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大聲說道:“今天我先表演一下飛刀,另外看看誰的刀法比我厲害,超過我的我現場拜師,甘當徒弟。”聞聽此言大家往邊往中間攏了過來,想見識一下大頭到底有何能耐。
大頭瞧了瞧四周,見江邊有幾塊菜地,於是跑到蘿蔔地裡,拔了三隻蘿蔔上來。大家面面相覷,不知大頭究竟要搞什麼名堂,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大頭手中的蘿蔔。
“小四、二馬、歪貨你們到這裡來。”大頭喊道。
小四他們互相看看,帶着狐疑走到大頭跟前。
見他們到跟前後,大頭往他們手上一人發了一隻蘿蔔。
小四接過蘿蔔,疑惑地問道:“大頭,你這是玩的哪一齣啊,給我們蘿蔔乾嘛呢?”
大頭並不理會,大聲吩咐道:“你們往前走,我要你們停你們就停下來。”
小四他們一頭霧水,搞不清大頭要做什麼,礙於情面,只得按着大頭的要求去做了。他們轉過身一起往前走去。走了大約十來米遠,就聽後面大頭叫道:“好啦,停下。你們轉過身來。聽着,你們現在按我說的做,你們並排站在一起,互相間隔兩米距離。小四舉起蘿蔔,二馬把蘿蔔頂在頭上,歪貨口含蘿蔔側身站立。”
“大頭你要幹嘛呀?拿這個破蘿蔔跟我們較勁啊,還要我含着這個髒兮兮的蘿蔔。”二馬不滿地叫道。
“你們是不是我兄弟啊?”大頭叫道。
“是啊,怎麼不是呢。”二馬回道。
“那就對了。不用問了,照我的做就是了。但有一條,你們各自把蘿蔔安置好後,千萬不要動了,站好了,穩住了,千萬不要動啊,不管遇到什麼事情,聽到沒有?”大頭喝道。
他們心裡發毛,不知大頭要搞什麼鬼,看在兄弟的情份上,當着這些人的面,還是一定要好好配合一下大頭。
“站好了啊,千萬別動!”大頭說完,迅即擡起右手,當手臂與肩膀持平時,然後猛地向前一擲,只見一道寒光倏地從他的袖口發出直向他們刺去。頃刻之間,寒光閃過之後,大家發現,小四原本舉在手上的蘿蔔已被削掉一半,小四驚恐地看着手上剩下一半的蘿蔔,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時二馬和歪貨醒過神來了,媽呀,大頭是在表演飛刀啊。
二馬意識到第二把飛刀會直奔他而來,心裡雖說有點緊張,但還是相信大頭的實力的。
“站直咯!”大頭喊道。
大家看見這第二把飛刀無疑要飛向二馬頭上的蘿蔔。面對如此驚悚的場面,有人嚇得閉上了眼睛。要知道,大頭稍有差池,這個二馬估計要到閻王爺那裡去報到了。大家都爲二馬捏着一把汗。
二馬像是沒事人一樣,笑嘻嘻地說道:“站好啦,來吧!”
“好嘞!”大頭說完,再次擡起右臂......大家還未反應過來,飛刀已將蘿蔔洞穿而去,蘿蔔應聲掉落二馬身後。
“成功啦!”有人欣喜地喊道。
二馬返身撿起地上的蘿蔔,仔細看着,眼裡發出驚訝的目光。二馬萬萬沒想到大頭的飛刀功夫已經練到這種程度了。其實當飛刀撲來時,二馬已經恐懼得閉上了眼睛,儘管他相信大頭,但畢竟是在玩命啊,還是惴惴不安。眼下看到被飛刀洞穿的蘿蔔,還有什麼理由懷疑大頭呢。
“歪貨,站直了啊。”大頭喊道。
歪貨和二馬一樣都知道大頭在練這個飛刀功夫。眼看着前面兩刀,“刀”無虛發,全擊中目標。歪貨比二馬膽子小,嘴裡含着蘿蔔等着飛刀來襲,確實感到害怕,萬一......
“歪貨,想什麼呢?”大頭問道。
“你還是換個人吧,這太嚇人了。”歪貨害怕地說。
他的回答引起周圍一些人的鬨笑。
“我來吧。”二馬從歪貨手裡拿下蘿蔔,然後推開歪貨,“瞧你這個沒出息的相。”
“好樣的!二馬!我謝謝你了。”大頭高興地叫道。
二馬把蘿蔔的一頭含在嘴裡,露出大部分蘿蔔來。
“站好咯!還側過來一點,對,好啦,就這樣。”大頭調整着二馬的站姿。
二馬揹着雙手,口含蘿蔔,側身站着,屏神靜氣,等着第三把飛刀的降臨。
“來囉!”大頭話音剛落,只見寒光一閃,第三把飛刀直奔二馬而來......
二馬用餘光感覺到那把飛刀如閃電一樣向他奔來。只聽“噗”的一聲,飛刀將口中的蘿蔔削掉了一半。
“哇!太厲害了!打到了,打到了。”人羣中爆出驚叫聲。
“太不可思議了!小李飛刀再現啊!”人羣中有人大聲讚道。
溜子也被大頭這一令人叫絕的飛刀功夫讚歎不已。特別是出刀速度之快令人瞠目。他沒想到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大頭竟深藏這麼高深的飛刀技藝。
而此時賴皮更是被震撼住了,他們想到溜子的兄弟竟有如此高人,實在令他匪夷所思,驚懼不已。
而對方那些人除了歡呼,就是折服了。他們之中誰也沒有能夠超越大頭的功夫。他們知道大頭此時的炫技,並不是單純的表演,而是明白地告訴他們,不要再鬥了,甘拜下風吧,否則就跟那蘿蔔一樣落得個被削的命運。識時務者爲俊傑,自己搭個梯子下樓吧。
對方走來幾個人,來到賴皮和溜子跟前,打頭的一個說道:“兩位兄弟,實在不好意思,以前的事情是我們做得有點過分,還望兩位海涵啊。你們當中藏龍臥虎,非同一般啊。我有個建議我們兩邊以後互不干涉、互不打架,結成盟友關係,你們以後有需要兄弟們幫忙的地方,儘管吱聲,我們一定鼎力相助,絕無二話。”
見他們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賴皮和溜子心裡明白,這是大頭神出鬼沒的飛刀震懾住了他們,有如此功夫的人在賴皮這一邊,他們知道佔不了上風,倒不如借坡下驢,握手言和罷了。既然人家先行退了一步,自己這邊也沒有必要霸王硬上弓,強人所難了。兩虎相鬥必有一傷,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
賴皮和溜子交換了一下眼神,心知肚明,互有默契,於是賴皮回道:“一樣一樣,互相幫助啊。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大家相安無事就好。今天說清楚了就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免得被人舉報打了報警電話就不好了,畢竟現場人員太多了,早點散吧。”
“好,好,你們說得對。以後都是朋友了,沒事來我們這裡坐坐,敘敘舊,喝喝酒。那就散了吧。”打頭的說到這裡,轉身向後面一大羣人叫道:“弟兄們,大家散了吧,都是朋友了,沒事了。”
自此以後,有道是前有小李飛刀,後有大頭飛刀,大頭的名氣瞬間在濱江街頭混混們中間傳揚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