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女人誰都不許碰(霸道的甜蜜)

原來這只是阡大人和天蠻之間欺騙向初芹的一場戲?

怎麼可以用人的性命開玩笑,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越聖雪忽地激動地抓起帝天蠻的手腕,“向初芹方纔被收復是因爲你們迷惑了她的心智?”

“雪兒,跟我回屋。”

帝天蠻面色冰冰,悄然睨了眼身週數名侍衛,不露聲色地拉下越聖雪的手帶她一起回了屋,一直不語的阡子默緊跟其後也邁入了屋。

“現在可以說了嗎?”

一進屋,越聖雪就拉開帝天蠻拖着她的手,她很清楚他拉着她回屋說是不願被旁人聽見。

“雪兒,你想知道嗎?”帝天蠻淡淡地問。

“想知道你們從一開始就在做戲,對不對?!”

現在想來清晨阡子默喝的酩酊大醉就是這場戲的開始。

“雪兒,你爲何如此激動?”

帝天蠻實在不明白,如果她是氣他沒有事先告訴她,那他因爲她知道她不善做戲,若是提前知道會露出馬甲被向初芹看出端倪,“你也說過收復向初芹才能利用她獲取楚流雲那邊的動向。”

“可我沒說過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卑鄙?呵!難道越晉遠對我們做的就很高尚嗎?我說過我們的孩子不能白白枉死,我會讓他知道自嘗苦果的滋味!”

只要想到自己對懷着身孕的越聖雪做出的殘忍的事,帝天蠻對越晉遠的痛惡就永世不能消。

“可現在痛苦傷心的是向初芹……”

越聖雪說道,轉向仍舊一字不語的阡子默,她拉着他的衣袖,“阡大人,你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向初芹是真的在擔心你,她是真心愛着你的,你就不怕那個時候她一個衝動也會隨你而去,若真的是那樣,你要怎麼辦?”

“她不會……”

阡子默冷冷地說着,冷冷地拉開越聖雪的衣袖。

多年來,他愛向初芹如命,但是在他爲她擋死時,她說出的那些將罪名推到他頭上的話徹底碎了心,他不能容許自己再愛這種女人。

那眼中的恨意莫不是……

越聖雪凝着阡子默的眼,“你在恨她,所以你這麼做是爲了要讓她痛苦,對不對?!你讓她錯以爲你還愛她,等她愛你到不能自拔的時候,你就會丟棄她,對不對?!”

阡子默的身子一怔,只因越聖雪說中了他的心思——

對,他的確是在報復,因爲他不願再像個瞎子像個傻子一樣愛下去了……

“這樣你會快樂嗎?既然她都改變了心意,爲何不打消你心中的恨,那原本就是因愛而生……”

“哼!一個細作的感情誰能說是真是假,也許下一刻就會變,雪妃娘娘,微臣奉勸你千萬別讓向初芹知道,她現在是我蠻弩制勝這場戰役的關鍵,如果你的心當真向着

阡子默用懷疑的口吻警示着,越聖雪心口有點痛——

這個男人變了,不再是過去那個溫柔親和的阡子默了……

“陛下,無其他事的話,爲臣告退了。”

帝天蠻擡手輕揮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阡子默走出了屋,越聖雪傻傻地看着他合起兩扇門,“爲什麼要這樣?明明相愛爲何要彼此傷害?”

她苦楚低吟,帝天蠻從後溫柔地抱住她——

“雪兒,男女之情,旁人是不會知道的,你能明白子默被向初芹背叛時心有多痛嗎?我們也曾彼此憎恨,彼此誤會,彼此傷痛……”

“可現在我們彼此相愛,不是嗎?如果任由恨這麼漫溢下去,到頭他們都會後悔當初沒有珍惜對方的!”

越聖雪奪過話來,回過身傷感地凝着帝天蠻的眼。

帝天蠻一聲喟嘆,沒有反駁。

只瞧越聖雪眼中含着淚勾着他的疼惜,一手擦拭着,“你這顆善良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爲何旁人的心痛也會令你落淚?”

