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這種影響胎教的東西,就不要看
???對於鄭嘉薇來說,這是噩夢一樣的一天。
起始。
不,也許是從昨晚在墓園看到齊軒開始,便已經開始了噩夢。這個噩夢,就是齊軒造成的!
因爲昨夜在墓園遇上齊軒,整個晚上她都有一些心緒不寧的,再加上昨晚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催着她回去相親,她便和母親大吵了一架,直接將手機給砸了,一邊的外國美女茜亞將鄭嘉薇的手機從地上撿了起來,屏幕已經完全摔爛了。
茜亞走過來,雙手搭在鄭嘉薇的肩膀上,“有什麼煩心事?”
茜亞是個子高挑的美女,自從在網上的交友網站認識鄭嘉薇之後。兩人互報了身高體重,交換了照片,一拍即合,茜亞便從美國飛來找鄭嘉薇,兩人的關係一直從年後持續到現在。
鄭嘉薇直接將茜亞的手給打掉,怒氣衝衝地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你現在給我出去!”
茜亞最近也發現了,鄭嘉薇的脾氣越來越大。無端就開始陷入冷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就是從上一次去東區墓園去見到某個人開始。
不過,茜亞也是好不容易纔找了一個在圈子內比較喜歡的伴兒,便也哄她,最後鄭嘉薇揚了揚眼角:“算了。我也就是煩,沒什麼事兒了。”
“今天想帶着我去哪兒玩兒?還是去那家酒吧吧,上次遇上的那個小姑娘看起來還不錯,挺嫩的。”
茜亞屬於那種特別能玩兒的開的,而鄭嘉薇最近脫離了父親的掌控,在c市這邊也就開始玩的亂了。
鄭嘉薇想了想,心內的陰霾就驅散了。
齊軒就算是陰魂不散,現在也不可能殺人,殺人總是要償命的。
只不過,鄭嘉薇沒有想到,今天早上剛剛出門,到了樓下,門口就有很多記者都在門口圍着,她和茜亞一出現。閃光燈就閃個不停。
大白天的,照個相也開閃光燈,有沒有搞錯?
茜亞已經去開了一輛跑車過來,記者們圍着鄭嘉薇,問:“鄭小姐,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
“請問您現在已經三十歲還沒有談婚論嫁的原因就是因爲您的性取向問題嗎?”
“這件事情您的父母是否知道呢?”
“裴三少是您的朋友,這件事情他是否瞭解?”
從這些記者口中拋出來的問題。一下子將鄭嘉薇徹底打懵了。
她的手臂支撐在車門上,手中拎着一個紅色的包包,因爲晚上說好了要去酒吧玩兒,所以她身上穿着是一件黑色的長裙,腳上登着一雙亮紅色的魚嘴高跟鞋,紅配黑,永遠都是驚電,現在她整個人都顯得好像是要走紅地毯一樣,帶着時尚範兒。
但是,她還是在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你們少在這裡污衊!小心我告你們誹謗!現在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說完,鄭嘉薇便準備彎腰坐進車裡。
雖然她對這些記者口中是這樣說的,實際上,她心裡也萬分沒有底。
爲什麼這件事情會爆料出去?她明明一直很低調行事的!
一定是齊軒。
鄭嘉薇在這個念頭冒出來的同時,就確定了齊軒!
這一次,她一定要將齊軒給整死,以爲她鄭嘉薇沒有一點手段嗎?沒有手段怎麼能走到現在。
但是,就在此刻,鄭嘉薇剛剛低下頭,忽然就有人向她的頭砸了一個臭雞蛋,低頭這個動作,好像剛剛好給砸雞蛋的人提供了方便。
雞蛋殼磕破,從鄭嘉薇身上這條價值不菲的裙子上滴落了下來,她尖叫了一聲。
只不過,一個臭雞蛋怎麼能夠?
緊接着,就從天而降一筐臭雞蛋,噼裡啪啦從鄭嘉薇的頭淋到腳,瞬間,鄭嘉薇身上全都成了粘稠的臭雞蛋,帶着一股下水道的味兒。
閃光燈更是肆無忌憚地拍了起來,甚至還傳來了竊竊的笑聲,卻沒有人追蹤這筐雞蛋是誰砸的。
“都別拍了!”
鄭嘉薇捂着臉,現在渾身都是黏膩的,想要重新上去樓上去換衣服,卻又因爲周圍圍了一圈記者,根本就出不去,索性還是先上了車。
只不過,現在鄭嘉薇這一身……讓一邊駕駛位上開車的茜亞都不禁皺了皺鼻子,將駕駛位的車窗打開透氣。
鄭嘉薇抽出紙巾來擦頭髮的臭雞蛋,還有臉上的,眉毛的,卻已經幹在了頭髮上,簡直就是狼狽至極。
茜亞問:“直接去酒店吧。”
鄭嘉薇點了點頭,這一身必須要去清理一下了,順便路過商場,茜亞幫忙進去買了一套新的衣裙。
鄭嘉薇在車上,開了網頁掃了一眼,她倒抽了一口氣。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一大早就有記者過來家門口堵她了,原因都是在這些照片上!
