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走了十二天,衆人終於到達平陽了。
在這十二天的路程裡,並沒有再碰到什麼攔路的匪徒。
平陽是中州的首府,又靠近神丹門,非常繁華。
衆人到達平陽南門外的時候,南門外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有行商的隊伍,有做小生意的人,有從鄉下來的,想要進城裡去買東西的人……人非常多。
花三娘從車架裡探出了頭,然後就拿出了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那城門的守衛就放行了。
袁逍遙感慨道,“花家還真是勢大,竟然不需要排隊就進入了平陽。”
衣士峰笑了,“這個算不上什麼。你到了花家的府邸就知道了。那纔是豪奢呢。對了,袁兄弟,不如在我們衣家盤桓幾日,再去神丹門如何?這平陽非常繁華,有不少地方值得去看看的。”
袁逍遙點了點頭,“我也準備在平陽停留段時間。”
更主要的是,袁逍遙想要打聽一下有關天算子,天元子,天命子的消息。
畢竟來自同一個地方,如果能再見面,就好了。
而且袁逍遙確認,這三個老頭,除了天命子能耐得住寂寞,其他兩個都是喜歡繁華,熱鬧的人。
他們如果飛昇到了平陽附近,肯定會在平陽出現,留下一些線索。
商隊進入了平陽,袁逍遙掀開車窗的窗簾看去。
只見。平陽的道路非常寬廣,能夠並行八輛車架。
而且,人來人往。非常熱鬧。在道路的旁邊,是一些商鋪。有糕點鋪子,有酒樓,有成衣鋪子,有首飾,鋪子,有香粉鋪子……
而且還有修煉者光顧的鋪子。丹藥鋪子,符籙鋪子。兵器鋪子。從這些鋪子就可以看出來,平陽是修煉者經常出入的城市,修煉者非常多,不然就不會有這麼多丹藥鋪子。符籙鋪子,兵器鋪子了。
街道上來往的車架,都是異獸拉車。不過短短的時間,袁逍遙就看到了好幾種異獸。
有一種異獸是鹿頭,獅身,牛尾,聽了衣士峰的介紹,袁逍遙知道這種異獸就是麒麟。
還有一種看起來好像馬匹,卻比尋常馬匹高大得多。頭上還長着一根尖角,叫獨角獸。
還有龍首,豹體的貔貅。
這些異獸都異常溫和。駕車的人最多不過聖者境界,卻能讓這些異獸聽話,行走。
花家的商隊到了一處背街的倉庫,商隊的漢子就都跳下了車架,開始卸貨。
這家倉庫是花家在平陽的幾處倉庫之一。
貨物並沒有多少,不過一個時辰。就全部卸完,入庫了。
這個時候。花三娘走向了袁逍遙和衣士峰。
“袁大人,您還會在平陽停留幾天吧,不如到我花府居住下來。我會讓我大哥帶您四處逛逛。平陽也算的上是一個大城市。這裡肯定有好多東西是您沒有見過的。正好見識見識。”花三娘說道。
衣士峰笑了,“三娘,袁兄弟已經答應我了,到了平陽就居住在我衣府。我會帶着袁兄弟到處逛逛的。”
花三娘面上頓時流露出遺憾的神色,“那就麻煩衣大哥代替我好好招待招待袁大人了。”
衣士峰馬上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卸完了貨,花三娘拿出了銀子,分發給商隊的漢子。
袁逍遙看了一下,拿銀子最多的是霍奇福,拿了有一百兩多。
其他的漢子,拿得是二十兩到一百兩不等。根據他們在商隊的職位,做的事情。
領到了銀子,自然是人人歡喜了。
這些漢子,有家的就着急歸家,去看看自己的老婆,孩子……沒有家的就相互間商量着,去什麼地方消遣。
這些漢子下來沒有事情的,就都散去了。只剩下了兩個車伕。
一個是給花三娘駕車的車伕,一個是給衣士峰駕車的車伕。
衣士峰和花三娘告別以後,商議幾天後再見,就也分開了。
袁逍遙自然是上了衣士峰的車架。
車平穩地在街道上行走,沒有過多長時間,就到了衣府。
兩人走下了車架。袁逍遙看了看衣府。衣府的大門還是很氣派的。紅色油漆漆成的大門上有九排門釘。在大門的旁邊,是兩個石頭琢磨而成的貔貅。
大門寬敞,大概能容納兩輛車架並肩而入。
門子看到衣士峰,馬上點頭哈腰,走了過來,“大爺回來了?老爺正念叨着您呢。還說您這兩天肯定能回來。”
衣士峰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見爹。”
說着,衣士峰就帶着袁逍遙走進了衣府。衣府還是非常大的,雖然是初春,衣府裡的花草已經抽出了新芽。在花園裡,還有不少迎春花,開着金黃色的點點花朵,讓人感覺,春天真的到來了。
穿過了園子,就是一排院落。衣士峰帶着袁逍遙走進了最中央的那個院落。
一走進去,就有僕役上前來,把衣士峰和袁逍遙迎進了一個房間。
這件房間顯然是書房,在房間裡面擺放了不少架子,架子上放置着書籍,擺件。