“因爲我品嚐過恨最愛的人的痛,所以不想再看到有人像我們一樣……

這就是她激動的理由,生氣的原因……

帝天蠻笑着將她摟入懷,她就像個無瑕的孩子,希望這個塵世沒有傷痛,只有歡笑,有*只有愛沒有恨……

活在這繁複的塵世,能擁有這麼一個心地純淨的女子,是他前世修來的福。

深夜,越國皇城,皇宮御書房。

越聖雪的消失令整座皇宮不能安寧,楚流雲的苦苦相逼令越晉遠騎虎難下,他從未想過越聖雪會突然失蹤,而且失蹤得那麼一乾二淨。

“皇上。”

公公匆忙地跑了進來,“怎麼樣,搜山的結果如何,找到了人沒有?”

越晉遠迎了上去,從今早收到避暑山莊收到消息後,他就派下百名侍衛去山中搜尋。

“沒有,侍衛搜尋了整座山上上下下,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公公畏縮地垂着頭搖了搖。

“一羣廢物!!要你跟着去就是看緊她!!怎麼讓她鬧出這樣的簍子出來?!聖雪那丫頭不會那麼任性,拿逃跑開玩笑,她也沒可能逃跑,她定是出了意外,再命更多的侍衛搜山,找不到她,朕要你們提着自己的腦袋來見朕!”

越晉遠氣得怒髮衝冠,越聖雪是他利用楚流雲發動軍力的制勝法寶,沒了她,他拿什麼和楚流雲談條件!

“皇上請息怒,皇上就真的卻準公主不會逃跑?”

公公斗膽問道。

“什麼意思?”

越晉遠狐疑地眼一眯。

“皇上沒有想過山下隔着一條河就能去到那晉國利州……”

“知道那條河有多深多長嗎?你的意思是,難道是聖雪自己跑下山遊過河逃出了晉國利州?”

越晉遠口氣嘲弄的問——

自從晉國被蠻弩攻佔後,越國和晉國就不相往來,關係煞是緊張,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曾經繁榮的河岸現在只剩潦倒的一片,這一年來那條河裡連跳船影都瞧不見的。

公公語塞吃癟,難道真是他想的太簡單?

“砰!!”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有人猛地踢門而入。

“越晉遠找了一整天了,該把藏起來的人交出來了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流雲,他口氣不善,表情和氣勢更是咄咄逼人。

他深信這個是越晉遠的一個小把戲。

也許藏着越聖雪,悄悄地將她給了那個什麼“九王子”。

“楚王請稍安勿躁,皇上已經加派數百名侍衛去搜山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聖雪公主的下落。”

“滾!”

楚流雲一腳踹上公公的肚子,將他踢出幾米遠外,“呃嗯!咳咳……”公公一口血吐了出來,痛得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楚流雲,你休放肆!”

越晉遠怒了,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囂張的態度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怎麼了,皇上,本王打傷你一個太監也令你那麼心疼?那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有多痛嗎?”

楚流雲不以爲意,爲了得到美人,他連親生父王都可以嗜殺,一個小小太監又算的了什麼?

就算是眼前的越晉遠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殺了。

本王?!

哼!楚流雲從恭敬的“小王”變成了自傲的“本王”的自稱叫越晉遠心裡不順氣,耳朵更是聽着不順,奈何現在還不可以和他鬧僵。

他知道他愛聖雪如癡,只要聖雪尚未死,就還有一線希望和他講和。

“皇上,這楚流雲心狠手辣,皇上還是小心防着他爲好。”

“……”

倒地的公公緩步走了過來,附耳對越晉遠說,越晉遠聽之不語,深沉的眸光在思慮着什麼。

他怎會不知楚流雲的品性,光是那嗜血的眼神就令他清楚知道,那是失去人性的獸性眼神,就如他曾屠殺弩人那時一般,只將對方當做畜生。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氣氛僵持之際,另一個小公公又跌跌撞撞地跑了撿來,神色慌張上氣不接下氣的。

“何事?!”

越晉遠怒然地蹙着眉,眼下已經夠他煩的了,現在還有什麼事。

“聖雪公主……”

“雪兒怎麼了?”

小公公才說了四個字,楚流雲就急不可耐地一把抓起他的領口,嚇得他面色鐵青,顫抖着脣,“聖聖……雪……公公主……”

“混賬,不許抖,把話說清楚!”

楚流雲一聲怒吼,喝得小公公更加的緊張,掙扎得滿額是汗,猛地吐出兩個字,“死了。”

“死了?!”

楚流雲圓睜雙目,驀地鬆開手,幾乎被舉到半空的小公公一屁股跌坐地上,還來不及叫痛——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誰找到了公主的屍首?”

