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該死的大象!你快放下我啊,你想幹什麼?!”
不祥的預感。
他踏着厚重的步伐,把我丟在了鬆軟的牀榻上,我嚇得深身汗毛豎起,他不會想要睡-我吧?
“我不喜歡抱着帽子睡,我喜歡抱着美女睡。”他壞笑起來,一邊說,一邊呼啦掀掉了自己的外罩。
他的樣子好難看,像張飛一樣虎背熊腰,滿臉匪氣。
我急促地揮着手,“你搞清楚啊,我可是第一王妃,你怎麼可以做下這樣的事情!”
他呼哧一下壓在我的身上,分開腿坐在我的腰上,卻不用力,“我是古爾泰的兄長,也乎海部落的汗王,統領那敕哈。”他獵奇的目光掃着我的容顏,一隻粗大的手伸過來,撫摸我的臉。
我噁心地偏臉,“你、你有病啊。既然你是古爾泰的兄長,你應該知道我是你的弟妹吧。你還不快快起來?”
他伸手拿住我的小手,舉到我的頭頂,彷彿我是投降的俘虜般,色色地一笑,“我跟你說了,我是汗王,我統領那敕哈。你還不明白嗎?”
我胸-脯深深地呼吸幾口,“明白什麼?”
“你亂動了我的斧頭,還動了我的帽子,更加撩動了我的心。所以,我要你,要你做我的女人,現在就要!”
他大臉趴了過來,試圖親吻我的臉,我抓狂般扭轉着臉,避過了他的侵犯,他便吻住了我的耳朵,把他強悍的野獸熱氣都噴灑在了我的耳垂上,弄得我又癢又燥。
“啊,救命啊,快來人啊,非禮啦!”
他略微擡頭,雙目已經灼燒起狂風暴雨般的欲-火,“你喊啊,喊不能沒用,外面都是我的親兵。那敕哈的臣民都屬於我,這裡,我說了算。就算是古爾泰來了,他不能不能把我怎麼樣。”
“古爾泰會把你殺了!”
他輕笑起來,身子略微加力向我壓了壓,我立刻感覺出了被一頭大象壓在身下是多麼的危險——弄不好,他就會把我壓成小肉餅。
“古爾泰是我的弟弟,更是我的臣子,他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只要我喜歡,他必須呈獻給我,這是他作爲臣子的義務。如果他不捨得,那隻能面對我撤了他在那敕哈的王位這個殘酷的現實,你說他會爲了一個女人而跟我這個汗王翻臉嗎?哈哈哈。”
我頓時傻眼,無語。
他得意地呼啦一下扒開了他的上衣斜襟,露出他狗熊一樣滿胸口的黑毛,仍舊坐在我的腰,“你是我見過的最妖魅的女人,今晚,你就有幸伺候黃金家庭的後裔吧,要好好表現啊,汗王會有賞的。”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大手便摸到我袍子的前襟處,狠狠一拽,‘刺啦!’一聲,袍子上面全部被他用蠻力扯開了,露出我裡面水紅色的肚兜,和我的粉肌妙膚。
“啊!”我驚呼出聲,第一次對於男人的侵犯有了恐懼。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貪婪地注視着我微微顫抖的身子,嘴巴漸漸彎起來,色壞笑,“哈,真真一個雪人啊!讓汗王來細細地品嚐你。”
“啊,不要啊,我、我、我有性-病!”我胡編着,期望他知險而退。誰料到,人家置若罔聞,依然在下一秒,刺啦一下,拽爛了我的小肚兜,我整個粉-胸-嫩-肉都暴露在他野獸的喘息下。
“啊,真美!”他伏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吸裹着。
我咬牙憋住不呻吟,接着嚇唬他,“我、有、艾-滋!”
但是……
艾-滋這個詞對,於他來說,那就相當於外文了,他依然在我身上作威作福。
我的雙手被他固定在頭頂,腰又被他壓着,胸還被他嘴巴裹着……我想扭身子,離開他,可惜動不了。我想擡腿,他姥姥的,可是腿人家壓住了。
“啊!強-奸啊!快來人啊!王妃被歹徒強-奸了啊!”我只能傻乎乎地求救。
他把大手伸到我腰間,向下褪我的袍子,我急得用兩手胡亂打着他的頭,他不在乎,依舊刊首於我的前-胸,殷勤開墾那兩處山丘。
我扭他的耳朵,他扒開了我的下面的衣服,粗糙的大手探到了我神秘的莊園。
我驚呼一聲,“啊!住手啊,混蛋!”
手開始掐他的臉。
他蠢動着他寵大的身子,解着自己的腰帶,褪下褲子,纔不管他的臉會不會被我扭成豬頭。
“我要你……”他情緒激動地嘟嚕着,把他火熱的身子向我抵來。
“不、不要來啊!”我眼睜睜看着他一點點向我逼近,卻怎麼不能無法動彈,改變這個前進的程序。
我竟然急得滿頭大汗卻黔驢技窮。
“嘭!”
