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紅棕色的小白最終送給了小白,着實讓範斯肉疼半天,這可是多年的心血啊,心血,就這麼眨眼間就送人了?還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
欺騙小孩這種事情,他實在是做不出來只能忍痛割愛。
得到小馬的一家人最終也沒有與範斯一起回國,因爲範斯的家族好像是出什麼事情,急招了他回去處理,而他們剛好趁着這個時間在國玩了兩天才啓程回去。
回到京市,也就過年了,忙忙碌碌過完年後,送小白去幼兒園就提上了日程。
京市的幼兒園公辦的,私辦的,加起來不計其數,蘇青和孔銘揚這對年輕的父母,考察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家滿意的,不是教學過於死板,就是學校的伙食不好。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伙食佔很大一部分,小白這種肉食動物而且又吃的多的飯桶,估計去到學校一天,就餓得嗷嗷叫的回來。
後來,龍局知道了他們在爲幼兒園的事情犯愁,就打了個電話給他們,說九局基地有自己的學校包括幼兒園,裡面的教學設施很好,因材施教,最重要的是,裡面有很多不乏特殊的孩子,像小白這樣的,表現的過於早熟和聰明,在那裡倒不會引起太多的麻煩的關注。
蘇青與孔銘揚商量一下,覺得九局的學校對於小傢伙來說再合適不過,教學環境輕鬆,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或者舉止,基地的老師也能接受不至於大驚小怪。
小白剛開始對於老爸老媽要送他去幼兒園這件事情,有很大的牴觸情緒,鬧騰着老爸老媽不愛他,要把他送人等等。
後來,孔銘揚給他做了很多的功課,說什麼學校裡有很多的像他這麼大的小朋友,大家可以一起玩……然後又做了很多的保證纔算是讓他點頭去上學。
蘇青現屬於九局人員,對其基地倒沒有隱瞞的必要,至於孔銘揚這個特殊的家屬,按龍局的意思是也沒有瞞着禁止入內。
一反面來講,有蘇青在孔銘揚沒有損害九局的理由,而從另一方面來講這何嘗不是一種的變相的拉攏和穩定。
小傢伙從剛開始的排斥,在看到幼兒園有很多同齡的小夥伴之後,倒是安下心來,每天去送他上學的時候,也沒有賴着不起牀或者拖延什麼的,逐年地適應了學校的生活,要說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就是學校每天提供的一次中餐問題。
去的時候,蘇青已經囑咐過學校的老師,說她家的孩子,有些特別,尤其是胃口好的有些出奇,讓她們多照顧一下,基地幼兒園的老師,倒是很好說話,答應中午吃飯的時候,多給孩子準備些飯食,得到老師的保證,蘇青這纔將孩子交到老師的手裡,放心的離去。
可誰知過沒半個月,學校的老師就打電話過來詢問,孩子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要不要到基地的醫院去看看。
小白身體出問題?蘇青猛一聽,覺得不像是在說她家的孩子,懷疑是不是老師打電話打錯了。
小白自從生下來之後,吃饃饃香,睡饃饃香,發燒感冒從沒在他身上出現過,身體健康的不行,再說,她作爲一名可以說是醫術不凡的醫生,兒子若有什麼問題,早上送他上學的時候,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不光是空間的醫書,還有外公這個聖手級別的老師在旁親自教授,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然後她在電話裡又確認了一遍,人家老師再次告訴她,說的就是她兒子小白。
原來小白第一天進幼兒園的時候,雖說在課堂上問題很多,尤其是很多問題老師被問得素手無策,但這比着一些初到學校,動不動就哭鼻子,鬧脾氣找爸爸媽媽的孩子,強多了,他們權當這些是孩子的好奇心求知慾太強的緣故,也沒放在心上。
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就發現了問題,聽蘇青的囑託,老師當天給了孩子雙份的飯菜,而且他怕孩子撐壞了肚子,一直都在旁邊觀察,畢竟一家也就這麼一個孩子,都是家裡的寶貝圪塔,出了什麼問題,她們自然要擔責任的。
撐壞肚子的事情,老師沒瞅着,可看到的卻是讓她驚訝得說不話的一幕。
只見小白以三下五除二,風殘雲卷的速度吃完了自己那份超大份的飯菜,苦着張臉摸着肚子,眼神就放在了旁邊坐着的小朋友的盤子裡,一旁坐着的是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正在優雅的進餐,吃飯的速度有些慢,剛吃了一小半。
小孩子吃飯一般都是,先把不好吃的先吃完,好吃的東西都留在最後面享用,所以,這瘦小的小男孩,把難以下嚥的苦瓜炒蛋和青菜苦着臉吃完後,正眉開眼笑地準備去吃留到最後的排骨還有雞腿的時候,就聽到小白嚥着口水,眼睛晶亮地望着他盤子的排骨和雞腿再也移不開視線。
