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我便拋開了何青楓,而慌里慌張地跳下船,臉色蒼白地跟古爾泰道別,“小夥子,老朽腿累了,要回家歇息去了。你要不要回去睡覺?”
古爾泰在我身後說,“嗯,一起走吧,出來的夠久了。”
我們倆又是我在前,他在後,朝剛纔的來路走着。
直到走到了星火燦爛的地方,我才轉身對他說,“就這裡分開吧,年紀大了,還是禁不起疲勞,你年輕多好。”
古爾泰苦笑下,“謝謝你大爺,今晚跟你絮叨了下,心裡通暢好多,也許今晚我會睡得好很多。”
我胡亂點點頭又擺擺手,然後便在他的目送中,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宣澤熙啊宣澤熙,我要向你稟報一個大事!唉,真是不幸,祁皇和古爾泰聯手了,莫我真的是災星?
我心急,卻又不敢放開雙腿跑起來,直到耐着性子走到拐彎處,才呼呼大跑起來。
“什麼人!敢硬闖本府?!”終於跑到了現在居住的府邸,卻被兩個帶刀侍衛攔在了門口。
我急得跺腳,“混蛋!連我也敢攔了?我出去的時候你們沒有長眼啊,還不快點讓開!”
兩個侍衛都凝眉滿臉冰霜,“你是誰啊,少在這裡找事,再不滾就把你押到大牢裡去!”
我正想跳起腳來跟他們大吵一頓,突然看到裡面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回的踱步,於是向裡揚聲一喊,“喂!嘎子!快過來嘎子!”
嘎子正一個拳頭不停地捶打另一隻手心,突然聽到我的叫聲,猛一驚,便向外走來。
兩個侍衛聽到我的叫聲,也不免一臉詫異。
嘎子擰着眉頭出來,“誰喊我呢剛纔?”看了看我,又往我身後瞧了瞧,僅僅是我,於是又嘆息一聲,急躁地說,“真是越急越糊塗,我怎麼就好像聽到銘湘姑娘的聲音了呢。你們倆睜大眼睛,看到姑娘迴轉來,一定要她趕快到大人院子來一趟,聽到沒?”
“是。”
我想笑,“嘎子你瞎眼了?我這不就站在你眼皮子底下麼。”
嘎子渾身一個激靈,跳起來,瞪大眼睛看着我,“你、你……你是銘湘姑娘?”
我哈哈大笑,“不是我,還能是誰?瞧你那副見鬼的樣子。”汗,我怎麼能夠說自己是鬼呢?女鬼,女色鬼,嘎嘎,也不爲錯。
嘎子這才驚喜交集地過來給我行禮,“我的大小姐誒,您可回來了!家裡都亂了套了,您若是再不回來啊,小的這條命也不剩下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亂什麼套了啊?”說着,便在門口兩個侍衛驚慌失措的目光中大模大樣地走了進來。
嘎子緊緊地跟着我,擦着汗,“我的姑娘啊,您還是儘快趕到我們大人院子裡去吧。
我一聽來了勁頭,笑嘻嘻地停步看着嘎子黃黃的臉,“呵呵,不會是宣澤熙那小子吃了藥發作了吧?”那一定好玩死了。
嘎子無限悲涼地搖着頭,“姑娘誒,何止是發作,簡直就是發狂!”
我捂着嘴巴笑得賊兮兮的,“咯咯,你們大人是不是慾海難平了?”想到宣澤熙變成正常男人的樣子,我就得意非凡,這可是我救了宣澤熙的命根子哦,免得老死時依然沒有使用過。
嘎子撇着嘴嘆道,“已經大開殺戒了!”
“哦?”我O_O又~_~,“哈哈,宣澤熙把那兩個女子都快要弄死了吧?難不成他還不滿足?”哇噻,想想宣澤熙牀上大展雄風的樣子,我就舔舌頭。
嘎子欲哭無淚,“嗚嗚,姑娘,您的藥肯定配錯了,我們大人哪裡有發-情,簡直是變成了殺人狂了,把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都踢昏了,現在正在屋裡橫掃千軍地砸打物件呢,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哇。”
“什麼?!”我撐大眸子,“你沒有開玩笑吧?連狗吃了都會亂-性,爲啥子他吃了不行?走,我這就去看看。”
嘎子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姑娘,你要去,也該先去換換衣服,換換打扮吧?這副樣子,估計去了,也是成爲大人腳下野魂。”說到野魂,嘎子就一臉驚恐,看來宣澤熙這小子把他們這些下人都嚇壞了。
我這纔看了看自己身上,情不自禁又摸了摸長長的鬍鬚,才啞然失笑。
“呵呵,我忘記自己是喬裝打扮過的了。喂,嘎子,你看我這身打扮如何?是不是真的神似一個老頭?”我還有心思炫耀自己的化妝術。
嘎子點點頭,“可不是嘛姑娘,方纔在大門外我真的以爲來了一個老者呢。呵呵。”
我回了自己房,從頭到腳洗刷一遍,換上一身淡藍色的雪紗裙,頭髮趁着溼也沒有大弄,只不過梳好了前面的劉海,在頭上撐起挽了兩朵玫瑰花,在後腦勺束住,用一根銀簪插上。剩下的長髮便都直直垂在肩上,無比清純可愛。
外面的嘎子卻已經急得在院子裡走了八百圈,見我終於梳妝完畢,眼前一亮,激動地迎上來說,“姑娘,你要不要再研磨出一個解藥方子,我好趕快去備,照大人這樣發狂下去啊,我們這些下人指不定要被他砍了。唉。”
“至於嗎?瞧你那副膽量,放心好了,有我出馬,一定可以搞定他的。”唉,其實心裡也是惴惴不安,七上八下。只不過……嗚嗚,誰讓我逞能呢,製造出什麼所謂的春-藥水,我哪裡會再想出個解藥來?
