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空見到天樞老人這般激動,這算是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皺着眉沉聲問道:“師伯,很嚴重嗎?” 天樞老人並沒有回答沈長空盤腿坐在顧槿橦的身後,雙手運氣,朝着顧槿橦的後背一掌打去,只見顧槿橦吐出一口黑血,還散發着腥臭,可顧槿橦還是沒有好轉,仍舊是昏迷不醒,眼脣都緊閉着,嘴脣烏黑。 臉頰隱隱約約有青筋突現,顯得顧槿橦那張臉異常可怕,直到天樞老人收了氣勢,撩袍下了牀,才說:“她是中了毒,此毒,無解。” 沈長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皺着眉頭望着牀上昏睡的顧槿橦,眼中甚是擔憂。 天樞老人緩緩地說道:“一百年前,我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十五歲,一個才三歲,大徒弟急功好利,二徒弟古靈精怪,學什麼都快,心懷慈善,做什麼事都能找到妥善的方法。大徒弟唯一能夠拿出手的,就是一身毒術,所以我一直都在暗中維護二徒弟,可誰知,有一日我那大徒弟趁我不備竟然在我二徒弟身上試藥,我到處尋藥,這才救下了二徒弟一條命。“ 沈長空已經差不多快要猜出來了,那二徒弟就是顧槿橦,而大徒弟,就是今日婚宴上的曲姿宵,當年天樞老人定是花了不少心血才救下了顧槿橦,然後抹去了顧槿橦的記憶,並將大徒弟逐出師門。 沈長空問
道:“師伯,當年你能救下顧槿橦,今日你也能救下顧槿橦。”沒想到天樞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此毒非同小可,光是藥引子就是用了三千蛇精的毒液和血辛草,還不說其他的毒藥了。這幾日,她開始神魂渙散,三日過後,就會灰飛煙滅,就算我找到了救她的方法,可我徒兒的神魂也已經被打散了,飄散在這六界之中,怎麼去找?” 正在天樞老人和沈長空商討怎麼治顧槿橦的時候,顧槿橦的第一縷魂被毒藥逼出了體外,顧槿橦痛的在牀上大叫起來,瞳孔也開始渙散,沒有焦點地緊盯望着上空,冷汗直冒,從她臉頰劃落,打溼了耳鬢的秀髮。 她揪着頭髮不停地大叫,還伸出胳膊叫自己,咬的自己都出血也不肯罷休。 沈長空一見這幅場面,想也沒想,直接伸出手讓顧槿橦咬,那塊肉都快咬掉了沈長空也沒有吭一聲,就這麼一直讓顧槿橦咬。 顧槿橦許是咬累了,鬆開了沈長空的胳膊又昏睡了過去,沈長空從顧槿橦的嘴裡取出了自己的胳膊,就那麼隨意用袍袖擦了擦,就放下了衣袖,天樞老人見那血從沈長空的胳膊順勢滴下。 沈長空仔細地替顧槿橦擦拭了傷口,並且包紮好放進被窩裡,而他自己的胳膊上的血,一直滴到地板上,天樞老人搖了搖頭,伸出手,沈長空的手徐徐伸了出來,天樞老人又一抹,沈長空的皮肉恢復了,但是裡面的經絡被顧槿
橦咬的太狠了,要養好一陣子才能恢復如初。 沈長空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裡不說話,時不時望一望牀上的顧槿橦,天樞老人也跟着嘆了一口氣,說道:“興許,風信涯的風鈴花能就她。”沈長空擡眸望了一眼天樞老人,說道:“風信涯在哪兒?“ 天樞老人沒答話,就這麼準備出去,沒想到沈長空攔住了天樞老人的去路,強硬地說道:“還請師伯能告知長空風信涯的下落。” 天樞老人一聽這話,語氣變得有些強硬,說道:“那風信涯是幾億年前的古戰場!是天帝明令禁止的禁地!有着重兵把守!就算你是硬闖進了風信涯你也不一定找的到風鈴花!” “那風鈴花豈是這麼好找的?風鈴花就算是翻遍了整個六界也不見得有一株!除了風信涯那個古戰場!可那已經超脫了六界之外啊!就算是天帝到了那兒都受不了風信涯裡面的戾氣!所以纔會被封爲禁地!” 沈長空回頭望了一眼顧槿橦,手中握緊了那支玉笛,說道:“縱使我們要陰陽相隔,那都是我死她生。”天樞老人又說道:“你這般,要我怎麼跟你師父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