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冰假意咳嗽了幾聲,表示要說答案了。大家瞪大眼睛看期待地看着他說出怎樣一個答案來。
“人——仁——擅——善——是——似——佛。”祈冰拖長聲調一板一眼地說道。
“祈冰,你再說一遍,沒聽清呢。”
祈冰重新說了一遍,同時解釋道:“人只要有仁,肯定是嚮往善良的,這樣一來,幾乎就像佛一樣的。”
祈冰心裡沒譜,一時胡謅的下聯,不知能否蒙過他們。
“咦,還不錯。就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大明冥思苦想起來,“想起來了。哦。對了,對得不太規整,上聯最後一字是動詞‘打’,而你祈冰下聯最後一字也應該是動詞才行,而你現在對的是名詞‘佛’,這個不太對吧?祈冰。”
“反正就這個了,我看的答案就這個呢。”祈冰一口咬定。
“算你過關。以後要是不是這個答案,該你請我們一餐酒,大家都作證啊。”大明說完,還真的把祈冰說的這個上下聯全記下來了,權作以後的驗證。
“遊戲接着開始。”大明叫道。
從祈冰這裡開始報數,前面都很順利,快到“三十七”這個數字時,輪到劉剛了。大家幸災樂禍地看着劉剛,看他能否越過這一關。
溜子小聲對柳箐說:“我看啊,劉剛難得過關。”溜子的話音未落,劉剛便響亮地喊出:“三十七”。
大家樂成一團,特別是柳箐笑得咯咯的,嘴裡還說:“你個溜子啊,真讓你說着了。”
劉剛見大家發笑,自己還不服氣:“這不是七的倍數啊,沒錯啊。”
“不是說了嗎?逢‘七’和‘七的倍數’都不能喊嗎?‘三十七’後面不就是‘七’嗎?呵呵。”大明笑道。
“哎喲,馬虎了。我只以爲‘七的倍數’不能喊呢。認罰,認罰。”劉剛說完,照例喝了罰酒。
“表演啊。快點啊。”大家催促說。
“表演啊,我可真不會呢。爲了不掃大家的雅興,我呢,就講講我們那旮旯的趣事吧。可以嗎?各位朋友?”
“可以。”
“行。”
大家先後回道。
“那我先講我小時候的事吧。我們那旮旯,冬天很冷,一般都在零下一二十度呢。我們那旮旯馬車多,馬糞也就多。你們這裡馬少牛多,很多人可能還沒見過馬吧?”劉剛看了看他們問道。
“我就沒見過,只在畫上看過。”柳箐說。
祈冰說:“我在老家黃林鎮見過牛車,還真沒見過馬和馬車呢。”
大家都說沒見過馬。
劉剛接着說道:“這馬糞可是好東西啊。學校要我們完成任務,每人要上交一筐馬糞呢。我和同學一早起來,一人背一個竹筐,手裡拿着一把鏟子就上了馬路。那時候,馬糞也不好撿啊。好多人都在撿,出去晚了,路上馬糞就不多了。一般的馬車,都有一個馬糞袋。當馬車經過時,我和同學就死盯着馬糞袋,希望馬糞袋破了,馬糞能從裡面漏出來。呵呵。”
“那不臭啊,馬糞漏出不會是稀稀的啊?”尤曉麗捂着鼻子,像是真看到馬糞一樣。
“呵呵,今天是吃年飯啊,本來不該說這個的。但馬糞的確是好東西。馬糞到冬天零下一二十度早就凍成黑坨坨了,圓不溜秋的,這時也不臭了。”劉剛說道。
“那怎麼會是好東西呢?”唐雯不解地問道,其實大家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唐雯代表了大家的意思。
“你們猜猜馬糞作什麼用呢?”劉剛提出這個問題。
“燒吧,當煤炭一樣。”大明說。
“是建築材料吧。”溜子說。
“怎麼會呢,這麼臭的東西怎麼做建築材料啊,要是天暖了,變成稀的了,豈不是一臭千里啊。呵呵。”柳箐反駁道。
祈冰想了想,說道:“不會是做肥料用吧?”
劉剛一拍桌子說道:“祈冰說得對,做肥料用的。這個馬糞呢,不能單獨做肥料用的,它要和秸稈、人糞一起混合,然後堆在一起發酵後,就成爲上好的農家肥了。”
“媽呀,還在吃飯呢,別說這個了,好不好啊。”華子叫道。
“好,好,我換個話題吧。說說凍梨吧。”劉剛說。
“凍梨?”大明疑惑地問。
大家搖頭,表示沒見過,也沒聽過。
“凍梨呢,也是圓圓的,黑黑的,跟馬糞一樣的
??”劉剛話沒說完,就遭到大家的鬨笑:“又來了,剛纔還說不說這個了。”
劉剛連忙解釋:“我只是比喻啊,這個較爲形象些。”
志軍問道:“梨子本身是黃色或綠色的,這凍梨爲何是黑的呢?你不會瞎編吧?哈哈。”
“真沒瞎編,在零下十度以下梨子就凍成了黑的。”劉剛說道。
“這倒沒見過。跟馬糞一樣的東西,能好吃嗎?嘿嘿。”華子嬉笑道。
“這個凍梨啊,是我們東北那旮旯的特色食品呢。還有凍棗、凍柿子之類的。過年的時候坐在炕上,咬一口冰冰的、甜甜的凍梨,那纔是人間美食啊,那纔是享受呢。”劉剛津津有味的描述,讓他們口舌生津,彷彿已經品嚐到了一樣。
“這凍梨是什麼梨子凍的呀?”尤曉麗問道。
“哦,這個呀,一般是鴨梨凍成的。”劉剛回答。
“那其他的梨子不能凍嗎?”尤曉麗刨根問底。
“這個嘛,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只是聽說這個鴨梨做成凍梨,止咳效果最好。”劉剛回道。
正當大明還要詢問劉剛時,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大家都在詫異時,祈冰已跑去打開了門,“是你啊!”只聽祈冰驚喜地叫聲。大家一看是劉莎莎!