一進宣澤熙的院子,就看到院子中央倒着兩個鮮豔的身影,不正是那蝶兒和花兒嗎?都倒在地上,露着雪白的脖頸,閉着眼睛昏倒了。
天哪!宣澤熙這傢伙,真的夠狠啊,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快,把她倆擡下去診治一下,別出了人命,那可罪過大很了。”我看嘎子楞着,催促他,“別傻着了,快去啊,你們大人若是追究起來,就說我吩咐的,讓他來找我。”
“哎。”嘎子這才找了四個人把那兩個倒黴的女子擡了走。
我捏着一顆心推門進了宣澤熙的屋子,叮噹……嘭!迎頭便飛來一個杯子,砸爛在我身側的牆上,碎成八瓣。
那隻杯子帶着凌汛之勢向我砸來,嚇得我脖子一縮,眼睛一閉。杯子砸到我身側的牆上,嚇了我一身冷汗。乖乖,只要是打到我的腦袋上,定是腦漿迸裂啊。
摸摸腦袋,我打眼向裡看去。
穿過外面的房間,一面紗簾依稀擺動,看到裡面的情景。宣澤熙正揮舞着他的寶劍,在屋裡四下亂掃。
叮叮噹噹之聲響成一片,各種物件嘩啦啦變作雨花向下紛飛。
我第一意識便是想要轉身逃掉,身子都自動轉向了門,卻‘蹭’!的一聲,一把利劍射來,霹靂火勢繃在了我臉旁的門上。
“啊!我的媽呀!”我捂着臉嚇得怔住。若是再偏頗一點點,我的臉……可就花了啊。
念及此,我氣衝霄漢,轉身怒罵,“死熙熙,爛熙熙,你發什麼瘋呢?差點劃傷了我的臉!你這個混小子!”我手指怒氣衝衝地指着裡面房間的他。
他唰地回臉看我,嚇得我一凜。
哇,眼睛紅彤彤的,像是小兔子的眼睛,但是絲毫沒有小兔子的善良和和藹,他的火眸裡烈烈燃燒着熊熊火焰,瞳孔緊縮,分明是兩簇火苗在晃動。他原本白皙細嫩的臉頰,此刻卻已經滿足紅暈,酡紅升騰,直到耳根。性-感的嘴脣此刻就像是待摘的櫻桃,紅得豔,恍若火焰,微微張着嘴脣。露出裡面雪白如玉的小貝齒。如瀑布般的頭髮晃到了肩頸處,又如臥龍盤臥在他的鎖骨之上,跟他雪白透紅的五官形成鮮明的對比,越發襯托得他眸子火燙,而墨發漆黑。跟他火熱發狂的眸子一相對,我便心裡一抖。天那,好像在面對精神病院的患者,極其需要勇氣啊。
“嘿嘿,小熙熙,天色好像很晚嘍,你早點休息吧,姐姐不打擾你了,明天再過來看你。”我還是逃之夭夭爲第一準則,看他現在這樣狀況,把我打成肉餅應該不成問題。
我向他憨笑兩聲,揮揮手,剛想撤出去,他卻鬼魅一樣迅疾地滑到了我的身邊,長臂一伸,打橫鉗住了我的腰,箍得緊緊的,然後一提氣,便把我抱了起來。
“啊!你想幹嘛?宣澤熙,我告訴你,你不要把我當作鐵餅扔出去哦,也不要妄想把我當作皮球踢出去,我是銘湘,怎麼說也是你三哥的女人,你應該善待我,尊敬我。快放下我啊,該死的,你幹嘛抱着我向裡走?我不要死在你的屋裡啊!”
那小子置若罔聞,抱着我走入了裡間臥房。他把我往牀上一丟,長身壓了過來。狠狠地近距離看着我,沙啞地說,“爲什麼我心裡這樣難受?爲什麼好像有一團火堵在心口窩?爲什麼我想掐斷你的脖子?”
“喂,喂,喂……”我雙臂支撐在他的胸-膛,一個抖,他渾身都是火燙,好像燒紅的烙鐵,隔着衣服摸,都能夠感覺到他身子的燙手。“宣,宣,宣澤,熙……你聽我說,不要衝動,也不要氣憤,至於你身體的變化呢,是因爲你不小心喝了名爲春-藥的東西,所以說,你現在難受也好,胸悶也罷,都是正常反應,不會有什麼大礙的。至於你想要掐斷我的脖子呢,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可以把幻覺當回事呢?你快起來,我去給你調配一點解藥,你喝了解藥就沒有關係了。我拿我的腦袋向你保證,絕不騙你!”我信口胡侃着,希翼着這小子能夠聽進去,不要這樣虎視眈眈地壓迫着我。
推不動他,他依舊那樣狠狠地注視着我,“春-藥?哪裡來的春-藥?”
