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難以抗拒……
???不過,葉澤南那邊已經動了筷子,酒杯都已經滿上了,就沒有過來。裴夫人也沒有勉強,她和裴玉玲的關係不錯,經常走動,所以對葉澤南也就不太一樣。
宋予喬心裡完全亂了。
葉澤南爲什麼會出現在裴家的這個宴會上?他和裴斯承難道是親戚?
她反應有些遲鈍,腦子裡忽然想起來。大約在兩個月前,她剛剛接觸裴斯承的時候,裴斯承曾經給戴琳卡打過一個電話,當時她腦子裡還冒出了一個念頭。是不是裴斯承和葉澤南認識?
只不過,後來事情一多,就都給忘掉了。
裴臨朝倒是沒有注意到宋予喬的這點反常,不過應該說宋予喬隱藏的很好,除了在裴斯承面前,宋予喬總是不由自主地失態,在別人面前,她一般都不會輕而易舉地表露自己的內心,包括此時。除了裴斯承,沒有人看得出,她內心的慌亂。
裴臨朝問裴斯承:“怎麼沒把你兒子帶上?”
裴斯承笑了笑:“裴昊昱肚子不舒服,只能吃一些白粥,就不讓他過來了。”
宋予喬聽了裴斯承這句話,轉過臉去:“裴昊昱肚子不舒服?”
“嗯,可能是吃壞了肚子了。”
宋予喬抿了一下嘴脣,並沒有再多加詢問了。
她低着頭吃飯,生怕一個不小心和葉澤南在後面遇上了,畢竟在這種場合,他們的關係。本就不適合遇見,見了面只會尷尬。或許還會在這樣一個壽宴的場合,鬧出點不愉快。
裴斯承也看的出,宋予喬有些心不在焉了,知道這一趟回去,免不了又是一番解釋了。
本想要等到宋予喬完全安下心來之後,這件事情再揭出也不晚,偏偏現在剛開始,宋予喬本就有些動搖不定的時候。
裴斯承給宋予喬挑了一塊魚肉,放在她的餐碟裡。
魚是清蒸魚,是用料酒淋過,去掉了魚腥味,只不過,宋予喬似乎是對腥味過於敏感了,她一口魚肉剛剛湊到脣邊,就有些反胃乾嘔。
裴斯承扶住宋予喬的胳膊,“怎麼?”
宋予喬擺了擺手:“沒事兒,就是有些反胃。”
她端起手邊的果汁喝了一口,往下壓了壓那種感覺,但是等到吃稍微油膩一些的菜的時候,跟裴斯承說了一聲“我去洗手間”,直接捂着嘴就跑出去了。
餐桌上,裴夫人說:“是不是有身孕了?”
裴斯承豁然擡起頭來。
裴夫人看裴斯承這樣的表情,就知道了,說:“現在年輕人都不上心,回去了去看看醫生。”
坐在一旁的裴穎拍了兩下手:“哈哈,裴昊昱那個小霸王要是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真是期待。”
不過,裴斯承也沒有再搭腔了。
這幾次和宋予喬上牀,他確實都沒有做措施,而宋予喬不知道從哪裡知道,誤以爲自覺不能懷孕,事後肯定也沒有吃過避孕藥。
難道真的是有了?
宋予喬在衝出去的時候,葉澤南只覺得眼角的餘光飛快地竄過去一道人影。
左手邊的一個表系的大嬸正在八卦:“是啊,就是裴家老三,前幾年回來一聲不響帶回來一個兒子,現在又是一聲不響直接帶了一個女人上門了。”
葉澤南沒有吭聲,微微轉過去頭,看了一眼坐在桌邊的小舅,想起剛剛跑出去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小舅帶回來的女人了,只不過,因爲母親和裴家這邊走動不是太頻繁,他和裴家的關係自然而然也不是太親近。
不過,畢竟是小舅。
葉澤南這麼想着,也就端起來手邊的酒杯,走過去前面一桌,先是向裴臨朝敬了祝壽酒,才轉向裴斯承。
裴斯承也葉澤南也喝了一杯酒,詢問了一下裴玉玲最近的情況,說:“還在醫院麼?我都沒有聽提起過,明天我去醫院裡看看你媽。”
說完,裴斯承轉向裴臨朝:“大伯,她身體不舒服,我帶她去醫院看看,先走了。”布上華巴。
“去看看,到底懷孕了沒有,好有所準備。”
“嗯。”
………
這邊宋予喬到洗手間裡,乾嘔了幾下,旁邊有一個女士走過來,十分好心地遞給她紙巾。
宋予喬說:“謝謝。”
“不用謝,有的在前兩個月就會有這種比較強烈的孕吐反應,我當初懷我女兒的時候,也是這樣,你可以多備一些酸梅。”
宋予喬:“……”
畢竟兩人並不相熟,宋予喬只是笑笑,沒有多做解釋。
等到洗手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才直起了身體,走到外面的洗手檯洗了一下手,漱了漱口。
真是想懷孕想瘋了。
以前,在不知道自己並不能懷孕之前,宋予喬也沒有覺得有沒有孩子如何,甚至覺得當社會上的丁克一族也未嘗不好,可是自從知道了自己不孕,簡直就是分分鐘覺得自己肚子裡有個孩子。
宋予喬靠着洗手檯站了一會兒,才推門走了出去。
洗手間外,走過走廊,她看見裴斯承站在走廊盡頭,雙手插兜,手腕上掛着她的包。
宋予喬腳步略頓,走過去,“不用進去了麼?”
