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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氏的病就如袁雲猜測的一般,當她看見活着的曹丕後,立刻就不再臥牀了,而是整日守在兒子身邊,即便是曹操本人也不能單獨相見,儼然成了母老虎的架勢。
在把曹丕交給卞氏後,袁雲也感覺肩上的重擔輕了很多,只是不用每日擔心曹丕會被曹昂傳令帶走,然後變成一顆裝在盒子裡的頭顱。
看着自己在鄴城王宮曾經住過的偏院,袁雲依然覺得很不自在,但此刻又沒辦法離開去住袁氏在鄴城的府宅,因爲曹操吩咐的很清楚,稍晚會傳他談事。
“主公,曹丕會被如何懲罰?”小六很是無聊的問了一句。
見小六又提到曹丕,知道他是氣不過,畢竟曹丕確實想殺光所有袁氏,而對於小六而言,現在袁氏就是他唯一安身立命的所在,有人想破壞,他們自然不會輕饒。
想完,袁雲呵呵一笑,道:“你總是惦記着曹丕,實在是大錯特錯,真的要說來,曹丕雖然總是想對付我們,但並沒有真正實施過,很多都是司馬懿搞出來的鬼,小六你要真的要針對,也該不滿那司馬懿纔是。”
袁雲說完,已經不想在過多的糾纏此事,如今曹丕算是已經廢了,即便不會丟了性命,但想要再興風作浪,也在沒有半點機會了,曹昂估計也是看到了此點,才放過了曹丕。
很快,曹莊就帶着曹操的口信來了這間偏院,不過卻不是來傳喚袁雲,而是告知他需要在王宮內小住些時日。
袁雲雖然有些意外,但既然是曹操的安排,也只能順從了,不過他倒沒急着打發走曹莊,反是擺開了茶具,然後招呼起對方品起茶來。
曹莊向來都十分謹慎,也非常遵守禮法,與以爲侯爵同桌是他萬萬不會坐的,所以袁雲即便盤坐在泡茶,他去依然矗立在一側,沒有半分的逾越之舉。
看着如此尊禮守法的曹莊,袁雲又看了眼小六,覺得自己家的這些家將,似乎一個比一個膽子大,跟曹莊這樣的人比起來,簡直比他袁雲這個主人還厲害些。
暗歎一聲,袁雲纔對着曹莊問道:“我們這麼多人來鄴城,曹丞相是如何安排住處的?”
曹莊聞言立刻放下了茶碗,然後呵呵一笑,道:“袁候該是在問那司馬懿的住處吧?”
袁雲一怔,轉瞬就搖頭笑道:“既然瞞不過曹莊大哥,那我也不藏了,我確實想要知道司馬懿的住處,至於接着要做什麼,想來大家都心知肚明瞭。”
曹莊點了點頭,道:“司馬懿此人確實可恨,背主求榮的事情也做了出來,不過這樣確實救了曹昂世子一命,所以曹丞相對於過往的事情也不再追究了。”
袁雲再次一怔,其他事情可以不在乎,但是司馬懿殺害曹仁一事,這怎麼都說不過去纔對,這樣的事情又哪裡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
疑惑了半響,袁雲又問道:“曹丞相真的是這個意思?不會是打算秋後算賬什麼的吧?”
袁雲問的很直接,因爲與曹莊的關係頗爲不同,眼前的這位漢子絕對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曹莊看着袁雲一臉迷惑,最後只能苦笑一聲,道:“袁候還是不要問了,總之小的剛纔所說半字不假,曹丞相的意思就是不追究,並且還囑咐曹昂世子,帶司馬懿去洛陽必然大有益處。”
袁雲見曹莊不願意說細節,知道再問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曹莊對曹操的忠心,可不是他一個袁雲可以替代的,既然不說內情,自然有曹操在背後交代過。
曹莊再喝了一杯茶水後,才連連感謝了幾聲,就此打道回府。
袁雲獨自坐在院子裡,看着茶臺上的茶碗,沉默了好一陣,才突然一笑,然後搖頭道:“管他孃的。”
罵完,袁雲倒是心情舒爽了許多,因爲現在天下大定,曹丕等勢力一拔除,等於內部也算是穩定了,那麼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到了第二日,曹操又派曹莊過來送帖子,說明慶功大典將在後日舉行,如今整座鄴城都在期盼着這場盛宴,城內的街道也備打掃的十分乾淨,城外則駐守了將近二十萬的大軍,都是這次追隨曹操南征的將士。
雖然很想去見識一下鄴城此刻的熱鬧,但這個時候的袁雲就好像被下了禁足令,因爲要等着曹操的隨時傳喚,所以不能離開這間偏院半步,只是這位老丈人卻遲遲都沒有召見。
到了這日下午過半,又有以爲客人登門了,正是久別的程昱,如今這位智者的頭髮顯得更加花白了,臉上的褶皺也比過去多了很多。
看着如此蒼老的程昱,袁雲一陣納悶,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仲德先生難道是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變成如此……”
“不用替老夫擔心,呵呵。”程昱在袁雲話說一半時就打斷了,然後大模大樣的往院子裡的茶桌上一坐,這才笑着接道:“老夫要喝最好的差,蔬果也趕緊端上來。”
