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的身體癱軟着躺在地上,葉誠跨過他們的身體,推開門。
“誰啊?”
葉誠循聲望去,只見到今天在醫院見到的那個劉簡明的兒子劉飛,正在房間的沙發上躺着,他的身邊有兩個少女,已經暈了過去。
葉誠看到劉飛迷迷糊糊的樣子,確實是神志不清。
“這是什麼?”葉誠皺了皺眉頭,他來到沙發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白色粉末,攆了一點放在鼻子下面。
剛聞了一下,葉誠頓時瞪大眼睛,瞪着劉飛,說:“這是鴉片?”
劉飛晃悠着腦袋,笑着說:“土老帽,還鴉片,我四哥什麼時候有這東西,這叫**!”
葉誠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的目光變得尖銳,盯着劉飛。
劉飛哆嗦了一下,嘟囔道:“這裡怎麼這麼冷。”
葉誠的目光又挪到劉飛身邊的這兩名女孩子身上,看到她們兩個暈了過去,有些疑惑,於是走近了一些,兩隻手紛紛探前,摸到了她們的脈搏上。
“脈象平穩,沒什麼大事,只是……”
葉誠發現這兩個女孩的脈象中雖說平穩,卻有一股異常的跳動,他很熟悉這個律動。
“你給她們吸了?”
劉飛躺在沙發上,眼睛散漫的掃了這兩個女孩一眼,說:“她們兩個真是沒用,本來想着今天晚上採了她們的紅丸,可是我突然提前讓她們享受一下**的快樂,結果這兩個沒用的人,就一口,一口就暈了過去!”
葉誠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葉誠!”
這時,門口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葉誠沒有回頭,他現在什麼心思也沒有了,他只想着怎樣把最痛苦的刑罰加到劉飛身上。
“你怎麼這麼衝動!我還以爲你要臥底下去,結果直接來這裡砸場子,你知不知道劉簡明和黑道上關係密切,現在有上百號人正在百樂居趕過來!”尹琳急聲說道。
葉誠仍舊不爲所動。
他一個箭步向前,一把抓住劉飛的頭髮,將他從沙發上拖了下來。
“啊!”
劉飛痛苦的大叫。
“這就痛了?”葉誠冷冷說道。
尹琳見狀,急忙說:“你幹什麼,你可別亂來!”
葉誠一腳踩向劉飛的大腿,只聽得咔擦一聲,劉飛的大腿頓時變形。
“啊!爸!”
劉飛此時痛苦萬分,臉部猙獰,他這纔看了看自己的前方,這個將自己的大腿踩斷的人。
“是你!”
尹琳想要拉住葉誠,拉住他的肩膀,向後推去,卻發現自己做的都是徒勞,葉誠的腳下像是長了鋼筋,紋絲不動。
“這樣就省的你跑了,安靜點,不然將你的另一條腿也踩斷了!”葉誠威脅道。
說完,葉誠再次把手抓向劉飛的頭髮,然後拉着他向前走去。
“你幹什麼去!”尹琳嚇壞了,問道。
當初劉飛調戲尹琳,尹琳叫來部隊上的人,對着劉飛就是一頓暴走,將他打的折了一根肋骨,結果來的人都受到了處分,尹天豪親自出面,給劉簡明道歉,這才擺平了。
尹琳深深知道,劉簡明在百川市有着多大的實力,這不是一個小醫生,小老師就能擺平的。
葉誠驀然停下,面無表情,扭過頭去,看着沙發上的兩個女孩,說:“帶着兩個女孩去醫院,她們吸了過量的鴉片,讓沈古稀親自鍼灸緩解,救救她們。”
尹琳微微張了張有些菱角分明的嘴巴,感覺到有些幹。
“那你呢?”
葉誠沒有回話,一邊抓着嚎叫不已的劉飛,一邊向樓下走去。
“劉飛這個蠢貨,竟然碰這種東西!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尹琳深知桌子上的這些白色粉末是什麼,它們的危害是什麼。
葉誠的心很難過,自從他見到那些白色粉末的時候。
“爲什麼這種東西還在世界上!”葉誠難過的說道,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臉上的肌肉一條一條的抽動着。
他的腦海裡閃過了以往的回憶。
那年是在廣東虎門。
“葉大哥,應該就這些了!”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在大晴天舉着火把,義憤填膺地說道。
葉誠站在沙灘上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問:“小林,這些東西有多少?”
“大概二百三十七萬多斤!”
葉誠扭過身來,咬着牙,高喊:“燒!”
話音剛落,他的身前,舉起了無數的火把。
這些火把不是爲了在白天爲人類照明,而是爲了照亮人類未來前進的道路,更是爲了清掃未來的障礙!
無數的人將火把點燃,然後點燃一個地方,頓時熊熊黑煙升起。
葉誠高喊:“我一路走來,無數的人因爲這個東西,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凡是碰了這個東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是我華夏之不幸!”
“這個東西,從今以後,必須滾出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
“滾出去!”那個被葉誠叫做小林的人說道。
這附近,無數的人都在望着,他們的目的不一。
有的人,想要這批東西。有的人,想要看燃燒殆盡後,還能不能取得剩下的東西。
還有的人,就和葉誠一樣,痛恨着這些東西,是它讓國不成國!
……
葉誠的腦海中都是這些片段,他知道自己曾經爲了銷燬這些東西,和其他的人付出了怎樣的辛苦,流血流汗,甚至是無數條生命。
他以爲他成功了。
葉誠抓着劉飛來到了自己的法拉利車前,保安哆哆嗦嗦的將鑰匙遞給了葉誠。
葉誠一腳油門,只剩下一片黑煙,像極了當年的那片。
夜晚的都市繁華,燈光璀璨,路上車水馬龍,葉誠也不知道自己闖過了多少紅燈。
他來到了沙灘,儘管不是那一片,他無非是想要安撫住自己的心,那段時間,葉誠被身邊的人和事物,快要逼瘋了。
睜眼就是死亡,閉眼就是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