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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宮內殿,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樑,水晶玉璧爲燈,珍珠爲簾幕,範金爲柱礎。
一簾粉色水晶珠簾將光線分割成特有的光輝,由數尺高房樑垂下,窗前掛的簇新櫻粉色鮫綃紗垂簾,微風過處,飄逸彷彿九天仙女的流蘇飄帶。
殿中寶頂上懸着數十粒大小不一夜明珠,熠熠生光,夜間擡頭看來彷彿繁星滿天。地鋪白玉,鑿地爲金蓮,到處奢靡。
王皇后歪在窗下的紫檀美人榻上,一旁紅曼半蹲在地小心翼翼的捶着她腿。
“紅曼,皇上可有回宮?”
“聽聞皇上還在緒耀國內,並未回宮。”
“哼,那乾脆就不要回來得了。”負氣一聲,王皇后經不住抱怨了一下。
紅曼一驚,趕緊四下張望了幾眼,湊近了道:“皇后娘娘,切勿這麼說。小心隔牆有耳啊。”
幽幽一嘆,王皇后睜眼望了望這滿室寂靜,終究抵不住內心的蕭瑟和渴望,示意紅曼附耳過來:“去把浮生給本宮叫來。”
紅曼一聽,大驚低聲勸阻道:“娘娘萬萬不可,都已經到了下鑰時辰,此刻要是去找浮侍衛的話,恐有不妥。”
失落,王皇后擺了擺手,吩咐了宮婢替她卸了粉面,罩着單衣,準備早早休息。
哪知心不在焉一撩帷幔,卻驚見牀上早已躺有一人,着上身,偉岸精壯,半撐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語。
正是王皇后剛纔還心心念唸的浮生。
趕緊掩手將驚呼聲吞入口中,王皇后慌張鑽進了牀內,將帷幔拉起,遮的嚴嚴實實,半點光線不透。
正專心留神外頭宮婢有沒有發現異常,王皇后卻感覺到浮生一隻腳慢慢的勾上了她的腳,腳尖還輕輕的颳着自己的小腿,十分的淫昧。
王皇后臉一紅,慌亂轉頭一看,浮生正一臉正經的閉目養神,只是嘴角帶着點兒不易發現的上翹,壞壞地勾人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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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進來的?瘋了啊。”小聲低呼,王皇后心中又驚又喜,眼波盈盈含羞着垂了垂頭。
“昨個兒勁道猛了點,怕你撞傷了,特地來瞧瞧。”學着王皇后的小聲,浮生咬着耳朵,極盡呢喃的挑逗着。邊說邊以不容人拒絕的方式,解開了王皇后的衣帶。
羞紅着臉,王皇后心頭掠起了一絲甜蜜,手指交錯,不停的揉捏着。垂頭的剎那錯過了浮生眼底不易察覺的冷光,不帶一絲感情。
昨天兩人的確是激烈了一點,從桌上做到牀上,在雙雙滾落到牀下,這般嬌嫩的王皇后會有所受傷也不不見怪。好在微微撥開肚兜,胸口下方只是微紅罷了,並無淤青之處。
隔着帷幔重重,外頭的燭火微微弱弱,隨風搖擺,倒是晃動進裡頭,一片片斑駁的陰影。
浮生的貌相細看之下確實和浮夢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一個冷豔,一個輕狂,一個女兒家,一個男兒身。
要挑出兩人的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眉目之間一個隱隱脫俗,一個卻魔魅妖邪。
“真美——”輕輕感嘆了一番,浮生的目光焦灼在王皇后雪白肌膚之上。
王皇后聽聞,慌忙的拉了衣襟想要遮掩那半露不露的春光,卻被浮生大手一伸,制止住。
他的手裡倒了藥酒,雙掌搓熱了覆蓋在胸口下側肋骨之上上,王皇后禁不住瑟縮了一下,最終還是紅着臉任他擦着。
“乖,閉上眼睛。”輕柔着嗓音,酥骨柔心。
王皇后微微地閉上雙眼,不敢再睜眼,只能感受到浮生大手中的熱度,在她的肋骨和腹部來回搓着,力道輕柔適中,在緩解了她隱隱不適之後,剩下的便是無邊無際的舒坦。
只覺得那撫摸讓她彷彿躺在一葉小舟上,隨着水波的盪漾而輕微晃悠,迷迷糊糊,全身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巴掌大的地方,只有小腹微微的發酸緊繃,她不自覺的收緊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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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這揉搓要是能永遠不結束就好了。
王皇后在心中喟嘆了一聲。其實她何嘗不知這種歡愉都是片刻偷來的。她本是應該屬於皇上的,可是皇上卻壓根想不起來這個宮中還有個她。
整個後宮裡頭都空蕩蕩的,除了她這個皇后以外,就只有侍女宮人,連半個嬪妃貴人都沒有蹤跡。
該說是她這個皇后是幸還是不幸呢?
