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志行的父親,名爲關榮實,今年42歲。
關家,在燕都,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大家族……
只是比起林家,還差了許多個檔次。
關榮實本人,更是掌管着好幾家上市公司,每天和他打交道的,全部都是權貴們。
他見過的人,看過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可……
此刻,他看向葉北時,被驚到。
“這個人,到底是誰?第一眼看上去,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可是越看就越不可思議,完全看不透他,而且他的身上,還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這種氣質,就連是最頂級的家族族長都不一定有啊!”關榮實心裡不斷的驚呼着:“他不簡單,絕對不簡單,能夠讓林家的人妥協,甚至詛咒了林家,還安然無恙,從這一點也能夠看出來!這種人,絕對不能得罪。”
“都是你這個混蛋,要不是你,我兒子怎麼會受傷?今天你一定要……”關母可沒有關榮實那種覺悟,看着葉北時,她的聲音還在怒吼。
啪!
只是,她的聲音還沒說完。
站在一旁的關榮實便是果斷擡手,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身上。
一聲脆響,在這周圍不斷響徹。
“爸,你……”
癱坐在地上的關志行見狀,一臉懵逼。
“不對勁。”
“這又是什麼節奏?”
“打自己人?”
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完全不明白狀況。
而關母捂着臉頰,錯愕的看着關榮實,雙眼發紅,半響,嘴裡才冒出了一句話:“姓關的,你發什麼瘋?你敢打我……?”
可是,關榮實連理都沒有理會她。
而是快步朝着葉北的方向走了過去……
“先生,不好意思,這女人糊塗,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還請不要見怪。”走到葉北跟前時,關榮實先是微微彎腰,隨後恭敬的說道,直接把姿態放到了最低。
“臥槽!”
“之前是那個林家大少,現在是這個人?”
“那個騙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都對他這麼客氣?”
“噓!小聲點,你白癡麼……還敢說騙子?”
“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們還記得關於這個書店的傳說麼?”
外面,那羣圍觀的學生們,再次小聲議論了起來。
“關榮實,你瘋了?你對這個年輕人,這麼恭敬?”關母是徹底的氣糊塗了,捂住臉,嘴裡憤憤的低吼着。
“小東,將她帶走,還有把關志行也帶走!”
關榮實轉過身,衝着帶來的保鏢喊道,語氣嚴肅無比。
“是,先生!”
叫小東的保鏢立刻回答。
雖然一個是關榮實的兒子,一個是妻子……
但作爲保鏢,他清楚的很,現在這種場合,絕對是關榮實說了算。
不到十秒鐘。
兩人就被保鏢帶走。
“先生,我妻兒情緒不太穩定,還請您不要介懷!聽說您是在擺攤算命,可否也爲我算一卦!”關榮實再次開口,聲音依然是恭敬得很。
葉北聲音淡淡:“算一卦,5888,只收現金。”
“好!”關榮實沒有任何遲疑,一口答應了下來,他的這樣做,目的非常簡單,只是想和葉北結下一個善緣而已。
他聲音落下,一名保鏢,快速的給他遞來了現金……
“要算何事?”葉北借過錢,悠然開口。
關榮實想了想,越看葉北,越覺得神秘,再想到之前葉北給林家的卦語後,這纔開口:“林家打傷了我的兒子,這個仇,我們有機會報嗎?”
“三日之後,便可報。”葉北輕聲開口。
關榮實身體一顫。
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北,發現眼前這位身穿白衫的少年,神態自若,好似在敘說一事實。
這種人,要麼是瘋子!
要麼,一切早就在他掌控之中。
關榮實內心驚駭無比,他更願意相信葉北是後者。
“先生,我知曉了!這次實在是抱歉,是我兒子糊塗,冒犯了您,這次回去之後,我定當好好教訓那個混蛋……同時也會幫先生好好宣傳一下這個店鋪。”
良久後,關榮實回過神,再次對着葉北鞠躬說道。
葉北不語。
只是淡淡的看着……
關榮實相當識趣,說完那話,他當即轉身朝着街道方向走去。
很快。
一輛救護車開來,將關志行帶走。
關榮實和關母,則是坐在另外一輛轎車中,緊跟着救護車離開。
三分鐘之後。
書店外,只剩下那些學生們和行人了。
人很多。
但是此刻,這裡寂靜無比。
剛纔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神奇,此刻沒有任何人敢說話。
每一個人,看向葉北時,皆是蠢蠢欲動。
過了好一會兒。
纔有一名女生,壯着膽子,朝着葉北那邊走了過去,柔聲開口:“那個,你真的會算命嗎?我可以給錢,能幫我也算算麼?”
“嗯!”葉北輕嗯。
“好,等我,我沒有帶現金,這就去取錢。”女生臉上露出一抹興奮,說完這話,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立刻朝着旁邊的銀行小跑了過去。
“我也要算。”
“那個,同學,幫我也算算。”
“還有我。”
有那女生帶頭,書店外,那寂靜的人羣,徹底爆發了。
這一回,就算有人質疑葉北是騙子,也不敢亂說。
並且,更多的人,願意去相信葉北真的有實力……
因爲剛纔的林子豪,還有關榮實的做法,就足以說明問題了,那種存在,都對葉北畢恭畢敬,如何沒有真實本事,怎麼可能?
風向變化得太快。
只是轉眼之間……
書店門口,就變得門庭若市,無數人拿着現金,嚷着要讓葉北給他們算命。
至於葉北。
依舊悠閒的坐在門前……
看着那蜂擁而來的衆人,他目光淡然得很。
有人遞錢,他便伸手接過。
有人故意給多,他每一次,都會將多餘的錢找出去。
有人詢問命理,他便是回答,一言直命要害……
有人擁擠,只要不妨礙到他,他便是毫不理會。
有人插隊,爭執,他視若不見。
自始至終,他的神情,模樣,都平淡至極,說話的聲音,也是不緊不慢,幽幽而來,不管從何處來看,他都與這紅塵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