗的形式,只會讓他們一家人更加緊張。
陳天路已經辦好了葉誠的事情,隨時都可以去華商大學。
葉誠等陳天真洗漱完畢,畫好妝容之後,與她一起前往華商大學。
陳天真和葉誠坐着陳天路的車,一趟出發,陳天路去公司的路上,正巧路過華商大學,這也是他買下這棟別墅的原因,方便女兒的就學問題。
陳天路在學校放下兩個人後,便驅車離去,臨行前還不忘繼續叮囑葉誠,好好保護他的女兒。
陳家就這一個後代,陳天真是他們的掌上明珠,倍加呵護。
葉誠進了學校才發現,自己第一次有一種被坑的感覺。
他以爲陳天路會給自己謀一個教師或者教授的職位,讓他在學校裡教書。
萬萬沒想到,陳天路估計是看着自己太過年輕,便做了一個身份,讓他做了插班生,和陳天真一個教室。
“竟然當了個學生!”
葉誠硬着頭皮進了學校,先去教導處報道。
葉誠來到教導處的門口,敲了敲門,這是源自骨子裡的習慣,千百年來,他的禮數從未忘記。
“進。”一道男性的聲音傳出。
葉誠聽到後推門進去,看到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看電影。
“你好,我是來報道的。”
這個人沒有看他,目光仍注視着電腦屏幕。
“叫什麼?”
葉誠皺了皺眉頭,他認爲一個老師這種態度,完全是在誤人子弟。
“葉誠。”
忽然,這個人聽到後立刻站了起來,一臉的諂媚,語氣特別溫和的說道:“呦,是陳董事長的親戚是吧,我昨天接到電話了,已經都安排好了,你跟着我去班級報道吧。”
葉誠冷笑一聲,果然現在這個時代,還是金錢至上,道德已經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隨後,這個人帶着葉誠,也沒有辦任何手續,直接前往他要去的班級。
“小兄弟今年多大呀?”這個人問道。
葉誠輕蔑的笑了一聲,心想當你祖宗我都覺得你佔便宜了。
這人見着葉誠也不說話,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是你們班級的教導主任,我叫黃飛,不知道你和陳董事長是什麼親戚呀?”
葉誠板着臉一句話不說,在他的心裡,他已經對這個人失望透頂,雖說有教無類,可是如果老師出了問題,便是誤人子弟了。
黃飛仍然說個不停,說:“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就找我,保準給你辦的漂亮,你也在陳董事長面前多提提我的名字呀!”
葉誠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冷聲說道:“黃老師,到了嗎?”
黃飛看了看眼前的班級,有些驚訝,說道:“哎呀,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要是晚上你有空,我請你吃飯,和你聊聊這座大學的事情。”
葉誠推開門,打斷了這個班級的課程。
“這位同學,你是?”正在上課的老師,是一位將近三十歲的女教師,戴着金絲眼鏡,看起來挺隨和的樣子。
葉誠走進門,向着牆壁靠了靠,等待着教導主任。
黃飛也有些懵,沒想到這個學生這麼高傲,心想:看來有錢人的孩子都這麼目中無人,雖然說日後有用的上他的地方,但是不給他點教訓,豈不是以爲我怕了他。
黃飛沉着臉走上講臺,對着這個女教師笑着點了點頭,說道:“真抱歉呀,昨天忘了告訴你了。”
“這是新來的學生,就由你帶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晚上你來我辦公室,我在和你細聊。”黃飛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陰笑着對這個老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