在舒服到快要睡覺的時候,再無能力壓抑自己的感覺,輕輕的“哼哼”了一下。當聲音傳到耳朵時,王皇后瞬間就醒了過來,無法相信這般淫-靡的聲音出自自己的嘴巴,她睜大眼睛,很失敗的企圖挽救,“痛。”
“那就再揉揉,嗯?”
浮生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那聲音和那表情王皇后是懂的,她心裡掙扎着,不知該是迎合還是抗拒。
果不其然,慢慢地撫摸肋骨附近的手漸漸上移開來,王皇后身子微微一顫,彷彿不勝露珠重量而顫微微晃悠悠的花兒,柔若無骨。
和平日不同的感覺,以往的浮生總是那般的強勢帶着粗暴的方式,雖是狂野激情,心中沒有半絲柔情,幾近羞辱的感覺。
可今日浮生卻很溫柔的揉捏着,力道不輕不重,她覺得自己渾身酥酥麻麻,又難過又歡喜,情不自禁,微微戰慄,更加收緊了雙腿。
“皇后,也來捏一捏我啊?瞧這裡多麼需要你的愛撫。”輕咬着王皇后的耳垂,浮生抓着她的小手,引導着方向探入了他的胸前,隔着那褻衣摩挲着他的胸。
王皇后本是一驚,本想縮手,卻被浮生大力壓制住,手心貼在那強健火熱的胸肌上,感受着心口的跳動。
心一眺,王皇后輕輕的伸長了手指,主動學着浮生的動作,摸上了他胸口的小凸點。
只聽得浮生悶哼一聲,閉着眼,臉上流露出愜意的神情。
額頭汗水滑下,從他臉上滴到了王皇后胸口的速度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重,王皇后心中一喜,這才覺出了原來他同她一般也在受着這種甜蜜的折磨,立刻受到了無聲鼓勵般,只覺得他越難受自己便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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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察覺出了王皇后調皮的心理,浮生加大了手中挑逗的力度,引的王皇后忍不住呻-吟出聲,嚇得她趕緊伸手死死捂住雙脣。
一瞧見王皇后那忍耐的表情,浮生似乎更加興奮起來,時不時的擺弄着她的身體,將她弄得嬌喘吁吁,不得不睜開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
“別呀——”
那“呀”字還沒說完,便被浮生雙手一抓胸口兩團雪白,尖叫聲差點衝出舌尖,唯有死死用力捂嘴,顫抖的拖着微弱的嗓音,最後綿延開去,發出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發出的聲音來。
“皇后,叫出來啊。我就喜歡聽你叫聲。”不懷好意的在王皇后身邊耳語着,浮生故意放緩了動作,折磨着彼此的。
王皇后臉越發的紅了,身子更顫抖得厲害,這般挑逗,彷彿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只能一味地攀附着他精壯的身軀。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身子裡難受得緊,急切的渴望着什麼,神智都有些不清晰了。身子也不知羞的自己就迎了上去,腰肢不害臊的顫動着,到最後只能順着浮生的話,將羞恥心排擠出去,酥軟柔蜜地輕哼出聲,調子漸漸地高起來,嘶啞着嗓子哭喊着求他快點。
