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自然沒有瞞過袁逍遙犀利的眼睛。
袁逍遙頓時在心裡樂開了花:本來,本大少只想佔幾句口頭便宜,誰想你不識相,那就別怪本大少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梅韻兒也站了起來,她怒氣衝衝,對三皇子說道,“三皇子,這樣的客人請恕韻兒無法接待。”
說着梅韻兒就準備離開。
誰想,袁逍遙擋在了梅韻兒身前。梅韻兒想要閃躲,但是卻沒有閃躲過去,直接撞進了袁逍遙的懷裡。
袁逍遙嬉皮笑臉說道,“還說不接待本少爺,怎麼撞進少爺懷裡,分明是看上本少爺了。現在啊,連妓,女都懂得怎麼欲擒故縱了。”
梅韻兒聽了袁逍遙的話,幾乎氣得想吐血。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怎麼就撞進了袁逍遙的懷裡。但是在袁逍遙懷裡,就感覺到袁逍遙兩隻手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梅韻兒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她怒從心生,然後舉起手,就想給袁逍遙一巴掌。
袁逍遙要是被她打中也就不叫袁逍遙了。
袁逍遙一個側身,就閃躲過了梅韻兒的巴掌,還抓住了她的手。
順手,袁逍遙用另外一隻手就給了梅韻兒一巴掌。這巴掌雖然袁逍遙沒有使太大的力氣,但是還是在梅韻兒臉上留下了一個手印。
“小,娼,婦,竟然想打本大少。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的。”袁逍遙佔了便宜還賣乖。
梅韻兒想打袁逍遙沒有打上,還被袁逍遙打了,頓時淚水充滿了她的眼眶。她真覺得委屈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竟然能對她下手。
三皇子幾人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也不明白,怎麼就聽個曲兒,事情都能演變成這樣。
三皇子向來把梅韻兒引爲知己,對梅韻兒也過多縱容。這個事情是多數人心裡都有數的。所以,多數人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也不那麼願意得罪梅韻兒。
誰想袁逍遙卻一點面子也不給,就這樣,抱了梅韻兒,摸了梅韻兒還打了梅韻兒。
三皇子看着自己引爲知己的姑娘被人這樣欺負,他也想說點什麼,做點什麼,但是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勸解袁逍遙。
“大少,還是算了。就讓她下去吧。大少想聽十八摸,再找人來唱就是了。”三皇子說道,還帶着小心翼翼的神情。
三皇子自然知道,今天這樣的情形怎麼也不能得罪袁逍遙。如果得罪了袁逍遙,後果不是他能承擔的,以前做的功夫就都白費了。
這個時候,袁逍遙才重新回到座位坐下,沒有理會梅韻兒投射過來的殺人一樣的目光。
看到袁逍遙終於不再糾纏梅韻兒,三皇子等人都鬆了口氣。
“吃菜,吃菜……”李珏招呼道。
“大少,對您的師父,我只有敬佩,他老人家竟然能煉製出洗髓丹這樣神奇的丹藥。不知道我有沒有緣分能拜見您的師父呢?”李珏微笑着說道。
袁逍遙在心底想到:看,來了,終於把本身目的說出來了。
“我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對他的行蹤也不知道。給了我丹藥以後,我師父又出去了。據說要去什麼地方採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聯繫到他。”袁逍遙一點也不臉紅的編着謊話。
“大少,那洗髓丹還有麼?三皇子殿下和我們李家想再買點。”李珏帶着期翼的眼神看着袁逍遙說道。
“沒有了。就那些,全拍賣了。”袁逍遙搖搖頭說道。
三皇子等人臉上頓時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接着,三皇子開始實行他們的計劃:拉攏袁逍遙。
袁逍遙卻裝瘋賣傻,一點也不上鉤。但凡說到正經事情上,他總能把話題引開。
看到袁逍遙這麼滑溜,一點也不上鉤,三皇子等人卻也沒有辦法。
三皇子舉起了酒杯,然後自己先幹了,問道,“大少,你可知道血月樓?”