袁雲雖然心中疑問重重,卻還是壓抑了下來,然後吩咐左右開始準備。
程昱待袁雲忙完,才順順了雪白的鬍鬚道:“老夫這不是累的,反是太過輕鬆,整個人一下就鬆弛了,導致看着好像又老了十歲一般,這可是福氣啊,現在天下太平了,老夫昨日已經跟曹丞相請辭了,準備去四處遊山玩水,過過老人家該過的生活了。”
袁雲聽到這,終於放下了心來,於是點頭道:“仲德先生可以去洛陽書院小住些時日,鄭玄大家如今就缺少一個下棋的對手,你們二老一定可以相得益彰。”
程昱呵呵一笑,道:“老夫正有此意,這次過來就是打算先跟袁候見一面,轉身老夫就要出發去洛陽。”
說完笑完,程昱突然臉色一板,然後伸出右手沉聲道:“老夫的好處趕緊拿來,當初新建洛陽,老夫可沒少出力,當時袁候可沒說給老夫分一杯羹,如今想來老夫虧本的厲害,這後面遊山玩水就要靠袁候接濟了。”
袁雲聞言哈哈一笑,道:“仲德先生何必擔憂這些錢糧,您在洛陽做出的貢獻,人人皆知,洛陽有的紅利自然不能少了呃您老的,至於直接給錢財嘛,這就太俗了。
聽聞仲德先生家中的程武與程延都是人中龍鳳,如今洛陽又很需要人才,不如就讓他們兄弟二人去洛陽當差好了,此事曹昂世子必然很高興。”
程昱狠狠的吹了一下鬍子,轉瞬臉色一沉,道:“老夫這兩個兒子可不簡單,袁候倒是夠貪心的,一下兩個都要了過去,老夫要債成了給你佔便宜,袁候當真是最好的生意人。”
袁雲嘴角依然掛着笑意,趕緊拱手問道:“仲德先生要是不樂意,那我就不提此事罷了。”】
程昱再次狠狠吹了下鬍子,道:“不成,君子說出口的話,怎能出爾反爾,老夫明日就讓他們去見曹昂,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到洛陽的。”
說完這些以後,程昱就不再多言,而是開始等待袁雲沖泡茶葉,好享受一下眼前侯爺的絕學,一炷香後他如願以償,而且真的顯得十分享受。
待一杯茶水下肚,程昱纔有意無意的說道:“洛陽如今人才濟濟,除了老夫的兩個兒子,那司馬懿估計也會過去,這件事情曹丞相已經定下了,如此也好,有司馬懿在洛陽,倒是可以壓制一下袁候這位跳脫的侯爺。”
袁雲聽到這,心裡立刻明白了之前的所有疑問,爲何曹操會放過司馬懿,那就是要讓這枚棋子來掣肘他袁雲,就如當初派陳羣來益州督戰一般。
現在曹氏陣營裡與自己不對付的,幾乎已經沒有了,之前還有個華歆和于禁,如今也算是被擺平了,可是誰也沒想到又蹦出一個司馬懿來,曹操到底是有多不放心他袁雲,可見一斑了。
所以後世人才說曹操的猜疑心十分中,估計就是與他這種事無鉅細,總要加個保險的性格有關。
司馬懿這個人確實不同於過去派過來的其他人,因爲他天生似乎就是袁雲的對立面,曹操也是看清了這一點,才覺得放這麼一個人去洛陽,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掣肘袁雲,而且絕對不會被袁雲給再次同化。
程昱看着袁雲的臉色不斷變化,也覺得有些歉然,畢竟袁雲怎麼算都是一位功勳卓著的英雄,沒有他弄出洛陽,又培養出天下第一的火藥軍,這天下想要平定還真的無法估算,如今天下太平後,卻要處處防範,時時提防,也確實讓人心寒。
稍微咳嗽了一聲,程昱才說道:“區區司馬懿罷了,在洛陽他一沒根基,二沒人手,就算很聰明,也不一定能比的過袁候,有何懼哉?
袁候只要保持自己的步調就是了,該如何就如何,斷不會因爲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而讓事情變壞,這一點老夫還是可以肯定的。”
袁雲苦笑一聲,點頭道:“仲德先生既然如此說,我還能亂想什麼,司馬懿來就來吧,難道我有反對的權利不成。”
“哼哼,那小子要是在洛陽不對付,乾脆就一刀殺了,袁小子不用擔心,你力氣小的話,就交給老子來做,保證一刀兩半。”隨着巨大的人聲傳來,許褚與夏侯惇已經走進了小院,袁府的一個年輕侍衛覺得不和禮數,剛想上前阻攔,卻被許褚直接踹去了一邊。
許褚說話的功夫,已經坐在了茶臺邊,只是沒等袁雲給他準備杯子,他已經抓起茶壺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喝完還吐了口痰,大罵不如酒水好喝,頓時惹來夏侯惇的一陣鄙夷。
與夏侯惇爭吵了一會後,許褚終於轉移了目標,一把就將身旁伺候的小六給拎了起來,然後用他的高分貝嗓門說道:“趕緊準備酒水,包子,蹄膀,回鍋肉,蛋糕,對了還有那種大鍋熬的骨頭……”
袁雲見小六隻是一個呼吸就被許褚給抓在了手裡,竟然覺得很解氣,平日想踹這個傢伙一腳都難,不想他卻一招都無法避開許褚。
夏侯惇這時候已經從許褚手裡接過了小六,然後等着許褚道:“你直接告訴人家要準備宴會就是了,何必報那麼一大堆菜名?”
許褚眼珠一轉,頓時大笑一聲,然後拍着肚皮道:“對對對,宴會,就是宴會,今日咱們就在這裡搞宴會,越熱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