同時好心對他說道:“老媽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每一滴飯粒都是農民伯伯辛勤勞動的成果,浪費是可恥的。”
小男孩不緊不慢拿着餐巾紙擦了擦嘴角,這才擡起頭,看向旁邊站着的這個新來的,上午上課的時候,就把老師折磨的想撞牆的同學,對他的話贊同地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這人要幹什麼。
小白接着又說道:“老師剛纔上課的時候,說我們小朋友要團結互助,看到有困難的小朋友要主動上前幫忙,你看你苦着一張臉,吃不下就不要強逼着吃,還是讓我幫你吧,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你不用謝我。”
說完在那孩子驚呆失措的眼神中,把他面前盤子裡的排骨還有雞腿全都扒拉到自己的盤子裡,又以三兒五除二的速度給倒進了他的小肚子裡。
彷彿一眨眼的功夫,那排骨還有雞腿就不見了蹤影,而那個瘦弱的小男孩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老師已經開始收盤子了。
一直觀察小白的老師,這一幕雖然盡收眼簾,但她也沒有看出什麼蹊蹺,也以爲是孩子不願意吃,小白幫他吃了,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小白在班級裡異常活躍,道理一套一套的,懂得特別多,雖然很多問題都讓老師抓耳撓腮,無言以對,但也影響不了老師對他的喜歡。
再加上他鬼主意多,不幾天,班裡的小朋友已經以他馬首是瞻,這樣的好人緣,讓老師非常懷疑蘇青領孩子進校的第一天說的話,孩子若闖了什麼禍,千萬不要手軟,該教育就教育。
這樣懂事不用人操心,尤其還能領着一幫小朋友玩的小白,簡直就是老師心中好孩子的典範,那還記得蘇青當時的囑託。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名瘦小的小男孩竟然在室外活動中暈倒了,打電話叫來父母,送到醫院檢查,診斷結果竟然是營養不良的所導致的昏迷。
拿着診斷書的小男孩的父母,一時間懵了,回想這段時間以來孩子確實是面黃肌瘦了些,爲此他們還質詢過醫生,醫生問了別的都沒有什麼異常後,說是有可能是發育太快的因素,多補充一些營養的東西,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於是,他們在家的時候,早餐都很豐盛,營養均衡,孩子吃的比以往都多,看在眼裡的父母算是相信了醫生說的發育太快的因素。
可現在診斷書上竟然是營養不良?這簡直猶如五雷轟頂般,讓人捉摸不透,怎麼可能會營養不良呢?早上雞蛋牛奶,麪包明明吃的很多?
父母二人一想,肯定問題出現在學校,於是就質問老師。
老師也很納悶啊,他們幼兒園的伙食在京市的幼兒園中算是最好的,由於他們是九局資助,不存在什麼剋扣經費的問題,九局極其重視成員下一代的教育,經費每年都很足,至於孩子營養不良這一說簡直是天方奇譚嗎?
剛開始老師還據理力爭,保證絕對不是學校的原因,並還親自帶領他們去餐廳,參觀孩子的中飯,小男孩的父母看了之後,確實沒有任何語言反駁,即使在家他們也只能給孩子吃成這樣了。
待送走小男孩的父母,老師久久不能平靜,心裡也一直盤算着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才導致孩子營養不良的,剛纔他也問過了負責食堂的人,說這孩子每次的盤子都是乾乾淨淨的,說明食堂的飯菜已經進了肚子,並沒有剩下,可這負責食堂的人並不知道,飯菜是進了肚子,可進了誰的肚子就有待一說了。
這位老師前前後後回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小白第一天來的時候,她特意交代給了雙份的飯菜,害怕孩子撐壞了,還特意留在餐廳觀察孩子,發現小白不但沒有任何吃壞的跡象,還幫着旁邊的小朋友吃了排骨和雞腿……
想到這,老師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在心中大膽想法的驅使下,這位老師快步來到了餐廳,恰好這個時候正是孩子們用餐的時間,負責食堂的人,將飯菜發到了每個孩子的面前,小白的座位正好挨着那位營養不良的小男孩。
只見,小白這個吃貨,異常興奮,飯菜上來之後,也不再與前後的小朋友打鬧,迅速進入到進餐狀態,堆得比他還高的飯菜,不到五分鐘就被他快速解決。
然後,在窗戶外的老師就看到,小白將魔手伸到了營養不良小男孩的盤子裡,說了句什麼,然後眼疾手快地將那小男孩的菜全扒拉到了自己的盤子裡,而那男孩一臉悻悻然地看着小白吃着自己菜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低頭光吃盤子裡的乾飯。
這一刻老師算是知道孩子營養不良是從那裡來的,合着他的飯菜都被小白給搶去了?老師將小白單獨叫了出來,問爲什麼要搶人家盤中的飯菜?
