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戴沛箐只是章朔的學妹,偶然遇見投了眼緣,變成了聊得來的朋友,後來章朔出事,隔絕了外界一切聯繫,直到最近今年身體大好,才逐漸恢復聯繫。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戴沛箐所在的戴家沒有直系男性,她要接管家族,所以也才一直沒有結婚。
戴沛箐走進四合院,忍不住詫異,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怎麼說,也是京市頂級權貴世家,住的地方級別至少也應該是皇府園林之類,着實沒想到會是這麼普通的四合院。
她所說的普通,是打眼一掃院子的規模而言,等走進去,想法就改變了。
院子古樸雅緻,幾乎每個角落都被精心打理,開得正豔的鮮花,蔥綠的綠植,將院子與外面冬天的世界隔離成春暖花開的季節。
全身的細胞都舒展開,呼吸着新鮮芳香的氣息,心裡的驚訝自不必說,尤其是隨處可見,擺設的極品高檔翡翠,在外面炒成天價,在這裡卻隨處擺放,忍不住感嘆。
“以前就聽章朔講一年到頭,住在妹妹家的時間比自個兒家還多,我還覺得不可思議,就是再親,也沒有常住在別人家的道理,今天一見,我算是明白了,我都想搬進來住。”戴沛箐看了一路笑道。
“您若是不嫌棄,在京市的這段時間,就搬過來住吧,空房間還有,你別看院子不大,房間不少,舅舅和外公自己家人就不用說了,就孔銘揚的那幫兄弟,也經常放着豪宅大院不住,跑來我們家蹭,跟到自個家似的,隨便的很,我母親好客,見了你肯定喜歡的不行。”蘇青說道。
“我倒是想,不過來京市這段時間,還要處理家族的一些事情,來來往往的人,會給你們添麻煩。”
蘇青明白她的顧慮,沒有說什麼,招呼她進客廳。
母親準備一桌豐富的飯菜招待客人,席上賓主盡歡。
戴沛箐臨走前,隱晦提醒道:“盛家的那對兄妹在南方,跋扈慣了,心氣高的很,又心狠手黑,你們要小心他們,況且,盛家的那個化天境的老爺子,更是護犢子心狠蠻橫的主兒,哎,這次古武協會,盛家要是當選,那可真是悲劇了。”
章朔去送戴沛箐,兩人的背影遠去,蘇青看向孔銘揚,“這戴沛箐人比較爽朗,要是真成了舅媽,倒是很好相處,兩人看起來也很般配,可就是這戴沛箐家裡有些麻煩,肯定不同意女兒外嫁。”
孔銘揚挽着媳婦,握着她的手,一起放進自己外套口袋裡,路人稀少,天邊殘陽似血,兩人漫步於小道。
“媳婦你現在擔心這個是不是太早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能不急嘛,那可是我親舅。”蘇青仰頭。
“我又沒說不是,可關鍵是,你這親舅舅,他壓根就沒哪方面的意思,你覺得再般配有什麼用,你還能替他娶不成。”他巴不得這位舅舅大人趕緊討老婆生孩子。
“我替他娶,你還不哭。”蘇青調侃他。
蘇青感覺手被使勁握了下,“豈止哭,簡直生不如死,不過,爲夫已經親身瞭解,你沒哪方面的嗜好。”
蘇青白了他一眼,“哎!給你說正經的,你說舅舅是怎麼回事,環肥燕瘦,什麼樣的美女沒有,這麼些年,怎麼就沒一個看得上眼的,這眼光也太高了吧。”
孔銘揚撇嘴,有溫柔端莊的妹妹和無所不能的外甥女兩位女士高杆在那,眼界能不高嘛?再加上那人不但戀妹還戀外甥女,能分得出心,看別的女人才怪。
“想什麼呢?”蘇青拐了他一下。
“我在想,怎麼轉移舅舅的注意力。”孔銘揚不經意地說。
“什麼注意力?”蘇青不解地問。
孔銘揚趕忙掩飾,“當然是女人的注意力,難不成你還想找個男的舅媽不成?”