“當然知道了,不就是一個殺手組織麼?”袁逍遙回答道。雖然他對血月樓瞭解不多,但是他對血月樓一點也看不上眼。
根據袁家得到的情報,上次刺殺大公主的殺手就應該是血月樓的。
這些血月樓的人,只會刺殺這樣的婦孺,有什麼好懼怕的。
“那大少可知道,血月樓背後是什麼人呢?”三皇子問道。
聽了三皇子的問話,袁逍遙終於意識到也許有點不對了,三皇子怎麼會問他這樣的問題呢?
“不知道。”袁逍遙搖了搖頭。
“血月樓背後有皇甫家和我大皇兄的影子。血月樓是十多年前建立的。當時,我大哥正當年輕,皇甫家的氣勢也如日中天。”三皇子說道,然後緊盯着袁逍遙看,似乎想從袁逍遙臉上看出朵花來。
“最主要的是,當年和大唐帝國對陣的時候,有人闖入了軍中,刺殺了袁子筆,袁子墨二位將軍。而這些人中就有血月樓的影子。”三皇子終於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三皇子的思慮很正常,既然自己不能得到袁逍遙這樣的助力,就讓別人也別想得到。
血月樓的事情,是他一個死士混進了血月樓打聽出來的。
他一點代價也沒有換取,就把這樣的消息透露給袁逍遙,自然是要在袁逍遙和大皇子已經惡劣的關係上再加把火,讓他們徹底不能有什麼合作。
大皇子十多年前,已經開始輔助皇帝理政了。而且皇甫家掌握着帝國三分之一的軍權。大皇子是他奪取皇位的最大威脅。
他自然要看着大皇子和袁逍遙徹底決裂纔好。
袁逍遙有點失態了:原來自己這具身體的的父親,二叔竟然可能是被大皇子等人設計害死的。
再想想也正常,畢竟因爲袁子筆,袁子墨的身死,皇甫家終於光明正大進入軍中,掌握了大週三分之一的兵權。
袁逍遙自然也明白三皇子爲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情報。這些情報應該也是三皇子花費巨大代價得來的。
三皇子就是不想讓自己和大皇子有人和可能聯合的可能。這樣的謀算是陽謀,但是袁逍遙只能接受。父仇不共戴天。
只要袁逍遙確認了這個事情,那他和大皇子的關係再無可能緩和。
袁逍遙抱拳說道,“今天,感謝三皇子招待了,本少爺還有點事情,這就要離開了。”
看到袁逍遙一本正經的樣子,三皇子等人還是有點不太適應。
但是三皇子馬上還禮道,“哪裡,哪裡,大少能來就是給了我面子。以後有機會,一定再邀請大少聽曲。下次一定找會唱十八摸的花娘。”
袁逍遙笑笑就轉身離開了。
在他背後,三皇子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表哥,看起來這個袁逍遙的確還是個紈絝呢,聽到自己父親的仇人,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李琨說道。
李珏馬上打斷了他的話,“別亂說話,這個袁逍遙很不簡單。每次我們談論到關鍵點,他都能找藉口把話岔開。而且爲人處事滴水不漏,讓別人一點都沾不到便宜。這個袁逍遙,不簡單。”
三皇子點了點頭,“的確,看來我們想拉攏袁逍遙是沒有可能了。不過至少我們知道了,我們兄弟幾個中能爭皇位的三人,誰都拉攏不到袁逍遙。這個也算是件幸事。”
李珏點頭說道,“以後對他恭敬有禮就行了。表哥,我們也不是非他不可。”
…………
袁逍遙下了畫舫,乘了轎子,離開了秦淮河。
在轎子上,袁逍遙就在沉思。十年前,闖入大軍之中,殺害他父親,二叔的人,給他三叔灌了**,讓他成爲殘廢的人,他們一直以爲是田家的人。
也只有田家有這樣多的至尊高手,有這樣的武力。但是他們是如何進入軍營的,幾百萬的軍隊,形同虛設,袁家的人一直想不通。
現在,一切都可以明白了,既然是大皇子的人也出手了,那麼他們肯定是得到可以自由出入軍營的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