如果只有文字報道,那樣的話可信度根本就不高,但是如果附上高清無碼的照片,那麼她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補救措施!
在想到要整齊軒的同時,事實上,鄭嘉薇忽略了她的父親。
在這種報道鋪天蓋地的時候,鄭家人怎麼會不知道一丁點風聲?
鄭嘉薇的家人,已經爲她的這個報道,快要炸開了鍋。
………
酒店到了,茜亞已經先去前臺訂了房間,拿着房卡和鄭嘉薇一同上了樓。
鄭嘉薇就在浴室內洗個澡的工夫出來,翻開手機,剛纔在盛庭被人砸臭雞蛋的照片已經傳到了網上,後續還有她和茜亞手牽手進酒店的親密合照!
她氣的直接狠狠地踢了一下牀板,然後尖頭的高跟鞋頂了一下腳趾頭,嗷地叫了一聲,直接出了血。
爲什麼會這樣。狀撲東扛。
在酒店內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鄭嘉薇拉開房間內厚實的窗簾向下面看了一眼,看着酒店前面一些行色匆匆的就不像是好人,就是盯梢的記者。
茜亞忍不住說:“沒必要吧,他們盯你幹什麼?”
鄭嘉薇聽了這話有點不願意了,她確實不算是什麼名人,那也不用這種話來貶低吧。
茜亞比鄭嘉薇要大兩歲,而且自小生活在國外就是說話直,看着鄭嘉薇的表情,便知道可能是說錯話了,這種時候自然一般情況下更體諒她,便又說了兩句好話哄哄她,算是過去了。
因爲剛剛進酒店的時候,就上報了,那麼現在這種時候,後面不知道又多少雙眼睛盯着,她自己先出去了,讓茜拉在酒店內過半個小時再出來,等到晚上再另外約地點見。
鄭嘉薇開着車來到裴氏,不是她敏感,已經察覺到有些人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幾分鄙視。
陌生人而已,她告訴自己沒必要在意,不過一人一口唾沫真的是要將她淹死的,就算是那種可以接受同志這一類型的人,也接受不了鄭嘉薇的私生活放蕩。
在電梯內,鄭嘉薇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內容無外乎就是鄭父的指責。
鄭嘉薇在父親面前,絕對是不說一句重話,她十分有分寸,不管父親說什麼她都聽着,要不然也不會圓滑到現在三十了還沒有解決自己的婚姻大事。
“爸,您覺得可能麼?現在那種八卦的消息有多少您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挑事兒的,我也就是專心工作了兩天,沒有關注外面的事兒,結果現在就鬧的滿城風雨了,我現在在裴三公司呢,要不然讓裴三跟你說?”
鄭嘉薇知道裴斯承在父親心目中是十分信任的,她現在搬出來裴斯承,也只是想要減輕父親對她的疑心。
“算了,你自己趕緊把這事兒擺平了,你媽還給你說了一個對象呢,等你那邊工作結束了,就回來好好給我相親!”
鄭父還是說的輕鬆了,現在家裡雞飛狗跳的都沒有告訴女兒,卻已經私下裡讓人去c市,想要將鄭嘉薇給帶回來。
“爸,我有男朋友啊。”
“那就帶回來讓家裡人見見!別整天疑神疑鬼一樣,我和你媽難道不是爲你好的?!”
鄭嘉薇剛想要開口說話,電話卻已經被父親那邊給切斷了。
她滿肚子的火,最近諸事不順。
更不順的,還有正在向上的電梯。
轟隆一聲,電梯內的燈光閃了兩下,電梯停了。
“啊!”
鄭嘉薇手中的手機啪的一下滑到了地面上,現在處於這樣的黑暗環境中,她一下子怕的開始哆嗦。
其實,鄭嘉薇有幽閉恐懼症,只不過一般人都不知道,只有父母親人和幾個比較親近的朋友知道,甚至在初中的時候,還因爲被一些調皮的孩子反鎖到教室內,還嚇的尿過褲子。
………
最近裴斯承不放心宋予喬,便不管去哪裡,都將宋予喬帶在身邊。
一大早,就有人將星海雜誌出的報紙和雜誌,都送到了裴斯承的辦公室內。
裴斯承只是翻了兩下,就放到一邊,準備當天的工作。
宋予喬從衛生間裡出來,洗了手,看見雜誌封面上是鄭嘉薇的照片,心裡頓時好奇,便拿起來看了兩眼,頓時嘴巴張大成了一個o型。
“這是真的?”
