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南鳳瑩的資料輸入考勤庫,原件放進文件櫃,我繼續研究需要跟進的方案,批改了兩個讓喬楠拿去給張婕負責,然後上網查詢關於鞋子廣告的資料,到十點鐘鎖上電腦走出去,跟喬楠要了上週的工作報告和這周的工作安排,一路翻着離開了辦公廳,乘電梯到內部頂層的二號會議室。
會議室裡面該來的人都已經到來,除了蘇巴南和王諾諾之外。而蘇巴南是我剛坐下以後來的,帶着伍秘書,王諾諾則自己一個人,在蘇巴南坐下才來,她jīng神不太好,眼圈黑黑的,臉sè蠟黃,讓我感覺一陣難受,三天沒有管她,亦沒有和她談談,看來會後真要找她談談才行。
隨着蘇巴南一聲咳嗽,例會正式開始,一個個部門的老大依次開始彙報總結上週的工作,以及這周的工作安排之類,我也彙報了一遍!王諾諾最後一個彙報,林麗羣那個合同主要說了一遍,等她說完,蘇巴南問:“王總監,你就直接說,你預計什麼時候才能搞定這個合同?這好像不對啊,以前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你確定你在工作狀態?”
沒jīng神都要被攻擊,蘇巴南很yīn險,王諾諾不得不打起jīng神道:“當然確定,我一直在努力。”
“好,這個合作我們肯定必須要回來,至於用什麼辦法,是你的事,反正我們公司沒有主動放棄客戶的先例,不能開這個先例。”
我極度鄙視蘇巴南,放棄過給你彙報?這事情就跟女人來例假一樣,每月總會有,沒有那個月,誰都會恐慌。很不幸的是這個合同出了問題,全公司都已經知道,反正我現在忽然發現,當時的想法可能是錯的,錢學林那死太監還是有故意的嫌疑。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找不出來是誰在背後下的刀子,很難處理,俗話說的好啊,明sāo易擋,暗賤難防。
王諾諾道:“蘇總,你這話說的就不對,我沒想過放棄客戶,我只想爭取回來,因爲這是我的工作,我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蘇巴南道:“你這麼說最好,還有方案方面,我你看着辦,有時候客戶的意見要聽,只要不觸及我們公司的原則,永遠都是客戶至上。”
我道:“是的,不過蘇總,公司有硬xìng規定,我們不可能虧錢去做,更不可能自封門路,我願意聽客戶的意見,但有時候客戶的意見不觸及原則,卻已經徘徊在原則左右,這最難處理。當然我不是找藉口,方案我十個都可以做,百份百按照客戶的要求以可以,但我首先要對公司負責,你覺得我能不對公司負責麼?”
蘇巴南有點不知道如何反駁,說我說錯吧,顯然不對,說我說對吧,更不對,所以最終只能道:“你看着辦,反正這個客戶公司必須要。”
又說了一些其它事,蘇巴南就宣佈了散會。
回到策劃部,進自己辦公室前,我讓喬楠通知大家登陸部門羣開會,喬楠嗯了一聲,我才走進辦公室,解開電腦鎖打開部門羣,等大家都發出一個到字,隨即開始發言,把會上聽回來的、大家需要知道的說了一遍,然後講解了這周的工作安排,和其它部門的協調工作之類才宣佈散會,關掉羣,找到王諾諾的頭像,打開對話框,發去一句話。
王諾諾在線,很快回復過來:我休息rì去見過林麗羣,真不行,她就是無理取鬧。
我知道王諾諾見過林麗羣,當時王諾諾說的那麼有信心,剛剛看到她的模樣,那就是鎩羽而歸的模樣:沒事,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剛剛不是對蘇巴南說過麼?蘇巴南說不出話,這就不會是我們的責任,大家都明白。
王諾諾:那是一回事,我沒試過這麼難纏的客戶,用得做這樣麼?
我:你是不是還認爲是你爸?
王諾諾:難道不是?除了他還有誰會找我們麻煩?對手公司不可能這麼拖着,這損害的是我們個人,又不是公司,他們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吃力不討好?
我:你媽給我打過電話,說不是你爸,我信她,我希望你信我,我能聽出來她很誠懇。這事至關重要,如果我們弄錯方向,輸的更徹底,雖然責任不大,公司不會怎麼着,就是蘇巴南小題大做而已,但我們不能這麼輸。
王諾諾:好吧,你覺得會是誰?蘇巴南?
