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此後專研佛法,不悲不喜,再也不被俗世羈絆。其實他如此不過是因爲白馨的那句遺言,只是此事不足爲後人道罷了。
慧能頓悟法門,京城震動。神秀在皇帝面前大力舉薦慧能,皇帝也因此望召慧能入京,慧能拒絕了。
馨兒,你知道嗎,我做到了。可是我不想離開這兒,因爲我不想離開你。其實我悟得還是太晚了,別人道我佛法高超,可又是否知道我每日心裡唸的佛就是你呢?想來我就該完成任務了,到時我去極樂找你,可你是否會等我?
風吹,像哭,像極了白馨離開的那天。會等麼?或許吧,誰知道呢?
神龍三年(公元707年),皇帝赦令韶州修慧能所居寺院的佛殿。
延和元年七月(公元712年),慧能令弟子在國恩寺修建浮圖一所。
先天二年(公元713年)八月三日,慧能卒,享年76歲。
從此有了一個傳說,六祖慧能肉身千年不腐……
白馨,這次我去尋你,即使墮入大焦熱地獄我也認了。慧能走得時候很安詳,他沒有穿僧衣,只是握着白馨送他的那串菩提珠。若有來世,我不願是僧人,不願有那麼多的揹負,只想和你好好的。
只是,沒有隻是了……
或許這是歷史的必然,白馨的死也是天道法則對不穩定因素的抹殺,沒有僥倖,無法逆轉。命運啊,真是讓人不甘心的兩個字,只是黑暗到極處,會有光!
——————————————————————————————————————
“蹭”地一聲坐起來,白馨只覺一身冷汗,摸了摸臉頰,溼溼的,鹹鹹的,是淚?等等,自己回來了?那慧能呢?是夢?還是實呢?白馨看了看錶,時間只是自己睡過去的一小時後。
“是夢啊。”白馨悶悶地坐在那裡,心裡有些悵然,自己竟是一點都不想從夢裡醒來,慧能,你還好麼?有沒有聽我的話?有沒有爲我難過?
心血來潮煮了一鍋粥,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白馨卻是覺得索然無味。是粥不好吃嗎?還是因爲不珍惜呢?不由的,眼淚簌簌滾落,慧能,我還是忘不掉怎麼辦?說好讓我等你,可你又在哪裡?
突然門鈴響了,白馨幾乎是飄去開的門。
“小姐,你的快遞。”耳邊響起那人熟悉的聲音。
白馨不可置信地擡頭,眼前這人與昔日那道挺拔的灰色身影重合,還是那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除去那頭黑色的碎髮實在有些衝擊。
“慧能。”白馨猛地撲入了慧能的懷裡,淚水沾溼了他的白襯衫。
慧能溫柔地揉了揉白馨的頭,拭去白馨的淚道:“吾名盧慧能。”
白馨“撲哧”一下,想起了那年自己初見他時那句“吾名白馨“。
“馨兒”,慧能突然低頭,趁着白馨愣怔,吻上了她那肖想依舊的脣。
白馨一驚,猛得把慧能推開,“你,你不可以這樣!”白馨臉一紅,說話都不利索了。
“馨兒,我不是和尚了。”慧能好笑地捏了捏白馨的鼻子。真好啊,終於可以做這些自己顧忌着不敢做的事了。
此生爲你不修佛,這是我給你的誓言。
不遠處,一個穿着玄色長袍,下襬繡金色盤龍的長髮男子似是憑空出現。一陣紅光閃過,飛入那人的一袖,那血菩提竟是緩緩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普通的菩提子。
“第一個。“那神秘男子唸到,緩緩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PS:焦熱地獄,罪人臥熱鐵上,由至足,以大熱鐵棒打碎成肉糜。凡犯五戒、邪見者,墮生此獄。
佛門僧尼者,凡行殺、偷、淫、邪見及污淨者,墮生大焦熱地獄。此獄罪人所受刑罰如焦熱地獄,其苦甚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