裴斯承隨手將雜誌從宋予喬手中把抽走,順手丟在一邊的茶几上,在宋予喬的額上吻了一下,“你現在注意胎教,這種影響胎教的東西,就不要看。[看本書請到]”
宋予喬依言,她對那些事不關己的八卦,一向都不關心不好奇。
不過,她對於同志並不是不能接受,尚且是屬於內心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上一次和裴斯承在餐廳吃飯,還看見兩個男人在互相餵飯,也沒有一直盯着人家看,除了裴斯承的一句:“你能不能也餵我吃一口?”然後,讓宋予喬直接將勺子給裴斯承塞進口中。
只不過是喜歡同性而已。
宋予喬問:“這次開會,需要我陪同麼?”
裴斯承搖頭:“不用,普通的例會而已,讓於欣欣跟着去就可以了。”
現在,裴斯承儘量讓宋予喬遠離一些有輻射的東西,雖然說一些防輻射的衣服只是說說而已,還是讓宋予喬穿上,保證腹中胎兒健康。
“等我開會結束後,陪你去醫院孕檢。”
裴斯承離開之前,攬着宋予喬的腰一下一下的吻她,笑着說完就離開了。
宋予喬覺得心裡好像是抹了蜜一樣甜,真的好像是又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年齡,心裡滿滿的都是歡喜。
………
有員工在等普通電梯的時候,發現一邊的貴賓電梯一直閃着光,就去按了兩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鄭嘉薇現在困在電梯裡,電梯正巧是在第二十層和第三十層之間,就算是敲電梯門,都不一定有用處。
她的嗓子有點乾啞,似乎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在下午的項目組會議即將結束的時候,黎北進去請示了一下裴斯承。
裴斯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關了有三個小時了,便點了點頭:“去叫人來維修電梯吧。”
………
鄭嘉薇從電梯裡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的,臉上的妝被淚水糊了一大片,只不過比上一次要好的結果,是沒有嚇的失禁,只是面如死灰而已,恐怕也快去了魂了。
黎北跟在鄭嘉薇身後解釋:“這個電梯也一直沒有用過,老闆提倡節能減排,親民,現在一直都是和其他員工一樣做普通電梯的。”
鄭嘉薇現在抖的根本就說不出來一句話,以這種狀態根本就不能見人,便直接進了洗手間。
黎北在外面等着。
鄭嘉薇在洗手間內將自己完全都整理了一遍,甚至發現現在小腿肚子都還是抖的,不扶着盥洗臺,根本就站不穩。
她覺得她要輸了。
原本就是來找裴斯承來示威的,現在這種情況……
項目組那邊的方案需要重新修改,裴斯承便在會議室內多休息了一會兒。
等到鄭嘉薇從洗手間內出來,黎北都要在走廊上睡着了。
不過,鄭嘉薇還是很擅長僞裝的,現在除了臉色差,走路有點散,其餘的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
黎北在心裡對着鄭嘉薇豎着中指,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鄭嘉薇拿着自己的包,直接就向裴斯承的辦公室內走去,推門而入,就看見在辦公室裡只有宋予喬一個人,正在拿着一個噴灑的小塑料瓶,在給幾個綠色的盆栽澆水。
宋予喬聽聞後面有聲音,本以爲是裴斯承,卻看見了鄭嘉薇。
她現在還可以想到雜誌上的那個報道,不過她臉上依舊帶着笑意,“你是來找裴斯承麼?他去開會了,”宋予喬看了一眼時間,“應該還有十幾分鍾就結束了,你想喝點什麼?”
“檸檬茶。”鄭嘉薇坐在沙發上,以掩飾自己現在腿抖,嗓音有點啞,再加上剛纔哭的厲害,現在帶了一點鼻音,說話又慢,整個人都好像是一個已經瀕死之人一樣。
自從宋予喬來到裴斯承的公司內,很多東西都擺放的井井有條,茶飲並不需要去茶水房,在這邊,宋予喬準備了各種飲品放在一個小的冷藏櫃裡。
宋予喬轉頭看了一眼鄭嘉薇,貌似有點不大對勁。
“裴斯承開會沒有帶上你?”鄭嘉薇清了清嗓子再度開口,就已經好很多了。
宋予喬一邊給鄭嘉薇準備檸檬茶,一邊毫不在意地回答:“他讓於欣欣跟着一起去了。”
鄭嘉薇剛好想要問於欣欣是誰,就看見了宋予喬口中的於欣欣。
看起來是一個挺乾淨的小姑娘,從打開的辦公室門,可以看見她正跟在裴斯承身後,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裴總,你看這個這樣記錄沒有錯吧?”
