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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雲說的很簡單,就是簡單的幾句話而已,只是在他艙房內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尤其是貂蟬,她根本無法想想,南越會如此的富足,那邊不是一直被傳成貧瘠之地嗎?
甘寧倒顯得非常亢奮,袁雲交代的事情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通過大海到達南越的海邊,然後在那邊利用士燮的關係設立海岸據點,只是這個據點的名字就有點奇怪了,明明就是個港口,袁雲卻非要起名叫廣州。
當廣州這個據點建立起來,甘寧就要派上用場了,那就是劫掠附近的土著國王,他們的價值觀似乎跟中原人有偌大的分歧,中原人覺得貴的,比如寶石、珍珠、珊瑚、甚至是黃銅,在這些土著國王眼裡,還不如一尺粗布,或是一口破鐵鍋。
唯一遺憾的是,這些土著們十分不願意與外人接觸,所以就必須用武力撬開他們的大門,然後強迫他們進行貿易,只要一兩年的光景,這種模式就可以推廣開來,因爲等到那時,這些土著們已經對中原產生了偌大的依賴性,誰要他們落後呢。
甘寧對於什麼貨物交易之類的根本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那纔是一個男兒該有的生活,最近海面出奇的太平,孫家人自從在海上吃了一次大虧,就再也不敢招惹王氏的船隊,導致甘寧已經蛋疼了很長時間,要不是貂蟬嚴令禁止,他早就把孫家在海邊的軍港蕩平了。
袁雲看着甘寧一臉的興奮,心中呵呵直樂,自己不過是把清末洋人用武力打開海關的日子提前了一千多年,而且這裡是自家人打開自家人的港口,算不得侵略,但是一旦真的打開了,那可就是造福子孫的大事了,所以讓那邊的土著們吃點苦頭,也是爲了全國統一的大業,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如此安慰完了自己,袁雲纔將他畫着蠟筆小新的摺扇收了起來,然後指着一張地圖上的廣州位置道:“這個港口必須建立起來,接着我們還會再建立一個叫深圳的海港,不過那是後話,暫時咱們就先不說了。
廣州一旦鑄城結束,南越基本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不管是中轉,還是戰爭的橋頭堡,那裡都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師姐務必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貂蟬有些猶豫,喃喃問道:“雲弟你怎麼知道那些土著國王的位置,這些你畫出來的地圖可靠嗎?”
袁雲扣了扣下巴,回道:“可能會有些出入,不過大體相當,我會先組織人手,然後大量的訓練戰士,士燮那邊也會去公關,一旦所有事情落定,就是興霸兄行動的時候。”
甘寧搓了搓手心,然後笑道:“一羣山裡的猴子罷了,只要我們的戰士有一定規模,哪怕是三千人,再配上火藥和鋼弩,一定可以將那片土地踏平。”
貂蟬看着興奮無比的袁雲與甘寧,只能搖頭輕嘆,這個計劃對王氏百利而無一害,因爲現今能掌握海上航道的只有王氏一族,等於南越的大後方也只有王氏可以到達,如果在那邊建立起安全的據點,那麼即便中原打得天下大亂,他們這些人都有一個可以退守的地方。
想完,貂蟬終於點了點頭,道:“興霸以後就專門負責廣州的事情,至於陸戰隊的培養,我們也會加大投入,能訓練出多少可用之兵,就看你的本事了。”
甘寧哈哈一笑,抱拳道:“大小姐儘管放心,這事我看能行,加之袁候在背後支持,要是還不能把那些山上的野猴子給端了,我就不叫甘寧了。”
袁雲也跟着甘寧一笑,然後指着艙房內的李賀道:“我們家就準備派李賀去那邊負責,以後南越調遣一事,李賀你要聽從興霸兄的安排了。”
李賀大喜,從沒想過竟然可以專門負責一塊地方,雖然沒有朝廷的任命,但這等於是在做着將軍的活,而且看眼下的形式,袁氏很可能因爲廣州的建立,而在南方闖下偌大的一份家業,那自己就是開疆拓土的第一批人,以後只要袁氏這棵大樹不倒,他的子孫都會獲得福利,這樣想着不興奮纔怪了。
袁雲見所有人都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嘴角立刻掛笑道:“這次返回洛陽,我也會在那裡進行小範圍的招募,只要有願意去廣州的,一律會給他們大大的優待,相信不久的將來,廣州一定會發展的十分迅速。”
交代完了一切,袁雲才逐一將人送出了艙房,直到甘寧要走出時,才親自跟着他一起上到了甲板。
甘寧見左右都沒人了,立刻問道:“張魯真的會送二十萬石的糧食去長安碼頭?”
