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娘頓時流露出一絲驚慌的表情。至於衣士峰則是皺起了眉頭:在平陽,還沒有人會這麼不給他面子。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只見一個男子面帶怒容,出現在了包廂門外。在他旁邊有兩個花月樓的小廝,帶着一絲無奈的表情,看着他。
這兩個小廝應該是想要阻止這男子的行爲,卻是沒有阻攔得了。
衣士峰望去,看了看這個男子的面容,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男子看到了衣士峰,面上卻是流露出一絲傲然的微笑,“衣士峰,原來是你勾走了黛娘。今天我好不容來平陽一趟,你就把黛娘讓給我吧。”
這個男子如此無禮,但是衣士峰竟然也沒有說什麼話。
那男子看到衣士峰沒有說話,就走到了黛娘面前,拉住了黛孃的手臂,“黛娘,走,伺候爺去。”
黛娘卻是不能反抗,帶着一絲無奈的表情回頭看着衣士峰。
衣士峰說話了,“丁慕羽,你就這樣拉走黛娘,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不如你也來這個包廂坐坐,讓黛娘彈琴,跳舞,我們一起欣賞如何?”
那被稱呼爲丁慕羽的男子,頓時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今天我是要讓黛娘在牀上伺候我。難道你們也要欣賞麼?不過是一個花娘,竟然敢對爺推三阻四。爺今天可沒有耐性了。”
黛娘聽了丁慕羽的話,面色大變,帶着一絲期盼。帶着一絲愁苦,看向了衣士峰,“衣大爺,黛娘可是從來賣藝不賣,身的。請衣大爺救救我。”
黛娘其實早就對衣士峰有情了,想着等衣士峰對她感情深了,等衣士峰娶親了。再要衣士峰給她贖身,接她入府。
如果她今天失了清白。那以後要進入衣府是千難萬難。衣家勢大,可是不會接受一個不清不白的女子入府的。
衣士峰這個人高傲的很,雖然對黛娘有幾分情誼,但是向來守禮。來花月樓就是聽聽曲子,看看舞蹈,從來沒有做過其他事情。而且出手也大方,雅鳳樓的姑娘都非常喜歡衣士峰。
黛娘喜歡上了衣士峰,一點也不奇怪。
這個丁慕羽不過是幾個月會來那麼一次。黛娘接待他不過兩三回。雖然不知道這個丁慕羽有什麼背景,但是丁慕羽爲人狂傲,一看就是有背景的。
如果今天她黛娘出了這麼門,可能真如丁慕羽所說,要在牀上伺候丁慕羽了。
聽了黛孃的話。衣士峰說話了,“丁慕羽,黛娘既然不願意伺候你。你放開她吧。”
丁慕羽轉身過來,就給了黛娘一個巴掌,“賤女子,竟然不願意伺候爺。爺可比那衣士峰厲害多了,等你嚐了滋味就知道爺的好了。”
頓時,黛孃的一邊臉龐就腫了起來。
黛娘淚眼婆娑。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衣士峰,似乎要和衣士峰生離死別一樣。
衣士峰頓時心疼了。走上前去攔住了丁慕羽,“丁慕羽,我說話你有沒有聽見呢?黛娘不願意伺候你,你放開黛娘。”
丁慕羽停了下來,然後放開了黛娘,黛娘得了這個空隙,馬上快走兩步,躲在了衣士峰的背後。
丁慕羽看到這一幕,真氣的有點想吐血。
丁慕羽雖然爲人有點高傲,但是出手也算大方了,雖然來花月樓不過幾次,但是在黛娘身上也已經花了幾千兩銀子了。
這次,他就是爲了成就好事兒來的。在言行上就流露出了幾分。
誰想黛娘趁着一個空隙,丟下了他,就跑到這個包廂來了。
他身邊的人看到了黛娘進了這個包廂,就告訴了他。
他進來一個是想看看誰勾走了黛娘,一個是把黛娘帶回他的包廂,讓黛娘伺候他。想到黛娘柔軟的腰肢,清秀的面容,他已經實在是不能壓住自己身體內的邪火了。
誰想,這個包廂裡的人竟然是衣士峰。衣家勢大,衣士峰的老爹衣不平是靈宗境界的高手,衣家不容輕辱。
雖然他的爺爺丁存節是神丹門的長老,也是靈宗境界的高手,但是那畢竟是他的爺爺,不是他老爹。
比起衣士峰來,他在背景上就要弱一線。
但是,他卻是知道的,在實力上,他可是要比衣士峰強那麼一線。
他也是正在凝練督脈的元者圓滿境界的高手。衣士峰不過凝練經脈到了大椎穴,而他已經凝練到了百會穴。
想到這裡,丁慕羽就出手了,直接朝衣士峰的胸口攻擊而去。
他就是要在黛娘面前打敗這個衣士峰,讓黛娘好好看看衣士峰狼狽的樣子,然後隨他而去。
衣士峰雖然沒有預料到丁慕羽會出手,但是也沒有猶豫,直接伸出了一掌,對上了丁慕羽的手掌。
兩人就在包廂內開始比拼其了元力。
