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琉璃往前一步,眼睛同樣銳利的看着胭脂,張口說道。
胭脂抽出自己的短劍,緩緩的擡起頭來,面色扭曲,猙獰若鬼,一雙眸子燃燒着仇恨的火焰,“好你個琉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還偏偏闖入,今日就叫你有去無回,替我姐姐報仇雪恨!”
“錦瑟怎麼樣了?”琉璃說的很快,語氣裡也夾雜着關心之色。
怎麼說錦瑟都是因爲琉璃自己,但是她今日來到這裡的目的,可不只是來看她一眼。
琉璃瞥了一眼胭脂,就想要往裡面衝,一隻手剛想要掀起帷帳,一陣厲風劈來。
她後退了幾步,迅速的抽出腰間的短刀,眉頭皺起,厲聲喝道:“你做什麼?”
胭脂舉起手中的劍,眼睛裡像一把刀子,厲色而歹毒。
她冷笑了一聲,靠近琉璃幾分,“我做什麼?緋琉璃,你把我姐姐害成這樣,這個時候,你還問我要做什麼。還真是可笑之極。我告訴你,既然今天你親手將你自己送到我劍下,那麼就等着受死吧!”
胭脂剛說完手中的長劍就朝着琉璃刺去,琉璃側身一躲,翻身來到胭脂的身後。
頭微微有些疼痛,身子都在發抖,手上也是軟綿無力。
該死的,肯定是剛纔睡在地上的緣故,琉璃默默在心裡嘟囔了一句。
反應都比平時慢半拍,而一個不注意,琉璃被胭脂踹到小腹上,頓時摔倒在地!
胭脂就這麼拿着劍直指琉璃,眼睛從琉璃的頭一直瞄到她的小腹上面,就再也沒有停留。
琉璃低頭看着自己的小腹,用手覆上,另一隻卻是牢牢的握緊。
忽然胭脂冷笑了一聲,用劍尖挑起琉璃的衣角,看着她蒼白的小臉說道:“想來如果你沒有小產,那麼這個時候,孩子還有幾個月就會出生了吧。”
琉璃眼中噴出怒火,手裡的短刀蓄勢待發,像一頭髮飆的野獸,帶着致命的反擊。
“不過——”胭脂微微欠身,朝着琉璃近了幾分,面帶着笑容,這麼一張精緻的臉,現在看,卻是那麼醜,“不過,就算你生下來如何,我照樣有辦法讓他活不下去!”
她說的那麼輕巧,就好像那個小生命不該來到這個世上一樣。
琉璃的力氣逐漸聚集,她的手腕上微微的轉動,眼睛卻是一直盯着胭脂那雙得意的眸子。
熟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將手中的短劍刺入胭脂的小腹。
胭脂驚呼,轉身躲過,可是當她停下來的時候,琉璃的刀早就已經擺在她的脖子上面。
女人眼中露出一絲害怕,但是看到琉璃嘴角的笑,卻是冷汗肆意,嘴上卻是硬得很,“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姐姐自然會給報仇的。”
琉璃哼了一聲,髮絲在剛纔的打鬥中微微有些凌亂,從額頭傾泄下來,一張小臉就這麼湊近胭脂的耳邊,咬牙說道:“我真想一刀一刀把你身上的肉給刮下來!看着你生不如死。”
胭脂面扭曲在一起,雙眼的光閃動着恐懼,這個女人,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狠礪。
‘咣’的一聲,是裡屋傳來的聲音,琉璃望了帷帳一眼。
只見胭脂朝着那邊,心裡惶恐不安,許久,才喃喃的喊道:“姐姐!”
琉璃手疾眼快的在胭脂的腦後用手掌劈了一下,胭脂便昏了過去。
“胭脂?”
裡面傳來錦瑟虛弱的聲音,還有倒在地上的響聲,感覺有個東西離着琉璃越來越近。
琉璃將胭脂放在躺椅上面,狠狠的挽了她一眼,便掀起帷帳,朝着裡屋走去。
迎面的就是錦瑟倒在地上匍匐往前挪動的身子,身後拖了長長的血跡。她的臉上包裹着一層白白的面紗,裡面的血跡就這麼滲了出來。
只是讓琉璃難以理解的是,凌景城不是很鍾愛這個殺手的嗎,爲什麼要親自毀了她!
琉璃一步一步走到錦瑟的面前,狐疑的皺起眉頭。
一雙素白的鞋子出現在錦瑟的面前,而她的眼睛緊盯着那雙鞋子,順着王上看去,無力的雙手想要抓着琉璃的衣角,卻是怎麼都沒有力氣,甚至想要抓都難以抓的住!