一聲突如其來的悶響,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我身上的大象便轟得倒在一邊了,身子還不停地抽搐着,口吐白沫。
我驚訝地撐大眸子。
“呼呼……丫、丫頭……你、你怎樣?”一個黑色的身影氣喘吁吁地扶着牀榻,問我。
我驚喜地叫道,“嚴亭之!你小子怎麼纔出現?我差點被這個大象欺負!你下次出現的時候不要非等到最最危機、最最關鍵的時候再現身好不好?早一點不能沒有人說你不夠英雄的啦。”我習慣地在他跟前貧着嘴,卻意外地發現他沒有立刻反脣相譏。
“嚴亭之?嚴亭之!你回答啊。”我躺在牀榻上喊他。
他半晌才緩緩擡起頭,一臉蒼白,虛弱地應道:“幹嘛?”
“你怎麼了?”我心裡有些擔心他的狀態。
他裂開乾澀的嘴脣,乾巴巴地笑一下,“沒有怎麼啊。你還不快起來,光着身子躺在那裡裝大神呢?”
“該死的!你就知道取笑我!”我咬牙撐起胳膊勉強坐起來,“你不知道,這個死鬼有多麼重,他壓得我腰都要斷掉了,差點就沒氣了。”
嚴亭之此刻已經坐在地毯上,一臂支在牀榻上,頭靠在臂上歇息,卻依舊不忘記調侃我,“哈,我看你滿受用的,從外面都聽到你的聲音了。”
我氣得猛一捶牀,立刻引來我四肢的痠痛,哎喲一聲,“痛死了啦,你還亂說。”
他猛地擡頭,提氣站起來,過來扶住我,關切地說,“你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要大動,否則亂了氣息,會有危險的。”
我噘起嘴巴,嗔怪他,“哼,要你管!”
他深深吸氣,一手敲在我額頭上,無限的寵愛,“就管你了。”
“哎喲,我胸口怎麼突然悶悶的,這樣難受啊,不會是要死了吧、”我嚇唬着他玩,主要是想騙着他。
“啊,你別亂動。”他真的焦急了,匆忙在我身後點了兩下穴位,便開始給我輸送內力。可是,只輸送了兩秒鐘,他便暴然向前‘噗嗤!’一下,噴了半米多遠的鮮血!
“啊!你怎麼了!不要給我輸送什麼內力了,我好好的,嚇唬你的!”我心驚肉跳,慌得轉過身子去抱他,這才發現,嚴亭之身體有些發熱,氣息有些不穩,嘴巴下面猶自掛着鮮紅的血跡,身子軟軟的,歪在了榻上。
“喂,嚴亭之!告訴我,你怎麼回事?受傷了嗎”我放平他的身子,抱住他腰。
卻敏感地發現手心裡熱熱的,黏糊糊的,心跳過速地拿過手一看,啊,一手的鮮血!
“你受傷了嗎?你怎麼受的傷?你哪裡受傷了?”我哭了。
他艱難地喘了幾口氣,才微微睜開眼睛,對着我勉強一笑,“丫、丫頭……我、我沒事,不必怕……”
我怒吼,伴隨着啪啪的落淚,“還逞能!還說沒事!你看你這渾身的血,到底傷到了哪裡?又怎麼會弄成這樣?你個笨蛋!你不是會很高強的武功嗎?你的一指禪,你的凌波微步,你的深厚內功呢?”我哭,是因爲心裡真的很疼。我罵他,是嫌他沒有保護好自己。
“嘎嘎……”他含着淡淡的血絲笑着,手緩緩擡起,顫抖着撫摸着我的臉、我的淚,“怎麼變得像大媽,如此羅唆?你老爺我又沒有死,哭什麼哭。找塊布條,給我堵住後腰那裡……”他深深地喘息着,手疲憊地垂下。
我繼續沒有出息地哭着,一邊麻利地咬牙推着他的身子,把他稍微側過身,掀起了他的黑色衣服,“啊!”我緊緊咬住嘴脣,眼淚如雨般紛飛。
他的側腰,一個大大的血洞!塞進去我的小拳頭都蓋不住那個口子,鮮血汩汩地正從那裡向外翻冒,彷彿那是一口泉眼,翻吐着血液,一股又一股。
“嚴亭之!你要是敢死,你等着!我做鬼去地府找你去!”
“呵呵,去那裡找我作甚?”他還有心說笑。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恐怕我害怕。
“幹什麼,當然是追過去先閹了你,免得你遺禍地府女鬼啊!”我掉着眼淚胡亂編排着他,不能想讓他分分神,不過過於擔憂自己的身體。
我擦一把淚,慌忙撕爛了自己的中衣,堵着他的血窟窿,可是怎麼不能堵不住,仍舊有那麼多那麼洶涌的血從雪白的紗布向外滲透,我又趕緊團了中衣,全都捂了上去,一邊把這張牀榻上的精緻牀單撕下一條,用牙咬斷,圍着他的腰纏了兩圈。血,總算停止了外涌,可是,嚴亭之神態奄奄,看上去狀態不太好。
我輕輕撫摸着他的臉,他休息了一小下,又睜開眼睛,盯着我看,哼嚀一聲,竟然堅持着坐起了身子,“不能在這裡久留,這裡很危險,門口的侍衛都被我點昏了。”他查看了一下腰間的傷口包紮,刮刮我的鼻子,笑着說:“行啊你,竟然包得挺像回事,多虧我的小丫鬟是你這樣激靈的壞丫頭,否則,老實點的,都會嚇得不知所措的。來,獎勵一個。”他撅嘴面朝着我,意思是獎賞給我一個吻。
我拿手堵在了他的嘴巴上,“誰稀罕你這個大莽漢的獎賞啊,我纔不是你的什麼小丫鬟呢,我是第一王妃,見到王妃,你還不快快下跪?咯咯……”
“再提什麼第一王妃,我現在就奸了你!讓你們古爾泰王子看到他的女人被我堂而皇之地壓在身上,看他還要不要你!”
