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這裡又來了一個男人,戴着眼鏡,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手裡提着一個筆記本揹包。
他在自己的上鋪,友好的說道:“你好。”
葉誠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那個天真女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手裡提着一大兜零食。
另一個男人看見這個天真女,眼睛立刻放出光芒,上下打量着她。
她看起來有一些沮喪,嘴裡嘟囔着:“真是的,不讓我回候車廳拿零食,唉,只能在車上買了。”
葉誠頭上掛上了三道黑線,心想程務員要是讓你回去拿零食那就奇怪了。
這可是火車,不會爲了她晚點開動火車的。
這個天真女倒是很熱情,將零食分給了葉誠一些,還有上面的那個眼鏡男一些。
“不用客氣啦!”天真女看葉誠有些推脫,毫不介意的說道。
葉誠無奈只能接過她遞過來的零食,而這個眼鏡男卻不見外,葉誠清楚地見到這個眼鏡男,在接過零食的同時,還順手在天真女的手上摸了摸,然後一臉享受的樣子。
葉誠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想自己還真是什麼人都能碰的上。
這個天真女倒也沒有說什麼,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那個眼鏡男對自己揩油。
“小姑娘,你是哪裡人呀?”這個眼鏡男殷勤的說道。
天真女笑着說:“我去G省,你呢大哥哥?”
這個眼鏡男便和她聊了起來,聊的特別熱情特別深入。
這個眼鏡男叫蘇鵬,他的目的地是H省,G省只是路過。
蘇鵬甚至不在自己的座位上休息,而是坐到了天真女的座位上和她繼續攀談。
這個天真女的座位就在葉誠座位的對面,也是下鋪。
蘇鵬和天真女一直在聊,也沒有覺得。那這倒讓葉誠有些無奈,他本來還想着休息一會兒,被聊天的聲音吵的沒法休息。
忽然他們的門被推開了,三個人看了一眼進來的那個人。
“哎呀,是你呀!”天真女驚訝道。
葉誠微微皺起眉頭,因爲來的那個人竟然是剛纔那個扒手。
“哎呀,真巧呀!”這個扒手裝作很熟悉的樣子說道。
“真的很巧,咱們兩個竟然在一間屋子裡。”天真女笑眯眯的說道,然後跟那個眼鏡男開始講,之前這個扒手是怎樣幫自己撿到錢包的。
“這位是?”這個扒手問道。
蘇鵬友好的伸出手說:“只是偶遇,我在這個人上面。”蘇鵬指了指葉誠。
葉誠知道這不是湊巧,故意說給天真女,想爲她點一下,問這個扒手:“你的座位在她上面?一會兒列車員要來查票,還是趕緊回到座位上吧。”
這個扒手皮膚黝黑,身材很細瘦,他有些不友好的看着葉誠說道:“我的座位在硬座那裡,不過有個老大爺沒座位只能站着,我出於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就把座位給了他,然後升級成軟臥,想着休息休息。”
葉誠沒說話,心想這麼簡單的謊言,這個女人總該有些警覺了吧。
天真女一臉崇拜的看着這個扒手,說:“你真是心地善良,我爸爸就常教導我,要和心地善良的人做朋友,我決定了,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葉誠一臉的無奈,趕緊躺下,不想再說話了。
這三個人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一起交談,不過也是兩個不認識的男人,對一個小女孩兒問東問西,就差問小女孩兒銀行卡號密碼了。
列車開動了,列車員也走了進來,如葉誠所說,開始查票了,這三個人也立刻分開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列車員檢查了天真女和那個蘇鵬的票,確認無誤,然後檢查葉誠的票。
葉誠拿出身份證和車票遞給他,列車員皺了皺眉頭,然後仔細的端詳着葉誠,笑道:“你這身份證上的年齡是25歲了,可是你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吧,也就像十八九歲的樣子,怎麼保養的?”
葉誠淡然一笑,說:“說笑了,保持一個好心態,老的很慢。”
列車員微微一怔,也笑了笑,點了點頭,說:“沒錯,可是這個社會,很難讓人保持好心態啊,我做這份工作有五六年了,每天都累的跟死人一樣,怎麼保持好心態。”
列車員一邊搖頭,一邊走到這個扒手的身邊,示意他拿出身份證和車票。
這個扒手拿出來遞給列塵員,說:“我補個票,升級軟臥。”
列車員聽完立刻不悅,正準備教育他,因爲還沒有補票就來軟臥區域,會給他們造成麻煩,可是他摸了摸這個扒手送過來的身份證和車票,發現地下藏着紙質的東西。
列車員微微擡起一角,看見了兩張紅色的錢票,然後笑眯眯的說:“嗯,行吧,我去幫你補。”
說完,列車員帶着身份證和車票出了屋子,不一會兒就帶來了一張新的車票。
這三個人終於不說話了,都在牀上開始休息,葉誠也鬆了口氣,躺在牀上閉目養神。
“嘎。”
一道清脆的聲音入耳,葉誠睜開眼睛循聲望去,看到對面那個天真女吃着薯片,還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天真女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姿勢,葉誠卻一陣頭大。
因爲她穿着裙子,這樣翹起來,裙子滑落到了她的大腿那裡,幸虧百褶裙有點厚,擋住了裡面穿的,要不然非走光不可。
可是天真女已經脫了鞋襪,一雙精緻的小腳丫露在外面,上面還塗了指甲,再往下就是一雙纖細的長腿,筆直,白皙,看起來光滑的很,有一種想讓人把玩一番的衝動。
葉誠再次閉上了眼,也對她沒話說了,這樣的女孩兒出門在外,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