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裡得到消息,有可疑的國外古武者,進入了太白山,況且最近不斷有傳言說,很多人入境,是爲尋找所謂的古武大能的遺址,局裡怕他們功力高深,造成大肆破壞,這才親自帶人緊趕了過來。”
龍局說話時,目光飄忽,是有若無地往一個方向瞟。
蘇青暗中瞥了眼那個方向,見是何故和橙子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嘀嘀咕咕什麼,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龍局。
“這山洞裡,已經被人清了一遍,剩下的只有白骨,和那些奇怪恐怖,殺人於無形的石頭,聽這幫人說,人一碰上,立即就會被吸成人幹,根本無法接觸,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旁邊的那堆骨架,就是他們其中的一人,裡面更是堆了不少的白骨。”
龍局聞言,神情一凜,眉頭緊皺,片刻後,“我先帶着人回去,回頭我派局裡研究所的人,看看能不能運回去。”
蘇青點頭,目送着龍局他們離開,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估計,他派來的人要空手而回了。
“人走了?怎麼不留下吃飯?”何故問。
“走了。”蘇青點頭,走遠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盯着何故的眼睛,“他們的身份特殊,不易多留。”
“哦,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何故接話。
在他的臉上,蘇青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表情,“不瞞長輩說,我和蘇軍都跟他們有些聯繫,可是事前,我和蘇軍都沒有通知他們,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我在這個村子生活了很多年,都沒發現過這個地方。”
“你不是說他們身份特殊嘛?也許有特殊的渠道吧。”何故順着蘇青的話說。
“說的也是。”蘇青看了他一眼,走開。
回去後,三個小傢伙自然逃脫不了被懲罰的命運,晚飯後,三個心虛的傢伙,不用老爸老媽發話,很識相知趣地,一人搬了一張凳子,爬上去打坐。
蘇青見狀,火氣更旺,這純粹是知法犯法的節湊啊,這樣的孩子讓做父母的怎麼教?
而孔銘揚在旁邊又氣又糾結,那兩小子皮實,怎麼折騰都無所謂,可閨女就柔弱太多,能支撐得住?這給他心疼的。
跑到閨女的凳子前,柔聲道:“老爸知道,這次偷跑出去,都是你哥哥們的錯,都是他們帶壞你的,要不是他們教唆,你也不會去,乖,下來,犯錯誤的都是他們,受懲罰也應該是他們,跟你沒有關係。”
橙子卻並不領他老爸的情,看看他兩個哥哥,“我是自願跟着哥哥們去的,犯了錯誤,一樣要受到懲罰,他們打坐多長時間,我就要打坐多長時間。”
老爸一聽,腦門生疼,眉頭揪成一團,這可是兩個小時,就他閨女這細胳膊細腿,那待受多大的罪啊!扭頭,狠狠瞪了那兩個小子一眼,這才巴巴地湊近媳婦,搖着尾巴。
“媳婦,你看孩子們,都知道錯了,認錯態度良好,我看這次就饒了他們吧,逃命了一下午,小心肝肯定受了不少驚嚇,體力和心力上遭到雙重打擊,我怕孩子們會得中二病啊。”
蘇青一把將他湊過來的大腦袋給撥拉到旁邊,“晚飯兩人幾乎吃了一盆的肉,這還叫受驚?”
“怎麼不?”二爺挑着眉頭誇張,“你沒看現在那些胖妹子,都是心情鬱悶,然後猛吃猛喝,才胖成那樣的嘛?”
不就是心疼閨女了,歪理一籮筐,蘇青白了他一眼,“他們之所以這麼囂張,跟你脫不了關係。”
“那可不,他們身上流着我的血,怎麼可能脫得了關係?我認罰,晚上任你蹂躪怎麼樣?”二爺湊近媳婦耳朵,含着耳垂舔舐。
蘇青渾身猶如觸電了般,臉上飄起兩團暈紅,暗罵這混賬,竟然使美男計!
餘光無意中瞥見,三個小傢伙的目光,時不時地往這邊瞟,霎時羞怒不已,揪着動情那人的頭髮,費力拉開,咬牙,“行了,你適可而止點。”推開這人,尷尬地就往外走。
二爺一回頭,剛好撞見,三個小傢伙眼睛睜的溜圓圍觀他們夫妻倆親熱。
被他撞見後,急忙挺直身子,眼觀鼻鼻觀心,認真打坐。
“行了,都下來吧,領導都走了,裝模作樣的給誰看?生蘑菇呢?”
