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見金無雙臉色嚴肅,白鳳九感覺這件事非同小可。
“果兒失蹤了。”金無雙道。
“什麼?”
白鳳九眉頭一皺。
自從長白山奇遇,金果兒一躍成爲煉氣期十層,身邊還有雪魈守護,雖不說是頂尖高手,起碼遇到築基期的修真高手,保命是沒問題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金無雙道:“今天凌晨何元良給我打電話,說果兒失蹤了。”
金果兒在長白山斷崖下的山洞中修行,何元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金果兒送一次食物和飲水。
可是最近一次送的食物,金果兒一動沒有動,何元良感覺有些異常,所以順着路繩索爬下去查看,卻發現洞門大開,裡面一片狼藉,金果兒和雪魈消失不見了。
何元良當時就急了,連忙派人四下尋找,可是茫茫長白山,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
金果兒失蹤,這件事不能瞞着人家的家屬,所以何元良給金無雙打了個電話。
金無雙翻出手機,打開一張圖片。
“這是何元良發給我的。”
這是一張石門的圖片,上面有三道劃痕,應該是用利器劃出來的。
長白山那處洞穴的石門,是用特殊材質做的,以何元良的功力,只能在上面留下一絲很小的劃痕。
這處劃痕足有一釐米深,可見對方功力深厚。
“果兒應該是被人綁架了。”金無雙做出判斷。
白鳳九深以爲意的點頭,道:“這件事交給我,你別擔心,我立刻前往長白山,一定將果兒帶回來。”
二人不用說過多感謝的話,金無雙抱了抱白鳳九。
“萬事小心。”
金無雙已經定了機票,車就在醫院樓下。
白鳳九也沒什麼東西需要帶,開車直奔東州市機場。
謝小強戴着墨鏡,拎着行李站在東州市機場,臉上掛着一百個不願意。
前幾天他出車禍,讓他老子好一頓訓。
罵歸罵,畢竟是親兒子,出了事還得給擦屁股。
雖然事情擺平了,但是東州市不能待了。
謝建國給兒子定了機票,讓他去吉林避一避風頭。
自己有個老部下在那邊,軍人出身,正好替自己管教一下。
“謝少,該登機了。”一個打扮流裡流氣的青年說道。
他是謝小強的跟班,這次也跟着隨行,明着說是發配,其實就是放假旅行。
“催什麼催?老子懷念一下不行嗎?”
張三炮咧嘴一笑:“謝少性情中人,不過咱們又不是不回來了,在吉林玩膩了,打個飛的就回來看看。”
機場大廳傳來登機的廣播,張三炮拉過謝小強手中的行李箱,直奔快捷通道。
白鳳九取了機票,通過檢查口,過登機橋上了飛機。
剛坐下,一道聲音傳來。
“起來!去後面坐!”
白鳳九擡頭,見一個腦門上架着蛤蟆鏡,打扮流裡流氣的青年正囂張的盯着他。
青年身後,是個穿着運動衫卡其褲的青年,一臉的桀驁不馴。
“這是我的座位。”
白鳳九晃了晃手中的機票,卻被張三炮一把打開。
“老子讓你去後面坐,聽見了嗎?”
張三炮和謝小強堵在過道,後面的乘客無法登機,紛紛抱怨。
空姐急忙趕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他想佔我的座位。”
空姐看了看白鳳九的機票座位號,轉頭微笑着對張三炮道:“這位白先生是對號入座的,您應該有自己的座位號。”
“老子就想靠窗坐着!”
站三炮一瞪眼,白鳳九鄰座是謝小強,作爲忠實的狗腿子,當然要和主人坐一起。
空姐心中有些不快,這種蠻橫無理的乘客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爲了不耽擱飛機起飛,只能和稀泥。
“白先生,如果方便的話,您看能不能和這位先生換一下座位?”
白鳳九不想讓空乘爲難,點了點頭,起身走向後面。
空姐鬆了口氣,趕忙安排張三炮和謝小強入座,讓堵在後面的乘客進來。
“軟蛋!”
張三炮看着白鳳九的背影,鄙夷的啐了一口。
所有乘客入座,艙門緩緩關閉,機長通報塔臺,得到允許後,飛機進入跑道滑行,直上雲霄。
爬升到8千米高空,飛機平緩,乘客們解開安全帶,空姐推着小貨車給乘客們分發飲品。
一條毛毯披在白鳳九的腿上,空姐微笑着蹲在白鳳九身側。
“白先生需要喝點什麼?”
“謝謝,不用了。”
白鳳九的冷漠,讓空姐心中產生一絲絲落寞,美麗的空姐搭訕,可是很多乘客夢寐以求的事情,但這個人卻帶着一絲排斥。
空姐臉上依然掛着職業微笑,將毯子給白鳳九蓋好。
“剛纔謝謝你的配合。”
白鳳九隻是冷冷嗯了一聲。
“小姐,給我來一杯紅酒!”張三炮咋咋呼呼道。
“這就來!”空姐眉頭微皺,彎腰對白鳳九輕柔道:“白先生,如果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吉林龍嘉國際機場,白鳳九跟着人流出機場,何元良早就翹首以盼。
“事情有進展了嗎?”
何元良搖了搖頭:“先上車,路上我詳細給您說。”
白鳳九跟隨何元良上了路邊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司機啓動後駛離機場。
美麗的空姐換了便裝,正拉着登機箱出來,看到白鳳九乘坐豪車離開,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精彩。
張三炮看着勞斯萊斯幻影的尾燈,不禁吐槽道:“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是個暴發戶。”
謝小強鄙夷:“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三炮隨即附和。
“沒錯,再有錢的人,在咱們謝少眼中都不入流,他們有錢,咱有的是權,弄死他們還不跟碾死個臭蟲似的!”
謝小強傲然一撇嘴:“出門在外要低調,以後這種話千萬別隨便亂說。”
站三炮嘿嘿一笑:“明白!明白!”
謝小強一皺眉:“接我們的人呢?怎麼還沒來?”
“我這就打電話,耽誤謝少的時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電話通了,張三炮立刻吼了起來。
“謝少到了,你們不出來迎接,都死哪去了?”
話剛說完,路邊停着的一輛黑色汽車車門打開,下來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
“不好意思,讓馮少久等了。”青年不卑不亢,地氣十足。
看到竟然是一輛奧迪A6L,謝小強不禁眉頭一皺。
“上面來人視察,好車派出去了,委屈謝少了。”西裝青年解釋道。
謝小明雖然驕橫,但也不是傻子,知道什麼時候耍橫,什麼時候服軟。
“行吧,酒店安排好了嗎?趕緊帶我,坐了幾個小時飛機,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