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少女的驚呼,曹植立即扭頭看了過去,但見一羣花白的**中有着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女。曹植看得清楚,那少女衣衫雖然襤褸,但是重要部位還被遮掩住。而她,就是少女的小婢,筠兒了。
眼見筠兒沒有出事,曹植是鬆了口氣。天知道若筠兒出事,這頭母老虎會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來。
只不過,眼前那一名名赤着身子的漢家女子,還有空氣中飄蕩着那陣陣**的氣息,也告訴着曹植方纔這裡發生什麼事。
果然,那母老虎雖然見筠兒無事,但其餘漢家女子的遭遇也讓她火冒三丈,暴喝道:“趙將軍,留活口!”
趙雲對於一衆漢家女子受辱,心中也感到無比憤慨,應了聲之後,手中龍膽槍連動。只聽見“叮噹”一下大響,那羌人首領的戰刀就被挑飛。下一刻,鋒利的槍尖頂在了那羌人首領的咽喉處。
趙雲冷冷地說道:“若再動,死!”
那羌人首領聞言,冷汗直冒,卻是不敢再動了,只不過外面卻是越來越多的羌人圍了過來。曹植見到,對趙雲喝道:“子龍,且去喝退敵軍。”隨後轉而對那少女道:“馬姑娘,救人!”
即便那少女潑辣,但是聽到曹植那毋庸置疑的命令時,還是立即照做。跳下戰馬,去找尋衣衫給那些漢家女子。這邊曹植卻是從帳幕那裡扯了一條繩子下來,將那羌人首領綁個結實。由於那羌人首領渾身赤條條,加上身上多肥肉,麻繩綁緊之後完全陷進了肉中,痛得他不住悶哼。
曹植可沒有理會這些,手握青釭劍押着那羌人首領出帳。一衆趕來的羌人見到之後,大驚失色。曹植卻是大喝道:“哪個懂漢話的,出來!”
這時,被曹植掌控住那羌人首領卻是用不純熟的漢話說道:“英雄,你們待如何?”
曹植見着,點頭道:“你懂漢話,最好了,先喝退你的人,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那羌人首領聽得,連連說道:“我照做,我照做。”繼而大聲對朝外面的羌人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話。果然,很快便見到一衆手持利器的羌人,退出了很遠。這時,那羌人回頭問道:“英雄,那你可以放了我吧?”
曹植聞言,搖頭道:“還不能,將你們擄掠來的漢人全部叫出來,無論男女老幼,快!”爲了配合這厲喝的聲勢,曹植手中的青釭寶劍還緊了緊。鋒利的青釭寶劍輕易地劃破這羌人首領的皮膚,點點殷紅的鮮血滲出。
這羌人首領顯然很怕死,見到之後立即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段。未幾便見到大大堆衣衫襤褸的漢人被帶了出來,這裡面以女子居多,男子只有寥寥幾個。而且大部分女子身上都沒有完好的衣物,只是簡單地將關鍵地方遮掩,有的甚至連遮掩都沒有。而且身上也有清晰可見的瘀痕,顯然之前受過非人的。
見到這一幕,曹植臉上佈滿殺氣。雖然他早知道,幽州、幷州、涼州這些邊境地方,經常有胡人擄掠漢人。但聽見和親眼所見,那是截然不同的一回事。定了定神,曹植強忍着殺氣,回頭望着帳內那少女,問道:“馬姑娘,可以了沒有?”
少女應了一聲,帶着已經遮掩好的一衆漢家女子初來,那筠兒則是跟在她旁邊。
當出來之後,少女見着不遠處的一衆受辱的漢家女子,心中大怒,惡狠狠地盯着那羌人首領,暴喝道:“我要殺了你!”說完持槍就要往那羌人首領的頭顱處刺去。
曹植見着,大急道:“子龍,攔着她!”
一直在側的趙雲立即出手,龍膽槍一橫,在千鈞一髮之際攔下少女的長槍。少女知道不是趙雲對手,卻是瞪着曹植道:“你要救這廝?”