爲了你們這幾個熊孩子,媳婦晚上指不定怎麼收拾他呢,虧大了,你們造?還幸災樂禍圍觀,一羣沒良心的熊孩子,拍屁股起身,追着媳婦的步伐而去。
屋子裡三個熊孩子,爬下了板凳。
“老流氓!”小白對着老爸的背影嘀咕了句。
“老爸對我們挺好的啊?還幫我們求情。”葡萄點着小腦袋,感動的一塌糊塗。
小白白了他一眼,不屑,“那是他想吃老媽的豆腐。”
“老媽木有豆腐的拉,花奶奶家有,昨天還送給我吃呢。”葡萄嚴肅着一張包子臉糾正。
小白差點昏倒,橙子看着他二哥的目光,也是無力。
晚上,等孩子們睡熟之後,兩人又返回了山洞。
“媳婦,你覺得行?”見識過那些慘狀,孔銘揚也憷,不過他知道媳婦,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放棄,只能陪着,提着心,發現不對,隨時準備出手。
“起碼有八成的把握。”夜色下,石洞兩邊的黑色石頭,泛着清冷的月光,越發的詭秘,迷人。
因着孔銘揚的關係,四周萬籟俱靜,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蘇青伸手,緩緩地放在了石頭上,意念一閃,黑色石頭瞬間消失於夜空之中。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孔銘揚的手心全是汗,一把擁住媳婦,親的兩人都喘不過來氣,才放開。
隨即,趁着夜色,兩人鑽進了山洞,移走了裡面的十多塊石頭。
在黑色石頭全部消失一空的那一刻,蘇青感覺胸口一陣煩躁,緊接着,一陣氣息不穩,差點站立不穩。
“怎麼了?”一直不放心,注意着她的孔銘揚,急切道。
“不知道,不過,空間進不去了。”待氣息穩定,蘇青看向那人。
“人只要沒事就好,有它沒它都行。”孔銘揚鬆了口氣。
蘇青卻是沒那麼寬心,空間對她的意義太大了,可以說,她的重生,跟它也有着直接性的關係。
“也有可能是空間在升級。”看媳婦失落,孔銘揚心疼,安慰道。
摸不清楚狀況,蘇青也只能如此想。
隨後的幾天,空間一直處於關閉狀態,突然沒有了外掛的蘇青,剛開始很不適應,有些焦躁。
這讓她察覺到,一直被忽略的,對空間的強烈依賴性。
對外物太過於依賴看重的習慣很不好,它會使人的**性減弱,內心柔弱,一旦,它消失,你會感覺,孤苦無助,茫然無措,彷彿天塌了般。
其實,人生下來,本一無所有,活到現在,表現了人的強悍生命力,就像是小草,即便在夾縫中,也能茁壯成長。
不過分依賴於外物,離開任何人的幫助,都能存活,這纔是強悍的人生。
蘇青猛然間驚醒,背脊不停滲出冷汗,幸好醒悟的早,等到十年二十年,未來的某一天,那是對空間的依賴到達根深蒂固時,若是它突然間消失了,那打擊不可謂不重。
想通這些,全身的毛孔瞬間擴張,呼吸了幾下,山裡獨有的清新空氣,舒暢之餘,輕鬆無比,心臟,彷彿,剝離了一層老皮,煥發出永恆的活力與堅韌。
期間,天氣晴好,蘇青一家,還有二叔,蘇軍,領着謝敏雪和宋巖,浩浩蕩蕩一行人,帶着在山中過夜的裝備,進山來了個三天兩夜的山林生活,讓他們這些城裡的人,也感受一些,山林的自由自在和大自然的美好和饋贈。
一路上,打打獵,挖挖野菜,采采蘑菇,野外生火煮飯,讓一直生活在城市裡的兩人,樂趣無窮,新奇體驗,大嘆,都不想回去了。
不過,這也只是他們的一時感嘆而已,生活一段時間,你也許覺得新鮮,可真讓你長期待在這物質生活不便的村子裡,估計一年你都待不到頭。
附近的荒山都被村民承包,種上了各種果樹藥材等經濟作物,有了收入來源,村民的生活改善了不少。
可因爲村民見識不夠,門路狹窄,荒山出產的產品還有山裡採集的山貨,賣的價錢,與大城市裡相比,簡直就是賤賣。
二叔,這幾年待在城裡,幫蘇青經營酒鋪,眼界開闊不少,而且有意地看些經商的書籍,再次回到鄉下,看到村民的蘋果賣出紅薯的價格,忍不住心痛,就想着爲大傢伙做些什麼,畢竟這裡是他們的根。
將自己的想法,跟蘇青一說,蘇青也是覺得可惜,山裡出產的產品,她是知道的,在城裡銷售緊俏,非常吃香,受歡迎,價格自然看漲。
一旁的孔銘揚卻大手包攬了下來,說是介紹幾家大公司直接過來,沒有了中間的轉手商,利潤自然就上去了,不過,人家是大公司,產量少的話,不好過來,最好就是組織村子裡承包荒山的人一起出售,量大再加上產品質量出衆,人家才心甘情願過來山溝溝裡。
二叔聽了,喜形於色,“這法子好,就這麼辦,我負責組織他們,要是真成了,你們可是爲村子裡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孔銘揚擺手,笑着謙虛,”舉手之勞。“
蘇青疑惑地看了一眼端着茶杯,這會頗具高大上的人,啥時候,對無關緊要的事,這麼積極了?