鄭嘉薇收回目光,忽然就笑了,“予喬,男人真的是需要看好的,就跟當初夏楚楚怎麼能頂替了夢雪,而現在你又怎麼能頂替了夏楚楚,現在這個於欣欣就能怎麼頂替了你。”
宋予喬從打開的辦公室門向外看了一眼,確實也是看見於欣欣在舉着資料給裴斯承看。
不過,至於鄭嘉薇說的話,宋予喬從來都沒有想到過。
鄭嘉薇端過檸檬茶,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算是不錯,便端在手中,“這一次我來,主要就是後天就是張夢琳的生日了,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從三個月前就開始籌備了,現在總是要隆重的辦一次。”
宋予喬現在再聽見張夢琳這個名字,心裡已經不大有那麼牴觸了,雖然說心裡對於張夢琳總是“姐夫”長“姐夫”短的,心裡真心覺得厭惡。
鄭嘉薇看着宋予喬臉上的表情,嘴角閃現一抹冷嘲的笑。
就算是夢雪走了,那還有夢雪的妹妹呢,怎麼就能輪得到你?簡直不自量力。
裴斯承走進辦公室內,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鄭嘉薇,挑了挑眉,對身後的於欣欣說:“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於欣欣這小姑娘就是咋咋呼呼的,做事根本就沒有宋予喬心細,裴斯承在前面猛的一停下來,她直接就撞上了裴斯承的背。
“對不起,對不起裴總,”於欣欣揉了揉被碰的要痛死的鼻子,擡眼就看見了宋予喬,說,“予喬!這個記錄我不大會整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宋予喬起身,衝裴斯承點了點頭,就跟着於欣欣一起走了出去。
裴斯承並沒有關門,而是走到辦公桌前,放鬆了身體靠在桌面上,雙手抱臂,看着鄭嘉薇,帶着一點居高臨下的感覺。
鄭嘉薇問:“裴三,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就一個這個小姑娘就迷的好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以裴斯承的角度,剛好就能夠看到,在外面的大辦公桌上,宋予喬正俯身在桌邊,給於欣欣指出在報告上的錯誤。
鄭嘉薇看了一眼裴斯承的目光,笑了一聲,“在辦公室裡談事情,連門都不敢關了,你這個男朋友當的還真是盡職盡責。”
她說完,便向後側了一下身,端起桌上的檸檬茶。
裴斯承收回目光,恰巧看見鄭嘉薇在喝茶,挑了挑眉問:“這是予喬給你倒的?”
鄭嘉薇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她當你的秘書,給我倒杯水都有意見了?”
裴斯承聳了聳肩,“你倒是不怕下毒?”
鄭嘉薇剛好喝了一口檸檬茶,這下表情可是相當精彩了,彷彿是在嗓子眼裡卡了一顆青梅子,頓時咳嗽個不停。
因爲剛纔在電梯裡關了的三個小時,現在整個人都是虛的,現在就只能在沙發上坐着,頭還有點暈。
黎北恰在此時敲了敲根本就是虛設的辦公室門,對裴斯承說:“老闆,公司外面有很多記者,剛剛還有一個喬裝的上來了。”
裴斯承蹙眉:“這是……”
黎北向鄭嘉薇的方向看了一眼,回答:“來找鄭小姐的。”
“哦?”
黎北在心裡腹誹:老闆你真是演技爆棚了,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才了!等明兒就投資拍個電影,自導自演去。
不過,黎北既然是跟着老闆的,也就開始演戲。
他看了坐在沙發上的鄭嘉薇一眼,然後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簡直是糾結加爲難,“這個……是……鄭小姐……”
鄭嘉薇及時的打斷了黎北的話,“行了,你出去吧。”
“還不是今天早上報紙網上出現的那些亂寫的東西……這次雜誌是你大哥雜誌社報上去的,都是造謠,幫我趕緊撤下來。”
鄭嘉薇到底還是說的晚了,就算是撤下來,現在因爲雜誌報紙銷量特別好,已經在趕工加印了。況且,就算是報紙給全數撤下來,那網上的東西呢?