曹植沒有回答,凝聲道:“上馬,出去再說!”說完自己一把跳到戰馬之上,而手卻一直捉着綁緊那羌人首領的麻繩不放,另外青釭劍則是高懸在他頭上,隨時可以落下。
這一幕,讓圍在旁邊的一衆羌人都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曹植掃了趙雲一眼,說道:“子龍,你護着那些女子,一起出去。”說完曹植卻是緩緩策馬向前,同時低聲對那羌人首領道:“出去之後,我們就會放了你,讓你的人退後。”那羌人首領爲保性命,只能不住喝退其部族的人。由此,曹植一行得以順利退出部落。
只不過,看着一衆漢家女子,曹植卻是皺眉道:“如果這樣,難逃追擊。”
那筠兒聽到,卻是說道:“這位公子,只要有馬匹,我們都會騎。”筠兒的話,讓一衆原本神情木然的漢家女子眼神恢復了幾許靈動,輕輕點了點頭。
曹植聞言,握着青釭寶劍的手在他頭上晃了晃,凝聲道:“聽到了吧。”
那羌人苦着臉色說道:“牽馬來。”
這次曹植等人救出來的約有二十多個,這部落不算少,二十多匹馬很輕鬆就湊了出來。
眼看所有人都上了馬,曹植卻是喝道:“子龍,你護着他們先走,與我軍匯合。”
趙雲倒是沒有猶豫,他知道曹植手段繁多,而且極爲精明,對方人數不多,應該奈何不了他,故此應了一聲便快速帶人離開。
這邊趙雲帶着衆人走了,少女杏眼卻是瞪着曹植道:“小子,你敢這樣放人?”
聽到這話,那羌人首領一臉驚懼地看着曹植,哀求道:“英雄,求你別殺我啊!”
曹植對此,倒是沒有回答,氣氛頃刻間陷入了沉默,而且更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那羌人首領雖然渾身赤條條,但身上還是不停地冒汗,顯示他心中的緊張。
輕輕回頭,眼見趙雲等人已經走出百步以外,曹植才勒轉戰馬,對那少女大喝道:“走!”
少女聞言,卻是緊緊地盯着曹植。眼見他並沒有放開那羌人首領,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策馬跟上。
這時,羌人首領見曹植出爾反爾,卻是大嚷道:“漢人,你不守信用!”
曹植輕笑道:“不守信用?我只答允你出部落放人,但沒有說何時。你現在說本公子不守信用,本公子很不爽,所以……”
說到這裡,曹植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下一刻,狠夾馬腹,加速前進。
原本戰馬前進速度不快,那羌人首領奔跑之下還能跟上。此時戰馬驟然加速,他又被麻繩綁着,不夠靈活,逐漸便跟不上了。於是不住大喝道:“慢點!慢點!”
曹植掏了掏耳朵,數道:“不夠快?那好!”說完,猛抽幾鞭,戰馬吃痛之下,再次加速。
這時,那羌人首領終於跟不上了,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只不過戰馬並沒有停下來,而曹植卻是一直握緊麻繩的一頭。如此一來,那赤條條的羌人首領,便被馬上的曹植拖着狂奔。
這羌人首領身上沒有半點保護,與地面的沙石接觸之下,那一身肥肉很快就遍佈傷痕。滲出的鮮血形成了一條豔麗的血路。
見到那羌人首領吃這苦頭,少女一副解恨的樣子道:“活該!”說完妙目瞥了曹植一眼道:“你這傢伙倒是有些辦法,我不如你。”
曹植笑了笑,說道:“馬姑娘別再罵在下就可以了。”
少女甚是直爽,知道自己方纔罵得厲害,點頭認錯道:“剛纔對不起了。”
這邊曹植帶着那羌人首領離開,整個部落的驚。反應快的卻是立即上馬追來,而反應慢一點的見到族人如此,也連忙跟上。
荒原之上,很快便形成了追逐。
曹植見到,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來追我?看來苦頭還沒吃夠!”說完又抽了馬匹幾鞭,剛減緩的速度又提了上來。
這時,那羌人首領被高速的馬匹拖着行走,遍體鱗傷讓他痛得哇哇大叫。這傢伙平日就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點苦。只是這慘叫在曹植和少女聽來,卻是倍感快意。
大約拖行了一刻鐘左右,曹植已經認出不遠處便是方纔救下少女的地方。於是大聲問那羌人首領道:“怎麼樣,還敢說本公子不守信用?”