越晉遠彷彿品嚐着窒息的滋味,爲什麼會是這樣,他迫近又抓起小公公的領口逼問。

“侍衛們下到山下,發現河岸邊……河岸邊……躺着一個河水衝上岸的女子……”

“不會的,不會是聖雪的!!”

越晉遠幾乎崩潰,心沒有痛,而是痛惡——該死的,爲何會是這樣。

“騙我的,越晉遠,你告訴本王,這個都是你的騙局,對不對?!”

愣在一邊的楚流雲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他不能相信,跑了上去拉過越晉遠,拽着他的衣襟不放——

他不信,他怎麼都不會信,一眨眼他愛的女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越晉遠一臉茫然,他都沒有從絕望中走出來,哪又有空閒來安慰楚流雲。

“給本王說清楚!是你在騙本王,你後悔將雪兒給本王了,對不對?!”

“鬆手……”

被楚流雲搖晃了很久,越晉遠發怒地一聲低喝。

楚流雲一怔,雙手卻攥得更緊,只聽越晉遠動真格的眼一沉,從腰間拔出寶劍就和楚流雲拼殺起來。

御書房一片凌亂。

兩個公公抱頭躲在桌下大喊,一羣侍衛立刻衝了進來,有的是楚流雲的人,有的是越晉遠的人,也一起廝殺了起來,直到——

“夠了,皇上,楚王都不要打了!”

洪豔兒長鞭甩來纏住越晉遠和楚流雲碰撞在一起的劍。

“豔兒,放開!”

“豔兒,放開!”

楚流雲同越晉遠齊齊喝道。

真是難辦,洪豔兒不知道改聽誰的,要是鬆開,他們又會扭打起來,“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衝上河岸的卻是個女子,但誰能保證那個女子就是聖雪公主。”

一語驚醒夢中,楚流雲和越晉遠的表情都一邊,洪豔兒這才收起了手中的長鞭,兩人的侍衛也分開站向兩邊。

“楚王,若是聖雪公主真的是發生了意外,那就絕對不是皇上在騙你,請你定要冷靜的面對現實。”

“皇上,請諒解楚王的魯莽,他實在是愛聖雪公主如命,不能自已。”

一語驚醒夢中,楚流雲和越晉遠的表情都一邊,洪豔兒這才收起了手中的長鞭,兩人的侍衛也分開站向兩邊。

“楚王,若是聖雪公主真的是發生了意外,那就絕對不是皇上在騙你,請你定要冷靜的面對現實。”

“皇上,請諒解楚王的魯莽,他實在是愛聖雪公主如命,不能自已。”

洪豔兒中間調停,勸說着楚流雲和越晉遠。

爲解開各種猜忌,兩人帶着一等侍衛,一同前往避暑山莊。

但然來到避暑山莊,那躺在正堂中沒了氣息的女子正是……越聖雪……

夜半,利州宅邸。

“阿嚏、阿嚏。”

被帝天蠻摟在懷中入睡的越聖雪忽然噴嚏不斷,生生被鬧醒了。

越聖雪挪動着身子坐起身,帝天蠻睜開眸見她下了*跟了過來,“怎麼了,雪兒,不舒服嗎?”

“蠻,吵醒你了嗎?我沒事……只是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鬱塞,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了一般。”

越聖雪說着,自然而然地凝着帝天蠻的眼,屋內雖然只播撒入零點的月光,她卻看到帝天蠻眼中染着一抹迷人的笑。

“又有什麼事瞞着我了嗎?”

小腦袋一偏,疑心地一手輕攥着帝天蠻的睡袍。

“什麼時候我的一個眼神也能教你看出我的心思?”

帝天蠻倒是沒有否認,溫柔的笑盪漾脣上,越聖雪心口的沉悶爲之一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只怕現在越國皇宮已經炸開了鍋。”

“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越聖雪緊張地雙手都抓起帝天蠻的睡袍,“想要傷害你的人以後都不會再麻煩你了。”

帝天蠻神秘的笑着,回答了,卻和沒有回答一樣。

“蠻,別戲弄我了,快告訴我,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越聖雪輕捶下帝天蠻,他握住她的手,“如果我告訴你,你要答應我,不要責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

“嗯。”

“從將你救回來之後,我就命人將一具女屍儀容成你的摸樣扔入河中,現在女屍應該已經衝上了岸,越晉遠和楚流雲定以爲你死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天蠻……”

越聖雪嬌嗔地念着帝天蠻的名字,他撫着她的臉,“是不是生氣我不該怎麼做?”