袁雲也看了下左右,這才點頭道:“絕對會送,否則他肯定會日夜難眠,二十萬石的糧食對他們漢中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甘寧撓了撓後腦勺,又道:“我就奇怪了,這批糧食早晚是袁候的,你幹嘛還要去打劫?坐在洛陽等着收糧就是了。”
袁雲呵呵一笑,道:“要是二十萬石的糧食就可以解我心頭的鬱悶,那不是太便宜張魯與段煨的勾肩搭背了,所以必須讓這兩人大出血才行。”
說完,袁雲又搭在了甘寧的肩膀上,然後壓低聲音道:“段煨收了張魯二十萬石的糧食,這是要跟朝廷背書的,而且我敢肯定,他絕對想私吞下這批糧食,如今曹仁在朝廷替他張羅,這批糧食想到我手裡估計很難,所以我就只能自己去搶了,只是這事火藥軍去做總是不妥,這才需要興霸兄使些手段才成。”
甘寧哈哈一笑,轉瞬就驚慌的看了眼四周,見依然沒什麼人,這才放心了些,然後對着袁雲拍着胸口道:“這事袁候儘管放心,我甘寧本來就是水賊出身,劫掠二十萬石糧食而已,自然手到擒來,我帶去的人自然會扮作他人,所帶船隻也會做些塗裝,保證不會露陷。”
拍胸口保證完,甘寧馬上對着袁雲再是一禮,道:“我護送袁候只能到這裡了,現在就要乘坐小船返回我的坐艦,袁候儘管在洛陽等着收糧便是,甘寧就現行告辭了。”
袁雲也立刻拱了拱手,道:“日後仰仗興霸兄的地方還很多,可要多多關照小弟一二纔是,興霸兄一路順風,我就不多送了。”
當甘寧的小船離開了貂蟬的坐艦後,袁雲才吹着口哨從甲板返回了艙房,關於剛纔討論的建立廣州港口一事,還有很多細節需要處理,尤其是新式的戰艦,怎麼也要多造幾艘纔像樣子,這可需要畫很多的圖紙,一點時間都耽誤不得。
幾日後,袁雲等人終於返回了洛陽碼頭,這次出征差點就把小命交代了,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現在既然返回了自己的老巢,那怎麼也要好好的享受一番不可。
曹洪的青樓就不用考慮了,那種風流場所總感覺與自己格格不入,所以這些日子就好好的在家裡養病,順便把蔡文姬與貂蟬的這塊心病給去除了。
甄宓永運都是行動力最高的人,當聽說袁雲與貂蟬一起返回後,她就帶着大批袁府的家將跑來迎接,因爲這兩人算來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蔡文姬則提前收到了袁雲的書信,這讓她心中十分糾結,如今仇人就要住進家裡,讓她立刻顯得十分尷尬,只是每每想起去世的父親,她就覺得自己無法邁過這個坎,所以知道了貂蟬要來後,她就整整坐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早間的太陽升起,她纔好似悟透了什麼,整個人的精神氣也大不同了。
袁雲上到碼頭岸邊時,才發現洛陽碼頭才一兩個月的功夫,竟然又繁華了好幾倍,如今除了原來的基礎,在河道的更遠處,已經開始新建了更多的船橋,相信再過不久,這裡的規模將再次擴大幾倍不止。
在登上車架之前,袁雲特別看了眼身邊的貂蟬,然後又瞄了眼來迎接自己的甄宓,頓時感覺自己這個男人倍有面子,三國兩大天仙美女圍繞左右,必然羨煞旁人。
可是這種傲然的情緒才起,就被身後一羣女人的哭泣聲給打斷了,回過頭才發現,石沉身邊竟然圍滿了一圈女人,而且各個都摟着他表現的親密無比,自己這邊的逼格立刻被比了下去。
打板子,必須好好的打板子,一個護衛家將,結果排場比老子這個侯爺還大,反了他了。
袁雲邊嘟囔着邊跨上了馬車,心裡還是不解氣,於是對着正準備趕車的小六喝道:“去讓石沉來趕車,奶奶的,還有沒有王法了,咱們這是出征凱旋,這可是大事,怎麼可以讓那麼多女人跑來參乎?”
袁雲話才說完,立刻發現不對,自己的車廂內就坐着兩位女子,還是絕世的女子,所以很快他就閉了嘴,然後看着甄宓一臉兇相的瞪着自己,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都是石沉那些老婆們鬧得。
車架一路返回,經過白馬寺時,支亮和尚竟然率領寺內的僧衆們出來迎接,將道路兩邊堆滿了光着腦袋的和尚,而且人人還口唸佛經,知道的是在爲凱旋誦經,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辦白事呢。
媽的!晦氣!
袁雲在心裡嘀咕着,臉上卻全是盪漾的笑容,還專門對着爲首的支亮招了招手,一副十分親善的噁心摸樣。
小半個時辰後,車架終於進入了洛陽城內,高大的城門與城牆此刻已經建設了起來,甚至比當年更加宏偉了幾分,而城門口的街市上則擠滿了人羣,大家都仰着脖子想要看一下城主令的風采,只是可惜袁雲的車窗一直緊緊閉着。
洛陽如今的繁華已經可以讓人刮目相看了,比之去年的荒涼,簡直就好像是兩個世界,來往不絕的各種商販們就是最大的貢獻者,他們不斷的來洛陽購買各種商品,然後再通過陸路與水路運往全國各地,洛陽的經濟中心地位,也因爲他們的存在,而逐漸被確定下來。
貂蟬本來對袁雲治理的洛陽充滿了好奇,只是此刻她卻秀眉緊皺,似乎心中充滿了不安。
袁雲見到如此模樣的貂蟬,只能輕嘆一聲,然後勸慰道:“師姐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所以也不需要對任何人有所歉疚,我的夫人是個通情達理之人,這些她早晚會分清楚。”
貂蟬聞言淺淺一笑,轉瞬就突然振奮了精神,然後笑道:“這件事情確實該解決了,一直拖着也不是個事,師姐這次就好好的面對,絕對不會逃避,雲弟放心就是。”
袁雲立刻伸出了一個大拇指,然後美美的誇讚了貂蟬一番,就此車廂內的氣氛終於得到了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