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林澤渾身真氣連連拔升,氣息高漲,卻是剛剛服用了一截六品地寶熬製地大補湯,這會正在認真將其煉化。
胡亥帶人風風火火闖進院子,卻被得了林澤叮囑不得打擾的方仙道四老攔在門下,只見清風淡然說道:“胡亥公子有禮了,我家少宗主正在武道修煉的關鍵時候,不宜被打擾,公子不如稍等片刻。”
胡亥一臉急色問道:“林澤還需要多久?外面出大事了,急需他想法子處理。”
黃伴伴派人過來報信,將自己失手殺了一個李家子弟的事也說了,李家如今聖眷正濃,此事恐怕不好處理,以防事態擴大,特意交代報信之人,提醒胡亥,此事最好交給林澤來想辦法。
胡亥接到信後,立刻從善如流,跑到了林澤院裡。
清風臉上泛起難色:“武者修煉,短則不過一個時辰,長則數天,老道我也難以確定還要多久。”
胡亥當下急了,衝着練功房叫道:“林澤,出事了,黃伴伴在南城與廷尉府快打起來了,你快出來啊,想個法子。”
林澤一下子就從修煉中驚醒,皺了皺眉,本還能多修煉一會,如此只好先停一下。
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林澤並不感到意外,有膽子又有實力窺視呂家產業的,整個大秦,也就那麼幾家,撞個廷尉府也不算啥,宗師未必會在意,底下人可都是要發財致富的。
遂沉聲回道:“公子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好。”說完收攏真氣,用準備好的清水沖洗一遍,換上乾淨的衣袍,渾身清爽走了出來。
對着胡亥笑道:“公子莫慌,事態或許沒有那麼嚴重。”
“黃伴伴殺了個李家子弟。”胡亥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澤心裡一咯噔:“不會是李斯家嫡系子弟吧?”
只要不是嫡系,事情總有迴旋餘地,如果動了人家嫡系,就不是眼前的利益之爭,那就是臉面之爭了。
胡亥搖頭:“不知道呢,黃伴伴沒有說。”
林澤回到屋內拿起自己的長刀說道:“公子,我們去現場看看吧。”
說完帶着方仙道四老向南城而去。
……
等到林澤趕到,現場的氣氛極度緊張,黃伴伴帶着宮衛在與大量黑衣衛手持兵器對峙着,禁衛軍參入了進來。
值得一提的是,禁衛軍並不是來勸架的,而是將雙方都圍了起來,以盾牌結陣,長槍相向,更甚者弓弩上弦,殺氣盡顯。
林澤皺眉,事情鬧得有點大,轉念一想,大點也好,後面就省事多了。
遂對着胡亥說道:“請公子下令,讓黃公公他們將兵器先收起來,李家都沒出面,我們沒必要降低身份與他們一般見識。”
胡亥卻有點蠢蠢欲試:“收起來?不調天狼軍過來幹他一場?”
林澤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這裡又不是南疆,你敢動刀兵試試?
胡亥好像也意識到了不妥,臉色訕訕地說道:“本公子這就去。”
胡亥直徑走到禁衛軍統領面前:“給本公子讓個道,本公子把自己手下領走。”
禁衛軍統領早就認出黃伴伴是胡亥門下,如今正主來了,而且打算息事寧人,自然非常樂意,下令讓開一條路。
胡亥一臉正經的對黃伴伴說道:“在這裡幹啥呢?還好多事呢,收起兵器,跟本公子走吧。”
黃伴伴依言下令刀劍歸鞘,老實站在胡亥。
而對面的黑衣衛不樂意了:“不準走,爾等涉嫌謀殺,必須隨我回廷尉府接受調查。”
現在就想走?說完那黑衣衛帶人圍了上去,刀劍都指到胡亥面前了。
胡亥臉色一變,還未開口。
林澤立馬叫道:“快保護公子。”
說完帶着方仙道四老將最前排的黑衣衛兵器打飛,並訓斥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家公子出手?”
爲首黑衣衛一臉正氣地說道:“本官乃黑衣衛指揮使李剛,我管你公子不公子的,秦律殺人者償命,今日誰也別想放過這兇手。”
眼中冒出仇恨的眼光,自己這兒子李啓平常是胡鬧了點,可怎麼也罪不至死啊,自己今日若不能報的此仇,枉爲人父。
林澤自有計劃,哪容他擋路,直接衝着禁衛軍統領說道:“將軍,有人意圖威脅囚禁公子,您不管管?”
禁衛軍統領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牽扯到我幹嘛,你們就不能去城外約個地方拼個你死我活?兩邊都是大神,我誰都得罪不起成不,真倒黴,這破事怎麼就出現在我管的區域,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也遲遲不來,明顯想明哲保身。
林澤見他不答話,幽幽地說道:“陛下還等着見公子呢,看來今天是見不到了,不知道會不會震怒。”
禁衛軍統領臉色一變,立刻義正言辭對李剛說道:“李指揮使,麻煩你讓手下讓開道路,讓胡亥公子離開。”
李剛果斷拒絕:“不行,兇手沒歸案,本官絕不可能放人。”
禁衛軍統領冷哼一句,若不是看在的是李家人的份上,你這樣做試試?
嘴上猶自勸道:“此事茲事體大,李指揮使何不上書給李相,讓李相出面?”
意思很明顯,你又幹不過人家,不如回去將靠山搬出來,耗在這裡也不是事啊。
李剛語氣堅決:“天大地大,秦律最大,此事絕無迴旋的可能。”自己一定退讓,兇手就逍遙法外了。
禁衛軍統領終於臉色一變,好說歹說,愣是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狠聲說道:“禁衛軍全體準備,有人圍困公子,意圖行刺,若敢輕舉妄動,共擊之。”
李剛怒目而視:“統領這是何意?”
統領冷冷地回道:“本統領奉王命維護長安城的安全,爾等若不識趣,就別怪本統領不客氣。”在他的示意下,禁衛的弓弩長槍全對準了黑衣衛。
李剛臉色極其難看。
林澤見狀,微微一笑說道:“我們走。”
說完率先帶頭走去,哪怕刀劍近身也絲毫不懼。
胡亥帶着宮衛緊跟其後。
李剛看着仇人大搖大擺走過,心中滿是屈辱,雙手指甲狠狠扎進肉裡,卻不敢動手。
等到林澤等人走出包圍圈,才發狠說道:“本官就算是告到陛下面前,也不會輕易罷休的。”
林澤冷笑,退步這種事,只要有第一次就有無數次,再說,我會給你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