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項風儀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戶人家,普通居民,院子不大,四五間房屋,夜色下,堂屋左側一間房還亮着燭火,修行之人,耳力敏感的很,房間內喘息呻吟的曖昧聲不斷傳入在場人的耳中。
白宸繃着臉,悄無聲息地捂住了橙子的耳朵。
孔昭臉上燥熱,視線四下裡躲閃,不知該往何處放。
“具體位置。”孔銘揚面無表情地問。
項風儀遲疑了會兒,說,“左側數,第二間房的牀底下。”
“左邊數,一,二,是那間亮燈……”等意識到什麼,孔昭驚呼了起來,指着那間房,神情精彩萬分,“這,這……這也太巧了吧,人家貌似在忙,怎麼進啊?”
剛說完這話,孔銘揚已經大張旗鼓地走向了那間房,伸手推房門,枝椏一聲,門開了,竟然沒上閂。
“什麼人?”
驚動了房間裡的人,一陣悉悉索索後,響起一道男人的驚恐質問聲。
“借道的人。”二爺回。
“借你孃的道,大晚上……”牀上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被打擾了好事,本就不耐,一聽是什麼亂七八槽借道,立馬就火了,破口大罵,可門大敞開後,透着燭火,在看清楚門口幾人的神情後,吞嚥了下,不由得住了嘴,轉換了語氣,“各位大人,我們小夫妻老老實實過日子,從不與人爲難……”裡側被子下,抖成一團。
“很好。”孔銘揚說完,右手擡起,一股力道打出,桌子上的燭火,瘋狂跳動,扭轉,幾近熄滅,屋內一時間黑漆漆的,風聲消失,燭火再次直挺,又照亮了室內,再往牀上看去,夫妻兩已是不省人事。
其實,還可以有別的更溫和的辦法處理,可丟了媳婦的孔銘揚,情緒完全處於不穩定狀態,說委婉點,那就是一座隨時有可能爆發的火山,說露骨點,那就是一個報復社會的危險分子。
這對夫妻也只是昏迷了過去,身體並無大礙,已經算是積福了,要怪只能怪設計機關的人,幹嘛將入口放人家臥室裡。
連人帶牀移開,露出牀底空地,項風儀蹲身,擺弄幾下,只聽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裂開,然後是一陣石板摩擦聲。
“石板移動了。”葡萄熊孩子說。
十幾秒的時間,空地上出現了一個一米見方的通道,項風儀起身,看着其他人,神情凝重,再次重申道:“這條通道,無人進去過,在項家屬於禁止入內的重地,據說裡面網道密佈,機關重重,一個不慎,就身首異處,即便修爲再高也沒用。”
白宸看着她,“那些人朝你索要的什麼圖紙,就是這裡?”
項風儀楞了下,點頭說,“爺爺將圖紙交給我,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別人手中,張凜一直在覬覦,從我爺爺嘴裡問不出什麼,就懷疑在我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