裴斯承說:“不用了,我對大伯說了,你身體不舒服。”
提到不舒服,宋予喬首先就想到了裴昊昱,就問:“裴小火是真的肚子不舒服?”
“嗯,拉肚子,今天沒有去學校,”裴斯承說,“送去他奶奶家了。”
兩個人經過前廳,走到裴家大宅的停車場,上了車,宋予喬才猶豫了一下,問:“你和葉澤南是親戚麼?”
裴斯承早就料到宋予喬會有這麼一問,一邊打開了電臺,一邊掛檔起步,“嗯。”
宋予喬心裡咯噔一下,“什麼親戚?”
裴斯承調了一個音樂電臺,等裡面的音樂聲放出來,才說:“葉澤南的母親,和我是同父異母的關係。”
宋予喬一下子呆住了。
裴斯承……裴玉玲……
她如何就沒有想到過,姓氏一樣的話,會有這麼一層關係?
她低着頭,絞纏着自己的手指,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以爲,她跟裴斯承之間的關係,也就僅僅止步於她是個二婚的女人,裴家這邊不會同意,卻不曾料想到,裴斯承竟然是……
電臺裡,流淌出來張信哲的一首歌。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過愛情,誰願意,有勇氣,不顧一切付出真心……”
不顧一切,付出真心?
宋予喬知道,自己還沒有到不顧一切的那種地步。
最後,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動了動脣:“也就是,你是葉澤南的小舅,對麼?”
裴斯承踩下油門,在最後幾秒的時候,衝過了一個綠燈和黃燈閃爍的間隙,說:“是。”
“你早就知道了,故意瞞着我的,是不是?”宋予喬看着前面的擋風玻璃,問。
裴斯承到了一個路口,車子駛進慢車道,停在一個臨時停車位上,轉過來臉,“宋予喬,你看着我。”
電臺裡,張信哲清亮透徹的聲音傳了出來。
“對你有一點動心,卻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裴斯承擡起宋予喬的下頜,宋予喬別開眼睛,沒有看裴斯承。
“宋予喬,我只問你一句,你喜歡我麼?”
此時此刻,這一句歌詞,真的說明了宋予喬的心聲——“我對你有一點動心,不知結果是悲傷還是喜,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害怕愛過以後還要失去……難以抗拒……”
她擡起眼眸,對上裴斯承的眼睛:“是,我想喜歡上你了。”
裴斯承脣角忍不住勾起來,“把‘喜歡’兩個字去掉,再說一次。”
宋予喬微微蹙眉,回味了一下這句話,瞪着裴斯承,“這種時候你還沒忘了耍流氓?”
這種時候,也只有裴斯承有這種心思了。
裴斯承重新發動車子,宋予喬側着臉看窗外,卻也沒有在說話,她的腦海裡,一直迴盪着剛剛張信哲的歌。
“有一點點動心……”
“難以抗拒……”
裴斯承沒有送宋予喬回金水公寓,而是直接開回了華苑。
宋予喬沒有下車,就坐在副駕上,連安全帶都沒有解。
“我不下車,你送我回金水公寓。”
裴斯承下了車,從車頭繞過去打開副駕的門,俯身幫宋予喬解了安全帶,直接將她從副駕上抱了出來,用後背將車門關上。
宋予喬掙扎着要下去,裴斯承真的就鬆了一下手,雖然只是一秒鐘,宋予喬啊的叫了一聲,嚇的已經一下子摟住了裴斯承的脖頸。
“不要動啊,要不然就真把你摔了。”
宋予喬別過臉,不再動,卻也不再說話了。
裴斯承知道宋予喬現在心裡彆扭着,等到了家門口,將宋予喬放下來,一隻手扣着她的手腕,避免她跑掉,另外一隻手開了門鎖,將宋予喬拉了進來,把門鎖的指紋識別取消掉,上了雙層鎖。
宋予喬剛想要大聲說話,裴斯承比了一根手指在宋予喬脣邊:“小聲,別把裴昊昱給吵醒了。”
宋予喬閉緊了嘴脣,也不再說話了。
她一時間也忘了,剛剛在裴家大伯的壽宴上,裴斯承還說小傢伙在奶奶家裡。
“裴斯承,你幹什麼?”
