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齊磊和阿木爾三人準備回三樓,琪琪格也跟了上來。
齊磊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去說……”
“不用!”琪琪格搖頭:“這也不是最壞的結果!”
齊磊嘆息,不是最壞的結果,可也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啊。
正準備下樓,齊天明喊住了齊磊:“小磊,你不回家嗎?”
“小磊,跟我們回家吧!”
關小悅也跟了上來,攬住齊天明的胳膊,對齊磊說道。
齊磊淡淡的說道:“先不回了,來朋友這裡做客,他們都還在!”
齊磊說的語無倫次,因爲真的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只能將就着把事情說明白。
齊天明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時,老王爺和阿木爾的父親岱欽從一旁走了上來,笑呵呵的說道:“天明,你還不回去和小悅享福,拉小磊回去做什麼?看你們……呃,chéngrén話題了,不能說哈,不能說!”
巒欽也說道:“天明,你就放心吧,小磊就住這裡,以後我當他自己兒子看待。”
看到巒欽已經走在了老王爺的身旁,齊磊很釋然,或許這就是阿木爾父親換來的關注吧。
齊天明喜酒多喝了幾杯,但他以往每夜酒醉練就了千杯不倒的功力,雖然如此,現在臉上依然有些微紅,笑嘻嘻的說道:“那就感謝岱欽哥了,小磊就託你們照顧了!”
岱欽連連點頭,嘴裡說着一定一定,齊磊才得以解脫,跟着阿木爾幾人下了樓。
齊磊一走,齊天明也拉着關小悅告辭了。
老王爺轉頭對岱欽說道:“你今天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額策格,我扶您回房間!”岱欽恭敬的扶着老王爺的隔壁。
老王爺看了一眼岱欽,嘆了口氣,說道:“你什麼時候能硬氣一點啊,你是我的兒子,唉!”
岱欽羞愧的低下了頭,自己的‘性’子就是這樣,圓滑中庸,沒辦法跟大哥和七弟比,也沒有學到老爺子身上的凌厲。
到了老王爺的房間‘門’口,老王爺再次說道:“好了好了,你去吧,我還沒老到走不動路!”
“是,額策格!”岱欽低頭離開了。
岱欽走後,老王爺看着他的背影罵道:“和奴才似得!”
“額策格,五哥就是這個‘性’子,多少年來,您又不是不知道!”
這是,從幽暗裡走出一人,剛纔誰也沒看見他的出現。
他是老王爺的小兒子索佈德。
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長輩們都把他當珍珠一樣看待。
老王爺也是極爲寵愛這個小兒子。
“進來吧!”
老王爺推開‘門’,對‘門’外的索佈德說道。
索佈德沒有像岱欽那樣低頭說是,反而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老王爺坐定後,說道:“今天怎麼沒看見你?”
“不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索佈德無所謂的撇撇嘴。
父子倆陷入了沉默。
索佈德終於忍不住了,說道:“額策格,爲什麼要把琪琪格許給那個小子,他父親齊天明已經娶了小悅了,還有必要麼?”
老王爺看着索佈德,笑道:“你爲了這個問題來找我的?”
索佈德一扭頭,看向了別處,“不是!”
等了半天,見老王爺不答話,索佈德又說道:“不全是!”
“那說說你其他的問題吧!”
老王爺淡淡的說道。
“我要進大哥的公司!”
“你是爲那個前臺吧!”
“額策格……你怎麼知道的?”索佈德驚訝的看着父親。
老王爺笑道:“那公司,我不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索佈德對於父親將自己剛纔說的話又送給了自己,有些尷尬。
老王爺拿起桌上的茶杯搖了搖,索佈德趕緊接過茶杯換了新茶,從飲水機上接了熱水,說道:“額策格,你就說吧!”
老王爺吹了吹茶水,並沒有喝,放下茶杯纔開口說道:“你要是準備娶她,我絕對不準,婚姻大事不能兒戲,若你只是玩玩,去不去都一樣,別擦槍走火就行!”
索佈德高興的說道:“哈哈,我就是玩玩!”
“還有,琪琪格的事情,你就別再問了,到時候你會懂的!”
老王爺接着說道:“你先出去吧!”
索佈德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急匆匆的離開了。
他剛走,老王爺的臥室‘門’便開了。
從裡面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巴音,有消息麼?”老王爺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巴音快步走到老王爺面前,將手裡的一摞打印紙遞給老王爺,說道:“已經確定了,那幾個人就是京城齊家的人!”
老王爺結果資料,隨手翻了翻,說道:“把茶杯裡的茶倒掉,換新茶!”