在房間的最內裡,是一張桌子,桌子的後面,坐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
能夠看出來,老頭年紀不小了,不過精神顯然非常好。眼神嚴厲,目光凜冽。這個人就是衣士峰的父親衣不平。
看到衣不平,衣士峰馬上行禮說到,“爹,我回來了。這個是我在路上結識的朋友,名叫袁逍遙,要在我們府上盤桓幾日。”
袁逍遙也跟着馬上行了禮。然後說道,“老爺子好。”
衣不平擺擺手,對袁逍遙說道。“峰兒的朋友並不多,有你這樣的朋友願意來我們衣府住上幾日,我是非常高興的。”
說着,衣士平就讓人拿來了椅子,茶水,讓衣士峰和袁逍遙坐下,品茶。
衣士峰接着說道。“爹,如果這次不是袁兄弟。兒子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聽了衣士峰的話,衣不平大驚,細細問了一起。
當聽說了是花洛劍買通了劫匪,請了有三個元者圓滿的劫匪來對付花三娘。衣士平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花洛劍也忒狠毒了,不緊要花三孃的命,還要你的命。我會和花家那個老傢伙說說的,讓他好好管教管教那個花洛劍。”
衣士峰躬身說道,“是。”
接着,衣士峰又說了,他和袁逍遙是如何兩個人對付了匪徒的三個元者圓滿。說到精彩處,衣士峰也是滿面的興奮。
聽了衣士峰的話。衣不平仔細看了看袁逍遙。早先他就覺得袁逍遙面目太年輕了,並沒有多看重袁逍遙,想着袁逍遙應該還在修者境界。
誰想。聽了衣士峰的話,他才知道,袁逍遙竟然已經是元者圓滿了。
衣不平的眼睛非常毒辣,一眼就看出來了,袁逍遙並不是修煉了什麼保持容顏的功法,而是本身就這麼年輕。
這個年輕人的眼神裡還有這一絲對這個世界的好奇。興奮……年紀大的人眼睛裡肯定是沒有這樣的神色的。
接着,衣不平就站了起來。對袁逍遙行了一個禮,“老夫在這裡多謝袁小兄弟了。老夫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失去了他,老夫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袁逍遙馬上起身,說道,“應該的,應該的。畢竟我也在商隊裡,雖然是臨時的,也算商隊裡的人了,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商隊的人被殺呢?”
衣不平接着說道,“袁小兄弟,以後有什麼差遣,我們衣家一定不會推辭。”
袁逍遙看着衣不平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立下了誓言一般。
想來只要以後自己有用得上衣家的地方,衣不平肯定不會推辭的。
接着,衣士峰就說道,“爹,袁兄弟這麼厲害,你知道他今年纔多大麼?他今年才十九歲,二十歲都不倒。”
聽了衣士峰的話,衣不平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以爲已經高看袁逍遙了,誰想還是小看了袁逍遙。他以爲袁逍遙再怎麼着,也該四五十歲了,誰想袁逍遙竟然連二十都不到。
“袁小兄弟,果然年少有爲啊。我象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不過剛剛突破修者二境界而已。”衣不平感慨着說道。
袁逍遙又尷尬笑了笑,對於別人誇獎他的天賦,他總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肯定,顯然就有點自大了,否定卻又有點太虛僞。
這樣的情況下,袁逍遙一般是不說話,沉默以對。
衣士峰給衣不平說完了這次行商的經歷後,就告辭了。
衣士峰帶着袁逍遙到了一個小院落裡面。說是小院落其實也不小,主屋,廂房加起來有十多間。還有一個單獨的小廚房。
院子裡的風景異常好。種植了不少珍稀的花草,樹木,想到了夏天,該是一副非常繁華的景象。
這個院子自然也有伺候的僕人了。總共有丫鬟六人,僕役四人。
衣士峰讓這些下人出來見了袁逍遙,“袁兄弟,有什麼事情了,就吩咐這些下人去做。想吃什麼就讓他們做。或者也可以到大廚房讓廚子去做。想洗澡了,就讓他們燒水。總之,怎麼舒服,怎麼來。明天,我就帶你去逛平陽。今天,我們都先休息一下吧。”
袁逍遙點了點頭,“好的,多謝衣兄弟費心了。”
接着,衣士峰又吩咐了這些下人,讓他們小心伺候袁逍遙,就離開了。
袁逍遙吃了些東西,然後洗了澡,吩咐人不要來到繞他,就拿出了《凝脈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