裴斯承忽然蹲下來,讓她嚇了一跳,已經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
“幫你把高跟鞋脫掉。”裴斯承將宋予喬高跟鞋上的搭扣解開,扶着她的腰,讓她擡起腳把鞋脫掉,給她穿上了一雙比較舒服的亞麻拖鞋。
宋予喬低着頭,看着裴斯承的動作,心絃被狠狠地撥動了一下。
在她的記憶裡,除了小時候,媽媽幫她脫鞋穿鞋,裴斯承是第一個,肯蹲下來,俯身幫她脫鞋的人……男人。
上了樓,裴斯承在宋予喬的耳側落下一個吻:“我先去洗澡,你先換衣服。”
宋予喬偏頭躲開裴斯承的吻,點了點頭,裴斯承就自己進浴室了。
宋予喬聽着浴室裡的水聲,閉上了眼睛,直接趴在牀上,臉埋在枕頭裡,不管是身下的棉被,還是枕頭上,都沾染着裴斯承的味道。
她雙拳緊握,狠狠地砸了兩下綿軟的牀墊。
如果倒退回三年,她不爲了賭氣,不爲了不甘心,就不曾嫁給葉澤南,那麼現在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了,她不會是二婚,也不會把前夫的小舅變成了自己喜歡的人。
該怎麼辦?
她好想問姐姐,想去問母親,但是母親遠在加拿大,這種事情不好驚動她,宋予喬就翻身拿起手機來,給姐姐宋疏影打了個電話。
只不過,宋疏影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心裡好亂,她很想要快刀斬亂麻,將這些盤根錯節的關係直接給斬斷,反正她和裴斯承也僅僅是發生過關係,還沒有其他不可割捨的關係。
但是,心裡捨不得。
浴室裡,忽然傳來了裴斯承的聲音:“予喬,幫我把睡衣和內褲拿過來。”
宋予喬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裴斯承浴室門已經開了一條縫:“你不給我拿我就光着出去了。”
宋予喬翻身起來,從衣櫃裡找出了一套黑色的睡袍和男士的四角內褲,臉上的紅暈已經綿延到耳根,她走到浴室門外,將手從打開的浴室門縫裡遞過去,手腕被一隻大手抓住,面前的浴室門一下子打開,宋予喬已經被拉進了浴室裡,後背靠在牆面上,身上絲質的衣服瞬間就溼了一大片。
浴室裡全都是朦朧的水汽,她觸目所及,就是裴斯承赤裸的胸膛,直接閉上了眼睛,將手裡的睡袍向前伸了伸:“你要的衣服。”
裴斯承沒有說話,也沒有接宋予喬手中的衣服,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
宋予喬閉着眼睛,完全不知道裴斯承現在在幹什麼,忽然感覺裴斯承的雙手繞到她的腰側,拉開了上身衣服的拉鍊,猛的睜開眼睛,裴斯承的吻就落了下來。
宋予喬對裴斯承的吻,不管是第一次,還是很多次後的現在,自始至終根本就是毫無抗力的,總是想要迎合這種親密的舉動,手中脫力,浴袍已經掉落在浴室的地上了。
裴斯承在親吻的同時,已經將宋予喬身上的坎肩脫掉,只剩下連體褲尚且連在腳踝處,勾着地上一抹水漬。
他輕笑了一聲,將宋予喬背後的文胸扣解開,胸前的豐滿跳出來,他忍不住又在宋予喬脣上狠狠地吮吸了幾下,手中揉捏的動作用了幾分力氣。
如果不是裴斯承摟着宋予喬的腰,宋予喬恐怕已經靠着牆滑下去了,她渾身都是虛軟的,完全用不上力氣。
裴斯承直接抱着宋予喬進了浴缸。
原本一人的浴缸,現在忽然有了兩個人,裡面的水溢了出來。
宋予喬坐在裴斯承的身上,用拳頭抵着他的胸肌,向後側身,說:“我要出去。”
裴斯承的手在宋予喬身上上下游走着,倒了一些泡沫的沐浴液在手心:“我只是想給你洗澡,你別亂動,小心額頭上的傷口,不要沾了水。”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鴛鴦浴,真的就是裴斯承自作自受了,坐在他身上的宋予喬一直在亂動,好像完全一反常態了,摟着他的脖子湊上來,直接親吻他的脣。
雪白的身體帶來的視覺,還有手指尖那種細膩光滑的觸感,以及宋予喬接吻時候胸口劇烈起伏的弧度,都無疑讓裴斯承血脈噴張,幾乎把持不住,需要咬緊了牙關,幫宋予喬擦洗身體。
半個小時後兩人從浴室裡面出來,浴室地面上的水,已經流淌到外面的穿衣處了。
況且,裴斯承滿身的邪火還沒有辦法發泄,只能在宋予喬腿間蹭啊蹭,真是難受的要了命。
