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城拆着眼前的飯菜,沒有擡頭,也沒有說話,彷彿就像慕嫣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難不成雪鳶已經把那件事情告訴給凌景城,不對,男人如果知道了,應該去找她,哪裡還會有心情在這裡好好吃飯。
慕嫣心裡一怔,心裡有些微微緊張,低頭等着凌景城的下文。
白芷手中的飯菜已經輕輕放在桌子上,輕輕喊了一聲,“王爺,慕嫣姐姐來了。”頓了頓,又對着雪鳶使了眼色。
她昨晚上就告訴過雪鳶,以前對慕嫣怎麼樣,現在就對慕嫣如何,讓她感覺,你並沒有把事情告訴給凌景城。
雪鳶瞥了地上的慕嫣,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在暗中陷害,她現在早就有了弟弟或者妹妹,爹爹和孃親也用不着分開了這麼久。
凌景城這才放開筷子,擡眼對着慕嫣說道:“嫣兒吃過飯了沒有?”
慕嫣提昂起頭,臉上的一閃而過驚訝,便急忙站起身子,老實說道:“妾身沒有呢。”
“慕嫣姐姐若是不嫌棄白芷這裡的飯菜過於油膩,那就坐下一起吃吧。”白芷故意的說道。
整個飯桌都是帶肉的,不過她已經猜到慕嫣回來找她,因爲雪鳶在她這裡,她不來,心裡又怎能放心呢。
既然來了,主人都發話了,就算再不吃肉菜,那也不能幹站着,便做了下來。
正好是靠在雪鳶的旁邊。
她伸手夾了滿桌子唯一的素菜放在嘴裡咀嚼着,眼睛時不時盯着凌景城看着,餘光注意到雪鳶的一切,看看他們父女兩與平時有什麼異樣!
“慕嫣姐姐這是在看什麼呢,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白芷知道姐姐是吃素的,卻沒有想到今日姐姐會突然到來,所以就沒有準備,姐姐莫怪。”白芷雖然說了這句話,要是放在一般的人身上,去廚房弄幾樣小菜,那是很方便的,可白芷偏偏不這樣。
慕嫣笑了笑,回道:“你不用妹妹麻煩了,我來也帶不了多長的時間。”
“那還不快走!”
慕嫣剛說完那句話,雪鳶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頓時讓整個房間充滿了尷尬。
慕嫣放下了筷子,望着雪鳶,笑着說道:“看來雪鳶郡主是不歡迎我這個王妃了。”
正當白芷想要接話的時候,就有一個聲音先響了起來。
“對啊!”雪鳶轉過頭,看着慕嫣說的很清楚,“我就是不歡迎你不喜歡你,這樣說你就滿意了吧。”
白芷是想笑的,慕嫣的肯定要氣死了吧,無奈,面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將重新拿起的筷子放了下來,說道:“慕嫣姐姐可不要和雪鳶一般見識啊,她還是個孩子,孩子說話啊,不算數。”
慕嫣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抹狠毒,咬牙說道:“是啊,小孩子懂什麼呢。”
雪鳶聽到後,剛想要擡頭說話,被對面的男子一記冷光給打了回來,便不再言語,老老實實的埋頭吃飯。
“是有什麼線索了?”凌景城開說對着慕嫣說道。
慕嫣的心裡有些感動,凌景城終於想起她的存在,心平氣和,想必是雪鳶那丫頭沒有將實話告訴他,雪鳶爲什麼這麼會包庇自己,按照她的性格,昨晚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了。
心裡隨時這麼想着,面上回道:“人跑出了府外,就沒影了,現場更是沒有留下什麼證據,不過有些下人發現了郡主的玉佩。”
說着,慕嫣就從懷裡拿出昨晚上拾起的玉佩給給雪鳶,意味深長的說道:“郡主啊,可要小心保管纔是。”
雪鳶拿了回來,沒說什麼。
“雪鳶,昨晚上,你可曾見到那人的臉,聽下人們說道,他追了你一路子。”慕嫣面上帶着笑容,反倒是你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叫人心裡及其的不舒服。
話已經說完,遲遲的在等着雪鳶的回答。
凌景城咳嗽了一聲,爲了避免慕嫣尷尬,隨即問道:“是啊,那人的臉你看到沒有,如果還有印象,就叫畫師給畫下來。”
雪鳶對着凌景城搖了搖頭,“天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倒是,當時實在是看不清楚,再說那個人及時矇住了臉,就算是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一定能夠認的出來。”白芷也淡淡說道,手擡起撩了耳邊的髮絲。
慕嫣將那抹白色看的清楚,驚訝的喊了一聲,“呀,妹妹,你受傷啦。”
白芷隨之一笑而過,“沒什麼了,小傷。姐姐就不要掛懷了。”
“今後還是要小心一些,看過大夫了嗎?”
