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現身後,猶如洪水猛獸,帶着一羣不畏生死的部下發起了最猛烈的攻擊,而且目標直指魏延這位前軍Щщш..lā
火藥軍的重甲步兵見狀立刻開始向着自家主將圍攏,準備封死張飛前進的道路,可是這樣的抵抗根本沒有太大的作用,每一位接觸到張飛身邊的戰士,幾乎來不及攻擊,就已經被對方的丈八蛇矛挑飛,或是當場刺死。
袁雲看到這裡,不由倒吸口涼氣,因爲重甲步兵的盔甲非常厚實,都由精鋼打造,即便是張飛再力大無窮,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就連殺十幾人。
待袁雲再仔細觀察了一陣,才猛然發現,張飛刺矛的位置都十分刁鑽,專門選擇盔甲的縫隙下手,比如脖子口,又或是手臂與軀幹連接的空隙。
每一矛刺出,丈八蛇矛都好似電閃,快到根本無法躲閃,由此整個戰陣的形式立刻逆轉,那些衝向張飛的火藥軍士卒,就好像衝入了黑洞,根本就是有去無回,幾個照面的功夫,已經被殺了二三十人。
張飛此刻一身血跡,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身邊的親兵也如他本人一般威武異常,兩千人的突襲團猶如一柄鋒利的尖刀,直直向着魏延插去。
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張飛終於來到了魏延面前,魏延也不示弱,架出了自己的長矛,完全是一副準備迎戰的氣勢。
張飛斜着眼瞧了眼魏延,然後重重一哼,道:“你乃何人?可有姓名告知,俺老張殺人從來不眨眼,免得一會丟了性命,還留不下名字就太虧得慌了。”
魏延聞言冷笑一聲,回道:“在下魏延,看來尊駕就是張飛將軍了,這裡見面自然是你死我活,不用多說廢話,見個真章便是。”
張飛哈哈大笑一聲,顯得甚是爽快,轉瞬就大喝道:“那就接俺一矛!”
魏延見張飛話音才落,人和馬已經到了面前,心中不由大驚,從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了得,騎術與武術配合的天衣無縫,電閃一過,丈八蛇矛已經到了面門。
魏延來不及細想,一個低身躲過了張飛的突刺,然後右手一挺,長矛猶如毒蛇般迅捷刺出,直取張飛的腋下。
張飛再次大笑一聲,揮手就是一個巴掌,剛好拍在了魏延的長矛中段,立刻將這一刺打偏了方向,魏延本人更是感覺虎口發麻,感覺這巴掌雖然拍在了矛身上,卻因爲力道實在太大,導致他的長矛差點脫手。
兩人錯身閃過後,魏延微微拉住了馬頭,繼續冷笑道:“袁候一直在誇讚尊駕乃是蓋世將軍,看來果然不錯,魏延現在算是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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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嘿嘿一笑,將臉上他人的血跡稍微擦拭了下,然後才接話道:“袁候可沒怎麼見識過俺老張的本事,你這人說話如此恭維,難道是打算拍俺的馬屁,好讓俺放你一馬?”
魏延聞言眉頭一緊,心中頓時怒氣升騰了起來,於是再不答話,右手微擡,長矛已經打直,接着只見他雙腳一夾,坐下馬匹已經心領神會,再次向着張飛奔馳而去。
張飛看着魏延再次襲來,似乎根本不當回事,竟然連坐騎也沒有催動,就這麼原地等着魏延攻來,這般託大的做法,在別人看來就是輕敵,畢竟對方仗着馬速的優勢,手中長矛的力量可以成倍增長。
當魏延的長矛直刺而出來到張飛胸前時,張飛再次伸出左手,然後又是一個狠狠的大巴掌,依然落在了長矛的中段,這一下魏延還是刺偏了幾分。
張飛左手拍飛了魏延的長矛,右手立刻探出,手中的丈八蛇矛電閃般刺向了魏延的脖頸,這次的攻擊怎麼看都會覺得無法避過,魏延已經被逼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
不過魏延畢竟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他再次很夾馬腹,驅使坐騎向前加快奔出兩步,剛好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張飛收回了丈八蛇矛,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七八步外的魏延,然後笑道:“看來還不是個無名之輩,你這魏延的名字,俺老張記下了,一會斬落你的狗頭,必然給你留着,也好讓你下葬時有個全屍。”
話音才落,張飛再次身隨矛上,坐下馬匹也猶如他的身體般,很配合的開始向前彈射而去,矛速在馬速的輔助下,更是塊不可擋,狠狠的向着魏延的腰眼刺入。
噹的一聲炸響,張飛的丈八蛇矛竟然刺偏了三分,被一道銀色光亮截住,等到聲音傳過,只見趙雲已經一馬一人一槍來到了陣前,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意。
張飛見到了趙雲,嘴角不自覺地就撇向了一邊,然後才哼了一聲,道:“小白臉子,聽聞你在西涼可是威風的緊,怎麼?現在打算欺到爺爺頭上來了?”