可讓老師驚悚的是,小白居然一副聽老師話的乖乖孩子的表情,說:“老師,你上課的時候,不是說,小朋友之間不能發生爭持,要互相幫助,團結友愛嗎?
我看他苦着臉難以下嚥的表情,心裡很是替他難過,所以,在老師的教導下,我一定要做一個團結友愛,幫助同學的好孩子,他不想吃我就幫他吃,老師你不用表揚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那位老師一臉豬肝色,一時間居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而小白還一副謙虛無需表揚他的神情,老師頓時想要仰天長嘯,這什麼奇葩孩子,他到底是真不懂還是真不懂啊!
在他的眼皮下,竟然出現孩子因爲吃不飽而餓得營養不良暈倒?這簡直都快成爲吉尼斯紀錄了,尤其是孩子的父母,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要不然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孩子就是家長的命,出了這樣的問題,他們不掀翻幼兒園就不錯了。
在事情沒有釀成大錯之前,這位老師趕緊聯絡小白的家長,將事情的全部過程大概講了一遍,然後就提出,小白這樣的巨大胃口看是不是身體的原因,還有就是趕快解決小白搶別人飯菜的事情,省的長久下去,營養人家小孩的發育,那罪過就大了。
當天將小白接回來之後,蘇青拎着他進了書房,開始嚴刑拷問,爲什麼要搶人家的飯菜,要是吃不飽,在學校可以跟老師說,在家裡可以跟他們講,爲什麼就要做這種搶人家飯菜如此不恥的事情,枉他們還一直教育他仁義二字,不能在學校仗着自己能力強,就欺侮弱小,沒想到他做的更過分居然搶人家孩子的飯菜?
被老媽拎到椅子上罰站的小白,全然沒有知錯的打算,振振有詞地說那是在幫助同學,在保護辛勤的農民伯伯的勞動果實。
聽得蘇青滿臉的黑線與憤怒,做錯了事情,不認錯反而狡辯,當下照着他的屁股打了幾巴掌。
小白雖然經常掛在嘴邊說要是不聽話了老媽會打他的屁股,可至始自終蘇青也只是口頭嚇唬他,從來就沒有真正打過他的屁股。
捱了幾巴掌的小白,頓時嚎叫起來,“老媽不愛我,老媽打我屁股,我成了沒媽愛的小孩,我要離家出走……”
蘇青聽到他說要離家出走,心中的火氣頓時一發不可收拾,拎着他的胳膊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又給了幾巴掌,“動不動就離家出走,看誰家的孩子,像你這樣淘氣,教育你做人的道理,一點都不記在心裡,想吃了就去搶,想要的東西也去搶,那跟土匪有什麼區別,真是氣死我了,離家出走,好啊,那就別回來了……”
小白扯着嗓子嚎叫,“你就是不愛我,你爲了別人打我屁股,你打了一頓,不解氣你又打一頓,小孩也是有自尊心的,你竟然打我屁股……”
小白的嚎叫堪稱魔音穿孔,瞬間傳了出去,立馬就將章書玉和孔銘揚招了過來。
章書玉見自家親親外孫,仰頭嚎着嗓子哭,頓時心疼不已,上前將小白護到了自己的懷裡,小聲安慰,然後瞪着蘇青,大聲指責。
“你要幹什麼啊?小白這麼乖巧聽話,你竟然還要打他?你看誰家的孩子比得過我外孫?你現在當媽了,居然打起了孩子,你和蘇夏小的時候,我和你爸可是一巴掌都捨不得動,你居然把孩子打得哭成這樣,好了,小白,有外婆在,我看那個敢再動你。”
小白躲在外婆的懷裡還在抽抽噎噎地哭着,小眼神一直瞅着蘇青。
後面的孔銘揚走過來,將氣得不輕的章書玉拉到椅子上坐着,“媽,這也不能光怪蘇青,肯定是這小子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惹她生氣,再說蘇青出手有分寸,不可能傷着這小子,這小子自小練武,身體堪稱銅牆鐵壁,那是幾巴掌就打疼了得了?肯定是被他老媽打了,覺得不好意思。”
章書玉聞言,神情有些緩和,瞪了一眼捂着額頭的女兒,然後柔聲問外孫,“屁股打得疼嗎?不用害怕,有外婆在只管說實話。”
小白嚎喪抽噎了半天,又累又餓,不過,在父母面前,他不敢撒謊,只得老實回答:“不疼,一點都不疼。”
章書玉還以爲孩子害怕,當下扒了小白的褲子,白皙粉嫩的屁股,連一點紅印子都沒有,一時間也相信了孔銘揚的話,給孩子穿好褲子,摟着小白,看向蘇青。
