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先坐着,靜觀其變就好了,親親孃子,一刻鐘之後,有驚喜哦。”說完,蕭焰還朝着白弱水拋了一個媚眼,活脫脫像是青/樓裡面賣/身不賣藝的姑娘。
白弱水倒吸一口氣,這廝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再配上他那張妖孽到了極致的臉,是多麼引人犯罪嗎?
對此,一旁靜觀的蕭衡只是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都什麼時候了,安王殿下還有心情勾/引他家王爺的王妃……而且還勾/引得這麼明目張膽的,有他這樣做兄弟的嗎……
白弱水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驚喜在等着他們,轉念一想,一刻鐘這個時間,不是之前蕭焰叫城夙出去給他洗衣服限制的時間嗎?
或許,根本就不是去洗衣服吧。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房間裡的三個人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人喝茶,有人發神,有人在敲桌子。
最後,蕭焰將茶杯往自己旁邊的木几上一放,就站起了身來:“走吧,一刻鐘到了,咱們也該出去會會那幫諸方孤逝派來的人了。”
說完,蕭焰就帶着兩人往外面走了。
三人先是靠着二樓的欄杆向一樓大堂看了一會兒,大堂裡那些“文人”竟然全都齊刷刷地看向他們,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
三人也像是沒有察覺到那些“文人”對他們的特別關注一樣,大搖大擺地下到了一樓。
蕭焰剛將身前的摺扇甩開搖了一兩下,就被離他較近的兩個“文人”的刀劍給架在了脖子上。
對於這樣突然地脅持,蕭焰就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臉上一點兒都沒有慌張的表情:“閣下這是做什麼?”
一邊說,一邊還用自己手中的扇子將那一柄刀和一柄劍給戳開,然而那兩人並沒有讓他得逞。
從坐着的那羣“文人”中站起來一個長相秀氣的人來:“安王殿下,你可是讓我們好找啊。”
這個時候,大堂裡的所有“文人”皆朝着蕭焰白弱水他們走來。
“還好還好,本王也只是帶着王妃來這裡第二天而已,閣下這麼快就找到了,怎麼能說難找呢?”
蕭焰見用扇子去將這一刀一劍給推開,完全是無用之舉,便將扇子放回了身前,又開始悠哉悠哉地搖了起來,就像是他身前橫着的那兩把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刀劍一般。
“安王不愧是咱們大燕的王爺,真是好膽魄,連處於這樣的境地都能這樣淡定,楊毅佩服。”
剛纔那個說話的秀氣“文人”說完,就對蕭焰作了一個揖。
“不是‘咱們’,因爲你又不是大燕人,你的主子可是那位西域太子。”蕭焰好心地給他糾正道。
聽完,楊毅此人臉上頓時呈現了一瞬間的豬肝色。
白弱水別了一眼這個人,長得還真是……人模狗樣的,果然不是一個可以入得了她的眼的男人,還是樑依然好看。
也不知道諸方孤逝是不是故意派樑依然來將她給“勾/引”回去的。
不過嘛,那個樑依然笨了一點,或許比小梨子還要笨上那麼一點點,守了她一個下午,竟然都沒直接將她打暈帶回去,還真的以爲她會乖乖跟着她回那個什麼西域皇宮。
但是,也不能說人家笨,畢竟人家還不清楚她的本性嘛。
哪裡能像小梨子一樣,對於她說的話只會相信半分。
“誒,那個誰,過來一下,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白弱水從蕭焰身後站出來,就朝着那個叫做楊毅的秀氣人勾了勾手指頭。
沒想到那個楊毅在看到白弱水的時候,竟然真的走過來了,而且對白弱水還有些客氣。
“屬下參見太子妃殿下,請太子妃殿下跟屬下回去吧,這樣屬下就可以交差了。”
“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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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對?”
白弱水見楊毅已經上套了,視線中又突然發現了某個剛剛出現的人,嘴角不禁噙起一抹笑來:“今天才有個叫做樑依然的美人兒叫我跟着她一起走,我又已經答應那位美人兒了,你現在叫我跟着你一起走,那我要將那位美人兒置於何地?”
這句話其實就是說給那個剛出現的某人聽的,說白了就是——美人兒啊,我是真的想要跟你一起走,只是你看吧,現在有人要來搶你的“生意”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樣吧,太子妃殿下就先跟着屬下回皇宮,樑依然那邊屬下自己知道去調節的。”
“哦——要是樑姑娘不買你的賬,這可怎麼辦呢?”