“不……你沒有做錯……”

越聖雪搖着頭靠入帝天蠻的懷中,雙手繞過他的腰緊緊抱住,“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死了也好,也許我真的死了,會更好……”

“雪兒,你在說什麼?”

越聖雪低聲唸叨的一句怔住了帝天蠻,他拉開越聖雪,看着她雙眸茫然,神色低落,摸了摸她的額頭,“你都在瞎想什麼。”

“這些事遲早要面對的,現在可以騙過楚流雲和越晉遠,那晉國的百姓和蠻弩的百姓呢?我曾是楚仁殿下的太子妃,曾經受晉國百姓的愛戴,可我在楚仁殿下戰敗之後很快就嫁給了你,他們一定很恨我,看那些晉國侍衛的眼色我就能想象得到百姓對我的成見……我知道你攻下晉國那麼久,卻沒有真正收服晉國,現在纔有一些些的起色,我不想因爲自己而成了你收服晉國的障礙。”

越聖雪握住帝天蠻的手吻着他的掌心、手背,眼淚就這麼無聲的落下。

回到他的身邊很幸福,可是走下去的路卻滿是荊棘坎坷。

“傻瓜……”

帝天蠻擡起越聖雪的下顎,吻住她的脣,“這些不需要你擔心……誰要是敢有異議,就殺無赦!”

“對晉國百姓你可以做到,那蠻弩呢?他們一直恨着我。”

越聖雪推開帝天蠻,蹙起在眉間的傷心沒有消去的痕跡。

“不會的,我也曾恨你入骨,可現在不是愛你如癡。他們也一定會愛戴你的。”

帝天蠻溫柔的笑說,捏着她的面頰,“笑一個,別再有那樣的想法。你若是敢死,我一定會追去地獄把你抓回來!”

“呵……傻瓜,你纔是傻瓜……”

越聖雪落着淚緩緩地笑開,有這麼個愛她的男人,真是此生足矣。

越聖雪靠入帝天蠻的懷中,聽着他的心跳,就如曾經的一樣,“不說了,不說了……纔不會讓你陪着我下地獄呢。”

如果要下,我只會自己去……

越聖雪睨着帝天蠻的眼,沒有將心裡的那一句說出來。

“嗯,早點睡吧。”

帝天蠻扶着越聖雪回到*邊,才坐在*邊,越聖雪就又想到了什麼,“天蠻,你說你儀容了女屍扔在河中,晉國有人會儀容的嗎?”

“呵呵……不是晉國的人。”

帝天蠻又笑得神秘,越聖雪努着嘴,“是誰?是我不認識的人嗎?”

除了段無洛師傅之外,越聖雪只見識過無名的易容術,易容術不易,要是做不好反而會露出馬腳。

“是你認識的人,是一個也喜歡你,保護你的人。”

“究竟是誰?”

越聖雪更加聽不懂,眨着無辜的大眼看着帝天蠻,只聽——

“篤篤篤……”

有人敲起了門。

“那麼晚了,是誰?”

越聖雪要站起*,帝天蠻拉住她,先看了一眼門外然後放心地鬆開了手——

如果不是值得放心的人,天蠻不會放開她。

“誰?!”

越聖雪輕輕地問着,走向了門邊,只瞧屋外是個女子的身影,“娘娘……”

“咔”的一聲,越聖雪將門推了開來。

“無花師傅?!”

越聖雪完全沒有想到是窮無花站在門外,她和慕容傲雪不是被天蠻逐出了蠻弩……

“娘娘,那麼晚打擾你和陛下了嗎?”

“呃……沒有,請進來吧。”

越聖雪一愣,讓開身讓窮無花走了進來,“無花師傅,你有何事?”

窮無花笑着揚起脣,握起越聖雪的雙手,那包裹着她的掌心的暖好像母后一般。

“越晉遠和楚流雲已經去了避暑山莊認屍,他們都被騙了,以爲娘娘已經死了。”

“當真?”

越聖雪沒有回答,倒是帝天蠻跑了過來問道。

窮無花笑着點點頭。

“這麼不信是爲什麼,是在懷疑我師傅的易容術嗎?”

女子的聲音?

只聽窮無花的身後突然冒出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越聖雪一怔,只覺那聲音簡直與她有着幾分的相似——

“慕容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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