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源校‘門’口停了一輛jǐng車,張步凱和韓自強正和jǐng察在‘門’房外進行‘交’涉。
這jǐng察正是朱煥剛。
齊磊並沒有真的報jǐng,而阿木爾也只是叫來朱煥剛充充場面。
朱煥剛的氣勢倒是擺的‘挺’足,這也是他在jǐng局學到幾個知識。
“jǐng察同志,是在不好意思,學校內部的事情還得麻煩您跑一趟,實在是勞煩您了!”
張步凱客客氣氣的對說道。
朱煥剛沒接話,轉而對韓自強說道:“強哥?你現在跑這來了?”
韓自強嘿嘿一笑:“朱公子還記得我啊,我這看是您來,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哪能呢!”
朱煥剛笑道:“誰不認識您強哥啊,不過您怎麼屈尊到這破學校來了?”
張步凱聽朱煥剛說自己的學校破,但也無可奈何,現在也只能指望韓自強把關係打點到了。
當初將韓自強留在學校的時候,張步凱就是希望通過他來擺平一些社會上的事。
藝校嘛,總有很多人盯着。
尤其是那些‘混’‘混’小‘色’狼們,雖然汾源的美‘女’質量不是特別高,但總有幾個出衆的。
這些年要不是韓自強,估計學校大‘門’就被那些小‘混’‘混’們踩塌了。
“唉,老了,‘混’累了,想過幾天安穩‘日’子!”
韓自強無奈的說道。
朱煥剛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張步凱。
笑道:“您是校長,學生的問題我不管,但是既然報案了,那我就得帶回去立案,不管在哪裡打架,都是觸犯法律的,民法有規定,您看……”
張步凱聽出了朱煥剛的意思,明擺的是讓張步凱‘交’人,不過張步凱也知道,對於這類jǐng察,除了‘交’人,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塞錢。
看朱煥剛的衣着打扮,也不是個幾千塊能塞的過去的人,張步凱不禁暗自着急,心裡轉念一想,要不然‘交’人算了。
劉文彪雖然是自己的學生,現在有返聘回來當老師,可是畢竟是他‘弄’出來的‘亂’子,‘交’人也無妨。
不過張步凱還是另有想法,現在還有一條路就是去說通齊磊四人。
只要齊磊四人說這是場誤會,頂多按照報假案jǐng告一下,應該沒什麼大事。
韓自強看到張步凱爲難,立即‘挺’身而出,比較是道上‘混’過的,身上那股情義氣質還是有的。
“朱公子,要不然這件事就算了吧,改天我親自上‘門’道謝!今天能不能不處理這事啊?”
韓自強掏出懷裡的煙,恭敬的遞了一根給朱煥剛。
朱煥剛笑眯眯的接過了煙,說道:“強哥啊,雖然你是道上的老人了,可我是jǐng察,我也要吃飯的,這出jǐng記錄我可消不了啊!”
韓自強臉上尷尬:“朱公子,這不就是民事糾紛麼?當初我們道上羣毆不也是就那麼算了麼?”
朱煥剛眼睛一瞪,但隨即又一副笑臉擺了出來。
“韓自強,時代變了,你不也退休了麼,怎麼還看不懂啊?當初你就是殺了人,也沒事,現在?呵呵,不一樣咯!”
朱煥剛說道:“你們也別扯皮了,很簡單,我今天就是帶人回局裡協助調查的,你們是校領導,不需要我給局裡回信增加jǐng力來強制將人帶走吧?”
韓自強臉‘色’黯然,沒想到世道竟然變的這麼快,當初自己耀武揚威,進了局子裡,那些小jǐng員還得給自己倒茶呢。
現在可好,盡然沒落到這種地步,韓自強不由的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否正確。
張步凱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韓自強,他知道韓自強的背景,這事要是鬧大了,也不好收場,於是艱難的說道:“那就麻煩朱jǐng官等一會了,我去把人叫出來!”
張步凱剛一扭頭走,朱煥剛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
朱煥剛解鎖一看,是阿木爾發來的,內容是:jǐng告jǐng告就算了!完了請你喝酒!
“等等!”
朱煥剛叫住了張步凱:“算了,jǐng局有任務,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下不爲例,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們的老師,毆打同學,這可是很要命的!”
張步凱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立即答應道:“一定一定,那朱jǐng官有事就先忙,以後有事還得麻煩您!”
朱煥剛看了一眼張步凱,眼神中滿含深意,心裡唸叨:“千萬別有事麻煩老子!”
看着朱煥剛離去,張步凱送了口氣,而韓自強卻內心複雜。
剛纔有件事他沒有告訴張步凱,因爲韓自強聽到阿木爾說他jǐng局裡有人,於是想到會不會就是這個朱煥剛?
對於朱煥剛,韓自強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朱煥剛的老子,當初要是不他老子幫自己,現在哪能在這校園裡過安穩‘日’子?