“呵呵,壞蛋!有本事的你現在就來啊!”我輕輕打了他一下,他馬上皺眉吸氣,“呃啊!傷口迸血了!”
“啊!是嗎?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惹我呢,我一跟你鬧,就忘記你是傷員了。”我緊張地扭過頭去查看他的腰,他卻趁此機會一下子擡起我的下巴,‘唄的!’一聲響,把一個吻落在了我的脣上。
我心一動,樊上他的脖子,深深地回吻他。我默默地告訴自己:我可不是在吃他豆腐哦,而是要有國際救死扶傷的精神,照顧有傷的病號。我主動去親吻他,就可以省卻他很多力氣嘛。
吻得無比纏綿,無比甜蜜。脣齒之間,摩擦出一股股甜蜜的津液,爆發出曖昧的哼嚀喘息。
我鬆開他的嘴脣,調笑他,“喲,這都流血流得像海一樣了,還有力氣接吻啊,咯咯,看來像你這樣的色-鬼啊,就是死,也是要死得與衆不同的。”
我近距離笑睨着他,點點他的青山大鼻子。才幾天不見啊,怎麼他如此蕭索和疲憊。
他一下子含住了我的手指,細細地吮-吸,弄得我心底癢癢的,嗔怪他,“死樣,再這樣挑-逗我,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他呵呵一笑,“嘖嘖,你這樣長得連五官端正都說不上的醜女啊,當我的丫鬟我都虧死了。得,就算我瞎眼倒黴吧,竟然遭遇了你這麼個又懶又饞又壞的色-女!”
“哇呀呀,嚴亭之!我這樣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的超級美女,竟然還敢如此熟視無睹地褒貶?”
“呃呀,要吐了。人家花羞月閉、雁落魚沉,不能都是被你這副醜陋的尊容嚇得!”
“嚴亭之!”我怒吼。
“在下在!”又是我們有過的對話對白。他一胳膊搭過來,摟緊了我,深情地看着我。
我小老鼠一樣悄悄地走到古爾泰寢帳門口,向外一看,哇塞,嚴亭之厲害嘛,竟然把門口幾個侍衛和侍女統統點暈了。我咬着牙把一個個侍衛和侍女都挨個地拖了進寢帳,驚得嚴亭之問,“你搞什麼鬼?留着點勁,等着騎馬逃跑吧。難道你還怕他們凍死不成?”
我擦擦汗,“他們都昏倒在帳子口,被人發現怎麼辦,那就會心動所有人的。”
嚴亭之讚許地歪嘴笑,“嗬,你還不傻嘛。我覺得你不能沒有我想的那麼善良。”
“死樣,少廢話,看不出我快要累死了嗎?”
隨後,夜黑風高之時,我攙扶着嚴亭之,悄悄地向我的金帳而去。還好我聰明,把侍女的衣服胡亂扯下來,給嚴亭之套上了,黑燈瞎火的,士兵們也發現不了這個貌似在扶着我前進的侍女有何不對頭。
剛剛走進我的金帳,就聽到裡面悶悶地呻-吟聲。
嚴亭之警備地看我一眼,問,“裡面什麼聲音?你藏了哪個臭男人在裡面?”
我不能是一愣,想了兩秒纔想起來,指着裡面,做了個請的姿勢,“老爺,請進吧,讓你看個好戲碼。”
“哼,小丫頭,淨會弄些個神道事。你等着,裡面若是有一個野男人,你就等着我打爛你的屁股吧!”
我癡癡地笑,“嗬,自己都快站不住了,還放大話吹牛,給你屁屁,你打得動嘛,呵呵。”
進了金帳,向裡走,等到嚴亭之看清楚帳子裡的人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誒?馬前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肉糉子,皺眉,“他怎麼會在這裡?這個笨蛋,不是應該在外面接應嗎?”
“是啊,你佈置的負責接應的人,竟然被那敕哈的士兵抓來當作小偷了。”
“我吩咐他不可輕舉妄動啊!”
“他想偷羊,結果被抓。抓住後,還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地把你們偷走葉銘湘的計劃全盤供出。嚴亭之,你真是丟臉耶,竟然也有這樣肉包子的一個朋友?而且,你瞎眼啊,把這樣重要的任務,竟然交給這麼個肉渣?”我連諷帶刺地數落着嚴亭之。
嚴亭這一邊聽,氣得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紫,最後憋不住,忍着身體的不適,目前一腳踹在了馬前川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