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曹丕之後,曹衝便回了太子宮。m.
先如今曹操從銅雀臺回來了,曹衝雖然有監國之名,但還是將各地的奏摺都送回了王宮。
在曹操還沒離開鄴城之前,在曹操還在王宮之時,這政事,當然是要給曹老闆處理的,曹衝自己可不敢真的監國。
而且治國本身就是一個力氣活,更是腦力活。
中華上下五千年,有好幾百個皇帝,但是真正長命的又有多少?
皇帝短命,原因還不是那幾個。
一個是過度用腦,一個是縱慾過度。
對於此二樣,曹衝這兩者可謂是佔全了,現在曹老闆從銅雀臺出來,也是時候去麻煩一下他了。
果然,當太子宮的人將那些奏摺送到王宮的時候,曹操並沒有把這些奏摺送回來,如此,足見曹操自己的心意了。
對於權力的追求,只要是男人,都是逃不過的。
而且,有時候莫說是男人了,便是女人,也是逃不過的。
不過也好!
魏國的權勢,總有一天是會握在自己手上的,曹衝並不着急,再者說,連日的監國,着實是讓曹衝累壞了,內府的夫有時都沒有照顧過來,這兩日曹操在王宮坐鎮,曹衝總算是有時間去做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了。
當夜,曹衝便先在辛憲英的房中逗留了兩個時辰,將辛憲英與辛華兩人欺負得實在是起不了身了之後,曹衝這纔在甄宓房中過夜。
其中,自然又是翻雲覆雨的一夜...
兩日後,曹丕從大理寺獄中被放了出來,之後與郭女王以及曹丕的一干妾室,帶着十多車的行李,緩緩的朝着長安的方向去了。
比起曹丕之前的雄姿英發,氣吞山河,這次曹丕外放到長安,也只有毛桓階等原來看重曹丕的人前來接送,除了這些人之外,也只有曹家的幾個宗親,還有與曹丕相好的幾個王子前來送別曹丕,一經比較,自然是物是人非了。
原來權勢滔天的長安侯,如今來送別的人稀稀拉拉的。
在城牆上,曹操靜靜的看着曹丕的車輦緩緩駛出去,最後在眼睛的倒映中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黑點。
曹衝站在曹老闆身後,亦是注視着那遠離的長安侯車輦。
曹丕如今的局面,如此的結局,未嘗不讓人唏噓。
在你得勢的時候,門庭若市,在你失勢的時候,便是門可雀羅。
人,從來都是一種現實的動物。
曹衝感慨了一聲,對着身前的曹操行禮道:“父王,二哥已經遠去了,此處風大,父王還是先下了城牆爲好。”
曹操花白的發須,日漸消瘦的身軀,以及臉上可以歷歷在目的皺紋,都讓人可以一樣看出,這個昔日的梟雄,如今也是到了自己人生的暮年了。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曹操咳嗽兩聲,倒是沒有一定要待在城牆上。
“罷了,那便回王宮罷了,這些日子,倒是有不少事情堆砌起來了。”
曹衝雖然有監國之權,但是在大事上面,曹衝卻是沒有直接解決的權力,是故還是有些東西堆砌了一些出來的。
“諾!”
曹操看了太子一眼,說道:“你便不用與我一道來了,我不日便要去許都,待孤將手上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的時候,日後鄴城大小事,還是要經你的手的。”
曹衝點了點頭,說道:“兒臣明白。”
看着曹衝,曹老闆點了點頭,最後在許諸等一衆護衛的保護下,坐上巨大的魏王車輦,風風火火的便朝着王城去了。
曹操都走了,曹衝自然也沒有必要待在城牆上,他想了一下,卻是回到太子宮,準備第一次科舉制的相關事宜了。
科舉制可謂是一個創新的東西,具體實施起來,還是有很大麻煩的。
其實說起來,在唐宋的時候,科舉制還是有積極意義的,但是到了明清,科舉制徹底成了統治者禁錮思想的工具。
八股取士原本是爲了公平,但到了後來,直接成了統治者禁錮讀書人思想的玩意兒,後世《儒林外史》中,科舉制的弊端產生的悲劇,便數之不盡了。
當然,科舉制弊端雖然有,但也是以後的事情了,而且就算是有弊端,比起察舉制來說,科舉制還是弊大於利的。
對於第一次的科舉,曹衝顯得格外上心。
因此,今日本來是諸葛亮在監考那些遠道而來的士子,曹衝倒也是破例到了現場觀看。
看這些人的衣着,曹衝便知道這些人大多數是寒門子弟。
這點很好理解,畢竟若是世家子的話,實在是沒有必要與這些寒門子弟競爭獲得爵位官職,因爲他們生下來便可以當官的,在同族的人舉薦之下,這句話並非是謬言。
而寒門子弟,便只得靠自己了。
對於眼前這一幕,曹衝自然是明白的,科舉制,本來就是要打破世家對人才的壟斷,寒門、普通百姓,纔是科舉的主力軍。
曹衝將諸葛亮手上的試卷拿起來,便看到了今日的命題。
“西域如何收復?”
此時的科舉制自然不是明經四書五經那些東西,要考校的,是辦實事的能力。
實際上,曹衝對那些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是半點好感都沒有的。
這個命題,倒是符合曹衝的執政理念。
曹衝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這些人的回答。
不過這第一輪的考校,畢竟人多,水平也是參差不齊,曹衝便沒有在此地久留,只是吩咐諸葛亮將其中優者的底稿給自己帶過來。
之後,曹衝倒是不知道要去哪裡了。
一下子沒有了事做之後,除了與內院的諸位夫人做那些愛做的事情之外,曹衝居然顯得有些無聊。
可能曹衝也是一個工作狂?
昨日曹衝便狠狠的放縱了一把,但放縱一次可以,可不能整日沉迷聲色之中,索性曹衝便到了王宮去求見曹衝。
曹操要離開鄴城了,在他離開之前,或許曹老闆有許多要教自己的,吩咐自己的東西,或者是一些口諭,或者是一些告誡。
這些東西,對於未來的曹衝來說,可是格外重要的。
想到便做到,曹衝乘坐太子車輦馬上到了王宮。
王宮比之之前要森嚴不少,一隊隊的禁衛手持長戈巡邏,基本上沒有留下什麼死角,即便是傳說中的盜聖前來,恐怕也在王宮中討不到什麼便宜。
到了曹操處理政務的正殿之中,曹衝對着曹操行了一禮,說道:“兒臣拜見父王。”
曹衝將手上的筆毫放下去,斜眼看了曹衝一下,問道:“太子怎的來了?”
“父王不日便要離開鄴城,兒臣想着父王年歲漸大,自然想多擠些時間陪伴父王,況且,對於治國一道,兒臣可不如父王的,今日還可以向父王請教。”
聽到曹衝這句話,曹老闆臉上終於是露出笑容來了。
“既然你要學,孤自然會教,太子,你上前來罷。”
曹衝點了點頭,慢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