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楓款款地走過來,站在我的跟前,深深的眸子看着我,熱烈而柔情,“去屋裡給你納脈扎針吧。”
又要扎針?!
我不悅地嘟起嘴巴,“今天就免了吧,好不好?”我趕緊轉頭對着白芽說,“白芽,你去把五顆珍珠砸成粉末,跟蜂蜜和在一起,再用牛奶衝一衝,給我喝。”
白芽驚異,“那樣子的東西,能喝嗎?”
“能喝,你按照你主子的方法去弄吧。”何青楓接過話頭,讚賞地看看我,小聲地說,“真想不到,這偏遠之地還有你如此博學的女子,這些方子,可都是宮裡纔有的。銘湘小姐,你令我刮目相看。”
“咯咯……”我把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嘴角向上拉起45°角,典雅地一笑,“什麼博學啊,不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普通駐顏法子嘛。青楓哥過獎了,還是你博學多才,知識豐富。”他剛纔說宮裡的方子,那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是宮裡御醫不成?御醫又爲何來到這偏遠的野地?不問他,我寧可讓他以爲我是一個單純的女子。
他莞爾一笑,拉起我的手,趁此院子裡一個人沒有的時候,“走吧,銘湘,去屋裡納脈扎針,病要一點點的看,不能急的。”
因爲他柔軟無骨的手握着我的手,讓我一瞬間失去了免疫力,傻傻地仰望着他俊美的臉,跟着進了屋子。
剛進屋,他立刻捲起了我的身子,攏住我的臉,吻住。
呃……這次是他主動吻我啊。他的吻,綿長而深具情意,已經不再是昨天那個青澀的男人,而變得有所期冀和欲-望。
站在門裡面接吻,我有些站立不穩,向後退,竟然退到牀邊,一下子被他壓得倒在牀上。
“青楓哥……”早安吻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啊。
“我……昨晚一夜沒有睡……想你……”他壓在我的身上,輕輕撫摸着我的臉,嘴脣因爲熱吻而紅似火,醉眼迷離。
哈,怎麼樣,我趙五朵一般不出手,只要出手,就沒有不成功的時候!跟美好的男人成事是簡單,可是讓一個好男人迷戀上你,那就是功底了。
我摟住他的脖子,湊上去一個短暫的吻,呢喃,“哦,青楓哥,我也沒有睡好,一晚上都夢到了你。”
其實我昨晚睡得再沉沒有了,又是爬牆又是捉姦的,累塌了,夢倒是做了,卻是夢到自己躺在金字塔上點鈔不停。
“噹噹……”敲門聲清脆。
“二小姐,您要的牛奶衝珍珠粉來了。”白芽**辣的聲音傳來。嘻嘻,這個丫頭,一旦見到何青楓,馬上變得熱情而風情,像是上足了發條的小豹子。
我推了推何青楓,示意他起來,他才慢慢的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坐在了桌子旁的凳子上,又把一張臉收拾得冰清水冷。
“嗯,進來吧。”
白芽推門進來,找到何青楓,先勾一抹媚笑給他,纔看向我,甜甜地說,“已經按照二小姐吩咐的,放入了珍珠粉和蜂蜜,最後用溫牛奶衝的。”
我滿意地點點頭,故意在何青楓跟前誇獎她,“不錯,辦得很好,白芽就是聰明。”
白芽馬上開心地笑睨一眼何青楓,回道,“多謝二小姐誇獎。不知道何大夫要不要來一杯喝?白芽馬上去給您衝。”
“啊,謝了,我不喝。”何青楓一愣,很客氣地淡淡地說。
白芽點點頭失望地出去了。
“哈哈哈……真好笑啊,竟然問你要不要喝?你一個大男人,喝這些駐顏的東西幹嘛?”
他怪怪地瞅我一眼,喃喃地說,“你笑起來,太好看了,我都害怕別人看到你閉月羞花、風流蘊藉的笑容,而生出獨攬之心。”
我落落大方地走到他跟前,趴下身子,在他脣上又一吻,接着端起牛奶喝着,空裡笑着說,“你這是杞人憂天。”
“但願吧……我快要回老家了……”他看着我小孩子喝奶的貪婪樣子,看得失神,幽幽地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我瞪大眸子,“什麼?你要回老家?什麼時候動身?”他的老家不是洛陽嗎?
他拉起我的手,輕輕地撫摸着,無限的眷戀,“嗯,後天就走,家裡人……要我馬上回去,有事。”
我坐進他的懷裡,摟着他,細細聞着他身上的清香,“既然家裡有事,那你就回去唄,我的病,你不必擔心,我感覺很好,沒有什麼不舒服。”
“唉,你的病在其次,主要是……”
“是什麼?”
