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然眉頭展開:“原來機關在這裡!”
李道然伸手一按玉棺底部,頓時傳來齒輪摩擦的聲音,棺底下沉,露出一級級的臺階。
三長老湊過去,看到玉棺下的暗道,展顏歡笑,臉上的皺紋都少了,嘴角裂到後腦勺上去了。
“魔尊助我等!聖使,趕緊去尋寶吧!”
李道然點了點頭,手扶玉棺邊緣,跳進了暗道中,三長老緊隨其後,衆人紛紛下了暗道。
片刻後,劉建武從石像後閃身出來,臉色非常難看,好似吃了蒼蠅一般。
暗道就在玉棺下面,他竟然沒有發現,剛纔要不是這幫魔教徒出現,他也找到了入口。
差一步,步步差。
一名協會成員湊過來,“劉副會長,我們怎麼辦?”
劉建武沉吟片刻,雖然魔教徒先走一步,但是寶貝沒到手,還沒分出勝負。
“下去!”
衆人放緩腳步來到與棺近前,先聽了一下里面的動靜,十分安靜。
魔教徒們爲了找寶貝,早就興沖沖離開,根本沒有想到後面會有人跟着。
劉建武閃身跳進玉棺中,其餘人也跟着進去。
暗道狹窄,空氣溼潤,溫度比上面還要低幾度,兩側石壁上佈滿了青苔,腳下溼滑,他們不敢開手電,只能小心翼翼摸索着前進。
向前走了幾十米,石壁漸漸向外擴展,暗道變大,前面出現一個石室。
這處石室是天然形成,石壁上鑲嵌了不知什麼石頭,在黑暗中閃爍着幽芒,如星空一般。
衆人好似置身在宇宙中,仰望着星空,無不發出驚歎聲。
“小心!”
白鳳九突然出聲,隨即破空聲傳來,足有千道寒芒飛來,鋪天蓋地。
衆人措手不及,紛紛被寒芒打中,頓時**感傳遍全身,噗通噗通栽倒在地。
“啪!啪!”
刺眼的手電光照來,劉建武側頭躲避,咬牙切齒,暗叫一聲卑鄙!
“哈哈!真是一羣廢物!”
三長老來到近前,看着中招倒地的這些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在開棺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棺蓋上有被撬動的痕跡,在墓室頂上,有一個新開鑿的通道。
三長老知道有人進來了,但是沒有聲張,下了地道後和李道然商議,在這裡設下埋伏,將劉建武他們活捉。
李道然譏諷道:“中華祈福委員會有你這種愚蠢的領導,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劉建武倒在地上努力掙扎,但是全身好似被打了麻藥,就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
李道然上前,從他身上取下一枚毒針,在劉建武面前晃了晃。
“別費力氣了,中了我的毒針,就是金丹期的大能,也得認栽!”
“都給我捆起來!”
幾名魔教徒上前,掏出繩子把他們五花大綁,白鳳九也任憑他們把自己綁起來,沒有一絲反抗。
從毒針放射,白鳳九就假裝中招,他這樣做,是爲了迷惑敵人,想要趁機看看這些魔教徒到底搞什麼鬼,如果出現危及生命的事情,再出手也不遲。
李道然目光掃過他們,落在白鳳九身上。
“我好想在哪裡見過你?”
白鳳九冷漠的回答:“大衆臉,誰看我都像親爹。”
李道然眼中閃過一抹陰寒,隨即冷笑一聲:“本聖使不跟你計較,就讓你嘴上痛快一下,一會有你求饒的時候。”
李道然揮手,一名魔教徒上前,將一枚藥丸塞進他們嘴裡。
劉建武他們寧死不遲,可渾身沒有力氣,被人捏着腮幫子,嘴巴就張開了。
李道然道:“別不識好歹,這是解毒藥,不過只能讓你們有走路的力氣,想要反抗是不可能的。”
劉建武怒目圓睜,惡狠狠盯着李道然:“真沒想到,你居然投靠魔教,成了他們的爪牙!”
高芙怒道:“死胖子!叛徒!下黑手算什麼好漢,有本事把我放了,老孃跟你單挑!”
李道然瞥了她一眼,露出一個鄙夷的神色。
“你們叫我們魔教,魔教是什麼?無惡不作,不講道義,現在又讓我跟你單挑,真是腦子進水了!”
三長老走過來,沉聲道:“聖使,不要跟他們廢話了,還是抓緊時間找寶貝吧。”
李道然點頭,一揮手:“讓這些正派人士在前面帶路!”
一把把武器抵在白鳳九他們的後腰上,魔教徒狐假虎威吼道:“趕緊走!”
“爺爺,我怕……”
冉浩淚眼汪汪,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尋龍點穴的盜墓手藝學的不賴,可面對這些凶神惡煞不要命的魔教徒,還是露出孩子膽小的本性。
“乖孫兒別怕,有爺爺在呢!”
“老瓜瓤子,費什麼話,趕緊走!”
一名魔教徒擡腳揣在冉洪後腰,將他踹了個趔趄。
“不要打我爺爺!”
冉浩躺着淚水跑上前,將冉洪護在身後。
“你個小兔崽子!”
那魔教徒揚起手中的鋼刀,雪亮鋒利的刃口劈開空氣,直奔冉浩。
“砰!”
一聲悶響,那魔教徒倒飛出去,白鳳九站在冉浩面前,目光陰冷。
“活膩了!”
“砍死他!”
魔教徒們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舉起手中兵器就要往白鳳九身上招呼。
“都給我住手!”
李道然分開衆人,上下打量白鳳九:“中了我的毒針還能有這麼大力氣,真是小看你了。”
白鳳九淡淡道:“碾死幾隻臭蟲的力氣,還是有的。”
李道然冷笑一聲,伸手指着白鳳九,“你不是有力氣嗎?前面帶路!”
兩名魔教徒上前去推搡白鳳九,讓他一抖肩膀彈開。
“我會走!”
離開滿是熒光的洞穴,甬道急轉直下,道路崎嶇不平,鋪滿了雞蛋大小的鵝卵石。
卵石表面長滿了青苔,腳踩上去非常滑膩,白鳳九卻行走如飛,如履平地。
後面的人卻遭了秧,一路走來,腳底打滑摔了十幾個跟頭,魔教徒中有些只是普通的小混混,摔的鼻青臉腫。
向下走了一百多米,路面漸漸平緩,走到盡頭居然出現一處斷崖。
斷崖深不見底,一根根石柱聳立,相互連接青銅鎖鏈,鏽跡斑斑,上面鋪着腐朽的木板。
強光手電打過去,在斷崖的對面,是一座巨型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