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牌是證明一個人身份之用,用處非常大。比如領每個月的福利,就需要用到銘牌。
如果要接任務,交任務,也需要出示銘牌。
還有進入神丹門的山門,也是需要出示銘牌的。
甚至在食堂領取飯食的時候,也是需要銘牌的。
正是知道銘牌作用巨大,所以,袁逍遙想自己先把銘牌領了。
他可不想,天天還讓他的師父蘇雲天去給他領飯。
這個時候,那人擡起了頭來。袁逍遙頓時看到了一張令他印象深刻的面孔。
一般修煉者,修煉到高深的地步,雖然不能徹底改變容貌,但是因爲氣質的影響,多數修煉到元者境界的人,都是相貌堂堂,看起來讓人覺得非常舒服的。
而這個人,袁逍遙已經感覺出來了,是元者境界的高手,相貌卻是實在有些猥瑣了。
眼睛狹長,尖嘴猴腮,讓人一看就無法對他產生好感。
這人用狹長的眼睛看着袁逍遙,流露不晦暗不明的神色,“不是收弟子的時候,哪裡有新的銘牌和衣服呢。每五年到了收新弟子的時候,纔有新的銘牌和衣服發放下來。”
看着這個人,袁逍遙頓時明白,自己被刁難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無法領到銘牌和衣服了麼?”袁逍遙問道。
那人點了點頭,“半年後,等收新弟子的時候。銘牌和衣服會發下來,到時候你再來領吧。”
聽了那人的話,袁逍遙頓時覺得一股怒氣升了上來。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刁難過呢。
即使在下界。那冰宮,烈火宮的人想要殺他,但是面上對他還是客客氣氣的。
而他自小在公爵府長大,想要巴結他,奉承他的人數不勝數,卻是從來沒有因爲這樣的小事情被人刁難過。
他現在領不到銘牌和衣服,也就是說。半年的時間,他沒有辦法領門派給每個門人發的福利。也就是說他以後也沒有辦法去食堂吃飯。
這樣不方便,袁逍遙頓時有些怒了。
袁逍遙向來高傲,不是被人欺壓不反抗的人。
袁逍遙伸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衣領,說道。“你說,如果我在這裡殺了你,會有什麼結果呢?”
那人被袁逍遙抓住的時候,心思還是十分沉靜的。他早預料到了袁逍遙不是吃虧的主,會鬧事。但是聽了袁逍遙的話,他頓時開始慌張起來。
他被人囑咐過了,要刁難袁逍遙,就是是被袁逍遙揍一頓也要撐住,但是他可沒有想到。袁逍遙竟然如此兇狠,想要殺了他。
袁逍遙身份高貴,在門派內也算是身份奇高。如果袁逍遙殺了他,而還是因爲被他刁難殺了他,他可不會認爲誰會替他出頭。
他活了兩百多歲了,好不容易纔得了內勤堂這個差事。這個差事雖然事情繁瑣無比,但是也是能得到一些好處的。
他已經把一些好處換成了丹藥,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他認爲自己的前途是美好的。他可不願意這樣就送死。
看着袁逍遙兇狠的目光,他就知道袁逍遙說這個話不是開玩笑的。
頓時。這個人的目光開始慌亂起來。
這個時候,旁邊那個在打瞌睡的人也醒過過來,帶着一絲驚慌,對袁逍遙說道,“快放下刁師兄。你幹什麼,在內勤堂鬧事,不怕被執法堂的長老責罰麼?”
這個刁師兄,名叫刁鑽,平時還真有幾分刁鑽。因爲他是內勤堂的管事,還真沒有人敢得罪他。
而袁逍遙這個時候似發狠心了,他就是不相信,這個人這麼刁難他,他處理了這個人,會有什麼麻煩。他的師父可是門主都要喊師叔呢。
也就是說,他是門主的師弟。
想到這裡,袁逍遙發了狠心,根本不準被放開這個刁鑽,他捏住這個刁鑽的手臂,問道,“到底還有沒有銘牌和衣服?”
刁鑽知道,自己已經是得罪了袁逍遙了,如果這個時候就服軟,完成不了那人給他的吩咐,他把那人也就得罪了,咬咬牙,刁鑽說道,“沒有,必須半年後,招募新人的時候,才能來領取。”
袁逍遙也不客氣,直接拿起刁鑽的兩個手臂,就把他的兩個手臂給卸了下來。
刁鑽頓時覺得刺骨的疼痛,然後雙臂不能動了。
袁逍遙接着問道,“到底還有沒有銘牌和衣服?如果再沒有,我一點一點把你身上的關節都卸下來,看你能忍受多久。”
那刁鑽聽了,都快哭了,他現在可是見識了袁逍遙的狠辣了。
本來,他以爲不過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能有什麼見識?只要被人刁難一下,肯定就退卻了,他沒有想到,袁逍遙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狠人。
他今天註定沒有好果子吃了,就在刁鑽準備開口服軟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竟然敢在我內勤堂鬧事情,是誰給了你這個膽?”