白芷點了點頭,嘴角上蔓延一抹好看的弧度,讓她整個人都靚麗了幾分。
“貓哭耗子。”雪鳶一向是大大咧咧慣了,說起話來也是口無遮攔。聲音雖然小,可慕嫣就在旁邊,自然聽的是清楚。
現在慕嫣也基本上確定,雪鳶並沒有將實話告訴給凌景城,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喲,都在呢,挺熱鬧的啊。”
尾調銷魂入骨,顫顫的音節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光是聽着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白芷看了凌景城一眼,沒有想到他的動作還是挺快的啊,早上次纔剛說道凌絕塵的事情,緊接着現在凌絕塵就屁顛的跑來了。
要是擱在之前的性子上,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親自跑這一趟,如今的形式,凌絕塵是不能不來。
這關乎到雪鳶的安危。
凌絕塵朔長的身影邁了進來,桌子上正好五個位置,他一屁股坐在了雪鳶的對面,見她看着自己,一甩額間的一綹碎髮,十分***的對着雪鳶眨了一下眼睛。
慕嫣和白芷剛想要起身,卻被凌絕塵給一句回絕,“免了,免了,我來只是蹭頓飯吃,沒有別的意思。”頓了頓,又緊接着說道,“還有,自然嘛,來看看我家的小雪鳶。”
“呸,誰是你家的小雪鳶!不害臊。”雪鳶面上這樣說着,心裡還是很開心的,這麼久了,終於來看她了。
凌絕塵勾起凌景城的肩膀,拿着筷子指着雪鳶說道:“怎麼小丫頭,還生着氣呢,你老子都快將我給打殘了,小祖宗,咱那氣也該消了吧,跟三伯父回去吧。”
凌景城嫌棄的將凌絕塵的手臂挪開,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妞,跟伯父回去吧,伯父帶你去好地方,怎麼樣?”凌絕塵繼續拐誘着說道。
雪鳶眼睛裡閃過一抹精光,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去哪?”
白芷輕聲笑了一下,擡起忘了凌絕塵一眼,打趣的說道:“不會去某家***吧,我記得白芷梳弄那日,凌絕塵王爺和郡主也在現場,是也不是?”
雪鳶望着自家爹爹眼中的寒氣,這下子孃親可是說漏了。
凌絕塵慢慢的撤離座位,閃到一邊,走過去將雪鳶的手拉緊,朝着門口奔去。
“喂,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
“你不跟我走,難道等着被你爹揍一頓嗎?”
“父王那是揍你,關我什麼事。”
“......”
下一刻,凌景城面前的杯子應聲而裂,“這個凌絕塵,本王就不該如此縱容他。”
慕嫣站起身子,靠在凌景城的身邊,勸道:“王爺就不要動氣了,郡主是個大人了,有些事情她會應付的。塵王爺護保護好她的,小丫頭只是貪玩而已啊。”
白芷也隨聲附和,“姐姐說的極是,王爺就不要動氣了,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將昨晚的賊人抓起來,好好給雪鳶出口惡氣。”
眼神隨之轉向了慕嫣這邊。
“本王就算翻遍整座帝都城,也會將那人碎屍萬段!”
慕嫣脊背一涼,她甚至感受到凌景城深深的惡意。
她堆起笑臉,接着凌景城的話說道:“王爺放心,那賊人必定會抓到的。時辰也不早了,府內一出昨晚的事情,好多事情等着妾身去妥善安置,就先告退了。”
凌景城點了點頭,“你也要注意,多加派些人手保護。”
慕嫣淡然一笑,便退下了。
白芷望着她的身影,深邃的眼底裡黑色更深,接下來,又會是誰先死呢?
慕嫣回到房內,身形疲憊的她坐在凳子上面,頭痛欲裂,昨晚上實在是大意了。
“扶柳,你和均瑤跟了我多長時間了?”
扶柳在慕嫣身後,給她按着肩膀,聽到均瑤的名字,身形一頓。
她始終都走不出均瑤那件事來,她情願均瑤是被別人殺死,不要親眼看到是被慕嫣所殺!
可她依舊淡淡回道:“八年了,王妃。”
“八年?”
慕嫣默默唸着這個數字,似乎一轉眼回到了當初。
“扶柳,原來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了。”
“王妃是有什麼心事?”
對於昨晚,扶柳也是略有耳聞,便能夠猜出個大概。
黎川好不容易從南疆回來,卻因爲大意,好像被雪鳶郡主偷聽個遍,不過今天能夠相安無事,是扶柳沒有想到的。
依照慕嫣的性格,她又怎能善罷甘休,雪鳶現在至於她就是一枚毒藥,生生的攪在她的心口,讓她吊着一口氣,提心吊膽。
“我有一件事情讓你幫我去完成,這件事,只能成功,不準失敗!”慕嫣淡淡的聲音充斥在扶柳的耳畔。
扶柳雙手放下來,緊緊的攪在一起,她已經纔出了大概,她不想去做。
內心的反抗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當命令下達時候,她只能照辦。
扶柳囁嚅:“王妃是要派什麼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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