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乃是神醫,被儒界歷代推崇。
可如今,本縣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卻說葉秋不是妖術,而是醫術精湛,堪比扁鵲。
試問衆人,焉能不驚?
“其實,若論醫術的話,恐怕大人的醫術,比扁鵲還要厲害。”
頓了頓,老中醫,繼續說道:“扁鵲救太子,都需要施展銀針,用了很多手段。”
“可公孫大人,都不需要望聞切診,直接虛空一扔,就能起死回生,厲害吶!”
是啊!
太厲害了!
“真是沒想到,老夫行醫幾十年,藝術還不如一個,十八歲的小娃娃。”
“是啊,太傷感了,公孫大人是讀書人,居然醫術還那麼牛,唉。”
“看來,我等幾十年的醫術,這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這一刻,海波縣的所有名醫,無不面紅耳赤,感覺到了羞愧。
“那不知道公孫大人,究竟用什麼東西,瞬間救了葉縣丞?”有人提出了疑惑。
“乃是此物。”老中醫蹲在地下,將一物撿起,高高舉過頭頂。
衆人眯着眼一看,頓時驚呆了。
明晃晃的陽光下,一枚五文錢的銅幣,出現在衆人面前。
“五……五文錢?”
“我去,這也行?”
“公孫大人的醫術,看來,比我們想象之中,還要更高啊!”
這一幕,看的衆人震動,無不沸騰。
“公孫大人,您真乃扁鵲在世,請收我我徒。”
噗通!
老中醫目帶激動,不顧自己白鬍子拉渣,直接跪在了地上。
“還請公孫大人,收我等爲徒。”
嘩啦啦!
本縣幾十名名醫,無不噗通跪地,齊刷刷磕頭。
“諸位無需如此,本縣的醫術,大家若想學的話,擇日,我一定公開授課。”
葉秋,微微擺手:“我們互相切磋技藝,共同進步就行,拜師就不必了。”
嗡!
這話一出,全場震動。
“公孫大人,您的意思是說,您願意將醫術公開?”老中醫,目帶駭然。
“醫術本就是用來救人,而不應該有門派之見,若是敝帚自珍,又豈能造福百姓?”
葉秋,微微一笑:“這樣吧,等本縣空閒之時,會寫一本醫書,天下醫者,人人皆可閱讀,大家看如何?”
“公孫大人,您真是菩薩心腸,我華安,服了!”
咚!
一個響頭重重磕在地上,老中醫,激動說道:“從今日起,我藥鋪每天,免費診斷三個百姓,我也願百姓造福,貢獻綿薄之力!”
“我等,服了!”
咚!
剎那間,幾十個名醫,無不磕頭,感激的望向葉秋,目帶激動。
“不愧是公孫大人,談笑之間,就讓本縣的醫館,全部收入麾下。”
盧員外,一聲讚歎:“若是亂世降臨,這些名醫都不會外逃,我海波縣的軍民,都會受益匪淺。”
“公孫大人德才兼備,居然還是個神醫,我藍綠心服口服,不得不服!”浪子燕綠,目帶佩服。
“我海波縣,有如此人傑,何愁不興?”沈千山,目帶激動。
……
此刻,楊主簿的內心,是崩潰的。
本來,楊主簿以爲,葉縣丞已死,這纔會嘴裡裝逼,各種打臉葉秋。
但如今,葉縣丞已經,再次活了過來。
本縣衆名醫,太孃的,居然都跪葉秋?
試問,這樣的結果,楊主簿,焉能接受?
但問題是,楊主簿和衆權貴,早就當衆裝過逼,表示葉縣丞甦醒之後,他們都不再鬧事 。
但問題是,衆權貴都和葉秋撕破臉,如果此刻下跪,還有用嗎?
剎那間,衆權貴議論紛紛,都感覺到了苦澀。
“公孫大人,若非你相救,老夫已經死去,你對老夫救命之恩, 老夫記住了。
赫然間,葉縣丞的蒼老聲音,隨風響徹全場:“但請恕老夫直言,你施政的思想和策略,老夫卻不敢苟同。”
“所謂知恩不報禽獸也,但老夫到如今,依舊看不起你這個人。”
“但老夫也不會繼續刁難你,故而,老夫請求離職,告老還鄉,不問世事!”
聲音落下,葉縣丞將頭頂的烏紗帽,直接放在了地上。
“對啊,這一招以退爲進,太秒了!”
楊主簿眼睛一亮,也快步向前:“公孫大人,我等言而有信,都不會和你繼續鬧。”
“但我 楊某人,也不敢苟同,你在海波縣的所作所爲。
“故而,我也請求辭職,告老返鄉,不問世事!”
這話一出,羣雄騷動。
“公孫大人,我也請求離職……”
……
“算我一個!”
“還要我!”
剎那間,幾十個權貴,紛紛將烏紗帽,都放在了地上。
威脅!
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危險!
在衆權貴在意識到,根本無法抗衡葉秋之後,都知道這個辦法,是唯一能對付葉秋的辦法。
“先生,您看葉縣丞,還有楊主簿,他們這是在搞啥?”
人羣之中,夏海波的老管家,頓時有些着急:“如果他們都辭官,那等夏大人歸來,焉能對抗公孫秋?”
“不,這一招,其實很高明。”儒服青年,微微笑道:“這叫以退爲進!”
“或許葉縣丞,是真心要辭官,而並非逼宮。”
“但楊主簿,以及那些權貴,卻都是人精,他們在海波縣經營多年,又豈能放棄手中的權勢?”
“先生,那您的意思說,這些人集體辭官,是要威脅公孫秋?”夏管家,有些迷糊。
“不錯。”儒服青年,點點頭:“公孫秋要在海波縣爲官,他手下若是無人,如何治理偌大的地方?”
“你可別忘記了,公孫秋並非普通縣令,他來海波縣經營,乃是想建功立業,從而通過稷下考覈,從而加入稷下學宮。”
“這些權貴,雖然都有各種問題,但如果全部離職,海波縣就會大亂。”
“海波縣只要一亂,整個社會秩序失控,公孫秋好不容易,這才建議的民心和威望,都會蕩然無存。”
這話一出,夏管家,試探問道:“那以先生之見,公孫秋會同意,大家的辭職嗎?”
“他當然不會。”羽扇微搖,儒服青年,目帶笑容:“你且看便是,公孫秋這次除了屈服,再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