“這怎麼可能……”
“楊毅,你這是逾越了吧,閒事兒管得還真寬啊你。”
聽見意料之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楊毅不禁皺皺眉頭。
還沒等他轉身,樑依然就已經走到了他和白弱水之間。
“楊毅,這可不是你該管的,你要解決的人是這位安王殿下。”
說着,樑依然就指了指白弱水旁邊的蕭焰。
“你們誰敢動安王一根毫毛,我就在自己身上割口子,要是安王真的被你們害死了,那我也就只有去死了,安王的命,可是和我的連在一起的。”
聽到白弱水這樣說,衆人立即有些手足無措了。
楊毅和樑依然的臉竟然黑到了同一種程度。
這個時候就得趁熱打鐵。
“所以,要想我平安無事地跟着你們回去,那就不準動安王。”
聽到這裡的時候,楊毅一張秀氣十足的臉上立馬就露出了很是爲難的樣子。
要是不將安王的腦袋送回去給太子殿下,那太子殿下一定會責怪他辦事不力的。
蕭焰看了白弱水一眼,他萬萬沒想到,白弱水肯爲了他,將話說到這個地步。
“娘子莫急,好戲還沒開場呢,爲夫還沒那麼快被這些人給要了腦袋。”
說時,蕭焰已經湊到了白弱水身邊,將下巴靠在白弱水的肩膀上。
白弱水將蕭焰的腦袋從自己肩膀上移下來:“蕭焰,你腦袋真重,裡面裝的是什麼鬼東西啊?”
“這裡面裝的可全是你啊,娘子。”
此話一落,在場的所有人不禁有種想要當場吐出來的衝動。
現在這種公衆場合,這位還能不能顧及一下自己說的話,不帶這樣噁心大衆的。
然而,被當作焦點的那兩位卻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識一般。
特別是……白弱水。
“夫君真好,來,親一個。”
白弱水將蕭焰的下顎挑起,一臉的戲謔,眼中的調笑之意盡顯,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白弱水就已經親了上去,雖然親的地方不是嘴脣,但是還是讓衆人瞪大了雙目。
楊毅和樑依然對視一眼,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天哪,幸好太子沒有看到,要不然,可能就不是要這位安王的腦袋這麼簡單了。
而原本在兩人身後的蕭衡更是這衆人中表情最誇張的那一個,要知道,在他的認知裡,雖然蕭煜和白弱水這兩位相互都不記得了,但是白弱水這個人,在他的心中,仍然是肅王妃的。
但是,現在……
要是之後肅王想起這位來,到時候這件事情又被捅破了,不知道會有多尷尬。
越想越亂,所以蕭衡直接石化了。
白弱水放開蕭焰,掃了一眼衆人,才覺得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過了。
又看了一眼明顯意猶未盡的蕭焰:“他們嚇壞了?”
蕭焰這纔看向衆人,最後轉身看向蕭衡,點了點頭,看向白弱水的時候,眼中盡是敬佩:“娘子威武,早知道,爲夫都不用叫城夙出去了,娘子這樣就可以搞定的。”
趁着這個時候,蕭焰拍了拍手,城夙就從某個地方飛了進來,只是眨眼之間,就解決了將刀劍橫在蕭焰面前的那兩個人。
好幾撥人從大堂的各個入口躥了出來,兩方的人立馬就拔出刀劍,混/戰了起來。
到處都是盤子、桌椅被砍飛的聲音,
同時進入大堂的還有一個瘦瘦的白面書生,只是,那位書生穿着官服,一看上面的圖案,就知道是揚州的知州大人。
揚州這個地方算是特殊的了,這個州是唯一一個沒有劃分縣的地方,因爲這地方比其他州要小很多,所以只有一位知州,沒有知縣,但是管理起來也方便。
“安王殿下受驚了,下官來遲,還望安王殿下恕罪。”
“沒事,反正還有本王的親親王妃在,有王妃保護本王,他們也不一定傷得了本王。”
說完,蕭焰就將白弱水拉到自己懷中,有些感激地看向她。
白弱水被蕭焰的這種眼神給弄得全身都不自在,對着蕭焰一笑:“王爺,請收回您那眼神,要是真的想要感謝我的話,那就以身相許吧。”
說完,還伸手將蕭焰的下顎挑起,對着蕭焰挑了挑眉,整個就像是想要劫/色的小流/氓。
白弱水的這個動作太過“豪放”,一旁站着的某位知州大人,立馬就有些方了。
方完之後,又感嘆了一下,這位殿下的“口味”還真是獨特,這位王妃的行爲,還真是極品,估計整個大燕,都找不到像是這位這麼“豪放”的女子了。
可能在東海那邊都找不到幾個。
然而,讓這位知州大人更加驚愕的是,某位殿下的回答。
蕭焰低下腦袋,靠近白弱水耳邊:“本王倒是想要以身相許啊,可是,娘子,咱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你還想要本王怎麼以身相許呢,莫非是晚上的時候,娘子希望本王脫/光爬/牀?”
說完,蕭焰就站直了身子,臉上帶着一抹充滿了曖昧色彩的笑,看着白弱水。
俗話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如果真的要以臉皮來論誰是天下第一,那白弱水一定能夠名列前茅,雖然在蕭焰蕭煜這兩人掛之前,她名列第一是無望的。
所以,這次,蕭焰在外人面前說出這番挑釁的話,她也就應下了:“夫君怎麼知道我心中所想,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今晚上怎麼樣,夫君今晚上洗乾淨在牀/上等着我好不好?”
這句話中的信息如此黃/暴,讓正在混戰的衆人差點就將手中的刀劍給刺偏,傷到自己那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