聽到了這個聲音,刁鑽感動得都快哭了:老天爺啊,堂主您終於來了,不然我的全身關節可要被這個人卸掉了。
只見一個面容看起來有幾分狡猾的老頭,從後堂走了過來。
這個老頭自然就是潘銘友了。潘銘友面上帶着幾分怒氣,幾分探尋,幾分意外,看着袁逍遙。
袁逍遙頓時明白,正主來了。一個內勤堂的管事怎麼可能這樣刁難自己呢?他能這樣刁難自己,肯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袁逍遙使用這樣狠厲的手段來對付刁鑽,就是要逼出背後指使刁鑽的人。
看到潘銘友出來了,袁逍遙一點也不意外。
就是在昨天的家族比試上,這個潘銘友和丁存節一力想要處死他。
雖然,他的保命手段很多,從來沒有被潘銘友和丁存節的手段嚇住,但是畢竟,這個人是想要處死自己的人,和自己的仇恨說是不共戴天也沒有錯。
潘銘友看到了袁逍遙,咬着牙齒說道,“原來是小師弟啊。不知道師弟來我們這裡有何貴幹,竟然和一個小小的管事過不去。”
潘銘友卻是在內心,把蘇雲天埋怨了好幾回。
潘銘友本來想和丁存節合起來,逼迫門主伍思陽,處死袁逍遙,即可以打擊戴家,也能讓戴家少了一個助力。
畢竟,袁逍遙的天分太驚人了。誰知道很多年後,會成長成什麼樣子。這樣的危險,自然是要扼殺在萌芽狀態纔好。
這個師叔蘇雲天也太不自重了,都那麼大的年紀了,還收了這麼個小一個徒弟,以後自己等人見了袁逍遙這個年輕人都要喊師弟,實在是太憋屈了。
而他,不僅沒有能處死袁逍遙,還多了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師弟。
他早就預料到了袁逍遙這兩天會來領東西,早早吩咐了刁鑽,讓刁鑽好好刁難,刁難袁逍遙。
其實,這樣的事情,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戴家子弟在來領東西的時候,就受到過不少他們的刁難。
以往,那些人,也只能忍氣吞聲,好言好語,和他們說。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袁逍遙有這樣的膽量動手。
在他看來,一個小地方來的年輕人,進入了大門派,雖然被師叔收入了門下,肯定還是會誠惶誠恐的。不會輕易惹事情。
誰想這個袁逍遙竟然是個刺頭,和刁鑽沒有說兩句話,就動手卸下了刁鑽的手臂。
頓時,潘銘友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面,下來肯定會丟人丟大發了。
於是潘銘友就出現了。
袁逍遙斜眼看了一眼潘銘友,目光裡淨是鄙夷和不屑,然後說了,“師父吩咐我來領名牌和衣服,還有這個月的福利。這個管事竟然說沒有。我看不揍揍他,提醒提醒他,他是不會記得哪裡還有銘牌和衣服的。”
聽了袁逍遙的話,看到了袁逍遙目光裡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不屑。潘銘友頓時有點下不了臺了。
潘銘友雖然實力不是長老裡最高強的,但是畢竟也是長老,一直被門人弟子恭敬對待,即使是和潘家敵對的戴家子弟,對他向來也是萬分恭敬地。
他從來還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一個人看向他竟然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不屑。
在袁逍遙看來,這個潘銘友就是一個小人。吩咐了手底下的人這樣來刁難自己,他自己卻是開頭也不出面。
本來潘銘友實力已經是靈宗境界,袁逍遙內心對他還是有些恭敬地。
但是現在,看到了這個人的行事方式,袁逍遙內心只對他剩下不屑了。
一個藏頭露尾,在小事情上斤斤計較的人,是不可能有什麼前途的。
如果潘銘友現在知道了袁逍遙內心的想法,知道了袁逍遙對他的看法,肯定會吐血三升。
但是潘銘友不知道,在他看來,他還是處於優勢的,畢竟他可是靈宗境界的高手,“放下刁鑽。他說的沒有錯,這個時候,是沒有什麼銘牌和衣服的。至於每月福利,還沒有到發放的時候。”
聽了潘銘友的話,袁逍遙面上不屑的神情更無所顧忌的表露了出來,“師兄在說笑話麼?既然師父讓我來領,肯定就是有的,師兄這樣說,豈不是在打師父的臉面麼?”
潘銘友聽着袁逍遙說的那兩個刺耳的師兄,內心的鬱悶實在是無法開解。
他咬牙切齒說道,“請師弟放下那管事,這裡沒有銘牌,沒有衣服,可和他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