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正對着張天竹若有所思,孔銘揚不知道什時候走了過來,看到自家媳婦一直看着一個陌生的男人,頓時滿臉的不高興道:“有我長得帥嗎?至於看的那麼着迷嗎?”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漫天醋意,說着強行將媳婦的臉掰過來對着自己,恬不知恥地自誇:“我這張臉不比他那張臉賞心悅目嗎?”
緊接着低嘆了口氣,“果然俗話說的好,家花沒有野花香,這纔多久,你都不願意好好看我這張臉,即使看了也沒有多大反應,都說男人容易變心,喜新厭舊,我看女人也不差。愛睍蓴璩”
蘇青一看他那張怨婦的臉,就滿頭的黑線,“你這張臉幾乎二十四小時在我眼前晃,我還要怎麼個反應?看一下就心驚肉跳個半天嗎?那我整天什麼都可以不用幹了。”
狠瞪了他一眼,停頓了會兒,緩和道:“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看的,行了吧。”與這厚臉皮,肉麻兮兮的人呆久了,像她這樣內斂的人,也被他訓練的,說肉麻的話臉都不帶紅的,着實是近墨者黑啊。
孔銘揚聞言,心花怒放,嘴上卻仍舊抱怨,“那你老看那人幹嘛?不知道我會吃醋嗎?”
你天天都坐在醋缸裡呢?還吃醋?蘇青又看了與別人談笑的張天竹,說:“我感覺這人身上有些不對,可又說不上來那裡不對……”
孔銘揚攔着蘇青的腰往回走,“行了,肯定是你這段時間操心太多,壓力太大,產生的錯覺,等宴會散了,你就好好的休息。”他安慰着媳婦,臨去前,看了那張天竹一眼。
孔老爺子的壽辰過後,蘇青和小白也正式以孔家人的身份走上了臺前,想來這也正是孔老爺子一反常態高調的原因。
孔銘揚有妻有子的消息,着實讓京市的名門千金名媛們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畢竟,她們中很多人,這些年沒少做孔家孫媳婦的白日夢,以孔家孫媳婦爲目標的千金更是不在少數。
而蘇青這個不聲不響,異軍突起之人,一時間成了京市名門千金羨慕嫉妒的對象,都恨不得扎小人捅死她。
成爲女性天敵的蘇青,渾然不知,或者說這些根本沒放在心上,依舊過着老公孩子熱炕頭的日子,說實在的,有個搗蛋鬼精靈的兒子,外加一個一步不離,霸道十足,醋意滔天的老公,她確實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別的無關緊要的地方。
這天,小白不知道跑到哪裡撒歡,回來渾身髒兮兮地,外面陽光燦爛,暖陽陽的,蘇青乾脆搬出個洗澡盆,放在院子裡太陽底下,拉着嗷嗷直叫一直抗拒的小白,一把就給按了進去。
“老媽,你想謀殺親子啊,我昨天才洗完澡,現在能不能不洗啊?或者晚上再洗也可以啊。”小白在盆裡怕打着叫道。
鞠了一把水倒在小白的身上,“你昨天吃了飯,今天可以不吃嗎?”
小白底氣下降了些,“不吃,我會餓的。”
“那不得了,昨天洗澡是昨天的,今天洗的是今天的。”蘇青使勁搓他烏黑巴啦的小手,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從誰家的煙囪裡鑽出來的,就沒見過這麼調皮的孩子。
“我可以睡前洗啊。”小白弱弱地繼續討價還價。
“你還說,這滿身髒兮兮的,能等到晚上嗎?幼兒園的老師不是教育你們要做個講衛生的好孩子嗎?”蘇青洗完左手,拿過右手繼續搓。
“我變回本體,舔舔就乾淨了。”反正他就是不喜歡洗澡。
蘇青瞪了他一眼,小白霎時屈服於他老媽的淫威之下,不敢再頂嘴。
蘇青邊幫兒子洗澡,邊納悶不已,這都多長時間了,小傢伙始終抗拒洗澡,每次都要進行一番剛纔的討價還價,總想要試圖矇混過關,作爲人類,她始終想不明白,洗個操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活像是扒他皮一樣。
洗完,用條浴巾裹着小白放在了太陽地下的躺椅上,她去將水倒掉,回來居然見杜翰東正蹲在小白的椅子旁,拿着一套玩具逗他玩。
孔銘揚的這幾個兄弟,喜歡逗小白,每次來不是帶些獨特的吃食,就是帶些玩具給他。
小白這傢伙受不了誘惑,很快就與他們熟悉起來,有時候鬧脾氣,離家出走,要去他幾個乾爹家裡。
“怎麼這時候過來了,不用看店嗎?”蘇青問道。
;杜翰東聽到身後蘇青說話,將玩具塞到小白的手裡,轉回了身,蘇青一看,立馬吃了一驚,只見杜翰東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左眼睛眼周更是一片烏青,可真是精彩萬分。