“是你這個人……我放不下。”他扭過頭,看着別處,臉上緋紅一片。好個嬌羞的小神態哦,讓我心裡癢癢的。
我用手搬回他的臉,讓他看着我,我跟他鼻對鼻,嘴對嘴,兩人中間的氣流只有一釐米,把我口腔裡的牛奶氣息都噴到他臉上,說,“你放不下我,是應該的!我的人,我的心,都屬於你了,你就應該放不下我嘛。你若是放下了我,我會難過死的!”
他頓時心潮澎湃地吻住我近在咫尺的櫻脣,模糊地說,“我怎麼能夠放下你呢?想放,也放不下啊。你啊,已經深深地鑽入了我的心裡,我連我自己都沒有留空,都讓你塞滿了。”
我捏了捏他的臉,色色地笑道,“所以啊,你就放心的回老家吧,我一直等着你回來!”
“真的麼?”
“真的!”反正我也沒有事情做,他不在的時候我自會尋找新的樂子,他回到幽州,可以繼續做我的男朋友。明確,不是老公哦!
“等我回來時,你不會嫁給別人了吧?”他戰戰兢兢地問,眼睛一片夢幻,真是一潭秋水的秀目啊。
我情不自禁吻了吻他的眼睛,哄他,“當然不會了,我爲什麼要嫁人?不過呢……”
他頓時緊張起來,“不過什麼?”
“不過若是有一個人,拿着很多很多錢來,而那時候恰巧我家也窮的揭不開鍋時,我想我爹爹一定會要我嫁給那個人的。”我說得語氣那樣無辜和稚氣,扮演小囡囡簡直太像了。我可不能讓何青楓知道我的壞心眼,更加不能讓他看透我愛財如命的心思。
我若是做了皇帝,肯定是那種荒淫無度、略財無邊的昏君,又愛美人,又愛斂財。
他皺皺好看的眉毛,“你家會到揭不開鍋的程度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他思索起來,然後輕輕吐出一口氣,說,“那我走之前給你五十萬兩的銀票,你留着以備萬一。”
哈哈!太好了,他上當了!誘拐聰明人就是好,稍微點一點,不必明顯的戳破,人家就明白什麼寓意了。
但是我卻苦着臉連連擺手,拒絕道,“不可以的,不可以!我怎麼能夠要你的錢呢?我想,我家怎麼着也不會落到那種程度吧,你就把我說的萬一當作鼻涕,擤掉吧,不必在意的。”
五十萬兩銀票啊,能夠買很多東西吧。
他握緊我的手,堅決地說,“你不拿着,我走得都不安心,難道你要我惴惴不安地走在路途中嗎?”
我用小手捋捋他的眉頭,“不要皺眉啊,皺眉就不好看了,銘湘不想看到青楓哥發愁。”
他不由得一下子摟緊我,把頭陷入我馨香的脖頸,說,“你太可愛了,太好了,我怎麼這樣喜歡你呢?銀票你就不要推辭了,免得我擔心。”
我垂下眼睛,糯糯地說,“好吧,我不想你擔心我,那就聽你的,留下銀票吧。”
哼哼,五十萬兩銀子,只要進了我趙五朵的兜裡,誰也別想拿走了。
“你是我的。”他嘆氣呢喃。
我卻由着他抱着我身子,滿眼¥。
經過我的軟磨硬泡,何青楓終於答應不給我扎針了,還答應帶着我去街上下館子去,這可是他昨天欠我的。
坐在幽州城最氣派的吉隆酒館,由二樓臨街的包間向外看,能夠看到遠處的曠野和眼皮子底下各自忙碌的人羣。
我們倆點了四個菜一個湯,還要了兩種這裡的拿手小點心。
我本想大快朵頤,卻又不想打破在何青楓心目中我嬌弱的形象,只好小口小口地吃着,一邊跟他聊天。
“青楓哥,你家在洛陽什麼地方?”
“呃……城裡。”
廢話,不在城裡,城外還叫洛陽城嗎?
“你家裡都有什麼人?”
“嗯,很多人。”等於沒說。
“那你家人可曾給你定下娃娃親?”
“什麼?”他這才眨巴眼看看我,“娃娃親?”
我點點頭,“是啊,不是很多人都有娃娃親嗎?我好像聽他們說,你有娃娃親的。”反正電視中都是這樣演的,我詐他一下也不爲過吧。
他低下頭,粗重的遞換了下氣息,臉色發白,“我……沒有。你是聽誰說的?”
嗯,可疑。那樣的遲疑,那樣的表情,一定在說謊啦。我傻傻一笑,“沒有就好了,可能我聽錯了,應該說的不是你。”
他點了點頭,低頭吃着菜,不看我。我卻眯起眼睛,琢磨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