現在言論自由,網上的東西要比紙質快的多,其實,紙質的報紙雜誌,也就是給不經常上網的一些老一輩看的,比如說裴臨峰,比如說鄭嘉薇的父親。
“這件事情還是你去幫我爸說下,他最信你了。”
鄭嘉薇說的沒有一絲滯頓,似乎裴斯承就本應該在這種時候幫她將事情澄清。
裴斯承隨手拿起桌上的雜誌,看了兩眼,直接翻出有照片的一頁來,目光落在一張酒吧背景的照片上,鄭嘉薇穿着一件黑色亮片的衣服,看起來表情有些迷醉,像是在藥物作用下的神情,如果在正常的情況下,只有在高氵朝的時候纔會出現類似的表情。
但是很明顯,鄭嘉薇只是在嗨歌,根本就不是在牀上。
還真的是墮落了,怪不得剛纔鄭伯伯那麼心急火燎地給裴斯承打電話。
鄭嘉薇看裴斯承用這種表情看着雜誌,臉上忽然就耷拉了下來,“你不會也信吧?”
裴斯承將雜誌扔在桌面上,“別的八卦報紙我是不信的,但是星海是我們自己家的出版社,是有節操的,這種歪曲別人性向的事情,絕對不會做。”
鄭嘉薇:“……”
鄭嘉薇動了動脣好像還想要說什麼,被裴斯承打斷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來了不會就爲了給我說這事兒吧,先過來看看下週影視劇院的表演名單,你指揮的這個交響曲放在倒數第二個節目壓軸。”
………
對於鄭嘉薇的這件事情,裴斯承根本就沒有打算插手,當鄭家人打過來在他手機上的電話,裴斯承一律是讓黎北幫忙代接,千篇一律的回答:“老闆在開會,等到開會結束我會告知他給您回覆的好麼?”
不過,這個“會”,就開了整整一天。
下午去醫院孕檢的時候,裴斯承的兩個手機和宋予喬的手機就都放在黎北身上,黎北專職接電話,站在走廊上,兩隻手拿了四個手機,甚至有一個老太太從他身邊經過,還問了一句:“小夥子,你這山寨機倒賣多少錢?”
黎北:“……”
我們親愛的黎北助理簡直淚流滿面了,好一種“幸福”的趕腳,被人看成是手機販子。
而在b超室內,宋予喬躺在牀上,竟然覺得莫名的緊張,便抓着裴斯承的手。
結果這麼一抓,竟然發現裴斯承的手心裡也全都是汗。
這算是最後一項檢查了,因爲裴斯承不放心,便讓宋予喬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直到最後化驗血做hcg,然後是子宮b超,全程裴斯承亦步亦趨地陪同,完全是一副準爸爸的盡職盡責的表現。
醫生摘下口罩,說:“已經五週了,b超顯示一切正常。”
裴斯承反握着宋予喬的手,“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醫生用特別古怪的眼神看了裴斯承一眼,“等到三個月才能確認是男女。”
宋予喬明白了,這個醫生肯定是把裴斯承當成是那種重男輕女的準爸爸了,如果是女孩兒就將孩子流掉。
於是,宋予喬很是時機的說了一句:“我挺喜歡是個女兒的。”
“嗯,我也希望是女兒。”裴斯承扶着宋予喬坐起來,從眼眸中都溢出了喜悅。
醫生:“……”
人果然是想錯事說錯話然後被打臉的過程中反反覆覆的,所以說,有時候做人做事真的不能臆斷,三思而後言後行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
接着,醫生就說了一些懷孕頭三個月需要的注意事項,包括在牀事上的節制。
宋予喬說了謝謝之後離開,等到出了b超室,裴斯承對宋予喬說了一句“你等我一下,我進去再問一下醫生。”
裴斯承轉而進去,留下宋予喬。
黎北將宋予喬的手機遞上去:“老闆娘,剛剛你弟弟打來電話了。”
宋予喬點了點頭,走到一邊給宋予珩回了一個電話。
醫院走廊上的人不算多,卻也都是女人,陪同的男人很少,宋予喬看着一個正挺着大肚子向前走的準媽媽,一手拎着一籃子雞蛋,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順便就搭了一把手,然後相視一笑。
有時候,陌生人的舉手之勞,真的挺溫暖人心的。
這邊宋予珩已經接通了電話。
宋予珩是前一段時間回s市,找同學去玩,就借住在宋老太太家裡,他到底也是少年心性,看見宋翊娶的那個徐媛怡就覺得心裡面憋屈,特別是在看見她抱着那個養的已經快成了傻子一樣的宋琦涵,整天抱着不會走路一樣,就更是覺得心裡面有氣。
“姐,你不知道,那個徐媛怡有多噁心,簡直就是兩面三刀,見了我的面親的跟我好像是親生的一樣,結果轉頭就給爸說媽如何如何了,好像當初是咱媽坑了她一樣。”
宋予喬搖了搖頭,之前席美鬱帶着宋予珩出國,宋予珩也不過纔是初中,那些記憶都已經久遠了,她現在也不想讓宋予珩和她與姐姐宋疏影一樣,因爲比較大,所以講那段記憶很深刻,現在絕對不會叫宋翊一句爸爸。
她安慰弟弟:“你就住在奶奶那兒,白天出來玩兒,跟同學聚過了之後,就陪着奶奶去山上抄抄佛經散散心。”
“嗯,我知道了。”宋予珩點了點頭。
宋予喬交待了弟弟兩句,便把手機切斷線,裴斯承已經從b超室內出來了,臉上容光煥發的,顯然是比剛纔聽到宋予喬肚子裡的寶寶健康都要高興。
裴斯承從宋予喬手中拿過手機,宋予喬扶着他的胳膊跳過腳下的一個拉長的管道,順口問道:“問了醫生什麼?”
