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他剛纔探測到王惠穎的女兒體內有自己的精血,這該怎樣解釋?
宋野點了點頭,說道:“對,這是好幾代人都知道的事情,祖婆結婚的時候,因爲家境優越,便由男子入贅,此後便開啓了王家的血脈傳承。”
“既然是領養,那你的祖婆應該知道關於王惠穎的事情吧?”葉誠問道。
宋野不急不忙,正好小云端着吃食出來了,她幫着小云將水果點心遞給客人。
“謝謝。”葉羽柔和阿梅說道。
隨後,宋野解釋道:“我祖母知道,但是她的年紀畢竟大了,也說不了多少話,能幫你們解答的,我就解答了,如果解答不了,那就請你直接去問祖母。但是希望不要說的太多,祖母需要休息。”
葉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氣沁人心脾,不由得向着茶杯裡看去。
“好茶。”葉誠讚道,一般家裡待客用這樣的茶葉,說明來客對家裡很重要了。
“您對茶葉也有所研究嗎,如不嫌棄,走時帶上一些。”宋野大方說道,就像是這個家是她的一樣。
“對了,你們家的男人們呢?”葉羽柔問道。
“他們都在百川市,工作的工作,上學的上學,平時不回來。”
葉誠也不在意這些小問題,他來的目的就是想知道王惠穎的一切。
“那你能說出王惠穎的一切嗎?”
宋野搖了搖頭,說:“我並不知道,不過祖母也不能說這麼多,所以她給了我一本日記,這裡面是王惠穎的一些日記。”
宋野擺了擺手,小云從後廳端上來一個盒子。
“這裡面便是,其實祖母對她的養母也沒有很深的印象,因爲在她小時候,養母就跳江自殺了,所以她能瞭解養母的,就只有這個日記了,我們也未曾讀過。”宋野說着,將這個盒子遞給了葉誠。
葉誠接過後,拿出了那一本泛着黃,有些殘破的日記,坐在椅子上開始讀了起來。
葉羽柔和阿梅在客廳裡顯得有些尷尬了,因爲葉城已經完全沉浸在這本日記裡了,這個客廳安靜的可怕。
小云的目光一直在葉誠的臉上停留,目光中含着柔情似水的光芒。
葉羽柔只能隨便找話題了,說道:“聽說城南的每一家都飽讀詩書,尤其很多家訓都是需要將古書讀的通透,是嗎?”
宋野久違的笑了笑,解釋道:“這也是一個傳統,民國時期,這裡窮的就剩下書了,很多家庭便以書爲食糧,精神上得到了果腹感,便不餓了。後來人們都傳下祖訓,一定要讀書,牢記書中的知識,充實自己。”
葉羽柔和阿梅對視一眼,總覺得這種理由有些牽強了,畢竟如果真的餓的厲害,讀書怎麼會有用呢?
後來,葉羽柔也只是和宋野簡單地聊了聊城南的風土民情。
葉羽柔也曾經拋出過橄欖枝,想要邀請宋野還有她的家人來自己的公司上班,畢竟自己的橙魚文化剛剛起步,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正好這個地方的人都是知書達理的高素質人羣,如果能拉攏最好不過。
宋野卻婉拒了,說道:“城市的變化太大了,而且風塵氣息太濃,我受不了那裡的生活,還是在這裡讀讀書,養養花,欣賞美景來的舒服。”
阿梅在這裡插不上話,她已經感受到了文化的差異,自己不只是說什麼都不知道,很多時候,她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都不太理解。
“我回去以後,要不報個大學去學習學習?”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葉誠手中的日記翻到了最後一頁。
葉誠慢慢的深吸一口氣,久久不願散去。
他把日記整理好,重新放進盒子裡。
放的時候,葉誠順便檢查了一下這個盒子,因爲博物館的那個盒子和這一個材質一樣,花紋都差不多,那個盒子有暗盒,這個如果有,不知道是什麼。
博物館的盒子是王家後人贈予西南大學的,能做主的只有王惠穎的養女,而她一定知道里面有暗盒,而且暗盒裡有玉石她都知道,否則,葉誠拿出玉石交過去,他們的祖母應該不認識的。
葉誠打量了好久,始終都沒找到暗盒的位置,只能作罷。
“我看完了,這也不多打擾了,我們這就告辭。”葉誠說道。
“那好,小云,送客,我還要把這個送到祖母手中,就不送你們了。”宋野說道,也沒有挽留。
“好。”葉誠言簡意賅,他也願意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節省時間,也來的痛快。
葉誠轉身就往門口走去,葉羽柔和阿梅緊跟其後。
到了大門口,葉誠對小云說道:“回去吧,告訴宋野,如果以後你家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來百川市葉氏集團,找她就行。”
說完,葉誠還指了指葉羽柔的位置。
不過小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將目光重新挪到了葉誠的臉上,深情的說:“好,那你還會來嗎?”
葉誠凝視着小云稚嫩的臉龐,不施粉黛,一張小圓臉倒也耐看。
“不知道,你好好讀書,以後會有見面的時候。”
“好!”小云開心的應道。
葉誠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這一轉身,也許就是一輩子。
三個人上了車,離得王家越來越遠。
“去阿梅家是吧?”葉羽柔再次確認道。
葉誠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王家大院,一間寬敞的屋子內。
宋野手託着一個木盒子,站在牀邊,牀上躺着一名閉着眼睛的耄耋老人。
老人撫摸着盒子,仍舊閉着眼,緩緩地說:“很多舊事,我也不想去提起,隨着我進了棺材最好,我唯一能說的,就是這一片的人,如果不是我養母,他們都死了…”
“這本日記,誰也不要看,我若死了,就隨着我一起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