琉璃則蹲了下來,想要扶起趴在地上的錦瑟。
而錦瑟張了張嘴,想要在說話,卻是一個音節都難以發出。
“放心吧,胭脂沒有事情!”琉璃抱着錦瑟的腰朝着牀榻上走去。
將她放在牀榻上面,才真的發現,錦瑟的手筋和腳筋已經被人挑斷,而她的面部也用刀子劃出一道道傷痕。琉璃撕開錦瑟的一角衣服,看的是被鞭子抽的抽目驚心的肌膚。
傷痕累累,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地方。
將她安撫好後,琉璃給她到了一杯水,讓錦瑟就着自己的手喝下整整一杯。
冒煙的嗓子這纔好受一些。沙啞的嗓子也能說出一些話來。
“碧落不是你的主子嗎?怎麼會對你處罰的這般厲害!”琉璃還走着眉頭說道,手上卻是沒有停着,給她將那些崩開的傷口,重新換上藥。
錦瑟倚在牀板上,眼睛裡露出一絲絕望。
這種感覺,琉璃也懂。
怕就是愛上了自己不該愛的男人,卻被他傷的滿身疤痕!
“我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如今雙手已廢,我會拿什麼去養活自己,這條苟延殘喘的命,死了倒也不足爲惜!”
琉璃的眼珠轉了一下,不小心用手碰到了錦瑟的手,讓她痛的皺起眉頭。
女人看到那低垂的手,還有刀痕的深處,是足以讓手筋斷裂的。
錦瑟卻想要支起身子,卻被琉璃給強行控制住了,望着琉璃一張擔心的小臉,說道:“琉璃,求你看在我的面上,饒了胭脂一命,她還小,是我把她給寵壞了,我知道她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的孩子,如果,你非要殺了她才甘心,那麼你就先殺死我吧,我願意代替妹妹去死!”
琉璃安撫着她,給她擦去眼角的淚痕,“放心吧,胭脂死不了,我不會殺她。”
“謝謝,謝謝你。”
琉璃思忖了一下,便接着說道:“不過,她人,我要暫時幫你照料一段時間,你知道的,我的孩子是她害死的,總該讓她懺悔一下,這個,你不反對吧!”
見錦瑟露出一絲啞然,卻是沒有說話,就這般看着琉璃。
“放心,你妹妹我會照顧好,一直等我離開,我纔會放她走!”
琉璃的語氣很是平靜,她在來的路上都已經想好了,錦瑟這個女人是碧落的心腹,是碧落一手培養起來的,他又怎麼肯傷害?
苦肉計?
琉璃只想到三個字!
可是在看到錦瑟的樣子時候,琉璃也產生了懷疑。不過,錦瑟是什麼樣的人物,在王宮裡,那是出了名的,人人都怕,心狠手辣更是不在話下,如今和自己才認識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推心置腹了?
以防萬一,琉璃只好將她最寶貴的東西收押起來。
“琉璃姑娘若肯善待我的妹妹,讓她懺悔一下,對她靈魂的洗禮,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錦瑟淡淡的說道,沙啞的聲音讓聽起來更加的滄桑!
“你好好休息,我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對你不好!”琉璃對着她說道,對她點了點頭,便朝着外屋走去。
兩個人說會話之後,琉璃就不能在耽擱很久,扶着胭脂,避開宮裡的眼線,朝着黑暗裡越去。
她是對錦瑟好,那也是她有利用的價值,在這個慌亂的時代,唯一的相信的就只有自己!夜裡,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瘦弱的肩膀背起和她差不多高的女人,讓她微微有些吃力。
顫抖着身子,越走越遠,人煙也是越來越少!
這邊,琉璃前腳剛剛離開,唐鈺就走了進來。
在看到錦瑟的模樣,心裡也是悲痛不已。
錦瑟將包滿布條的手按在唐鈺的手上,眼睛裡哪裡還有剛纔的軟弱,快速的吩咐着她,“務必找到胭脂,她在琉璃的手上?”
唐鈺驚呼一聲,怪不得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原來是......
“胭脂在她的手上,我不放心,單憑琉璃可以廢掉婉妃的臉,就可以想象出,琉璃並不是什麼善類。”
“是,我會暗中調查!”
唐鈺說完之後,也不敢有停留,她需要的是馬上回去,也許琉璃將胭脂的身影藏在自己的寢宮裡說不一定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晚,讓唐鈺失望了,琉璃是整整一夜沒有回來。
琉璃將胭脂收拾了妥當,這才從外面趕了回來,一晚上的風塵,將她的髮絲吹的很亂,她的四肢已經僵硬了,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都是冰涼一片。臉上蒼白一片,就連嘴脣都被凍的打哆嗦,垂在兩邊的手都是通紅。
琉璃的頭很暈,眼前的東西都變得很模糊,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她扶着自己的腦袋,扶着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努力的保持着意志。
推開屋子裡的門,同樣一晚上沒有睡的唐鈺坐在凳子上一下子被驚醒,在看到琉璃的身子的時候,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披風,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朝着琉璃奔去。
“姑娘,這是去哪了,怎麼現在纔回來?”唐鈺的言語中有很明顯的擔心之色,只是在看到琉璃的臉色,手一摸她的額頭,倒是燙的很,不過眼下這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唐鈺收回了眼神,忘了裡屋一眼,小聲的對着琉璃說道:“姑娘,王上已經等你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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