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千羽渾身掛血,樣子慘不忍睹,讓林寶樂動了真怒。
若是晚到一步,後果不堪想象。
“呼!”
杜千羽見來人是林寶樂,長舒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鬆,疲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癱坐了下去。
杜千羽就夠恐怖了,她的師傅,自然比他還要恐怖,衆人均都心生懼意。
有位夥計壯着膽子道:“是你徒弟先惹我們的,她殺了我們二十多人。我們都是極淵的人,你最好別亂來。”
這夥計因爲膽怯,報出了極淵的名號。
“極淵?”
林寶樂的記憶再次被完善了一點,極淵是個極其強大的殺手組織,其成員過千,每個都是身手不弱的冷血戰士。
衆多殺手雲集,尊基了極淵的地位,在全球都一定的影響力。
尤其是這個組織的頭領,夜王,不僅富家天下,一身戰力也不弱,絕不是一般殺手能比的。
殺手排行榜上沒有他,那是因爲,他不屬於殺手,他是殺手操控者。
爲首夥計見林寶樂發愣,還以極淵的名字把他個嚇住了呢!
“小子,極淵的恐怖你應該知道。剛剛你也殺了我們極淵的人,但只要你裝作什麼都沒看到,扭身便走,我們便可不與你計較。”
“白癡。”林寶樂忍不住罵了一句,“就是極淵夜王,也不敢與我說這話。”
林寶樂這話,讓幾人心臟都一突。其中一人膽顫的問道:“你是……誰?”
“下去問閻王吧!”林寶樂腳步一搓,瞬間臨近一人。
頓時,慘嚎聲暴起,響徹正片林地。
其餘四人看的不寒而慄,忙拿出了速度向後退去。
那夥計,竟被林寶樂一拳給打的,都變形了,估計,就是華佗在世,也恐難活命了。
“想走,晚了。”林寶樂折下一段柳枝,擡手甩了出去。
柳枝破空,宛若一道綠色毗連,瞬息遠去。
“噗!”
柳枝洞穿一人脖頸後,又衝向下一人。
而林寶樂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彎腰,抱起了近乎昏迷的杜千羽。
於此同時,又是幾道“噗噗”聲傳來,剩餘殺手,全部倒了下去。
林寶樂甩出去的柳枝,如長了眼睛似的,他們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就被洞穿了喉嚨。
此時的林寶樂,對付他們,與對付小流氓一樣,沒有什麼難度。
林寶樂上車後,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劉子豪的電話,“給我找青州最好的醫生……”
半個小時後,六一三醫院頂樓,手術內,杜千羽身邊圍了一羣醫生護士。
劉子豪一句話,整個醫院都給杜千羽開綠燈。
沒有任何繁瑣程序,剛一到這,就被安排進了手術室,並且是外科主任親自主刀。
主任汗如黃豆,一旁的護士不停給他擦汗。
杜千羽身中數槍失血過多。通常情況下,傷成了這個樣子,早該掛了。
可她卻硬撐到現在,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那劉子豪下了死命令,治不好她,整個醫院都要跟着去陪葬。
主治醫師提心吊膽,生怕她在手術中過去。
林寶樂並不知道里面情況,在劉子豪與幾位院長的陪同下,耐心的守在手術室門口,等結果。
直到一個半小時後,手術室房門被推開,主治醫師,拖着疲憊的身子走了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林寶樂忙上前詢問。
外科主任摘下口罩,微微一笑,“她很頑強,手術很成功。”
幾位院長聽的鬆了口氣,這手術若是失敗,不知道得被劉子豪折騰成什麼樣子。
張家都快被他給折騰散架了,誰能抗他整?
不過還好,手術成功了。
林寶樂重重的拍了兩下醫生肩頭,“多謝了,以後有問題直接找劉子豪,他會幫你的。”
“這是我名片。”劉子豪很配合的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這醫生。
醫生激動的,嘴脣都顫抖,張着嘴,想要說幾句感謝的話,但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可是劉子豪的名片,青州首富,幹翻第一世家的大佬。
就連幾位院長,都用羨慕的眼神看着外科主任。
在青州這塊天地裡,能與劉子豪攀上關係,哪得多大的福源造化?
劉子豪對他笑了下,扭身對林寶樂道:“大哥,她也安全了,我在這裡守着就行了,您回去休息吧!”
幾位院長差點趴在地上。這年輕人是誰啊,竟能被劉子豪尊稱大哥!
不僅如此,劉子豪還要替他照顧病人,這怎麼可能?
若不是親眼所見,都不會相信,那可是劉子豪。
林寶樂看着被推出來的杜千羽,“算了,你也挺忙的,還是讓桑坤來吧!”
林寶樂覺得,守護杜千羽這活,交給桑坤更合適。
林寶樂的意思,劉子豪也不敢表示反對,只能點頭表示同意。
“噗通”一聲。
一位院長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不僅能讓劉子豪如此恭敬,還能指使動桑坤,這小子那冒出來的啊!
他的人生,準是開掛了。
直到下午三點多,杜千羽才悠悠醒來。
看着自己的慘樣子,差點哭出來。
“師傅,你怎麼把我弄成這樣?”
林寶樂翻了下眼皮,誰弄她了,她自己搞成這樣的好不好。
“你醒了就好,沒什麼事,我現在走了。”
“別啊!”杜千羽就要掙扎着坐起,牽動了傷口,疼的又趟了下去,“你走了,我怎麼辦?”
“有人服侍你的,我要去接你師孃下班回家。”林寶樂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杜千羽聽的差點哭出來。
這個師傅,太沒良心了,爲了他才受的這一身傷,就不能留下多陪陪人家嗎!
人家很乖的好不好。
林寶樂也不管她什麼反應,很快走了出去。
她能醒過來,就證明傷勢已經穩定住了。
異於常人的體制,很快便會康復的七七八八。
林寶樂這邊,接上唐九黎,回到了滕王閣A座。
不等進院,他就將車子停了下來,坐在車裡,與唐九黎對視了一眼,均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詫異。
“唐九黎,你個沒良心的,我說了你兩句,你竟聲也不吭的就搬了出來。你什麼意思?來,你給我下來,解釋一下……”
範巧琴站在車下,倆手掐腰,喊的唾沫星子亂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