“這是怎麼弄的?誰把你打成這樣?”整張臉簡直腫的跟豬頭差不到,蘇青想笑又覺得太傷人,一直拼命忍着。
蘇青顧忌杜翰東的感受,沒有笑,可有人卻全無顧忌,哈哈大笑,幾乎笑斷了氣,此人正是給媳婦兒子送茶水的孔二少。
“兄弟啊,你可一向注重風度,輕易不動手與人打架,這會兒怎麼被人打成這個樣子?說說是誰把你湊成這樣,我這就帶着兒子去幫你找回場子。”說完忍不住又笑起來。
小白聽他老爸說要帶着他打架,頓時兩眼放光,右拳頭高舉,壯志凌雲,“太好了,乾爹,你放心,我和老爸必定幫你湊扁那丫的。”雙腿更是興奮地晃個不停。
來之前杜翰東就知道,這副模樣肯定會遭這一家子嘲笑吐槽,但畢竟有求於人,臉紅了一會兒,索性放開了,任其嘲笑個夠。
“我真是不慎交了損友啊,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有心情在旁邊取笑,小白,乾爹一直很疼你,想不到你也笑乾爹。”杜翰東苦着臉說。
“乾爹,我沒有笑你,雖然你這樣很好笑,我是真心地要幫你報仇,你放心吧,我很厲害的,保準一拳頭可以將其打成豆腐腦。”小白握着拳頭在杜翰東的眼前很有氣勢地晃晃。
聽到打成豆腐腦,杜翰東的身體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趕緊摸摸小白溼漉漉的小腦袋,“有你這份心,乾爹就心滿意足了,乾爹不需要你們替我揍人,我是來學藝的,學會絕世武功之後,我要親自揍回來,所謂從那跌倒就從哪爬起。”
“兄弟,沒發燒吧?難道是感染燒壞了腦子?”孔銘揚將茶水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上前就要去摸杜翰東的腦袋,卻被他嫌棄扒拉到了一邊,“去你的,你才燒壞了腦子,我沒發燒。”
“那怎麼說要親自揍回來,你往常都提倡別人動手,你在旁邊看,現在不但要親自動手,還要學絕世武功?先別說有沒有絕世武功,就你這一招一式都沒學過的人,即使有你也學不會啊,即使學那也是十年八年的事情,你看宋巖就知道了,那可是從小練到現在,他敢說他練就了絕世武功嗎?”孔銘揚嘲諷道。
蘇青一直在旁邊看着杜翰東沒有接話,倒是給她看出了點門道,“打你的人是個女的吧?”
“你怎麼知道?”杜翰東一副被說中的表情。
孔銘揚倒是在旁怪叫道:“怪不得啊,怪不得,擱在平時,早吆喝着兄弟們揍回來了,感情是女的。”他摸着下巴,老神在在,“有貓膩,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所以來學絕世武功,以展男兒雄風。”
“誰……誰看上她了,兇悍的女人,小爺能看上她?給個準話,教不教,不教我就走人。”杜翰東幾乎急紅了臉,但這只是蘇青他們的想像,因爲從他那豬頭樣的臉,即使紅了也看不清楚啊。
夫妻二人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家兄弟的忙是要幫,可孔銘揚是上古銀狼血統,功法獨特,人類無法修習,要幫也只有蘇青出手。
“修習武功要從小學起,你已成年,學起來本就晚了,再加上學武要看資質,你們杜家不屬於古武世家,資質自然比不過宋巖他們。”
“說了半天,不就是說我一無資質,二年齡大了,學了也是白學嗎?”杜翰東繃着張豬臉,垂頭喪氣。
而旁邊椅子上的小白完全體會不到乾爹的沮喪,嘴裡卡崩卡崩地吃着蠶豆,嘟囔着說:“乾爹,其實不難的,你不要傷心,修煉很簡單的,睡覺前,我一念心法立馬就睡着,進入修煉狀態,很簡單。”說完又卡崩一下,猛點頭。
你們一家子有個正常的嗎?我能跟你們比嗎?杜翰東鬱悶之極。
蘇青起身給每人倒了杯茶水,然後將茶水放到杜翰東的手裡,“雖說你年齡大,資質不好,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如此說,也只是想問問你,是真心想學武功,還是隻想出一口氣,若是真想學,我從醫書上看到一種鍼灸的方法,再配上我的藥方,可以改變你的體質,以便你適於修煉,只是過程極其痛苦,若是你只想出口氣,我覺得還是算了,沒必受此痛苦。”
杜翰東一聽可以改變他的體質,頓時眼睛放光,他就知道這兩人有辦法,纔不惜抱着一張被嘲笑的豬頭臉來了,着實沒想到還有
能改變體質的辦法,忍不住樂呵起來,想到被那女人痛揍,說最痛恨他這種繡花枕頭似的花花賤男時,渾身頓時充滿了鬥志,咬牙切齒,無論付出多少努力,也要讓那女人在他面前求饒,讓她看看,他是不是繡花枕頭的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