裴斯承把宋予喬抱出去之後,又回到浴室裡,衝了個冷水澡,泄了泄火。
出來的時候,宋予喬已經換好了衣服,睜着眼睛看裴斯承,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這個時候,裴斯承忽然發覺,其實兒子那雙漂亮的眼睛,完全活活脫了宋予喬。
裴斯承將身上的水擦乾,從醫藥箱裡拿出來噴霧,撩起她的劉海,額上噴了兩下,找來一個卡子,將她的劉海卡上去,露出來白靜的額頭:“傷口不要一直用頭髮捂着。”
他收拾好東西,側躺在宋予喬身邊,拿起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把玩着,“有什麼想問的?問吧,我一個一個回答你。”
宋予喬轉過來,看着裴斯承:“沒什麼,我想親你。”
她說着,已經湊上來想要吻裴斯承裴斯承臉一扭,她就吻在了他的脖子上,宋予喬脣上濡溼的觸感在脖頸上,讓裴斯承馬上就又有了感覺。
他一邊拿住宋予喬在他身上亂摸的手,然後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從齒縫間蹦出來四個字:“不要亂動。”
宋予喬眼睛裡好像蒙了一層水霧的薄膜,看着裴斯承,三秒鐘後,她鬆開了裴斯承的脖頸,轉身背對着他。
裴斯承氣結,伸手將牆上的壁燈給關掉,將宋予喬撈在懷裡,臉頰貼在她的背上,說:“予喬,我知道你現在心裡特別亂,但是,你相信我,這一切都交給我,我會掃清一切障礙,不會有外力阻攔,有的只是你自己的心,你要敞開你的心,來接納我,明白麼?”
宋予喬的後背僵了一下。
她睜着眼睛,在黑暗裡,特別明亮。
裴斯承當真是瞭解她,她對裴斯承有感覺,有一點動心,卻仍然愛的剋制,沒有完全敞開自己去接納他。
換句話來說,就是她怕受傷,怕再一次受到背叛,怕愛過以後還要失去,怕那種心痛到無以復加的感覺。
她也想要什麼都不在乎,拋卻所有隻在乎自己,只想自己的感覺,但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本就不可能只是一個單個的個體,一個人,總是要成爲社會這張巨大的網中的一個節點。
宋予喬想了許久,才轉過身來,在裴斯承的懷抱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晚安。”
裴斯承捋這宋予喬披在肩後的髮絲,吻了吻她的發心:“晚安。”
就在宋予喬和裴斯承相擁而眠的這個夜晚,在裴家大院,裴首長裴臨峰,接到了大哥打來的電話。
裴臨朝說:“老三那個媳婦兒真是不錯啊,都懷孕了也沒聽你吭聲,還順走了我一塊明朝的篆刻,捧在手心裡寵的啊。”
裴臨峰完全是一頭霧水:“……等等,大哥,你這是在說我哪個兒子?”
裴臨朝:“……”
然後,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在馬桶上坐着的裴昊昱小盆友,正在肚子疼得死去活來就是拉不出來,忽的就聽見了樓上嘭的一聲,好像是什麼玻璃炸裂了。
他激靈了一下,頓時拉的無比順暢了,還對在衛生間門口貼着門板站的裴老太太大喊了一聲:“奶奶,我拉出來了!”
門外的裴老太太對老頭子忽然砸硯臺這種事情,暗自裡豎了個大拇指。
還是老頭子有辦法。
………
葉澤南從裴家老宅出來,在停車場,無意間聽到了一個名字——宋什麼喬。
他順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是裴家小妹裴穎口中說出來的。
“她是那個宋部長的小女兒?”
“不是,好像沒有什麼背景。”
葉澤南皺了皺眉,他們口中的宋什麼的,是宋予喬?
他叫住了裴穎。
裴穎如果按輩分上來,應該是葉澤南的小姨媽,只不過年齡相差不多,經常也就都是名字稱呼。
“什麼事?”
葉澤南問:“剛剛你說的,是誰?”
裴穎說:“就是三哥,你小舅帶過來的那個女人呀,你沒見着啊,好像還懷孕了呢,剛纔吐的厲害。”
“哦。”
如果說剛纔葉澤南有一點困惑,那麼現在一丁點沒有困惑了。
肯定不是宋予喬,宋予喬已經被診斷爲不孕了,還怎麼能懷孕孕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