裴斯承眼睛裡閃過一抹戲謔:“不告訴你。”
宋予喬翻了個白眼:“我還不惜的知道呢,愛說不說。”
在醫院大樓下,宋予喬將包給裴斯承拿着,去了一趟衛生間。
宋予喬剛剛進去,她包內的手機就響了,裴斯承看了一眼,是宋予珩的名字,便接通了。
宋予珩聽見這邊接通了,還沒有等對方說話,就先急忙說:“姐,剛纔忘了給你說了,奶奶最近有點病了,去醫院裡檢查是慢性砷中毒。”
裴斯承心中一驚:“怎麼回事?”
宋予珩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邊竟然是裴斯承接的電話,不過他對二姐的這個男朋友覺得很對彼此的性格,便索性都說了:“姐夫,奶奶說是前一段在鄉下住,接觸到農藥的問題,沒有太注意,但是我覺得不是。”
裴斯承沉吟片刻,“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訴你姐,這兩天我會抽個時間去一趟s市。”
“好。”
現在宋疏影和宋予喬都有身孕,特別是宋疏影已經八個月正在待產期,這種煩心的事情,暫時就壓下不提。
他現在能解決的事情,就一律幫宋予喬擋了,宋予喬現在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胎。
………
夜晚,夜生活伊始。
鄭嘉薇的圈子裡,在晚上有一個派對,在一家同志酒吧內,她今天一天都過的特別憋悶,被父親三番五次地打電話勒令她回去,還有網上她是女同的事情被炒的越來越烈,還有一些刻意抹黑她的話,好像以前她沒心沒肺的仇家,僅僅在這一天內,就全都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鄭嘉薇出來散散心,便被茜亞拉着來參加派對,派對上都是一些同志,有那種特別能玩兒的開的人。
鄭嘉薇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從高中畢業,上大學開始以後,第一次進過同志酒吧之後,就愛上了這種地方,只不過這件事情,一直瞞着張夢雪和裴斯承兩個朋友,並且,她的演技還算是不錯,一直沒有人發現,也算是她的行事比較低調,如果不是刻意調查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
這一次,鄭嘉薇知道,肯定是齊軒調查過她了。
這個晚上,玩兒的有點high,鄭嘉薇喝了好幾瓶酒,身邊一直是鶯鶯燕燕的,她也屬於那種能玩兒的開的人,有人遞過來的白色粉末讓試試看,“不會上癮,就是讓你有一種幻覺,特別暢快的感覺。”
茜亞也試了,就去舞池去跳舞了。
鄭嘉薇對於不熟的人拿給她的東西,一般是不輕易嘗試的,但是今天心情實在是不佳,便將信將疑地也試了一下,頓時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
已經有人認出了鄭嘉薇就是白天在網上炒的一場火熱的那個女同,便又其他人過來,看起來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在樓上,顧青城低頭看着這邊的情景,抿了抿脣。
本來是辛曼拉着說想要來同志酒吧見識一下的,卻沒有想到無意中卻見到了鄭嘉薇。
董哲已經從酒吧門口過來了三次,依舊是一句話:“辛小姐還是沒有來。”
顧青城擺手,反正不是第一次被辛曼放鴿子了,不過,這個鄭嘉薇倒是意料之外的收穫。
顧青城招手讓董哲過來,對他耳語兩句。
董哲有些難以置信:“他會過來麼?”