趙雲稍微收回了狼牙槍,這才抱拳道:“區區虛名罷了,張飛將軍不用理會,論到單挑我之前可能差你一些,不過這幾年我可沒閒着,在單挑上也有了很多經驗,現在正好是驗證的時候。”
魏延見趙雲一副打算上前單挑的架勢,於是趕緊插話道:“戰陣之上那裡講究這些規矩,袁候之前也說過了,勝利纔是目的,中間的過程都可以忽略不計。”
趙雲聽魏延如此說,臉上浮現出一絲鄙夷,不過袁雲確實說過這種話,所以一時半會也無法反駁魏延,畢竟現在袁雲纔是大帥,他的話等若命令。
張飛聽到這裡,突然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才指了指袁雲此刻站立的城牆位置道:“那小子倒是個不吃虧的,不過他的話說的也沒錯,個人武勇已經越來越不合時宜了,這都要拜洛陽的火藥軍所賜,既然如此,那你們兩人一起上就是,俺老張何時怕過什麼?”
趙雲雖然心中有些不願意,但看了眼遠處城牆位置,心中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畢竟袁雲很早之前就下過命令,如果面對張飛時,千萬不要有任何留手的想法,否則作爲火藥軍的大將被敵人斬殺,很可能會導致整個戰局失利。
想完,趙雲再次拱手道:“既然張飛將軍如何豪爽,那就滿足你一下又如何,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提醒一下,遠處那邊的白鬍子老將,別看他年紀頗大,但是手中的大弓可是至寶,張飛將軍可要小心應付了。”
趙雲說完話,也不等張飛再回答,已經從右側殺了過去,魏延自然也不會落下,跟着趙雲的背後,從左側突襲而上,兩邊一起夾攻,他有完全的信心可以將張飛挑落下馬。
張飛見兩人聯合攻來也不慌亂,只見他右手將丈八蛇矛狠狠的向着趙雲刺去,左手竟然從腰間拔出了大劍,然後迎着魏延的長矛擋去。
一番交手下倆,趙雲和魏延竟然不能勝張飛半招,依然打了個平手,也在此時,張飛突然腦袋一縮,身體也隨之向後仰了仰,隨之就聽見箭羽的破空聲從三人中間穿過,黃忠終於發威了。
張飛雖然躲過了黃忠的利箭,但是心中也有些發顫,開始在心裡後悔了起來,不斷大罵倒黴催的,沒事幹嘛誇口要單挑兩人,遠處還有一位超厲害的弓手,想要同時勝過這三人,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過單挑雖然無法得勝,卻看見身邊的手下兒郎們正在大殺四方,將那些火藥軍的重甲步兵打的節節敗退,所以只要他再撐上幾炷香時間,這裡的火藥軍將一個都逃不掉。
正在張飛尋思的時候,趙雲與魏延已經在遠處撥轉了馬頭,然後再次衝了過來,張飛再不託大,將大劍重新入鞘,然後雙手持矛,準備好好的接招。
而就在張飛做好了接招的架勢時,他卻突然大喝一聲,嘴中罵道:“混蛋袁小子,你竟然如此下作!”
罵人的聲音才落下,已經看見張飛的周身被一種細細的鋼絲網給包裹了起來,導致他此刻立刻成了手腳難用,而且越是掙扎就感覺這些鋼絲網包裹的越緊,最後甚至連皮膚上也被勒出了無數條血痕。
趙雲看到這般情景,腦內立刻浮現出了當年他被袁雲活捉時的模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照搬,只是現在他是站在網外觀看罷了,而網內的人則變得十分狼狽,因爲這張鋼絲網已經被幾名士兵開始收攏,如此壓縮下,能活動的空間瞬間成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活捉。
當趙雲瞟向那幾個正在收網的士兵時,自然看見了小六,只見小六嘿嘿笑道:“張飛將軍,您老先忍耐一下,我家主公說了,不可以輕易傷害你的性命,所以您老只要閉上眼睛,然後裝作昏死過去就是,保證時間不太長。”
張飛在網中嗚呀呀的大叫不斷,自然都是各種污言穢語開始大罵袁雲的卑鄙無恥下作,這一罵就沒法停下來了,即便是那些鋼絲網收的再緊,終是無法合上張飛的嘴巴,於是在小六等人扛着張飛開始後撤時,叫罵聲就一直沒有斷過。
趙雲看到這裡,除了苦笑以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讓主公袁雲遵守戰陣上的規矩,那簡直就是個笑話,這會既然張飛被活捉,而自己的騎兵隊也進入了戰場,那些張飛的親兵自然開始倒黴了,所以這場戰鬥估計不會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