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奇的輕功

左老道並不想在軍事動機方面爭論什麼,所以說了也就說了,聽了也就聽了,不會再提什麼反對意見。

倒是袁雲聽了以後,在心中覺得曹操這種做法非常有道理。

這個世道確實需要一股強悍的力量來震懾四方,即便是當年的董卓亂政,那時候的天下也比現在太平的多,因爲大家都只盯着董卓打,私下裡則絕對不會去騷擾近鄰,所以反而使得天下安定了許多,百姓在黃巾之亂後,也難得有了一段時間的太平日子。

至於所謂的洛陽慘事,那也僅限於朝堂上的官員內鬥,底層的百姓該怎麼過就怎麼過,董卓也沒空去搭理最下層的人民,要不是被聯軍打得急了,也不會遷移百萬之衆去長安。

所以對百姓來說,管誰在做老大,董卓也好,曹操也罷,只要天下太平,可以安心的過日子,那麼就是好事。

只是這些想法,袁雲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因爲如果他敢說董卓做老大沒錯,那麼只要讀過點書,或是有些所謂見識的,都會跳出來大罵他無道,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三人各帶心事就這樣渡過了一天,到了第二天,三人才進入了一處城鎮,這裡雖然不大,但是也因爲聚集了一些流散的人羣,所以顯得熱鬧了許多。

黃巾之亂後,天下塗炭,人口直線下滑,世上還能有如此規模的城鎮,其實已經不多了。

由此也可以知道,劉表確實如歷史記載的一般宅心仁厚,使得領地內的百姓得到些許福利?

雖依然因爲優先軍武建設,而使得向下的盤剝變的沉重,但是漢族百姓向來忍耐能力比較強大,只要有口稀粥,他們都會覺得安定太平。

三人才尋了一家院落借住下來,曹昂便溜了出去,然後整整一天不見。

直到傍晚時分,曹昂才匆匆趕回,並且帶來了一條好消息,他竟然在城鎮內找到了曹氏的密探。

這些密探幾乎被曹操灑在了許都周邊各處,難怪曹昂在進入城鎮後,就開始四處亂寫亂畫,這要是放在後世,不用張繡的追兵,只要碰到城管,就能夠曹昂喝一壺的。

這些密探似乎早已收到了曹昂陣亡的消息,此刻見人還活着,各個喜形於色,更是雄心壯志的要護送曹昂返回許都。

不過這些密探也僅僅就是四人而已,真要是碰到了張繡的追兵,估計也就能當個炮灰來用。

本來袁雲在見曹昂已經有人護送後,便準備撤離抽身,但是曹昂卻以傷勢未好,需要繼續醫治爲理由,留下了他們師徒。

更神奇的是,左老道竟然也不反對,反而覺得甚合道理,所以這次竟然誇下海口,不送曹昂回到許都誓不罷休。

曹昂聽着連連點頭感動不已,只覺得世上只有老道好。

麻煩了!

這是袁雲的第一感覺,他似乎感覺左老道好像已經和曹昂做了什麼交易,而自己竟然完全不知情,纔會如此被動,但是一想到師父也不會害自己,所以也懶得多想。

四個密探分出了一人前往許都報信,另外三人則專門留下來開始照顧曹昂。

如今,本來只能住三人的小院,現在成了六人,瞬間就變得擁擠不堪。

這三名密探此刻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曹昂身邊,走哪都跟着,即便曹昂上茅房,他們也要在門外守候,看得袁雲煩之又煩,但是又不敢惡言相向,實在是這些密探都是五大三粗之輩,捏死袁雲跟踩死螞蟻一般無二。

“石沉,你趕緊往宛城方向偵查五里,如果有發現張繡的兵馬,立刻返回來告知。”曹昂對着一個叫石沉的年輕漢子下了命令。

此刻雖然已近傍晚,那叫石沉的漢子卻沒有任何推脫,諾了一聲,便向着小院的院牆走了過去。

正在袁雲納悶石沉爲何不走大門時,只見對方身體一輕,竟然原地拔起一丈有餘,瞬間躍過了圍牆,落在了院外。

袁雲瞪圓了眼睛,然後回頭看了眼曹昂,只見曹昂依然淡定的在跟剩下的兩個密探說話,完全沒有任何反常。

於是袁雲又瞧向了左老道,然後伸手指了指剛纔石沉躍牆的位置,左老道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繼續眯着眼睛養神。

輕功啊輕功!竟然沒人感覺驚奇?這種傳說的武學竟然沒人感覺意外?一下躍過一丈多高的圍牆,腳都沒有蹭到牆頂,竟然沒人感覺不可思議?

