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面感受到的液體的流動,想了想,說:“應該是那個女人在趙婉茹的脖子上吸血,我只看到了她的身影,卻沒有看到她的臉。”
趙婉茹頓時花容失色,雙眼中盡是恐懼,她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安全感了。
“一個大活人在屋裡消失,我是不信!”尹琳微眯雙眼,那把手槍她已經藏起來了,也着實嚇了她們兩個一跳。
葉誠也沒了頭緒,來到屋外,將那根蘆葦棒摘了下來,仔細查看。
“這又是什麼?”三個人都好奇的看着,誰都沒見過。
葉誠瞥了一眼她們,這個東西只有在農村生活的人才會見過。
“這是蘆葦棒,學名做蒲棒,也有人叫他鬼蠟燭,經常是藥用。”葉誠說道。
這根蘆葦棒上飄出的煙在空氣裡釋放,過了很久都沒有熄滅。
“這是哪裡來的?是誰放在上面的?”尹琳問道。
“也是那個白衣女子留下的。”葉誠緩緩地說道。
蘆葦棒,傷口。
這兩個詞在葉誠的腦海裡閃過。
“也許是這樣吧。”葉誠小聲呢喃,然後轉身進了屋子,在屋裡查看起來。
衆人看着葉誠進出屋子這麼頻繁,也很奇怪。
葉誠在屋裡踱來踱去,最終他停在了簡易房的窗戶邊。
這個窗戶只有一個很小的通風口。但是在通風后的外面,有一攤水漬一樣的東西。
葉誠伸手一摸,發現這攤東西是一灘粘液。
“是水蛭!”葉誠冷冷說道。
根據他的判斷,這根蘆葦棒生長在河邊,而趙婉茹脖子上的傷口,讓他回想起了在醫學院裡飼養的水蛭。
“難道是水蛭成妖?”
葉誠最終只能想出了一個猜測性的答案,然後他問道:“劇組裡做飯嗎?應該會有鹽吧?”
王琴點了點頭,說道:“有的,你要那個做什麼?”
“去拿。”葉誠冷聲說道。
王琴也沒有遲疑,她很快出去了,又很快進來了,手裡拿着一大袋食鹽。
劇組裡有時候不吃盒飯,會開小竈,所以經常用的上調味料。
葉誠接過鹽袋,然後他吹了吹蘆葦棒,蘆葦棒的頂端燃燒的更快了些,他取了一些灰燼放在了鹽裡面。
做完這些葉誠又出了屋子,來到了屋外的那個窗戶邊,他將鹽袋裡的鹽撒了下去,撒在牆壁上。
“果然!”葉誠雙眼放出精光,沉聲說道。
只見牆壁上出現了非常明顯的粘液的痕跡,那個女人一定是化作水蛭本體,從窗戶逃了出去。
葉誠知道,水蛭最怕鹽,成了妖的水蛭,也許有抵抗能力,不過它分泌的粘液卻沒有。
趙婉茹等人也看到了這非常奇怪的一幕,問:“難道是水蛭讓我變成這個樣子?”
葉誠沒有回話,也沒有任何反應,因爲他也不知道成妖后的水蛭,有沒有使人變老的能力。
就像是那一隻麻雀。
如果水蛭成了妖,它又怎麼會去吸食一隻那麼小的麻雀。
在這個年代,成妖不易。葉誠也不想去找它的麻煩。
“先去找吧。”葉誠淡然說道。
“大晚上的,天色這麼黑…”王琴說道,她始終都是一個女人,怕黑是正常的。
葉誠卻笑了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四點半了。
“還有幾分鐘,日出就要出來了,哪裡會黑。”
葉誠到話音剛落,周圍的一切都悄悄發生着變化,陽光的光線很弱,可是也能夠視物,只是她們在潛移默化當中,沒有什麼感覺。
“走吧,葉先生這麼幫我們,我們也不要拖後腿呀!”趙婉茹笑眯眯說道。
張導演還在監控室裡調查視頻,很多人都圍着他,幫他一起看,眼睛多了,看什麼也能方便。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葉誠他們四個人開始向山上走去。
葉誠時不時地在路上灑下鹽粒,怎麼也能得到粘液的痕跡。
直到他們走了很久,來到了一片池塘,這是葉誠他們昨天下午來的那個池塘,這裡的水面上漂浮着很多白色塑料袋,還有水瓶。
“到這裡就沒有了。”葉誠說道。
粘液的痕跡一直到了池塘邊,這裡已經被水衝乾淨了。
“又見到你們了。”
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只見從他們的身後走來一位白衣少女,面帶微笑,手裡拿着一個口袋。
因爲葉誠曾經說過,這個白衣少女有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導致趙婉茹變得蒼老的原因,所以他們見到這個白衣少女心裡都有些懼怕,紛紛躲到了葉誠的身後。
白衣少女長相清秀,身材高挑,一雙白色的繡花鞋格外引人注意。
此時的她一臉無辜看着衆人,說:“怎麼了?”說完他還向着後面望了望,發現什麼也沒有,之後才扭過頭來看着他們。
“你手裡的袋子,裡面裝的什麼?”尹琳壯着膽子問道。
這名白衣少女微微一怔,然後莞爾一笑,指着這個袋子說道:“因爲我是護林員,所以也要負責清理山裡的一些垃圾,我剛來池塘,要清理這裡的垃圾,就看到你們了,你們是又迷路了嗎?要不要我再告訴你們下山的路?”
葉誠在晚上已經清楚地感知到這個女子的身形還有氣息,與現在所看到的這個女子,絕對是一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葉誠問道。
白衣少女看了一眼葉誠手中的蘆葦棒,說:“叫我小白就好了。”
“名字還真是隨便。”葉誠笑着說道,因爲他知道生靈成妖之後,他們的文化程度都不高,所以他們學人類起名字也是特別幼稚,有樣學樣。
白衣少女聽到葉誠這樣說出侮辱她名字的語句,有些生氣和不滿,雙眼之中開始有了一些敵意。
“你這人好無理,我好心要帶你們出山,你們卻這樣對我!”
葉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從懷中取出一根長針,對着白衣少女就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