到了第二天,她算是明白這人打的什麼算盤了。”蘇青這丫頭挑男人的眼光可真是好,就說人家那長相,別說咱們這十里八村,就是電視上都找不出,那麼俊俏的人。“”不都說,才貌不能兼得,老天爺給你了一個好皮囊,就會在別的地方給你留下缺陷,可蘇青丫頭的那男人卻不是,人家還是有大本事的人,光從那天的直升機就知道家底有多豐厚。“”哎,有錢有本事這還不算什麼,富人多了去了,可關鍵人家心好,昨天蘇青他二叔,來我們家,跟我家那口子說,蘇青丫頭的男人,要給咱們村,介紹幾個城裡的大公司,直接來咱們這兒拉貨,價錢能高出好幾倍。
說是以前我們的利潤,都被中間轉手商吃去了,我家那口子,興奮的一晚上沒睡着,說是這樣以來,要不了多長時間,咱家就能坐上小轎車了。“”看把你們美的,樂呵的,不過,這人還真不錯,心眼好,真心實意地爲咱這兒窮溝溝裡做好事,咱也算是沾蘇青丫頭的光了,這男人靠譜。
趕明,我讓我們家翠兒也去蘇青丫頭那裡,嘮嘮,取取經,看人家咋挑男人的,以後學着點,女孩子嫁人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嫁好了,一輩子受用不盡,嫁孬了,那一輩子算是毀了。“”嗤,還取經?我看,你還是讓你家翠兒,趕緊減減肥,再多識兩字再說,人家蘇青可是什麼名牌的大學生,一手好醫術,聽他二嬸說,馬上就要畢業了,畢了業,就要到全國最好的醫院上班,還說,年前,好幾家醫院,打破了頭,要請她去,這樣的孩子,怎麼學?你可別難爲你家翠兒了。“
村子平時婦女聚集的地,不時發出一陣笑聲議論聲,透着淳樸的溫馨。
等這些話,傳到蘇青的耳朵裡,她忍不住嘆息,需不要這麼表現自己啊!
在人人都對蘇家丫頭的男人,豎大拇指,深表感激之時,大娘侯秀卻找上了家門。”給我回去,還嫌丟人丟的不夠是吧?“蘇宏貴拉住候秀往回拖。”憑什麼要我回去?不管怎麼說,你也是他親大伯,這些年不回來也就算了,現在回來了,連看看你這個大伯一眼都沒有,這算什麼?
