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王諾諾回了房間,我洗碗,收拾廚房,擦乾淨,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菸,抽完了一根覺得無聊就進了王諾諾的書房,想看看王諾諾近來有沒有畫什麼畫?結果剛打開門就驚訝的無以形容,整個白sèsè調的書房**七八糟的,而且是人爲的,到處是打砸的痕跡。
王諾諾也會發脾氣打砸東西?我以爲林影兒纔是那樣的人,想不到王諾諾也會,所以真的驚訝的無以形容,當然我能理解王諾諾,就她那樣的xìng格,發脾氣去到這程度,可想而知事情有多嚴重。
嘆了一口氣,我開始收拾,整整花了一個小時才收拾整齊,然後發現一幅畫,應該是不久前畫的,那是我的畫像,畫的惟妙惟肖,但是最終又破壞了,甚至用紅sè的畫筆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我剛準備把畫放好,忽然身後傳來聲音:“你是不是很喜歡翻別人的東西?”
我回過頭道:“我看很**就幫你收拾一下,沒有惡意的。”
“你那麼有空你就幫我去買水果和甜品,我要北郊馬家莊園的草莓,西郊蒙村的紅肉火龍果,你親自摘,我要新鮮的。甜品則要東郊滿福樓的木瓜燉nǎi,現在就去……”說完,王諾諾走了,回了房間。
很明顯王諾諾是故意的,東西北郊都要去,要跑死我,沒三四個小時絕對無法完成,但是沒辦法啊,跑死了我都必須去,誰讓我欠了王諾諾?
十分鐘後,我拿了鑰匙離開了王諾諾的家門,開車先往北郊的馬家莊園而去。幸好這個季節有草莓,否則如果大冬天王諾諾要吃,我真不知道上什麼地方去找回來……
開了半個小時車,終於到了馬家莊園,那是一片有十幾公頃的草莓園,裡面人非常多,外面則是車非常多,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當然那都是從市區開車出來的人,其實就是爲了娛樂,不是多喜歡吃草莓,主要的樂趣都在親自摘之中,否則油費那麼貴,開車出來摘比在市區買更加吃虧。
我找到位置停好車,下車和路邊攤檔的檔主聊了一會,就拿了兩隻袋子把自己的鞋子給套起來,然後拿了一隻簍子下草莓田。很悲劇,前面的都已經被摘光,偶爾看見熟紅了的都奇形怪狀,那是別人摘剩下不要的次貨,我當然也不要,所以只能去遠處,結果走了差不多三百米才找到一片沒有被糟蹋的,隨即一個個挑了起來。
最後花了十幾分鍾我才摘了大概一公斤草莓,但必須說每一隻都非常有質量,又大又肥,王諾諾再笑不出來,只要看見了都會笑。
往回走,稱了重、付了帳,我連忙把套着鞋子的袋子解下來,上車走人。
剛開了一百米,上了大馬路,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譚老闆的電話,我把車停在路邊,按下接聽鍵道:“你好,譚老闆。”
譚老闆樂呵呵道:“大家都好,今天週六有空沒有?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聊兩句。”
我實話實說道:“真沒空,近來一堆麻煩,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都解決不了,所以還希望譚老闆你多多包涵,我不是故意不去見你。”
“這個我相信你,你這人都實話實說,呵呵,當然有時候很會忽悠人,但會分事情。”譚老闆又發出一串笑聲,然後話鋒一轉道,“要不我們就電話裡先談談吧,你那個計劃實施的非常好,好多來找我合作的老闆,不過都已經被我一一拒絕,他們都問計劃是誰做的?包括明南山,我沒有對其它人說,但對明南山,我只能實話實說。”
我很驚訝:“你之前不是已經說了麼?不然明月怎麼會參與?不是明南山讓她參與的麼?”
“我當時並沒有具體說,明南山更沒有問。”
“那現在是什麼意思?”
“明南山想見你,讓我跟你約個時間。”
“這個……”我猶豫着道,“能不能想辦法推一推?我真沒有興趣見明南山,我可不願意粘上去,你讓我做賺錢的計劃,我行,但讓我做其它我真不行,雖然或許你會說都一樣,在我這真不一樣,我幫明月和明採臣那是出於沒有辦法的辦法,我這還一堆麻煩,馬如峰、馬玉瓊那邊我都儘量不見,明南山還是一樣儘量不見比較好。”
“你已經踩進去,無法再出來,當時我就提醒過你。”譚老闆嘆了一口氣,“我直白點說吧,明採臣是聰明人,但跟你相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你實在許多,老練許多。而明南山,比我更愛人才,你何必賴在勁霸那座小廟呢?我近來有查過你的狀況,你在勁霸處境真的不太妙。”緩了緩,譚老闆繼續道,“你考慮一下吧,我能說的是,如果明南山想得到一個東西,在得到之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語調不悅道:“譚老闆,你這話我不愛聽,你意思是我是東西?還是明南山覺得我是東西?隨便就可以拿去用?”