那羌人首領方纔一路求饒,但曹植都不爲所動,現在聽得曹植主動跟他說話,知道有轉機了,連忙哀求道:“英雄,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一定重謝。”
曹植撇了撇嘴道:“重謝就不必了,不過本公子今日也玩得夠了……”
就在此時,那少女眼眉一挑,冷聲道:“你要放他?”
曹植沒有半點畏懼地跟她對視,點頭道:“不錯,本公子是一個守諾的人。”這時,那羌人首領哪裡敢插嘴。
少女滿臉寒霜道:“你忘記了他污辱了許多的漢家女子?”
曹植臉色凝重道:“沒有忘記。所以放他之前,還要取走他一樣東西。”
“取走一樣東西?”少女聞言,有些疑惑。
曹植輕笑道:“方纔馬姑娘不是豪言要切了他全家,讓他斷子絕孫的嗎?現在機會來了。”
少女方纔只是一時激動才說這話,現在真要她做,卻是下不了手,連連搖頭道:“別……”
曹植聳了聳肩道:“本公子可不想沾污了寶劍,所以還是姑娘來吧。”
聽到這話,少女立即將手中搶來的長槍遞給曹植,說道:“給你。”
曹植盯着這個看似粗豪大膽,實質上淳樸得很的少女輕輕一笑,隨手接過長槍一勒繮繩。
嘶……
戰馬驟然停下,曹植沒有廢話猛地一提綁緊那羌人首領的麻繩。那滿身傷痕的羌人首領被他直接提了起來,卻是練武數年,曹植的力量也增加了不少。
提起那羌人首領,曹植腦海之中便閃過方纔那些漢家女子悽慘的模樣,身上殺氣涌出。眼中精芒一閃,在羌人首領驚駭的目光中,長槍帶着無匹之勢刺入他的!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荒原,曹植下手異常狠辣,那羌人首領的整塊切落。這等痛苦,遠在女人生孩子的十倍之上。而橫流的紅、白、黃夾雜的液體,加上羌人首領奄奄一息的樣子,無不告訴曹植,這傢伙命不久矣。
下手之後,曹植沒再看他一眼,隨手將長槍一扔,放開麻繩輕喝道:“走!”
而那少女,卻是整個過程都不敢看一眼。待得走遠之後,發白的小臉中透着驚駭的神色,深深地望了曹植一眼。她想不到,這個跟她小弟年紀相仿的小傢伙,下手竟然這麼狠辣。
曹植對此,倒是沒有愧疚。日御十女,這等人渣若是不閹,纔是沒有天理。而見慣了戰場生死的曹植,對於這事也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二人加速之下,很快就追上了趙雲等人。可能是已經發現那羌人首領的關係,那些羌人都沒有再追上來了。
匯合之後,趙雲卻是皺眉問曹植道:“四公子,這些人該如何是好?”
趙雲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虎豹騎行進速度極快,這些女子根本跟不上。而且他們在涼州也是人生地不熟,照應不到。
不過,聽到趙雲的話,曹植並沒有半點擔心,目光落到那少女身上,說道:“馬姑娘家事顯赫,在涼州說一不二,此事有馬姑娘負責,不必擔心。”
“家世顯赫?”聽到曹植的話,趙雲錯愕了一下,帶着不解的目光投向那少女。
而少女倒是用謹慎的目光望着曹植,皺眉道:“你知道本姑娘是誰?”
曹植微笑道:“令尊乃涼州兩大諸侯之一,而令兄馬孟起更是涼州第一高手,羌人口中的神威天將軍,本公子豈會不知。”
聽到這話,少女默言不語,算是認了。
曹植聳了聳肩,說道:“本公子倒是有些不解,以令兄的聲望,那些羌人豈敢冒犯姑娘。”
少女輕輕搖頭道:“他們不知道本姑娘的身份,本姑娘正是看不慣父親和大兄他們容忍那些羌人擄掠漢女,所以……”
聞得此言,曹植總算了然地點了點頭。馬騰父子在涼州羌人之中威望極高,即便如此,有些地方還是不得不讓步的。就如擄掠漢女,只要不做得太過,他們爲了維持自己的權勢和涼州的穩定,也只能開一眼閉一眼。這點,曹植倒是能夠理解和明白。而此女年少,不明白馬騰父子的用意,也可以理解的。
想到這裡,曹植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本公子知道了。”
這時,女子已經從被識破身份的驚愕中恢復過來,凝聲問道:“那你又是誰?”RO!~!(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