總的來說,韓自強還是欠他朱家一個人情啊!
朱煥剛開車行駛在路上,過了一個紅燈纔拿出手機給阿木爾撥通了電話。
“喂,剛子!”電話那頭,阿木爾打着哈欠說道。
朱煥剛不禁怒道:“cāo,老子在外面給你擦屁股,你卻在宿舍睡大覺,太沒人‘性’了!”
“我去,剛子!讓你配合的演場戲,你幹嘛這麼生氣!”
阿木爾毫不在意的說道。
朱煥剛說道:“我今可是一個人來的,你見過一個jǐng察出jǐng的嗎?萬一……唉,不說了,那個韓自強,就是你們校領導,你們小心點!”
“韓自強?”
阿木爾好奇的問道:“他不就是個老‘混’‘混’嗎?”
朱煥剛忍不住說道:“沒那麼簡單,他手上可是有人命的,唉,說了你也不懂,你們這些商家子弟沒遇過事,不說了,今天我可是瞞着領導出來的,萬一被發現了就慘了,你啥時候出來第一時間請我喝酒,要不然跟你絕‘交’!”
阿木爾一聽,笑道:“行,完了喝酒!銀洋考了比!”
“考你個頭,會不會英文!”
朱煥剛忍不住罵道:“完了聯繫,掛了!”
阿木爾一聲OK,也掛上了電話。
電話剛掛,齊磊三人就圍了上來:“咋樣?抓那小子了嗎?”
阿木爾搖搖頭,說道:“不好辦,我這朋友是友情出來演戲的,又不是真報jǐng,沒必要演真的!要是抓了你說送哪?”
雖然阿木爾這麼說,但是他心裡清楚,以朱煥剛的手段,找個荒郊野外將劉文彪打一頓也不是問題,但問題在於值不值得。
阿木爾越來越覺得朱煥剛變了,過分的注重自身利益了,小時候一起開襠‘褲’的時候,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一場風‘波’暫停,齊磊四人鎖了‘門’繼續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而在另一邊,劉文彪坐在湯正葉的對面,正渾身忐忑,大氣都不敢出。
劉文彪雖然有些武力,但是‘性’格還是比較柔弱的,一個是從小到大沒經歷過什麼事,第二個他怎麼說還是個書生,畢竟不是社會上‘混’的。
湯正葉看了一眼劉文彪,冷笑道:“劉老師,怎麼?怕了?”
“怕?誰怕誰?”
劉文彪嘴硬道:“我可不怕!”
“那要是再給你一個機會,你還敢打那四個學生麼?”
湯正葉從懷裡掏出一包煙來,這是他上午剛從一個學生手裡沒收的。
劉文彪倒不是懼怕齊磊四人,而是怕jǐng察找上‘門’,他還沒想過跟牢獄打‘交’道,更何況他也知道,這jǐng察恐怕就是阿木爾找來的熟人。
今天要是真被那個jǐng察帶走,那可真就凶多吉少了。
但劉文彪又不是個甘心服輸的人,在他眼裡,齊磊四人不過是四個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而且還是學音樂的,根本不放在眼裡。
於是劉文彪咬牙說道:“敢,我絕對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這次是我大意了,被韓主任給攔了下來!”
湯正葉眼睛一亮,說道主題上了,於是笑道:“那劉老師認爲,這個韓主任怎麼樣呢?”
劉文彪莫名其妙的看着湯正葉,疑‘惑’的問道:“什麼怎麼樣?”
“就是他當時是幫你呢?還是幫那幾個學生呢?”
湯正葉搖搖頭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偏心?”
劉文彪虎軀一震,愣了,隨即大悟:“原來……他姓韓的偏向那幾個學生,我說呢,當時字字句句都針對我!”
“哼,韓自強不過是個‘混’‘混’,我們這些做學問的,他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
湯正葉將菸頭一掐,冷然說道:“以後,他少不了要給你穿小鞋!”
劉文彪心裡‘蕩’然,也不問韓自強爲什麼這麼做,只是在湯正葉的語言引導下,將韓自強也劃入了自己的對手名單。
“湯主任,您說我該怎麼辦?”
湯正葉笑道:“你看我,雖然對那四個包括韓自強恨得是牙癢癢,可是我表面上從來不展‘露’,而且我還對音樂班的學生們特別好,你知道爲什麼嗎?”
劉文彪搖搖頭,滿臉疑‘惑’。
湯正葉暗歎一聲,真是愚鈍啊!
索‘性’說破算了,於是便開口解釋:“你要是恨一個人,千萬不能當着他的面表現出來,反而要跟他保持的很親熱,但是!當他遇到危險的時候,你要適時地推他一把,讓他摔進萬劫不復的深坑!”
湯正葉的一席話,讓劉文彪‘毛’瑟頓開,心裡也有了底,想到了以後的對策。
不過,眼前的事情,還是讓劉文彪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