“我不是這個意思,明南山那邊我就不知道了,他原話是那麼說的。我的意見是,你最好去見一見他,你可以技術化一些,故意讓他失望,你別多說話,更別說聰明話,相反表現的軟弱些,我不會害你的,真的。”
我心裡很無奈,不過也明白這事從開始就註定了逃不掉,或許去面對也是一種處理的方式吧!我道:“行,我相信你,過十天我們再約個時間,這十天真的不行,我很忙,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譚老闆舒了一口氣道:“你最好儘快,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給我說一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暫時沒有,我想想吧,需要你幫忙了我會開口。”
“行,反正我欠你的,先這樣吧!”
電話掛斷,我繼續開車,心情沒有很糟糕,因爲譚老闆提醒了我,如果有很大的麻煩,真可以找譚老闆幫忙,甚至這個購買股份的事情都可以。當然我亦可以找馬玉瓊和馬如峰幫忙,但非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去招惹比較好,就他們那種人,接受了他們的幫忙就等於欠了他們,需要還的,而有些東西我實在是還不起。
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到了東郊,找到福滿樓買了兩份燉nǎi,然後匆匆往西郊趕,去到目的地已經下午四點鐘,等到摘完火龍果,四點半,但無論如何,終於把行程跑完,那份心情非常特別,解脫了一般……
返程途中,在一個村口邊,有人穿着正式西裝的男人攔車,我並沒有停,怕遇上騙子,而是徑直開了過去,然後在倒後鏡裡看,發現那個男人竟然有點眼熟,想了想纔想起來,這不是那天晚上揍蘇巴南的三個男人的其中之一嗎?
猶豫了一秒,我踩了剎車,把車停了下來。立刻,那個男人衝過來,而這時候村口裡衝出幾十人,一個個都是拿着武器的,扁擔、棍子之類,來勢洶洶,凶神惡煞。
老實說,我想走,畢竟車牌是真的,我可不想惹什麼麻煩,但已經停下,那個男人都已經快衝到,反悔不是很好,等於把那個男人推下火坑。最關鍵的還是,我非常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揍蘇巴南,這是個很重要的事情,既然這樣都能遇上,大概是上天的安排,不可能錯過吧?
終於,那個男人衝到了,那是一個不胖也不瘦,長的很結實,面相很兇的男人,速度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上了車急忙道:“兄弟,快開車,快。”
這用說嗎?那幾十人已經衝近,有的還在路邊挖石頭砸,再不快開車,車要被砸壞。
我立刻放開剎車,掛檔,踩油門,車子飛出去,速度非常快,把坐在副駕駛座那個男人帶的撞了一下駕駛臺,但是那個男人並沒有怪我,回頭看那些追兵逐漸看不見了,舒了一口氣,笑了出來,我道:“我就在前面的路口放下你吧!”
“不好吧?”那個男人收住笑聲道,“出門是朋友,相互幫忙是應該的,你載我回去市區吧!”
“我剛剛已經救了你一命,他們指不定記住了我的車牌。”
“沒事,明天會有人去和他們溝通,這事跟你無關,當然我得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我叫桑植。”
“吃飯就不用了,你要到市區什麼地方?”
“花園街名動美容院。”
這名字怎麼那麼熟識?稍微想了想,我纔想起來,這不是樑小施說的蘇巴南老婆聶秋妮每週都會去的美容院麼?我頓時問:“你一個大男人去美容院幹什麼?接你女人麼?”
“我在哪當保安,我不是壞人哈,剛剛那些人追我,這事我跟你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誤會,我沒打人,他們一個村民欠我錢,我去收,他裝的,如果我真想去打他,不可能一個人去對吧?”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相信,因爲桑植說的很實在,而且真的如果去打人,怎可能一個人去?進別人村裡打,想死了呢,不過一個人去收賬也夠白癡的,當然這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事情,我只想弄清楚爲什麼這個桑植要揍蘇巴南?難道是聶秋妮指使的?如果是,爲什麼?“我忽然想起來,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是麼?”桑植Jǐng惕的看了我一眼,“我不認識你,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桑植Jǐng惕了,我不敢再問,那樣會遭懷疑,所以笑了笑道:“那或許是認錯了吧!”
桑植不說話,我亦不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