顧青城點頭:“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來。”
他對任何人的心思都把握的很準,卻唯獨對辛曼,十次有九次都不在正點上。
………
因爲顧青城是道上出身,就算現在已經算是金盆洗手了,但是在道上的許多事情,他也是清楚的。
其中,當然就包括齊軒私底下搞的一些小動作。
之前,在裴斯承在美國上學工作的那幾年裡,顧青城也幫着裴三一直照顧張夢雪,因爲當時裴斯承確實是沒有說什麼,而顧青城也確實是把張夢雪當成是自己的兄弟媳婦兒來照顧的。
顧青城也知道,遇見一個感興趣的人,不容易,就像是裴三這種一根筋的男人,如果不是在美國的那兩年裡遇見了夏楚楚,最後恐怕就真的會和張夢雪結婚。
在齊軒最近回國之後,顧青城就開始關注着他的一些動作,就比如說暗自裡收買槍支,或者是頻頻的更換住所,顧青城都清楚的很,上一次開着出租車載着宋予喬跑了一趟高速出了省界,他也是基本上和裴斯承收到定位消息的同時,得到了消息,只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齊軒不會對宋予喬造成傷害,便連提也沒有提。
特別是今早,從許朔的警隊方面得到了最新消息,說是在東邊的荒郊野外,發現了一輛已經潑了汽油的出租車,等到警局接到報警電話趕過去,車子已經面目全非了。
裴斯承對齊軒算得上是情誼深重,如果齊軒真的爲了一個死人,想要對宋予喬下手,那隻能說明,這個人身上沒有了一丁點人性。
不過好在,齊軒因爲裴斯承的義氣,尚存了一點人性。
齊軒接到私家偵探的電話,說鄭嘉薇現在在一家同志酒吧內的派對現場。
果不其然,還是來了。
董哲這些天在裴斯承身邊,已經查到了齊軒的住址,除了半山別墅的那一家,還有其他地方,就比如說現在齊軒離開的這個地方。
………
齊軒對鄭嘉薇,不僅僅是因爲張夢雪在中間帶來的仇怨。
原本,就在鄭嘉薇找人將齊軒照死裡打,然後想要拋屍江河裡的時候,齊軒就對這個鄭嘉薇,有了特別的恨意,是那種置之死地的恨意。
既然你讓我死,那我也就不想讓你活。
酒吧內這種密閉的場所,其實發生一點意外,最是容易不過了,找一些電線老化的藉口,也就搪塞過去了。
齊軒直接進了後臺,嘴裡叼着一支菸,看起來有點像是那張地痞流氓混混。
這種同志酒吧,雖然是對外開放的,但是對於進來的人查篩的都分外嚴格,只要是發現你進來鬧事攛掇的,後果會很嚴重。
在前面,鄭嘉薇在磕了藥之後顯得極度癲狂,直接就上了臺子,與另外兩個女人背靠着背跳舞。
與此同時,顧青城接到了董哲的電話,只有三個字:“找到了。”
顧青城看了一眼下面擁擠的人羣,直接從後面的樓梯下去,叫了人備車,反正左等右等也是等不來辛曼了,索性先走。
但是,就在顧青城走到一條巷子裡,剛剛上了一輛私家車,不遠處,後面就發生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
顧青城驚愕之餘,回頭看,透過後面的玻璃,已經看見了竄起來的火光。
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這樣傷及無辜的人,就不好了,他閉了閉眼睛,說:“報警。”
………
在事後,有很多人回憶起來,這樣一個狂歡的派對,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那天夜晚,頃刻間發生了爆炸,在密集人羣的場所,又是這種封閉的空間,連綿的火光,尖叫聲連綿成一片。
最後,警察連夜調查得出的結果,是因爲酒吧內溫度過高,又有一些易燃易爆物,觸及到明火熱源,或者是抽菸,多種原因造成了爆炸。
只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數十人受傷,而在距離舞臺最近的一些人遭了秧,嚴重燒傷。
而鄭嘉薇,當時發生爆炸的時候,就在舞臺上。
只不過,這一場意外,真的就只是意外,齊軒在後臺,距離舞臺也很近,又因爲嘴上叼着一支菸,在爆炸的時候他完全也是沒有想到,突發事故,他也受到了波及。
有時候,有些人得瑟久了,就連老天都看不過眼要親自出手了。
只不過,還是要靠關鍵的一點——天時,地利,人和。
………
就在這個深夜,睡夢中的宋予喬一下子驚醒了。
她額頭上全都是冒着細密的汗珠,急促地喘息。
裴斯承擡手將牆上的壁燈開關打開,柔柔的燈光照着宋予喬現在緋紅的面頰“予喬,做噩夢了?”
裴斯承爲宋予喬在腰後墊了一個靠枕,扶着她坐起來,又去倒了一杯熱水端給宋予喬。
宋予喬接過,然後才緩緩開口,“我剛纔夢見張夢雪了,她來向我索命。”
裴斯承撫着她的肩:“別怕。”
宋予喬將水杯放在一邊的牀頭櫃上,閉了閉眼睛,纔開口,一雙靈氣逼人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睡意。
她靠在裴斯承的胸膛上,緩緩開口道:“裴斯承,不知道我說了,你信不信,其實,五年前,在車上,是因爲張夢雪說了一些話,然後我才做出了激烈地舉動,完全沒有顧及到她在開車,然後,就發生了意外……其實也怪我,我當時看過了錄像帶,又聽了那種話,我覺得自己真的……”
宋予喬說不下去了。
其實,她自從恢復記憶以來,對於張夢雪這個名字總是在心底裡有梗,就是以爲張夢雪是因她而死,如果在那個時候,她不會有那種激烈的舉動,也許現在,她還可以好好地活着了。
裴斯承一隻手扶着宋予喬的背,另外一隻手與她十指相扣。
“她說什麼?”