劉莎莎走進房裡,向大家問好:“老同學們,你們好!給你們拜個早年啊!”
柳箐叫道:“太驚喜了!你怎麼來了呢?”
“呵呵,我怎麼不能來呢。我這回啊,豁出去了,找了一個藉口就跑出來了。”劉莎莎興奮地說,臉上因爲激動而透出紅暈。
溜子打趣地說:“柳箐驚喜是假,在座的有一個人驚喜纔是真啊,呵呵。”
劉莎莎挨着祈冰的座位坐下。這時,大家開始起鬨:“這個人是祈冰啊,你們兩個趕緊碰杯,新年新戀情,新年喜事多啊。”
劉莎莎笑道:“你們啊,就喜歡起鬨,人家還沒拿筷子呢。口下留情行不行啊?呵呵。”
祈冰小聲對劉莎莎說:“你來,我太高興了。”
劉莎莎斜睨了祈冰一眼,低聲笑道:“心裡還知道有我啊。”
祈冰又對劉莎莎呶呶嘴:“你再看看,誰來了?”
劉莎莎四周一看,看見劉剛,但不認識,問道:“誰啊?”
“是我。呵呵,我聽說過你的名字,現在終於看到真人了,劉莎莎真是漂亮。祈冰真有福氣啊。”劉剛不等介紹,先自說道。
“呵呵,你真會說話。哪裡漂亮啊,醜女子一個,呵呵。”劉莎莎說。
“別客套了。大家吃菜吧。遊戲等會接着進行啊。”祈冰提醒道。
劉莎莎一邊吃菜,一邊問道:“你們真是瀟灑啊,還有遊戲佐酒啊,呵呵。”
“誰叫你來晚了呢,遊戲都進行一會了,又罰酒又表演的,精彩極了呢。”柳箐刺激地說。
“是嗎?我也不晚啊,不是還要繼續嗎?我還有機會看啊。”劉莎莎覺得自己還有點幸運。
大明說:“劉莎莎來了,遊戲更是熱鬧了。準備開始。”
“這就開始了,我還不知道什麼遊戲呢。”劉莎莎說道。
“祈冰會告訴你的。”大明說。
於是祈冰將遊戲規則簡單跟劉莎莎解釋了一下,劉莎莎即刻領會了。
因爲剛來,對規則尚未熟稔,劉莎莎很快被套住了。
劉莎莎只得喝了罰酒,對於表演,劉莎莎倒是落落大方,很快來了一曲李谷一的《鄉戀》。劉莎莎聲情並茂地唱道:“啦
??你的聲音,你的歌聲,永遠印在我的心中。昨天雖已消逝,分別難相逢,怎能忘記你的一片深情。啦
??我的情愛,我的美夢,永遠留在你的懷中。明天就要來臨,卻難得和你相逢。只有風兒送去我的一片深情,只有風兒送去我的深情。啊
??”
“好啊,唱得太好了!我今天是算是既有口福,又有耳福啊。同時還有眼福呢。”劉剛開心地說道。
溜子故意逗他:“那你說的眼福是什麼呢?”
劉剛看看在座的幾個女生說道:“在坐的幾個女生都是美女啊,仙女啊,我是有幸一睹啊,都是剛剛的啊。不是眼福是什麼啊,呵呵。”
劉剛看看在座的幾個女生說道:“在坐的幾個女生都是美女啊,仙女啊,我是有幸一睹啊,都是剛剛的啊。不是眼福是什麼啊,呵呵。”
“看來到底是東北人實在啊,有啥說啥,絕不恭維。不像我們,不說實話,不說直話。這麼多大美女在跟前,竟很少去讚揚,去讚美。哎,我們的悲哀啊,呵呵。”大明嘆道。
“你啊,這事得看情況說啊。這劉莎莎是漂亮,但我們不能說吧,說了,人家祈冰會吃醋的啊,哈哈。”溜子笑道。
志軍這時說道:“地域不同,性格不同。這北方人跟那裡的天氣一樣,爽直、乾脆;我們南方人呢,也跟天氣有關,這不,四季分明的天氣,鑄成了內斂、委婉的性格特點。你們說,我說得有無一點道理呢?”
“有道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嘛。性格嗎,既有天生的,也有後期教育影響,同時也有環境影響,這就包括地域、氣候等因素。”祈冰同意志軍的觀點。
大明表示不太贊成他們的說法,一時脣槍舌劍,各不相讓,各挺各的觀點。
華子見他們如同鬥牛一般,難得分開,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便跑出去,將還在做菜的祈冰爸爸拉了進來,“來,來,大夥兒別爭了。叔叔很辛苦啊,我們呢,借這個機會敬叔叔一杯酒。”
大家看見祈冰爸爸進來,立刻停止了爭執,紛紛站起身來,跟祈冰爸爸敬酒。
“哎呀,你們太客氣了。我還在做菜呢,這個華子啊。大家一起來吧。”祈冰爸爸說。
“叔叔,我代表晚輩敬你一杯,首先謝謝您的盛情款待,同時呢,也祝您和全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乾杯!”大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