你沒聽說啊,她那個女婿幫了一村子的人,可對你這個窮困潦倒,連電燈都用不起的親大伯,卻不管不問,這叫什麼事?有這樣的親戚嘛?你再看看他二叔家過得是什麼日子?你過的又是什麼日子?你不說,還不許我說了?“侯秀潑婦般,對不放手的蘇宏貴又咬又踢。
周圍領家的門,紛紛開啓,出來看熱鬧。
蘇宏貴氣的臉憋得通紅,胸前起伏不定,怒瞪,”你禍害我和兒子,我窩囊,我認了,可你再去胡攪蠻纏地打擾人家,你信不信,我立馬跟你同歸於盡,反正過去,我已經夠對不起他們家了,你再去人家家裡鬧,說什麼,這次我也不允許。“”嘿。“候秀譏諷,”你這會兒倒像個男人了,硬氣了?沒害他,沒搶他,有什麼對不起?不就是沒幫他嘛,家裡窮,想幫也幫不起啊,誰叫你這麼窩囊呢,再說了,你弟弟看病的時候,咱們也拿錢了,怎麼沒幫?現在他們好過了,就應該知恩圖報,幫你這窮酸的大伯一把,這叫天經地義。“”只要我在,你別想過去。“”你們在家鬧,也就罷了,居然在大街上鬧,你們還要不要我出門了,你怎麼還有臉去人家門上鬧,我真是替你害臊。“扛着鐵鍬,從地裡趕回來的蘇冬,脖子青筋暴跳,氣的不行。”怎麼不能出門了,跟你爸一樣的窩囊廢,把你養這麼大,沒回報,還嫌棄我丟人,你們蘇家從根上就壞掉了。“候秀朝蘇冬噴着吐沫星子。
看熱鬧的可絕大多數姓蘇,這一下子,可都罵進去了,衆人紛紛議論,這侯秀太不要臉,太沒有德行了。”小冬先把她拉回家再說。“蘇宏貴吩咐兒子。
正當父子兩強架着人回去時,嘎吱一聲響,蘇青家的大門從裡面被打開,出來一行人。
蘇宏貴父子倆,看到蘇青他們,臉上尷尬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這一晃神的功夫,被侯秀掙脫。”蘇青你出來了剛好,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看看你大伯家,現在窮的叮噹響,你怎麼忍心看着不管?當年,你爸爸生病住院,我們可是拿了錢的了。“”你不要再說了……“蘇宏貴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蘇青你崩搭理她,大伯知道,過去都是大伯自私,軟弱,對不起你們,我這就帶她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話還沒說完呢?“侯秀又上前了一步。
現在的侯秀,變化很大,穿着花俏的衣服,還畫着濃妝,渾身上下都透着股風騷味。”幫忙簡單,可這幫忙也分怎麼幫,你這個做親孃,做人家老婆都不管,我們家操的是哪門子的心。“蘇青不無諷刺。”你這說的那兒話,我怎麼可能不管……“侯秀仰着脖子。
蘇青朝她身上,意味深長地打量了番,”你看看你穿的,抹的,你再看看你兒子穿的……“大冬天的,蘇冬身上只有一件洗的發白的薄外套,連風都擋不住,何談禦寒,她這話沒說完,可意思再明白不過。
周圍的村民,紛紛低低嘲諷。”這就是那跟人勾搭廝混,以前欺負表嫂家的大娘?“謝敏雪擡着下巴,問旁邊的蘇紅。
蘇紅撇撇嘴,厭惡不已,”這種女人,那配喊她大娘,以前就看出不是個好東西,爲了霸佔蘇青家的房子,硬要蘇青她媽嫁給流氓無賴……“蘇紅狠狠指責這女人的惡行。
侯秀臉皮忒厚,不自在了片刻,立馬恢復如初,”你就看在親戚的面上,幫上一把,三五萬塊,在你手裡,九牛一毛,可在我們手裡就能活命啊……“
蘇青譏笑。
而謝家表妹,卻看不下去了,”你還真敢開口,一張口就是三五萬,也不怕大風閃了你的嘴,這些錢是不算什麼,可扔到河裡,也比給你強,讓你拿着這些錢,去養着你那個姦夫嘛?那心裡該有多膈應啊。“”你誰啊?這有你什麼事啊,你嘴巴放乾淨點,誰……誰養着姦夫……“侯秀惱羞成怒。”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我嘴巴夠乾淨了,還提拿錢看病的事,沒要走利息是不是一直耿耿於懷啊……“
上門要錢的侯秀,與謝家表妹對上了。
這謝家表妹,大家出身,牙尖嘴利,自小深諳大家族裡的勾心鬥角,對付侯秀簡直是小菜一碟,而且還不帶髒字的。
一番嘴槍舌戰,侯秀是毫無招架之力,把她那些欺負孤兒寡母,霸佔房屋,又勾搭姦夫的行爲,**裸,再次暴露在大家面前。
連蘇青在旁邊都忍不住稱讚。
侯秀見今天討不到好,又被莫名其妙的女人狠狠羞辱了一番,勢單力薄,也不敢撒撥,臨走前放下狠話,”你們給我等着!你們這羣忘恩負義的人,小心晚上遭報應。“
晚上遭報應?葡萄小朋友鮮少聰明一回,”哥哥,這瘋子,晚上要來害我們?“
小白冷哼,眼珠子轉了一圈,”不怕,晚上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