“男的女的又怎麼樣,只要有個舅媽陪在他身邊就成,這樣,舅舅也不用孤身一人。”蘇青嘆了口氣。
孔銘揚忍不住對媳婦刮目相看,愣怔,“你這覺悟高,爲夫佩服。”
隔天,蘇青將一枚藥丸給馮老先生的兒子服下,緊張等待後,得出結論,療效不大,不過,就像她一開始保證的,不影響他目前的身體狀況的恢復。
蘇青並沒有因此氣餒,安慰自己總算還起些作用,自己的思路方向大致是對的。
馮家父子倒是沒說什麼,還安慰她幾句,再接再厲,並表示還會繼續服用她研製的藥丸。
經過反覆的推敲,翻醫學古籍,經過無數次的實驗,還真給她成功研製出來。
馮老先生的兒子服用後,丹田在逐漸恢復,並且能存住氣流,相信修養不久後,又能重新修煉。
小馮先生激動地熱淚盈眶,下意識就要拉着蘇青的手,以表達內心狂烈的感激之情,可接觸到孔銘揚警告的眼神,汗了一把,趕緊端正姿態。
作爲一個修煉了多年的男人,變成了普通手無縛雞之力時,跟失去了生命支柱沒什麼區別,可當再次找到生命的支柱,能不激動萬分嘛。
治好小馮先生,一開始是爲了女兒得到天珠,緊接着也是將他當成了試驗品,出發點是無意,可不曾想,她對馮家父子的無意之舉,卻在以後,幫了她大忙,當然,這是後話。
研製的藥物在小馮身上取得了成功,不過,蘇青並沒有就此停手,反而繼續,小馮先生的功力尚淺,作用顯著,對於功力深厚,作用可能就沒那麼明顯了。
只要方向對,就算成功了一半,後續的事情還要慢慢來。
時間轉眼到了蘇青答辯的時候,論文寫好,答辯也只是個過場。
醫學專業雖然要求嚴格,但只要你用心準備論文,那些答辯老師是不會卡你的,基本上都能過,一個年級,不過的也只是極個別,那些人大學間隙,大多是混過來的,答辯不過,也沒什麼好驚訝可惜的,或許他們以後壓根就不會從事醫學這條路。
在外地實習的同學,因爲答辯,全趕了回來。
答辯完後,也算是正式畢業了,放鬆之餘,不捨,留戀涌上心頭,同時還有對未來的期待和茫然。
大學五年,相較於慢慢人生之路,短暫的猶如一盞茶的功夫,可對於我們的意義,卻重要深遠,人生感懷最多的階段,很多美好的回憶,也發生在哪裡。
高中,面臨着升學的壓力,每天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五花八門的課本和練習冊,無暇旁顧其他,再加上心理還不成熟,印象並不深刻,留在你記憶深處的恐怕就是繁重枯燥,學到想死的那些課本練習冊們。
大學就不一樣了,沒有了萬人爭過獨木橋的升學壓力,就像是被關久了的小鳥,看什麼都是新鮮,也有很多的閒暇時間,做很多的事情,演繹出一段段美好的友情和甜蜜的愛情。
面對分離,即將各奔東西,難免傷感,即便是彼此之間發生不愉快的,這一刻也都一筆勾銷,畢業之後再見,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事了,那些雞毛蒜皮子的事情,確實不算什麼。
班裡的同學,組織聚餐,吃完飯後,又去唱k。
蘇青跟班裡的同學處的還算不錯,她外表看起來冷淡不好接觸,可時間久了,班裡的同學就發現,她還是很好相處的,沒有自視甚高的架子,求她幫些小忙,也從不推辭,大家對她的印象也逐漸改觀。
話雖如此,可只要有人堆的地方,就少不了極品之人。
“蘇青,怎麼沒把你家家屬帶來,你看班裡有主兒的同學可都帶了伴過來,你不會是怕我們搶走你老公,在家裡捂着不讓出來吧。”
蘇青正坐在沙發上和張梵和蕭雲平他們說話,打扮頗爲性感妖嬈的曉敏走過來說。
蘇青擡頭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旁邊的蕭雲平搶先道:“曉敏妹妹,人家蘇青不帶家屬過來,可是爲全班的男生着想,他要是來了,在座的各位男士可都成了陪襯,你這是拆我們臺呢。”
“蕭大帥哥純粹是想多了,孔二少可是學校裡的傳奇風雲人物,很多人擠破了頭想要結識,咱們班佔着天時地利,怎麼着也算是孃家人,把人請來認識一下也不爲過吧。”曉敏說道。
蕭雲平冷哼一聲,見鬼的孃家人!
蘇青說:“他在家看孩子呢,晚上咱們結束估計很晚了,孩子看不見我們倆,不會好好睡覺,總要有個人在家看着。”
曉敏的笑容僵硬,隨便說了兩句,自討沒趣地離開了。
蘇青的嘴角彎起,端起手邊的酒杯喝了口,女人呢!
蕭雲平朝她輸了個大拇指,“高,一句話就捅到了那女人的痛點,來,敬你。”
蘇青與他碰了碰杯,她這人從來就不是任人欺負不還手的主兒。
“這女人介入別人的家庭,本以爲那男的離婚後會娶她,可誰知人家壓根就沒那個意思,這不快畢業了,這女人急了,逼着人家結婚,可誰知那男的二話不說,立馬就提出了分手,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這男的有些錢,平時,這女的就沒少散佈信息,說畢業了就要嫁入豪門,現在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臉打的夠響,畢業在即,可能也慌了,到處想着釣金龜婿呢。”蕭雲平幸災樂禍道。
蘇青並不反對那些走捷徑的人,可把婚姻感情當成捷徑,卻並不苟同,世事無常,因果循環,早晚有一天,別人也會將你從這條捷徑小道上擠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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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覺得情節的推進的是否有些慢,請留言,我會考慮調整。
今天的有些少,明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