好吧,看來滿院子的人只有自己一個是白癡。

輕功啊!這種反重力的東西,對於上輩子都在搞科研的人而言,簡直就是最大的誘惑,所以使用輕功的石沉從這一刻開始,幾乎每天都要被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糾纏。

而在見到曹昂對袁雲的態度後,石沉哪裡敢拒絕什麼,所以每日都要陪着這個少年做着各種所謂‘實驗’的東西,幾天的功夫,這石沉已經重複翻越了幾十面圍牆,跳上跳下屋頂幾百餘次。

對於曹昂而言,他似乎終於找到了將這對師徒拐去許都的曙光,所以馬上誇下海口,承諾只要左老道願意在許都住下,他就會替老道修觀立壇,香火供奉。

左老道對此似乎也不是很關心,只是老神在在的不反對也不答應。

袁雲就好打發一些,曹昂只是告訴他,在許都還有更厲害的輕功高手,可以由地面直飛五丈有餘,甚至可以貼着水面平步縱橫百步之多,這下聽得袁雲直接兩眼放光,差點流出口水來。

到此,這師徒二人終於被曹昂徹底的拐賣了。

“世子,劉表已經與張繡結盟,荊州方向便再也去不得。”其中一個密探如此諫言道。

這借住的小院中只有一間木屋,此刻擠進來了五個人,頓時變得異常狹小。

落地燈柱上的油燈則昏昏暗暗,被幾人的身形遮擋後,印在牆面上的影子顯得有些詭異。

“如今張繡只會認爲我急着返回許都,所以那邊的道路必然處處設伏,而劉表則向來懦弱無能,他只會以爲我們向着北方洛陽逃跑,絕對猜不到我們反是要進入他的領地,所以唯一的生路就是先進入劉表的領地內隱藏,然後再繞道返回許都。”曹昂說完,一衆人都點頭答允,因爲這樣徐徐漸進的策略,也確實是目前最好的方案。

靠在屋內牆角快沒人樣的袁雲,就這麼安靜的聽着,腦中也早已調出了荊州方向的地圖瀏覽了一遍。

確實像曹昂所說,往南方的荊州移動纔是最好的打算,只是這樣一來,返回許都的時間就會延長很多。

對於眼前的這個‘大麻煩’如此綁架自己師徒的行爲頗爲不齒,但是自己的師父又滿口答應了下來,現在也無法反悔,只能硬着頭皮跟着。

“左先生可有什麼別的想法,不妨說出來一起研究下。”曹昂做完決定後,似乎突然想起這裡還有兩位奇人,這時候不問問總感覺自己太過武斷。

“我覺得吧,咱們不如分了行李財貨,你回你的高老莊,我回我的……哎呦!”袁雲插嘴的話未說完,後腦勺已經捱了一記。

左老道微眯着眼睛,敲打完了袁雲後才搖手道:“曹昂世子決定就好,老道我對這種行軍打仗的事情不是很瞭解,自然是聽你調遣。”

曹昂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了袁雲。

袁雲卻早已閉上了眼睛,一副昏死過去的模樣,估計正準備和周公開始下棋。

看着如此模樣的袁雲,曹昂心中暗自一嘆,雖然知道這對師徒本事很大,但是袁雲這位十五歲的少年總給他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不過想着既然是仙人子弟,也許只有這樣才顯得超凡脫俗。

如果曹昂要是知道袁雲只是覺得他是個‘大麻煩’,所以對他愛理不理,不知道他心裡的陰影面積會有多大?

等到曹昂將後續的行動計劃都安排妥當後,三名密探終於各自領着任務離開了這間租用的小院。

此刻袁雲捱了左老道的訓斥後老實了很多,只是一個人翹着二郎腿,在屋內的牀榻上看着天花板發呆。

左老道和曹昂則已經離開了小木屋,在院中選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着攀談聊天。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袁雲見師父和曹昂還不準備回房休息,於是也摸了出去,到了門口才發現,眼前的一老一少正在喝他白日買的醪糟。

