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吧機甲男
肖白竺顯然聽到了她的聲音,但那枚靈子能炮彈也在同時射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就有些混亂了,蘇珊感到一股衝擊力打在她身上,不怎麼疼,反倒讓人覺得很舒服,舒服的不想動彈……她隱約覺得,應該是自己中彈了。
話說,她可沒打算爲肖白竺擋子彈啊,這算是意外還是自己點兒背?
她也注意到了肖白竺震驚的表情,那傢伙恐怕也沒想到會有人幫他擋吧?她鬱悶,誰要幫他擋啊,就他那破脾氣,值得她做出這樣的犧牲?少開玩笑了!
但是木已成舟,意識到自己似乎動彈不了了,跑一個算一個,總不能兩個都被抓住吧,那不是虧大發了?於是她努力擠眉弄眼,向肖白竺做出讓他先逃的嘴型,她只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令人欣喜的是,肖白竺似乎明白她的意思,那傢伙在惋惜的看了她一眼後,立即轉身就跑。
喂,那是啥眼神啊!
罷了,跑了就好,她沒指望這個恐怖組織成員回來救她,估計他這一走,就直接回到組織了吧?這會兒,連蘇珊都不知道自己是救了人,還是放虎歸山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真失敗,放着千金小姐的日子不過,偏來趟這渾水。不過好歹,她也算肆意飛了一回,倒也不算太吃虧……
現在,蘇珊覺得身體特別重,周圍的事似乎都和她無關了,眼皮也沉重地擡不起來。她重重跌倒在地上,只覺得有人壓住她,然後一拳砍在她脖子上,接着,她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肖白竺趁亂跑離了現場,
但是蘇珊被擒了,就在眼前,他親眼看到她和幾個黑蛇成員被打暈後,拖拽着丟上了一輛軌道運輸車,駛離了這裡。而傳送巡遊機的履帶也被那個穿着緊身衣的傢伙用手裡的武器一槍打斷,傳送就此終止,那樣強大的武器威力,顯然讓黑蛇衆嚇了一跳。
“頭兒,怎麼辦,運輸工具被破壞了……”憑藉靈敏的聽力,肖白竺聽到不遠處,黑蛇成員在爆炸聲的掩映裡低聲對話。
“任務失敗,撤退!”
“可是,他們幾個被抓了……”
“顧不過來了,先撤!我們不能再損失更多弟兄了!”於是,那羣人便在低落的情緒裡選擇了離開。
很快,黑蛇就跑得沒影兒了,肖白竺知道他們的移動路線,但是他卻沒有離開,他仍然靜靜躲在暗處,等待着機會接近他的藍鷹。難得的,藍鷹988號就在這麼近的地方,他曾在鏘鏘錯過一回,現在他心裡很清楚,一旦再錯過這一次,他的巡遊機很可能被再次轉移,可能再也找不到了。同樣讓他在意的還有那個酷似他的人,據他所知,只有太空種人類纔會長成這副模樣,而且那傢伙的武器威力也相當巨大,絕非這裡原住民的技術。這傢伙究竟是巧合,還是和他一樣也來自新人類聯盟?他不得而知。
肖白竺不由地摸上了自己的腰間,那裡有他的武器靈子光刀。上次跟着蘇珊去銅鑼鎮的時候,他趁機取回了自己藏在鏘鏘附近的武器,並埋在了蘇珊的山中基地附近,而這次去的時候,他便把靈子光刀帶在了身上。蘇珊某些方面很細緻,但是在很多方面都顯得粗枝大葉,尤其在看到飛梭的時候,就什麼都忘了,因此,她根本沒有注意他的私自行動。
靈子光刀雖然威力有限,但是畢竟是新人類聯盟的東西,遠比這裡落後的火器高效耐用。只是現如今,連黑蛇都打了退堂鼓,剩下的事,只能靠他自己了。
那些軍人們從混亂中重新整理隊形,在一片大呼小叫聲中開始調來運輸車拖拉被他們命名爲“鋼殼”的鷹形機甲,肖白竺偷聽着這些人的談話,這次,這機甲似乎被送往更隱蔽的地方,即便是這些運送的人也不知道會被送到哪裡去。那位貴賓看起來很不高興,冷着臉,而薛市長和那位中校一直陪笑着,說再不會有意外發生,直到那臺機甲被徹底送離地面。
聽到這,肖白竺皺了皺眉,會被送離地面?這意味着,這位貴賓,的確來自天上!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又爲什麼會在這裡?禁止進入太空的地球上,怎麼會有天上下來的人?
肖白竺滿腹疑問,但是他更關心的顯然是他的巡遊機。如果他的巡遊機就此離開了地面,他無法想象,自己何時才能再次接近它。而現在,眼看着那貴賓被一羣官員護送着離開,現場只剩下一些收拾善後的軍人,而他的巡遊機則被運進巨大的集裝箱裡,閘門在那些人的口號裡緩慢閉合着,無疑,現在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只要沒有那個貴賓在場,憑他的武器,他有把握從這些烏合之衆中突圍到駕駛艙裡去。
收拾現場的軍人們顯然不知道這裡還藏了個人,他們還以爲所有的恐怖組織成員都逃跑光了呢,於是一邊忙着手裡的工作,一邊閒聊着。
“現在的恐怖組織真猖獗啊……”有人嘀咕道。
“是啊,居然能混進這裡來!”有人嘆氣,“我們這麼多人,還比不上天上人的一把槍!”
“看到那些俘虜了嗎,很多還是小孩子哦,不過他們應該難逃酷刑,沒多少人能經受得住。”
“小孩子又如何?不要小看他們,那是黑蛇,每一個都是殺人好手,他們在面對你的時候,可不會手下留情。”
“唉,話雖這麼說,不過拷問室裡的慘叫聲,我就聽了那麼一回,每每想起,都毛骨悚然啊。”
“據說現在改了,直接用記憶讀取法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讀完之後洗個腦,就成咱們的人了。”
酷刑?洗腦?這些人對待同類可真不含糊!
肖白竺看着即將閉合的集裝箱閘門,又看了眼俘虜押送車的運行軌跡,想到蘇珊可能遭受的待遇,他不由地猶豫了。
蘇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丟在一處鐵牢裡。她活動了下暈乎乎的腦袋,慢慢爬起來,看了看周圍的情形,一片漆黑,啥也看不清。
“這是哪兒啊。”她自言自語,看樣子似乎還活着,只是這裡的氣味實在是很難聞,地面上也很粗糙,鋪了些乾草,卻潮乎乎的,摸在手裡黏黏一片,讓人噁心。
想到一些不好的事,蘇珊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卻聽得耳邊有人戲謔道:“哎呀呀,真是稀奇,居然來了個小姑娘?”
見自己的性別被識破,蘇珊頓時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叫起來:“誰!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