“說說,爲什麼大動干戈的打他?有什麼錯,說說他不就行了,我和你爸可沒有這樣教育過你們。”
這小子能跟他們比嗎?他們姐弟倆加起來也沒有這小子淘氣的萬分之一。
蘇青揉揉頭疼不已的額頭,“媽,你們不能再這樣慣着他,這孩子一副聰明樣,卻居然學會了鑽空子……”
然後就把人家老師的話給複述了一遍,“把人家孩子都餓得暈倒營養不良,老師說幸虧人家的家長還不知道,而且也不敢告訴他們,你說這誰家的孩子不是家裡的寶貝?若換成小白,估計你老人家都拿刀砍了人家的孩子的心都有。”
章書玉臉色澀然,女兒說的話一點沒錯,若是換成小白,她是怎麼也不會罷休的,“不過,事情都出來了,打他也沒用啊,還是想着怎麼解決纔好。”
孔銘揚將小傢伙從外婆懷裡拉了出來,點着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即使要吃,也應該找一個個大壯實,能耗得住的啊……”
“咳咳!”有這麼教育孩子的,蘇青忍不住在一旁咳嗽地瞪着孔銘揚。
孔銘揚趕緊改口,“你老媽說的對,即使想吃,也不能搶人家的飯菜,這樣做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都是不道德的,你看電視演的壞人土匪,這性質跟那差不了多少,你媽是不想你長歪了,打你也是爲你好,以後再也不能說離家出走的話,快給你老媽道歉。”孔銘揚揹着蘇青猛對兒子擠眼睛。
小白現在也知道自己的行爲不對,雖然他理由充分,但內裡的想法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蘇青打了他,但讓他最難受的不是屁股疼,而是因爲他有種惹了老媽生氣,被拋棄的感覺,得到老爸的暗示,一個猛撲就投入到了蘇青的懷裡,那小臉蹭着蘇青的臉。
“老媽,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幫他吃飯了,都聽你的,做一個乖孩子。”說完朝蘇青的臉上印下一大攤口水。
蘇青託着懷中肉肉的一團,剛纔的氣早已煙消雲散,小傢伙是她幾乎冒着生命危險,歷經千辛萬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從她身下掉下的肉,她打他的時候,心裡豈能好受的得了?
心裡苦澀地在想,不管怎麼用心教都不行,到了最後居然能發展到搶人家孩子碗裡飯的地步,這不可謂不是一種失敗。在她的印象當中,她和蘇夏小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出身書香門第的母親,自小就教他們做人的基本道理,可到了這小子身上,完全不管用,所以心灰意冷之下,才動手打了他。
摸着懷裡毛茸茸地小腦袋,“明天我和你老爸一起去送你上學,你明天要向人家小朋友道歉,聽到沒有?”
小白趴在蘇青的懷裡,“嗯”了聲,然後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老媽,我肚子餓了。”
蘇青滿頭的黑線,深深地懷疑,這孩子是餓死鬼投胎。
第二天將小白送到學校之後,找到小白的老師,誠意十足地道歉,並親自檢查了那小男孩的身體,輸出一下靈氣給他滋補一下,並留下了一些名貴的藥草。
知道實情的家長雖然氣憤難當,但打聽一下,頓時偃旗息鼓,同在九局,蘇青的名聲他們是深有耳聞,還有那孔銘揚更是惹不得,再多的不忿也只能吞下,再加上人家還送來了很多稀有的名貴藥草,誠意足夠,面子給得十足,小男孩的家長這才釋懷。
只是後來的變化,卻是讓兩家家長都出乎預料,這瘦小的小男孩反而成了小白最好的朋友,真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啊!小孩子的友誼就是這麼簡單。
小白的事情順利解決,從那以後,夫妻兩人就關注起小白的教育,爭取給予正確的引導,於是,有時間的話,孔銘揚都會親自接送小傢伙,漂亮可愛的兒子,帥氣英俊的老爸,上下學的時候,沒少引來老師和家長的目光。
而在這其中,有些不明真相,坐着白日夢的年輕女老師,看孔銘揚的眼神越來越熱切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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