我:不像,用這樣的辦法,殺不死我們,何必呢?我覺得不是,錢學林倒是故意的,這丫大概受到林影兒的指令。
我只能這麼猜,既然使壞的不是王樂,最有可能就是林影兒慫恿錢學林給王諾諾整的這個爛攤子,當然這不會是林影兒的設計,林影兒只是借力打力而已,她位置都還沒坐穩固,不會這麼快對王諾諾下手,否則剛剛她就會順着蘇巴南的話給王諾諾壓力,而不是一言不發。
王諾諾:是不是我和林影兒非得一爭?我真不喜歡爭。
我:有人和我說話這樣一句話,我覺得你該好好聽聽,是這麼說的,如果有人不讓你安安份份工作呢?你難道就認命?跳槽?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不想爭,但會有人逼你去爭,這是現實的無奈,職場的無奈,當然無論如何我們站在一條戰線,無論你如何選擇,我都支持你。
話自然是前幾天樑小施對我說的,給我一週考慮時間,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王諾諾?上面說的也是試探,如果王諾諾下決定和林影兒幹一架,我會說,否則說了沒有好處。
王諾諾:謝謝,我要和部門的人開會,你幫我一個忙,我給你發一份文件。
我:你發來。
王諾諾很快給我離線了一份文件:就這份,去打印拿個檔案袋放起來,然後檔案袋封口放一根頭髮夾着,如果我拿到後發現沒有頭髮,就是被別開過,你拿到客戶部給我,我在會議室,你是不能進來的,你交給安楠,今天她在外面值班接線。
我:你想知道她看不看?
王諾諾:可以這麼說吧,我想試試她的智商,還有試試她什麼時候開始行動。我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把這個責任轉嫁到她身上,她不是來客戶部整我麼?我先給她一份大禮。
我愣了下,王諾諾終於覺悟了麼?這是好事,我頓時道:好,我馬上打印給你拿過去。
王諾諾:嗯,別露陷,我去開會。
王諾諾的頭像變成灰sè,我露出yīn險的笑容,安楠啊,你就等着背黑鍋吧!雖然我不知道王諾諾會用什麼辦法整安楠,但就王諾諾那樣的xìng格,既然說得出就代表有十足的把握,我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不敢怠慢,立刻就把文件放到共享上面,然後快步到辦公廳外面打印。
文件打印到一半我纔看起來,那就是無關緊要的一份舊執行案而已,沒有什麼實質價值的內容,而這就此時喬楠忽然到了背後,我被嚇一跳:“靠,喬楠,你裝鬼呢?”
喬楠道:“切,沒有你鬼,你鬼鬼祟祟的幹嘛呢?這事情應該是我做的,你沒讓我做,肯定有秘密。”
“所以你才偷偷摸摸走過來準備偷窺是吧?”我大方地把打印好的文件遞過去道,“你要看看個夠,不用偷窺。”
喬楠真的接過來看,然後道:“這什麼東西?你要幹嘛?”
我道:“我無聊,找點事情做做。”
喬楠翻了翻白眼:“你沒救了……”
我露出一個假笑,把文件搶回來,拿上打印好的那些跟白靜怡要了個文件袋,回辦公室擺弄,拔了一條頭髮在袋口處夾好,然後出了辦公室,出了策劃部,往樓下而去……
客戶部非常安靜,但正如王諾諾所說是安楠在值班,她在和客戶聊着電話,很專注的模樣,我走到跟前她才發現,看了看我手裡拿的文件,笑了笑後做了一個手勢讓我等。我當然等,靠着辦公桌的外擋板,視線由高而下剛好能看見安楠的一抹酥、胸,那白花花的溝澗很是誘、人啊!
安楠還是很專注的和客戶聊着電話,但她有發現到我的不軌行爲,所以一張臉顯得有點紅,她能想到的是往椅子後靠了靠,以收窄襯衫的領口。然而那樣一來,整個胸部的輪廊變的很挺,給我的感覺就是忽然間從一個高峰到了另一個高峰,我真想伸手去摸,反正是蘇巴南的貨,應該拿出來底下的員工分享分享對吧?
腦海裡想着,我眼神裡表達了出來,那強大的壓迫感讓安楠受不了,安楠已經無法集中jīng力和客戶溝通,最後她找了一個藉口掛斷電話,我隨即笑着道:“我打擾到你了麼?你竟然掛客戶的電話,工作細則好像規定不能這樣的對吧?小心我告發你哦。”
“掛電話前我不是讓客戶考慮麼?下午再聯繫。”安楠深深吸了一口氣,轉移話題道,“你是來找王總監?”
我嗯了一聲,拍了拍手裡的文件袋道:“這份文件給她。”
“很重要的?她在開會。”
“當然重要,我可以等。”看了一眼安楠辦公桌上面,竟然在角落裡發現一份宣傳單,是小馨去那個俱樂部的,我頓時道,“俱樂部宣傳單是你的?”
安楠道:“嗯,給一個同事拿的,她想去健身,也住那一片!”
“聽你這意思,你是那個俱樂部的會員?而且住附近?”
“難道你也是?”
“我不是,不過我朋友是,我去過一次,所以有印象。”
“原來這樣,世界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