“皇后,你喜歡我嗎?”呢喃着發問,浮生眼底隱隱現出了紅光,閃爍着藏不住的魔性。
王皇后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此時就算是問她姓什麼,估計她都得思索片刻,只是本能的回着話:“喜歡,好猛,好厲害。”斷斷續續地喊,興奮的失控。
“不是這中喜歡。告訴我,你愛我嗎?”低頭,懲罰性地輕咬了咬王皇后兩邊嫣紅豔麗的蓓蕾,讓她整個人雷擊一般,渾身顫抖得彷彿**。
浮生的動作雖然激烈,可是那纏繞在脣邊細啄的熱吻卻彷彿和風細雨,密密麻麻,彷彿春風拂過綠水般溫柔
這回是全心全意,鬼使神差,脫口將心中之情說出:“浮生,我愛你,第一眼見你就爲你動了心。”
這一聲彷彿打開了魔界之門。
兇猛的力道,撞擊的幅度,邪魅得意笑容。
無邊無際的快樂涌了過來,漸漸的連那最後一絲神智也抽離了出去,只彷彿被大浪拋到了空中,是上了天庭還是下了地獄也分不清楚,前一瞬是萬般的滿足,後一瞬則是靜止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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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人困窮,向佛祖祈禱。佛祖給了他一個口袋說:“這個袋子裡頭有一個金幣,當你掏出來,裡面又會有一個。但是當你花錢時候,必須把這個袋子扔掉才能花。”
這個人不吃不喝一直往外拿金幣,金幣很快堆滿他的房間,可他也餓的不行,他卻依舊對自己說:“還是再多拿些金幣吧。”
就這樣他被活活餓死了。
人很難看透生死,也難以看透聲色財氣,功名利祿。這些通通都是心魔,是業障,身邊永遠都是三毒,四魔,十八獄困擾着。
可是試問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目無所見,耳無所聞,心無所想呢?
緒光青此刻站在牀邊,看着牀上安靜昏睡的陸華容,滿腦子只有永不停息的貪慾和渴求。
明明知道不可以,但是卻壓抑不住渴求。
有一種難過堵在心裡,比能釋放出來的難過可怕萬倍.?
他這是怎麼了?
爲什麼要生氣?他不是應該開心嗎?應該得意不是嗎?
被稱爲世尊的陸華容居然和雲龍息赤身共浴溫泉。他們之前做了些什麼?恐怕不用親眼瞧見也可以猜到的七八成。
都沾了七情六慾,還有資格說自己是佛陀轉世?
他就要從陸華容長久以來的淫威之下解脫出來了。他就要和自己心心念唸的浮夢在一起了。
可是——他多久沒有想起浮夢了?
緒光青覺得自己已經想不起來了,只是這麼一回首間,滿腦子全是陸華容的身影,一舉一動,一抿一笑。
陸華容的絕代風華在燭火搖曳中閃爍地變幻無窮。
眉色澄靜若秋水,容色素潔勝月光。
時而淡雅清豔如水仙,時而璀璨明豔如桃花,時而悽婉冷豔如寒梅,時而綺媚妖豔如玫瑰。
伸手,手掌心的溫度讓緒光青渙散的心神一震,猛的縮手,遲遲不敢再探過手去。
縮手的剎那間,陸華容猛地睜開了雙眼,猶如天地光輝般燦爛,炫目聖潔,心如止水,無波無瀾。
緒光青心口狠狠一抽,他猛地浮起一絲扭曲的渴望,如果有一天,這麼一雙眼睛裡面會出現風情月意,該是何等令人心顫之事。
可惜——陸華容現在還是陸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