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覓景聽見蓮降說這話,臉上充滿了狐疑,於是又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蓮降憤憤地開口說道:“我去找桃妖姐姐要七焰草,桃妖姐姐還未等我開口邊將七焰草給了我,可是等我準備轉身起開時!卻發現桃樹上捆了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身上還有一股子千塵醉的香味!” 這下子該輪到柏覓景驚訝了,柏覓景也覺得有些嚇到了,還未開口就被蓮降搶了話,“我準備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替桃妖姐姐出氣!但是桃妖姐姐卻攔着我!” 透過蓮降的隻言片語,柏覓景算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開口安慰着蓮降,“這其中必有誤會,閣主肯定自由安排。” 一聽這話,蓮降心裡的怒火算是全被激起來了,一雙鳳眸噴出怒火,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壺撒了一桌的茶水。 柏覓景見此,知曉是勸不住了,索性任由蓮降胡鬧,反正有桃妖在,肯定出不了什麼事。 蓮降站起身來就往外走,柏覓景勸也勸不住,長嘆一聲,自己推着輪椅去往廚房看檀椏的藥熬得怎麼樣了。 我是顧嘉木,自從上次月湖遇襲後我便再也沒見過許公子,倒是林斯善這廝,常常來府同我玩耍,時不時還帶着外面的新奇玩意兒來跟我一起玩。 父親自從知曉我跑出府還差點丟了性命後便嚴令我沒有允許不準出府,我只好整日在哪兒書房與書過日子。 這日,林斯善又過府來
找我玩耍,進來天氣晴朗,空氣中都帶着冬日裡暖陽特有的溫度,我坐在書房矮塌上看着手中的雜記,林斯善從桌上隨意地拿起一個水果開始啃。 吃相雖說不怎麼好看,但也不顯狼狽,他坐在圓桌邊,同我聊天,提起許南聲,說許南聲被定國侯從宮裡請回的太醫救回了一條小命,前些日子還用蔘湯吊着,先下就可下牀走動兩步了。 林斯善打趣道:“這宮裡頭大夫就是不一樣,當日你我也是親眼所見,許公子的傷多重啊,衣衫都被血浸溼透了,嘿,現在就可下牀走動,我看啊,要不了幾日,他許南聲又是這京城中數一數二的翩翩公子啊。” 我不禁又想起那日的場面,他躺在我懷中,朝我微微一笑,就又昏死過去,現在想起都還是有點怖人。 林斯善這廝也不知道這腦子是什麼做的,想一出是一出,他扔掉手中的果核兒,朝我微微仰頭示意,說道:“嘉木,要不,我們去看看許南聲吧?。” 我將視線從書上移開,有些茫然地望着林斯善,林斯善撓撓頭,說道:“雖說他遇襲跟我們沒直接關係,但要不是他隻身一人抵擋這麼多黑衣人,估計我倆現下也在閻王爺哪兒排隊報道呢,噯,你說是不是,嘉木?” 我輕皺眉頭,又把視線移回了書卷上,低聲說道:“我爹不准我出去。” 說完後徑直端起身旁矮几上的青瓷茶碗,蓋碗兒輕拂,吹去嫋嫋升起的熱氣,頓時覺得茶香撲鼻而來
,我抿了一口熱茶,又將心思放到書卷上。 不知爲何,卻再也看不進去了,將書輕擱與榻上,起身對着林斯善說道:“不讓我爹知道不就是了?“ 林斯善痞笑一聲,打趣道:“嘿,嘉木,要是讓你爹知道了非得家法伺候不可。“ 我理了理身上的長袍,嘴上得應道:”管他呢,按你說的,要不是許公子,估計這會兒我正在奈何橋上喝孟婆湯呢。“ 林斯善也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說道:“你可得帶足銀兩,去探病人總不能空手而去吧?我今兒出來時可是沒帶錢的啊。” 我瞥了他一眼,接過了話茬,回道:“你一富家公子出門不帶銀錢誰信?再說了,你家不是有鋪子嗎?去你鋪上拿點東西誰敢攔你林大少爺?”說完這話,我就踏出了書房。 林斯善在我身後輕笑一聲算是認作自個兒倒黴,也沒多說什麼,跟在我身後就除了書房。 我與林斯善正穿過水榭準備逞門房守門人不注意偷溜出氣,卻不料遇見我母親坐在水榭內與她的貼身丫鬟琴湘說些什麼。 林斯善這沒腦子的,只顧着自己往前走,也不知道擡起頭來看看路,就這樣撞上了我的後背,我悶哼一聲,可林斯善卻大聲叫了起來。 我示意他小點聲兒,有人在,可這廝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捂着額頭叫了起來,一張臉皺的跟苦瓜一樣。他叫嚷道:“嘉木,你走路走的好好地,幹嘛停下來啊!前面有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