巴音拿起杯子,倒掉了茶水,從靠牆的架子上拿下一個茶葉盒子,往杯子裡倒了新茶。
又回頭從臥室裡提出一壺剛燒開的熱水,倒進茶杯,待泡好後,又倒掉茶水重新沖泡了一杯,端到了老王爺的面前。
“既然是這樣,齊天明和小悅結婚的事,還有琪琪格和齊磊訂婚的事可能已經傳到那個老傢伙的耳朵裡了!”
老王爺一臉得意的說道。
巴音說道:“額策格,剛纔七弟問的問題,我也想問!”
老王爺眯起眼睛,看着巴音:“作爲老大,你連這點都不明白?一個齊天明是沒辦法讓齊家jǐng覺的,再說,你能保證齊天明和關小悅結婚後,還會生孩子嗎?而且關小悅怎麼說都姓關,不能讓關家白白佔了便宜,琪琪格說到底是我孫‘女’,她纔是我們家族的人!”
巴音頓時瞭然,“額策格果然高明,這招棋可是走的萬無一失啊,就算齊家不在乎兒子,還有孫子呢,我可是聽說齊老太爺現在只有個孫‘女’,要是他知道這個孫子……”
“哈哈……”
父子來爽朗的笑聲在屋內響起。
—————
遠在京城。
一做老式的四合院內,兩個老人正在下棋。
其中一個頭發已經徹底掉光了,帶着厚厚的老‘花’鏡,穿着一件黑‘色’的阿瑪尼夾克衫,滿面紅光,笑起來‘露’出了他那一口新鑲的烤瓷牙。
而另一個老頭則是滿頭凌‘亂’的白髮,穿着一件立領的老式中山服,袖口都磨破了,面‘色’有些微黃,滿臉的褶子證明了歲月的滄桑。
“老王啊,你又輸了吧!”老‘花’鏡笑呵呵的說道。
白髮老王倔強的說道:“不行不行,你讓我一步!”
“哪能讓啊?”老‘花’鏡坐直身子,指着棋盤說道:“其實你早就要輸了,是我一直拖延時間,你每次都這樣!”
老王笑道:“好好好,再來再來,我又不是沒贏過!”
這時,一輛黑‘色’的奧迪A4開到了院‘門’口,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快步走到老‘花’鏡面前,悄悄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老‘花’鏡聽完年輕人的話,頓時愣了,呆了好久,纔對老王說道:“今天不下了,改天再戰,我先走一步!”
“唉,老齊,老齊!齊崢嶸!”老王不甘心的叫了兩嗓子,直到老齊的背影消失,才默默的收起了棋盤。
齊崢嶸今年六十八了,再過兩年就到古稀之年了,讓他爲難的是,一直都沒個孫子,現在膝下有一對子‘女’,兒子生了個‘女’兒,已經二十了,長得亭亭‘玉’立,可惜就不是帶把的。
‘女’兒倒是生了兒子,可那是別人家的孫子,剛纔來院子裡叫他的就是外甥徐書濤。
徐書濤一直跟在外公身邊,既是家人,又是心腹。
“你剛纔說的,可是事實?”齊崢嶸看着前排副駕駛位置的徐書濤,冷靜的問道。
“是的,虎子他們剛回來,我得到消息就來找外公了!”徐書濤在外公面前,一直表現的毫無心機,所以很多事情齊崢嶸也放心‘交’給他去做。
“你確定,他生了個兒子?”
齊崢嶸再次問道。
徐書濤猶豫了,他猶豫的原因有很多,但目前最重要的是,他不確定,而且也不想確定。
車子很快到了一棟別墅前。
幾個保鏢上前拉開車‘門’,將齊崢嶸扶了下來。
“叫虎子來我書房!”
齊崢嶸一邊說着,一邊快步向別墅內走去,走了兩步,又說道:“不用上樓了,就在客廳說!”
別墅內的客廳很大,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麼一處別墅的人家算得上頂層社會的家族了。
齊崢嶸剛做到沙發上,之前在鴻‘蒙’莊園宴會上出現的那個眼鏡男便站在了他的身旁。
“虎子,說!全都說!”
齊崢嶸隔壁放在沙發扶手上,手裡緊緊的握着扶手上的龍頭。
“是!”
虎子答應一聲,開始說了起來。
……
“哼,他在那邊過的‘挺’好啊!”
齊崢嶸怪異的笑道:“還有近千萬的資產,我小看他咯!”
大家看不出齊崢嶸是高興好是氣憤,都不敢說話。
齊崢嶸突然笑道:“哈哈,不過他給我生了個孫子,還是‘挺’有用的!當初居然爲了個戲子離家出走。這麼多年也沒想過悔改,哼,去,給我調查他……不,直接查查我孫子的情況,要全面、詳細,連幾歲斷‘奶’也不能遺漏!快去!”