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雲坐在自家書房內品茶時,耳中不斷傳來的都是各種步槍與火炮的聲響,閱兵看來進行的非常順利,而且這一次由曹昂親衛組成的步槍隊,專門負責表演百步穿楊的絕技,就算除開準心不說,光是百把步槍同時發射,那聲響也足夠震撼的,而且新改進的大炮就更加誇張了,在城外表演時,甚至嚇得初冬睡下的動物,全部跑了出來,那場面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
曹節沒有像袁雲安排的一般,去觀看什麼閱兵儀式,她此刻正在袁府的後宅享受着作爲一個新娘子的感覺,她與袁雲的婚禮就在閱兵日的前兩天進行,過程自然是非常喜樂的,全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統統沒有錯過,導致袁府門前的街道也被臨時徵用,這纔將酒宴鋪設了開來。
打從喜宴過後,曹節就對什麼閱兵沒了絲毫興趣,新婚之夜過後,她就十分和羣的一下扎進了袁雲的後宅羣中,以蔡文姬爲首的一幫女人,此刻都集中在曹節的小院中,自然又是另一場熱鬧。
袁雲之所以沒去看什麼閱兵,完全就是沒興趣,看過後世的天安門閱兵的人,對於這個落後時代的所謂閱兵當然提不起絲毫興趣,不過袁雲不以爲意,卻不代表別人不動心,所以包括諸葛亮、龐統在內的一種所謂家臣統統沒影了。
“難得悠閒啊。”袁雲叨唸一句,又將一杯茶水飲盡,瞬間茶香味就貫穿了整個鼻息,讓人好不享受。
“少爺,再過幾日恐怕就要落雪了,咱們洛陽的火藥軍爲何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出征?”青兒說話時,已經端着蔬果走進了書房,然後甜甜一笑,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袁雲身側。
袁雲跳了一個葡萄送入了嘴中,這才含糊不清的說道:“冬日還能行軍的只有我們洛陽火藥軍,我們這是打算趁着劉備與劉琦冬天無法行動之前,而將所有防線佈置好,這個時候要是給我們佔據了優勢的地利,敵人就要非常倒黴了。”
青兒對於這些軍略根本不懂,不過袁雲怎麼說,她都只會點頭表示贊同,所以此刻也不再多話,而是將剛織好的圍巾圈在了袁雲的脖子上,嘴角依然帶着暖暖的笑意。
袁雲撫摸着手裡的圍巾,心情無比之好,之前教會了後宅所有女人關於毛線編織,奈何最後真正能做好的只有蔡文姬和青兒,即便是曹清河那樣文靜的,也沒有辦法學會,至於像柳依依與甄宓這類的,那根本就沒完整的學,半路就已經放棄了。
青兒見袁雲看着圍巾發呆,立刻笑道:“除了文姬姐和青兒,少爺可知誰針織的功夫最好?”
袁雲一怔,茫然的搖頭道:“最有可能的自然是清河兒,只是她更喜歡的是照顧小孩子們,所以針織一道確實沒時間,至於依依和甄妹妹,我看還是算了吧,讓她們靜下心針織,不如殺了她們的腦袋。”
青兒聽袁雲如此說,直笑的氣喘吁吁,良久才拍拍胸口接道:“是曹節妹妹,她對於這針織可是非常上心,如今反是她織的最好,青兒與文姬姐都不如她哩。”
袁雲呆滯片刻,轉瞬就搖着腦袋道:“她那性子能學好針織?”
青兒見袁雲不信,就指了指那條圍巾,道:“這就是曹節妹妹織的,少爺難道不覺得比青兒與文姬姐織的都好嗎?”
袁雲不敢相信的再次摸了摸脖子上的圍巾,只感覺確實非常柔順,而且線與線之間的距離也異常的近,足矣證明編織者的厲害之處,只是萬萬沒想到曹節那火爆的性子,竟然可以做這麼細緻的活。
想到此處,袁雲再次怔住了半響,最後莞爾一笑,總算明白曹節爲何說要包攬袁府的製衣生意,有了這手編織的功夫,曹節只要在洛陽招募一些婦女,然後就可以大量的製造了。
而這種針織毛衣的原材料羊毛,也早就經過了無數次的實驗,最後才弄出了與後世差不多的質感,現在曹節一接手,等於將洛陽花費了無數精力研發的羊毛線,徹底變成了可以實用的東西,由此這份產業等於她走在了最前面。
“咱們家看來又要出一個像依依那樣的富婆了。”袁雲讚歎一聲,整個身子就倒在了青兒的大腿上。
青兒賢惠的將一顆葡萄剝了皮,然後送進了袁雲嘴中,才笑道:“多幾個像依依姐一般的纔好,這樣咱家就會越來越富裕了,不像青兒什麼都不懂,除了照料少爺以爲,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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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雲聽青兒如此說,趕緊又把腦袋擡了起來,然後鄭重的說道:“我可不希望青兒也去經商,沒你在身邊照顧,我寧可少賺幾千萬貫。”
青兒聞言立刻驚喜的問道:“真的?”
