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在這箭弩拔張之時,白如雪一聲嬌喝:“簫衍,放了我書院弟子,讓他們走!”
“可以!”簫衍,一聲大笑:“只要你嫁給我,一切都好說!”
“我……”捏着粉拳,白如雪,俏臉發白。
但爲了書院,她還是準備屈服。
然而白如雪的話,都還沒有說完。
葉秋的聲音,卻忽然響起:“白師姐,你不用委屈自己,更不用嫁給簫衍。”
“七日之前,我便已經知道,簫衍會有如此陰謀,早已有了對策。”
聲音不大,卻蘊含自信,以及滔天的睥睨。
嗡!
這話一出,全場騷動。
“白如雪行刺簫大人,此乃十惡不赦之罪,將會誅九族。”
工部尚書甄剛,頓時皺眉:“難道公孫先生,他真有辦法?”
“公孫先生,當如在午門,就可以化腐朽爲神奇。”東方老爺,說道。
“就算如此,可律法如山,如何對策?”元司業,也不禁皺眉。
……
“公孫秋,你別開玩笑了,白如雪的罪過,一旦我馬家追究,就算你也會——人頭落地!”
馬伯,一聲冷笑:“老夫倒是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辦法,能解開這個必殺之局?”
這話一出,衆人的目光,匯聚成流水,齊刷刷的望向葉秋。
大家都很疑惑,不知道葉秋,究竟有什麼辦法,能解開難題。
“此事不難,我願和簫大人,今日,當着天下人的面,來一場生死決戰。”
衆目睽睽之下,葉秋,朗聲說道:“若簫大人落敗,則她的生死,全憑我說了算。”
“介時,我饒簫大人一死,而作爲交換條件,你馬家自會——放了白師姐。”
什麼!
轟隆隆!
這話一出,全場震動。
“公孫秋,你一個天賜童生,你以爲你是誰?”西門祝,頓時笑了。
“而且,你還是一個,失去了天賜金衣,無法調動天地靈氣,如同廢物般的童生!”高嘯球,也笑了。
“公孫師兄,簫衍是大學士,你一定要三思!”許肅,目帶焦急。
“無妨。”葉秋,淡淡說道:“便是大儒夏德仁,也已經淪爲刀下亡魂,更何況區區一個,不入流的大學士?”
“公孫秋,你……!”聞言,馬伯,雷霆震怒。
“好,既然你一心找死,那本館成全你。”
簫衍,一聲大笑:“我被義父,自幼苦心栽培,如今位列京官,還是一個大學士。”
“公孫秋,你修爲早就廢掉,我若是連你都打不過,那白如雪的罪過,我自然可以一筆勾銷!”
“不過,此戰,乃是生死戰,一旦你落敗, 我要你——死!”
死!
簫衍這一個“死”字,說的雷霆萬鈞,充滿了猙獰。
不過, 對於簫衍的威脅,葉秋卻不以爲然,臉色都沒任何變化。
“曹大人,你是治國大儒,今日,可願爲我二人,做一個見證?”葉秋,望向曹祭酒。
“何樂而不爲?”曹祭酒,點點頭:“不過公孫先生,您可是要想清楚了,生死鬥並不是簡單寫文章,稍有不慎,那便真的是——生死!”
曹祭酒的話,說的非常隱晦。
雖說,在午門之時,葉秋的文章,便已經達到了,傳天下的高度。
但問題是,葉秋的天賜機緣,都給了別人。
他自己空有童生文位,卻沒任何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葉秋想要激戰,一個大學士強者?
呵呵!
這要換其他人,說出這句話,曹祭酒恐怕都會,噴對方兩口水。
扯淡!
這樣實力懸殊的決鬥,從沒有開始,就已經註定結局!
“曹大人,你不用擔心,區區一個大學士,我還真沒放在眼中。”葉秋,微微笑道。
“公孫秋,你太狂了!”高大人,也不忍不住說道。
“豎子狂妄,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被殺!”西門大人,也笑了。
……
在衆人的搖頭嘆息之時, 葉秋很快在生死狀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後,簫衍大手一揮,都不帶眨眼,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下生死狀,自此生死兩茫茫,我命由天不由我。”
曹祭酒,朗聲而道:“按照我讀書人的規矩,生死狀分兩種——文鬥,以及武鬥!”
“二位,不知道你們,是選擇文鬥,還是武鬥?”
嗡!
這話一出,全場沸騰。
“讀書人切磋,不都是吟詩作對,提筆寫字嗎?這武鬥是什麼情況?”
城北書院那邊,圍觀的夏大媽,不禁有些疑惑,望向李大爺。
“這你就不知道了嗎?修爲厲害的讀書人,都有特殊的能力。”
李大爺,解釋說道:“就比如簫衍,他是大學士,能催動文風,直接化爲士氣,讓三軍氣勢如虹,戰鬥力進一步增幅。”
“故而 , 那些厲害的讀書人,並不會吟詩作對,而是用軍功,來進行切磋!”
……
儒界是讀書人的世界,想要寫出鎮國文章,那並不太容易。
而因爲,不同的人,判斷的標準,都截然不同。
你認爲絕佳的詩詞,或許,別人卻不見得認可。
故而!
用武鬥的方式,直接考軍功,來衡量勝負,這是比較普遍的方法。
當然了,葉秋和簫衍之戰,因爲時間原因,並不可能這樣。
但就算如此,今日,葉秋和簫衍之戰,也不會那麼簡單。
那麼,葉秋和簫衍,他們會想選擇,最常規的文鬥,還是武鬥呢?
一時之間,藍樓廣場上的衆人,無不議論紛紛,感覺到了好奇。
……
衆目睽睽之下,簫衍目帶凌厲,不屑的望向葉秋:
“公孫秋,你遠來是客,今日,本官就讓你,先選擇切磋好了。”
對簫衍而言,葉秋雖然有點本事,但終究文位太低,只是區區童生而已。
故而!
無論葉秋如何強勢,無論葉秋如何抉擇,這都沒有任何意義。
這就是,簫衍的自信!
然而葉秋聞言,卻笑了:“簫大人你錯了,今日,並非你的婚禮,你纔是客人,而並非是我。”
“故而,身爲東道主,我倒是不介意,讓你選擇題目!”
葉秋聲音不大, 卻蘊含滔天自信。
什麼!
然而這話一出,衆人無不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