他的呼吸都是濃重的,帶着顆顆火星子,炙熱的口氣噴在我的臉腮上,令我渾身焦躁。
我咬咬嘴脣,近距離欣賞着他火紅的脣,心裡翻涌起一撥撥強烈的食慾。哇咔咔,小熙熙現在的樣子好誘人哦,那肉乎乎的性-感的嘴脣,不知道含在嘴裡什麼滋味?
“呃,呃,春-藥……是我發明的……”
“什麼?!葉銘湘!我就知道是你搗的鬼!你……”他氣得眯起眼睛,舉起拳頭想要打我。
我嚇得怯怯地急急解釋,“沒有很激烈的藥物,僅僅就是冬季香薄荷,淫羊藿,曼陀羅,百里香還有牛大力磨成粉,熬成水罷了……”
“淫羊藿?牛大力?你把我當成交-配的牛羊了?!”他拳頭落下來,卻沒有打我,而是扭住了我的臉,“你要害死我了,知道不知道?”
我的臉臉啊,好痛哦!我呲牙咧嘴地吸着冷氣,抱着他的手,“小熙熙啊,快放手啊,會拽出褶子的啊!你不要生氣啊,我這就給你配解藥……”
他終於鬆開了我的臉,卻氣悶悶地低吼,“我現在心裡燒死了,全都是熊熊大火,這都是你害的!你點了火,別想跑!現在我就讓你給我好好滅火!”說這話,他低下頭來,狠狠地吻住了我,把他火熱的舌尖探入了我的口腔,長驅直入。翻江倒海。所到之處,無不點燃我口腔裡的乾柴油火,燙得我全身過電一樣。
“哦……”天哪,小熙熙的熱吻真的好舒服啊,讓我腦漿轟得一下子爆炸了。
我心裡一邊擔憂着他會突然發狂,把我拳打腳踢一頓,再丟掉。又一邊驚喜地期盼着。
“我要把熱氣都吻給你,讓你也燒死。”宣澤熙模糊的說着,啃着我的嘴脣。他的吻那樣急切而火熱,吻得我一時間不能呼吸,只能在他嘴裡索求空氣。
他捧着我的臉腮,像是添拭奶油一樣,細細地品味着我的脣舌,邊吻邊爆發出濃濃的低沉的吼聲,像是一隻老虎,伏在我的身上,盤踞在我的腰肢上。
我兩隻手臂傻呼呼地垂在牀上,都忘記了去迎合他,摟住他,而被小熙熙這一輪輪強烈的熱吻弄得一頭星星,幻覺橫生。
他說他要把他的熱氣都吻給我,吻給我之後呢,還會怎樣?
我腦子裡開始設想後面的發展劇情,暗自希望精彩紛呈。
他吻着我的脣,然後騰出嘴脣來,歪臉困難地呼吸着,又順着便找到了我的耳垂,蹭過去熱脣,一口含住了我分紅的耳垂,吸-裹着,像是一個吸着棒冰的孩子,兮兮溜溜地發出動人的響聲,吻得我濃郁地呻-吟起來,雙手自然地攀到了他的頭上,輕輕揉搓着他的頭髮。
“敢給我吃春-藥……算計我……我饒不了你死丫頭……死丫頭啊……”他邊吻着我的耳垂,邊呢喃着。。
該出手時就出手!我摟住了小熙熙的脖子,回吻住他的臉頰,靈活柔軟的密舌在他柔嫩的肌膚上游走,令他明顯的一顫,長呤一聲。
“噢……啊,爲什麼我越來越熱了?都怨你……”他燒紅了雙眼近近地看着我,鼻尖跟我鼻尖相觸,嘴脣稍微蹭着我的嘴脣。
“給我,給我吧……”我真的承受不住這樣的弭亂了。令人如癡如醉而又什麼都得不到。我懇求着熙熙,快點給予我歡愉。
熙熙一頭霧水,雙目迷濛地看着我,“給你什麼?”
我癡癡笑笑,“別鬧了,快給我嘛。人家都被你聊撥得將要燒死了。你不是吃過春-藥了嗎,怎麼還不如我開發得快?咱們進入正題吧?”
他咬牙硬-挺着,嘆道,“噢,正題是指的什麼?”
我詭笑,“你小子,你就裝吧。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你說怎麼是正題?男人和女人,你不知道?”
他的臉更加紅了,憋嗤半天,才說,“不行不行,我做不來。我排斥那樣。”
說完,宣澤熙就拿開我放在他身上的手,想撤身就走。
我一把攔住了他的腰身,都這樣了,想跑?沒門!“誒?小熙熙?你不要命了?要知道,你可是吃了春-藥的人,如果不做,不做一個完全的男人,那你可就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