袁雲點點頭,再次表示了自己的由衷意見,他是真的不希望青兒也學着柳依依般,整日的操持酒樓的生意,又或是像甄宓一般,不斷的在搗騰關於北方的礦產,還有土地資源。
青兒嘛,從她小時候到了自己身邊,那就是最貼心的一個可人兒,錢財什麼的根本無法比擬,所以這些話說出來,袁雲就覺得是自己說的最誠實的語言。
青兒在得到袁雲的再次肯定後,馬上接道:“那少爺出征時可不可以帶着青兒一起去?”
袁雲瞬間呆滯,原來眼前的小妮子是抱着這個目的纔來詢問自己的,而帶老婆出征這種事情,在軍隊裡就是大罪,除非朝廷特別允許,否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沉默良久,袁雲也不知道如何來回絕眼前的小可人,倒是把自己給憋了個半死。
青兒看着袁雲的神情,最後終是一嘆,喃喃道:“少爺不用着急,這只是青兒瞎想罷了,軍中不讓帶女子,這青兒自然知道,只是想着與少爺聚少離多,青兒就覺得很不甘心哩。”
袁雲再次暗歎一聲,眼前的青兒當真是最貼心的老婆,沒有之一。這麼想着,就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對不起家裡的這些女子,這些年下來,他袁雲還真的是勞苦命,經常滿世界的跑,與他當初混吃等死的想法大相徑庭。
猛然間,院牆之外又傳來一陣火炮齊射的聲響,直到聽到這個,袁雲才嘴角劃出一道微笑,然後揉着青兒的小手道:“再過一段時間,一切就都會變好了,等到那個時候,少爺我就天天帶着你們遊山玩水,咱們白天一起玩,晚上一起睡,誰也不離開誰……”
袁雲話說一半,慢慢的就停了下來,因爲他已經看見窗臺處,正有一個腦袋在來回移動,看那頭型的弧線,不用猜就知道正是曹衝無疑。
“哎呦!”被袁雲用梨子砸中了腦門後,曹衝終於無法隱藏了,大喊一聲後纔將整個腦袋伸出了窗臺。
青兒見曹衝突然到來,又想起剛纔袁雲說的那些情話,頓時臉頰飛紅,一溜煙的就跑出了書房,只留下袁雲一人在那感覺十分的不好受,畢竟一個溫香柔軟的身子沒了。
憤憤的瞪了眼曹衝,袁雲纔不悅的問道:“外面正在閱兵,這麼熱鬧的事情你不去瞧,跑來老子的書房何事?另外,你膽子可夠肥的,你姐姐曹節早先就不准你們再進入袁府的後宅,你小子現在可是明知故犯啊。”
曹衝不以爲意的甩了甩寬大的袖子,等到袖口全部包裹在了手臂上後,才用力翻閱了窗臺,然後落在了書房內,其間還躲避了兩次袁雲丟來的水果。
等到坐下後,曹衝才呵呵一笑,道:“曹節姐姐此刻正在享受初爲人婦的興奮,哪有空理會我啊?另外街上的閱兵不過是做給那些細作瞧的,步槍火炮那一樣我沒瞧過,有什麼稀奇的,真正稀奇的東西,這會恐怕只有少數幾人見過,這中間連姐夫你都不包括。”
袁雲聽曹衝如此說,頓時一驚,趕緊盯着曹衝的眼睛道:“連發的機槍難道製造成功了?”
曹衝嘿嘿一笑,將一竄葡萄一口吞下,纔回道:“要不只成功了,我犯得着冒這麼大險來袁府後宅通知姐夫嗎?”
說到這裡,曹衝突然停頓了下,然後疑惑的問道:“只是這機槍爲何一定要叫什麼加特林啊?感覺很像胡人的口音。”
袁雲這個時候早就坐不住了,一下就蹦了起來,然後開始往身上裝外套,等到大氅都披好了以後,卻發現曹衝還坐在那啃着梨子,頓時就皺了皺眉,道:“趕緊穿戴整齊了隨我去作坊,蒲元與馬鈞應該已經在等我了吧?”
曹才匆匆的對付完了最後一個梨子,這才起身拍了拍袍服,正打算想着書房門口走去,卻突然想起自己的鞋子此刻是在窗臺處,而不是大門口,於是他又再次順着窗臺爬了出去,不一刻就出現在了院子中。
袁雲本來想招呼小六將車架趕來,卻猛然發現這貨也去了街上看閱兵,這下還真不知道找誰好了。
曹衝看着袁雲的尷尬模樣,立刻指了指前院自己的車架道:“姐夫還是坐我的車架吧,保證比姐夫的舒坦。”
當袁雲順着曹衝所指,看向他的車架時,臉上再次驚詫了幾分,曹衝的車架竟然是靠內燃機作爲動力的,至於馬匹什麼的完全不存在。
自己離開洛陽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袁雲現在真的感覺有些驚訝了,想着一會還要見着的機槍,心中對於洛陽以後的發展,瞬間就有了一種茫然的感覺,如今的洛陽真的好像已經脫繮的野馬,至於會向何處發展,根本是無法預料的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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