黛娘面帶憂色,看着衣士峰的背,期盼着衣士峰獲勝。
而旁邊的那兩個小廝面容愁苦,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個客人爲爭一個花娘打起來了,他們沒有勸阻好,自然是有些責任的。
如果打壞了東西,這些客人肯定會賠償的,這個倒也無所謂。但是他們怕的是有誰在比拼中受傷,那他們花月樓可就不好過了。
這兩個客人,不用說,都是有背景的,如果傷在了他們雅鳳樓,即使雅鳳樓沒有責任,也會受到一些影響的。
這個時候,包廂內元力鼓動,顯然兩人都拿出了真本事,放出了自己的全部元力。
頓時。黛娘和那兩個小廝就不能承受了,然後退到了包廂的最邊緣部分。
袁逍遙卻是看着眼前的一幕,有點哭笑不得。
他雖然不抗拒來喝花酒。看姑娘。但是沒有想到衣士峰都一百多歲了,還這麼不經人激,就因爲一個青,樓女子就和人動手了。
那丁慕羽看起來顯然比衣士峰實力要高那麼一線。
想到這裡,袁逍遙突然又覺得奇怪了,自己竟然能夠看出來這個人凝脈凝練到了什麼穴位。
這樣的體驗,在自己凝練督脈之前似乎是沒有的。
是的。這兩人元氣鼓盪,從他們鼓盪的元氣裡。袁逍遙就能判斷出來他們凝練經脈到到了那個穴位。
袁逍遙心中大喜。
從和衣士峰的談話裡,袁逍遙知道,除非凝練成了一整條經脈,纔可以被人看出來。凝練了一條經脈。
如果這條經脈沒有凝練完畢,凝練了一部分,除非自己說出來,不然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所以,袁逍遙竟然能看出來別人凝練經脈到了什麼穴位,他是非常欣喜的。
這個時候,衣士峰和丁慕羽的比拼也到了緊要關頭。衣士峰似乎有點後繼無力,而丁慕羽顯然也拼上了全力,有點吃力的樣子。
終究。衣士峰因爲凝練的督脈沒有丁慕羽多,還是弱了那麼一線。
兩人驟然分開,只見衣士峰面泛潮紅。顯然吃了一點虧。
而丁慕羽,雖然剛分開的時候,有點力竭,但是幾息之間,他已經恢復了。
丁慕羽帶着一絲嘲諷看着衣士峰,“衣士峰。怎麼,現在我可以帶黛娘走了吧?”
衣士峰面如土灰。看起來多了幾分沮喪,“你已經凝練到了百會穴,我不過凝練到大椎穴,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黛孃的事情我不會管了。”
黛娘聽了面上大驚失色,頓時眼睛裡又涌滿了淚水。
袁逍遙看了看,嘆了口氣,雖然他不在乎黛娘這個花娘和誰走,也不在乎黛娘會不會*於丁慕羽,但是衣士峰落了面子,他自然不能再旁邊看着了。
畢竟衣士峰一直待他赤誠,他不能讓丁慕羽就這麼囂張下去。
說着,袁逍遙就閃身到了丁慕羽面前,“衣兄弟,不如讓我來試試這位丁兄弟的高招。”
衣士峰聽了袁逍遙的話,頓時眼睛重新亮了起來。
是了,袁逍遙可是靈徒境界的高手,比他們整整高了一個境界,袁逍遙肯定不會失手的。
其實,他剛纔也想過讓袁逍遙出手的,但是想到自己是爲了和丁慕羽爭一個花娘,才比拼的,他就開不了口讓袁逍遙出手。
畢竟,爲了一個花娘爭風吃醋,出手拼鬥,可不是什麼美名。
他也一直以爲袁逍遙是不會出手的,畢竟袁逍遙和黛娘可沒有什麼情分。
而且,袁逍遙雖然年輕,但是看起來非常沉穩,顯然是會權衡利弊的。
這個時候,袁逍遙準備出手了,衣士峰頓時又有點羞愧了:把袁兄弟帶出來見世面,誰想卻要麻煩他出手對付這個丁慕羽,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呢。
袁逍遙一看到衣士峰的面色,就明白他在想什麼。他輕輕拍了拍衣士峰的肩膀,對衣士峰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丁慕羽卻是疑惑了。袁逍遙一直坐在那裡,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如果不是這個人在他和衣士峰比拼的時候紋絲不動,他也不會多看這個人兩眼。
現在這個人竟然要出手替衣士峰討回公道,衣士峰竟然一副期許的樣子:難道,難道這個人比衣士峰還要厲害麼?
看到袁逍遙年輕的面龐,丁慕羽把自己腦子裡不符合實際的想法甩掉。
“哼,又來一個丟人的。”說着丁慕羽就伸手向袁逍遙胸前拍去。
袁逍遙自然也伸出了手掌,轉瞬,兩人的手掌就對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丁慕羽卻是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