喝我的東西竟然也不叫上我,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很快袁雲也加入了其中,這才發現曹昂看着左老道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那是一種近乎崇拜的神色。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世子經此大難不一定全是壞事,你可有想過,假如在宛城之時你已經身死,這樣接下來很多事情都會爲之改變,興許你父親會因此立刻討伐張繡,而使得周邊的其他諸侯蠢蠢欲動,此刻你既然活着,你父親的怒火也得到了暫時的平息,這對於許都周邊的百姓可謂大福。”左老道說完,瞄了眼剛出來的袁雲。

袁雲此刻已經無法言語了,正確的歷史他是很清楚的,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師父竟然可以憑空猜測出來。

如今曹昂還活着,恐怕註定了很多事情會因此改變,到底結局是福是禍,就真的很難說清了,也許真如師父所說,福與禍並不是絕對的,它們相互依存,可以互相轉化。

曹昂佩服的起身一禮,然後點頭道:“如今我還能活着已經算是賺了,接下來就是與天爭命,我身邊如今危機四伏,也許正是老天的考驗,爲我以後能有所成就而鍛鍊身心,左先生的話曹昂受教了。”

“曹昂大哥回到了許都,接着準備做什麼?是不是打算回來報復張繡?”袁雲坐在了左老道一邊,然後隨口問了一句。

曹昂仔細思索了一會,然後才搖頭道:“如今我曹氏的大敵是徐州的呂布,如果大軍討伐張繡,恐怕會使周邊的其他諸侯蠢蠢欲動,尤其是南面的袁術。

如果我只爲私仇而興兵,這對百姓來說就太不公平了,所以張繡那邊我是主張勸降的,畢竟他已經降過一次,卻因爲出了些岔子而使得功虧一簣,如果再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宛城,我是真心不希望再動兵戈。”

袁雲怔住了,左老道則撫須而笑。

這世道還真有替萬民考慮的上位者?袁雲覺得有些意外,但是歷史上關於曹昂的記載實在太少,最多的也就是說他聰慧剛膽,沒想到他還有如此慈悲的一面。

張繡可是在他胸口開了一條足矣致命的傷痕,這殺身之仇他爲了百姓的疾苦竟然願意揭過,真是出乎意料,也不知道他是傻子,還是真的心繫萬民?

“世子有如此心胸,老道佩服。之前聽聞曹氏愛民如子,老道還有些懷疑,如今看見曹氏的繼位者也如此,老道才覺的果然不假,你曹氏如能一直堅持爲民而憂,相信以後必然可以昌盛。”左老道似乎很是開心,說話的時候也臉上帶笑。

“我覺得吧,還是該抓了張繡,然後搶了他的嬸嬸和老婆,這纔對得起你那逃走的爹。”

這段話袁雲未能說出,因爲左老道在看見他壞笑的臉色後,就給了他狠狠一記後腦勺。

曹昂在邊上看着袁雲被左老道敲打,只是連連苦笑,眼前這個捂住後腦勺不斷喊疼的少年,總是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而且總是有些故意對自己疏遠?

曹昂同時也很清楚對方是個有見識的少年人,很多從他口裡說出的道理,就連許都那些大智的謀士也未必能懂。

比如袁雲就和他交流過,關於戰場的戰損,對待傷兵的治療重不重要的一個話題。

曹昂以他現在對醫學的認知,認爲一旦士兵受了傷,那麼只能看誰的命硬了,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專門針對傷兵的後勤保障,最多就是幾名隨軍的醫官,弄些可有可無的救治。

但是袁雲卻告知他,以現在軍營中處理傷兵的條件,只要改動幾點就可以大大的提高生存的機會。

袁雲甚至列舉了幾條出來給曹昂參考,雖然看不懂什麼是消毒,衛生之類的詞語,但是這次曹昂的性命也是被袁雲神仙一般的手段救活,所以在曹昂的心中,已經肯定了這些辦法的有效性。

由此,袁雲又提出了另一個觀點,如果這些傷兵重新返回戰場,那麼所謂的百戰精兵是不是會成倍數增長?

袁雲自嘲不會打仗,只是胡說八道,但是曹昂卻不得不重視起來,百戰精兵這種東西,任何兵家都是做夢也在渴求的存在,爲此曹昂更加堅定了要把袁雲弄回許都的決心。

左老道似乎今晚很開心,喝了一口壺裡的醪糟,然後遞給了曹昂。

曹昂哈哈一笑,仰着脖子灌了一口,接着將壺傳到了袁雲手裡。

袁雲嫌棄的用衣角擦拭了下壺口,這才小口的倒了一點進嘴裡,看得左老道和曹昂都十分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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