宋予喬沉默片刻,還是開了口,說:“她說,要把我的兒子搶走,說你讓她住進家裡,養着我,對我好,完全都是爲了我肚子裡的孩子,然後送給她來養……”
與裴斯承猜想的大致沒有差別。
裴斯承自從在那個暴風雨的夜裡,聽着宋予喬在夢魘中的話,就已經對當時車內的情景做了還原,現在聽了宋予喬的話,也只是更加確認了。
“我根本就沒有說過那些話,我也說過,張夢雪的訂婚錄像是僞造的,我從來都對她沒有過一丁點的喜歡,”他將宋予喬向自己的懷抱內抱的更緊了一些,然後扳過她的肩膀,看着她的雙眸,帶着自己的一份獨立的堅持,“予喬,張夢雪的死,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都是她咎由自取,明白麼?不要把她的死歸結到你自己的身上,那場車禍是意外。”
“我懂。”
“一個人不要胡思亂想,心裡有事就直接告訴我,”裴斯承說,“實在覺得無聊,那就找我做點不無聊的事。”
“什麼不無聊的事?”
畢竟事深夜,彼此反應都有些遲鈍,特別是剛剛驚悸過的宋予喬。
宋予喬眨着眼睛,睫毛卷翹濃密,在眼瞼下投下了一片陰影,壁燈的燈光柔和,臉龐上鍍上了一層粉光。
在裴斯承聽來,宋予喬問出來的這句話,帶了三分嬌嗔三分呆萌,是裴斯承一向最無法抵抗的,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宋予喬的眼瞼上吻了吻,一隻手已經帶着她的柔軟的手向下。
宋予喬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想要縮回手卻已經來不及。
宋予喬橫起手臂擋在胸前,說:“我懷孕了!”
“我知道。”
宋予喬瞪着雙眸,說:“醫生說了,前三個月要注意!”
裴斯承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我當然知道,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只要是注意,不會有問題的,而且你腹中胎兒現在狀況良好,是可以的。”
宋予喬頓時就明白了,下午去檢查的時候,裴斯承去而復返,去問了醫生什麼問題,回來之後眼底一直帶着笑意。
原來竟然是這樣!
宋予喬搖頭,她現在特別緊張,簡直是比五年前懷小火的時候都要緊張,一丁點差錯都不能有,搖着頭,不管是裴斯承說什麼,死活是不同意。
“老婆,我已經忍了小半個月了,”裴斯承忽然雙手捧了宋予喬的臉,說,“你就忍心看我……?”
宋予喬被裴斯承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給逗的一樂,卻最終也是鬆了口,伸出一根手指來,“只要一次。”
回答宋予喬的,依舊是裴斯承傾身吻上來的動作。
裴斯承的手掌沿着宋予喬的後背,腰線,一直向下滑,在她緊實的臀上輕捏了一下,手掌滑入她的大腿內側,看着宋予喬此時此刻波光流轉的如水雙瞳。
“放鬆,我會照顧好你和寶寶的……”
空調依舊開着睡眠風,拂的人慾醉。
兩人都有點大汗淋漓,宋予喬趴在裴斯承懷裡,安靜的好像是一隻小貓。
最後,裴斯承抱着宋予喬去洗了澡,將宋予喬放在牀上,看着她安靜的睡顏,抿了一下脣,走到露臺上去抽了一支菸。
現在宋予喬懷孕了,那麼婚期就必須要提上日程了,原本說的是年底,但是現在看來,應該等不到年底了。
等到過兩天,他先去一趟s市看過宋老太太,查探一下宋老太太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慢性中毒,順道提及求婚的事,回來之後就和父母商量婚事。
………
關於鄭嘉薇當夜所在的同志酒吧內發生爆炸的事情,裴斯承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
他在聽聞了之後,便直接從公司開車去找了一趟顧青城。
這個時候,大白天的,顧青城那邊也沒什麼人,只有一個終日好似都無所事事的樑易,來顧青城這邊來遛貓。
沒錯,正是貓。
顧青城看着樑易這種脣紅齒白的皮相,結果肩膀上趴着一隻白貓,就覺得好像是看見了妖孽絕色受。
裴斯承剛到,將車鑰匙扔給顧青城手下的人,一進門,也是被樑易懷裡的這隻貓給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